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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温润如玉】咸鱼天帝传 2号楼(欢乐文 内含三只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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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守这里的多半是他亲信,排查起来较为容易。加上他正在暗中搜集南平侯谋逆犯上的证据,比起宫禁森严的王宫,这里行事要更加方便。
旭凤隐而不发,只为不打草惊蛇,他假意装病,更让南平侯和傅相,亲眼看到自己咳血。朝臣们对王上的病情深感忧虑,便有人提议,召圣医族圣女入宫,为王上研医调理。
旭凤本无意在乱局未定前,接锦觅入宫。奈何王太后爱子心切,股肱大臣们甚是坚持,连圣旨都帮他草拟好,只等盖印。
无奈之下,旭凤唯有妥协,宣召圣女,同时派遣心腹秦潼,沿途护送,免得路上再出差错。
熠王日日假装体弱多病,依照圣女所言,如今他体内余毒,已基本清除。每日膳食中固定相克的两样,都会小心择一倒去。
数日后,圣女锦觅,在一同长大的医女羌活陪伴下,奉旨入庄。
第二天入夜,被晾了一日的锦觅,终于接到召见,请他前去为王上诊脉。
旭凤隔着纱帘,偷睛打量圣女提溜的眼珠和生动表情,邪魅一笑道:“可诊出什么没有啊?”
锦觅状似冥想,随即道:“王上这几日,可有觉得何处不适?”
旭凤后仰靠在椅上,扳着手指叙说道:“心、肝,都感到不适。而且,常常头晕眼花,食欲不振,睡眠不深。”
熠王说完这些,伸手取过茶杯一盏,悠然抿了口。
锦觅登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他诊治过诸多病患,能像王上这般,用词准确,道明症状的,还真不多。
圣女欣慰道:“王上,您这是喜脉啊。”
旭凤未入喉的那口茶,噗的全数喷了出来。
千里之外的凉虢东宫,人声散去,热闹了整日的天华苑,在极深极静的夜色笼罩下,终归沉寂。
烛泪暖融又凝成红花,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馨甜。润玉回首望了眼气息绵长安稳的太子,合上单衣起身。习武之人,步履很轻,他缓缓走出门外。披落的长发,盖在蝉衣之上,肤色如皎,那道瑰丽如梦的身影,转过回廊,往西苑而去。
西苑中宫灯高挂,守在殿外的宫女,头靠头,贴着墙根打起了瞌睡。
这个时辰,连夜猫子都不出来活动,想必罗玉也该睡下了。只是公主殿下习性不改,卧房之门,仍是一推便开。
润玉犹豫了下,迈开脚步入内。
寂寂无声的内间,芙蓉帐半垂半挽,绣榻之上,罗玉公主倚着玲珑枕,兀自酣睡。
他倒是好眠。
太子妃微微苦笑了下,敛衣而坐。
同时娶得贤妻美妾的俗语太子,堪称春风得意,羡煞多少凉虢男子。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同在屋檐下的太子妃与良娣,必然相亲相爱,全然不知争宠宫斗为何物。
方才溯玉一番敲打,就是要润玉收敛。润玉是个聪明人,犃子与犃子相恋,本就为世俗所不容,况他聪慧理智,不得不为王室颜面和父母双亲考虑。殿下的底线,无非就是他和罗玉不可有肌肤欢好,其余的相伴照拂,殿下也不欲过多干涉。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罗玉必然也要成为太子殿下的人。
难敌心中情愫辗转,润玉俯下腰,在罗玉唇上偷偷一触。夜凉如水,那唇尖却温软如棉,心头酸涩难当,又极觉甜蜜。
润玉按捺不住微微使力,撬开两片唇瓣,菇其甜津,断续的吮砸之声,在这方安静的空间里,惹人遐思到极点。
大约是呼吸被堵,睡梦中的罗玉,不自觉的挣扎推拒。润玉猝然直起身子,见那双眼睛忽的张开,眼神懵懂,好似醒来,又好似没醒。
罗玉呆滞的看着墨发披肩的润玉,美色无边,像看着一个蛊惑人心的梦,紧接着吐出句呓语来:“殿下你真好看……”
然后没等润玉回答,抱着锦被翻了个身,面目朝内,继续呼呼大睡。
润玉忽然能够体会,太子殿下想要掐死他的心情。
是啊,素来与罗玉相处,知他于情懵懂,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若真要剖析表白,他也未必能够理解。太子既是男子,且俊雅风流,世间少有,罗玉对他有心动之感,并不意外。


IP属地:浙江1807楼2019-04-13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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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发,前面竟然少黏贴了两段,我太笨了
    ***************************************************
    熠王脱险后,返回北苑山庄重整旗鼓。行猎被刺,加上锦觅告知他的日常膳食,皆被人动过手脚,旭凤理所当然,将怀疑的目光指向南平侯。
    如今连王宫也不安全,刺客清楚知晓王上的行踪,必在他身边安插了奸细。旭凤思前想后,决定暂时留在山庄,一应公文奏折,也汇到此处批阅。
    戍守这里的多半是他亲信,排查起来较为容易。加上他正在暗中搜集南平侯谋逆犯上的证据,比起宫禁森严的王宫,这里行事要更加方便。
    旭凤隐而不发,只为不打草惊蛇,他假意装病,更让南平侯和傅相,亲眼看到自己咳血。朝臣们对王上的病情深感忧虑,便有人提议,召圣医族圣女入宫,为王上研医调理。
    旭凤本无意在乱局未定前,接锦觅入宫。奈何王太后爱子心切,股肱大臣们甚是坚持,连圣旨都帮他草拟好,只等盖印。
    无奈之下,旭凤唯有妥协,宣召圣女,同时派遣心腹秦潼,沿途护送,免得路上再出差错。
    熠王日日假装体弱多病,依照圣女所言,如今他体内余毒,已基本清除。每日膳食中固定相克的两样,都会小心择一倒去。
    数日后,圣女锦觅,在一同长大的医女羌活陪伴下,奉旨入庄。
    第二天入夜,被晾了一日的锦觅,终于接到召见,请他前去为王上诊脉。
    旭凤隔着纱帘,偷睛打量圣女提溜的眼珠和生动表情,邪魅一笑道:“可诊出什么没有啊?”
    锦觅状似冥想,随即道:“王上这几日,可有觉得何处不适?”
    旭凤后仰靠在椅上,扳着手指叙说道:“心、肝,都感到不适。而且,常常头晕眼花,食欲不振,睡眠不深。”
    熠王说完这些,伸手取过茶杯一盏,悠然抿了口。
    锦觅登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他诊治过诸多病患,能像王上这般,用词准确,道明症状的,还真不多。
    圣女欣慰道:“王上,您这是喜脉啊。”
    旭凤未入喉的那口茶,噗的全数喷了出来。
    千里之外的凉虢东宫,人声散去,热闹了整日的天华苑,在极深极静的夜色笼罩下,终归沉寂。
    烛泪暖融又凝成红花,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馨甜。润玉回首望了眼气息绵长安稳的太子,合上单衣起身。习武之人,步履很轻,他缓缓走出门外。披落的长发,盖在蝉衣之上,肤色如皎,那道瑰丽如梦的身影,转过回廊,往西苑而去。
    西苑中宫灯高挂,守在殿外的宫女,头靠头,贴着墙根打起了瞌睡。
    这个时辰,连夜猫子都不出来活动,想必罗玉也该睡下了。只是公主殿下习性不改,卧房之门,仍是一推便开。
    润玉犹豫了下,迈开脚步入内。
    寂寂无声的内间,芙蓉帐半垂半挽,绣榻之上,罗玉公主倚着玲珑枕,兀自酣睡。
    他倒是好眠。
    太子妃微微苦笑了下,敛衣而坐。
    同时娶得贤妻美妾的俗语太子,堪称春风得意,羡煞多少凉虢男子。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同在屋檐下的太子妃与良娣,必然相亲相爱,全然不知争宠宫斗为何物。
    方才溯玉一番敲打,就是要润玉收敛。润玉是个聪明人,犃子与犃子相恋,本就为世俗所不容,况他聪慧理智,不得不为王室颜面和父母双亲考虑。殿下的底线,无非就是他和罗玉不可有肌肤欢好,其余的相伴照拂,殿下也不欲过多干涉。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罗玉必然也要成为太子殿下的人。
    难敌心中情愫辗转,润玉俯下腰,在罗玉唇上偷偷一触。夜凉如水,那唇尖却温软如棉,心头酸涩难当,又极觉甜蜜。
    润玉按捺不住微微使力,撬开两片唇瓣,菇其甜津,断续的吮砸之声,在这方安静的空间里,惹人遐思到极点。
    大约是呼吸被堵,睡梦中的罗玉,不自觉的挣扎推拒。润玉猝然直起身子,见那双眼睛忽的张开,眼神懵懂,好似醒来,又好似没醒。
    罗玉呆滞的看着墨发披肩的润玉,像看着一个蛊惑人心的梦,紧接着吐出句呓语来:“殿下你真好看……”
    然后没等润玉回答,抱着锦被翻了个身,面目朝内,继续呼呼大睡。
    润玉忽然能够体会,太子殿下想要掐死他的心情。
    是啊,素来与罗玉相处,知他于情懵懂,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若真要剖析表白,他也未必能够理解。太子既是男子,且俊雅风流,世间少有,罗玉对他有心动之感,并不意外。


    IP属地:浙江1811楼2019-04-13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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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大婚近月,润玉带着罗玉,将东宫的内务整的七七八八,终是闲坐不住,想尽己所能,在朝廷里谋个差事。
      犃子出仕并不新鲜,考科举便是其中一条路,奈何润玉到国子监报名应试时,竟遭到了本年众多举人们的联名反对。大意就是太子妃生的太过扎眼,和他们一齐读书,会导致大家分心。多看两眼吧,指不定还得罪了醋罐子太子。再者,太子妃已经是从一品,俸禄仅次于三公,再考科举,意义不大。
      被剥夺科举资格的润玉很委屈,回府给太子夫君评理,殿下默念有个进取心太强的爱妃,也不省心哇。润玉的娘亲祁汜,乃才高八斗的大理寺卿,深受王上赏识,润玉一直以娘亲为榜样。然而二者身份毕竟不同,眼下东宫的规矩不甚森严,太子妃谋事参政,本朝并无明文禁止。若有朝一日他成为了凉虢王后,再去抛头露面,可是大不成体统的。
      近来大理寺正在修订律法,人手紧张,在经过殿下首肯后,祁汜暂将润玉调去充详断官,每日白天不在,夜来回府。如此一来,溯玉身边呆的最多的,反倒是良娣罗玉。
      因润玉唤罗玉为玉玉,拥有两位爱妃玉儿和玉玉的殿下,为避免混淆,便给罗玉起了个爱称叫鱼鱼。殿下在堇王督导下,勤习理政监国,有美鱼鱼为他研墨添香,秀色可餐,不觉疲累。
      这日润玉判案定谳,审结一桩略卖婴孩之案。人口乃国之根本,朝廷对略卖的打击,始终严厉。牙婆王氏,勾结数人,常年专司略卖婴儿为人子孙,数罪并罚,判其流放三千里。
      这本是大理寺每年经手的众多要案之一,提审关联人证后,润玉却发现,这个王氏,很可能与大理寺登记在册的另一桩双生子失踪悬案有关。那份案卷并无详细记明苦主,尘封日久,且并非自愿的和卖。双亲依线索寻至时,略卖人甚至以无名的孩童尸骨谎称为双生子,令润玉印象深刻。
      当润玉拿着卷宗去找娘亲时,由于事涉王室机密,且真相未明,祁汜没有多言,也不敢怠慢,立刻提审王氏,果真找到了与当年之事有关的蛛丝马迹。
      守陵人骆大爷已驾鹤西归,骆大娘年逾古稀,行动不便,簌离王后为了心中那个盼头,遂将老人接入宫中,由有司负责照养。
      如果骆大娘还能指认王氏,说不定双胞胎中被略卖的那位皇子,就可以找到了,此乃王上王后多年之夙愿。
      簌离听闻此事,心急如焚,等不及堇王退朝,命人押王氏入宫,与骆大娘当面对质。
      此间正审问着,王氏承认,的确是她将骆大娘那里的一个孩子卖去淮梧,至于具体卖到哪家,由于转手数道,她也不清楚,只能交代自己的上家买主。
      簌离燃起希望,忙让侍女取垂拱殿歪候着,王上下朝,请他即刻移驾中宫,有要事相商。
      今日恰逢初一,侍女前脚才走,后脚毓妃便来问安。毓妃入得殿中,眼光略过跪在地上的王氏婆子,和白发苍苍的老妪,又神色平淡收回,朝簌离施礼:“臣妾参见王后娘娘。”
      簌离道:“毓妃免礼。”
      他们言语数句,被宫人扶着的骆大娘忽然浑身一震,梦魇回溯,这个声音,她竟还记得!
      她惊骇的视线落在前方毓妃身上,皱纹下垂的嘴角,微微抖动着:“你……你莫不是当年,以我家老头子性命,要挟老身撒谎的黑衣人!”
      满室静默。
      面对簌离愕然神情,毓妃表情一僵,随即又像是想通什么,慢条斯理的抚过指节:“想不到你老眼昏花,耳朵倒是灵便。时隔二十年,居然还记得我?!”
      话音未落,那道身影一闪,竟是瞬间移至王后簌离身边,十指掐住了她的咽喉。
      毓妃收紧五指,仿佛不似人类,将神情窒息而痛楚挣扎的王后,一点一点提起离地:“委屈洞庭君先走一步,反正我马上会送擎煜太子,去地下和你团聚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43楼2019-04-1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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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5楼2019-04-19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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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6楼2019-04-19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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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铁质凉意的器物戳入身体,并不很疼,反而是种热和胀的感觉。堇王年轻时出入沙场,他很明了,当利刃刺穿人身后,并不会立刻感到疼痛,然而留给他去做出判断和回击的时间,所剩不多。
            他垂目去看毓妃,依然是苍白面容,眼神充满了阴谋得逞后的得意和狂诈,对方的手还握在短箭上,顷刻被涌出的鲜血染红。
            那瞬间擎煜脑海里闪过过往图画,宫里有这般危险人物,而他竟从无察觉。毓妃恨他,恨到不惜弑君,祸及满门,也要他的性命?!
            一个快死的人,为何有如此气力?他当真被王后惩戒了?簌离呢,簌离现在是否安好?还是,也遭了他的毒手?!
            所有这些念头纷至沓来,堇王猝然伸手,扼住毓妃的喉咙。很难想象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能够爆发出这等力量。毓妃愕骇睁眼,王上却下了狠手,失血会很快剥夺神智,手掌宛若铁拳,毫不放松。
            毓妃本也虚弱,胡乱挣扎数息,只因他行刺魔界太子得手,凡间身躯,早已毫无用处,索性弃肉身遁逃。
            一缕黑烟自毓妃身体中窜出,滚地化出黑衣鳞甲的魔侍模样,就在此时,宫殿中降落另一道紫光。鎏英公主迅速研判形势,见王上强捂胸口,额间冷汗涔涔,不由得心惊胆战:“太子殿下,鎏英有罪,救驾来迟!”
            眼前幻出叠影,这两个形如魔魅的人,究竟是何方妖物,擎煜呼吸沉重,咬牙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无暇解释来龙去脉,鎏英箭步上前,在王上面前蹲下,施法解开他的魔界记忆。擎煜的瞳孔中风云变幻,最终融为晦月一色,阴晴不明。
            灭灵族后人炼化的灭灵箭,神挡杀神,魔当戮魔,中箭者回天乏术,不消片刻即魂飞魄散。那魔侍只等太子元神湮灭,固城王可高枕无忧,不料擎煜虽面色灰败,垂死之相,却无半点灵元消散,恰似普通凡人即将殒命一般。
            他暗叫糟糕,莫非是灭灵箭必须以劲弩发射,还是这支箭,本来就有问题?!
            鎏英公主乃魔界先锋女将,武艺过人,再不逃走,只怕先要葬身于此。魔侍起身欲逃,擎煜神情痛楚,一字一句命令道:“将他拿下!”
            “鎏英领命!”公主抱拳道,随即转身去追。
            他二人接连远去,擎煜再也支持不住,仰面躺倒,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这时已无法说话,唯一能发出的声音,便是嗓子眼里呼出的气若游丝。
            本王一世英名,为何每次历劫,都不得善终?
            擎煜阖上眼睛,模模糊糊的想:闭关万年,魔界终究不是从前的魔界了,此番回去,定要好生清理门户,正本清源。
            透明的魂魄,从他身体中浮出,漂浮如烟。
            神魔历劫,元神和魂魄都是分离的,待回到沧形崖或者因果天机道盘后,方能结束人间修行,彻底归元,重回仙体。
            堇王驾崩,成为了阿飘,他飘出殿阁不久,便在去往东南方向王后宫的回廊里,遇到了同为阿飘的洞庭君簌离。
            擎煜:“……”
            簌离:“……”
            王后默了一默,撅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打不过毓妃,原来你也打不过……”
            擎煜还记得当初被这疯婆娘拉下沧形崖,欲同归于尽,瞪着她:“本王现下只是个凡人,如何打得过魔?但凡历劫与你扯上关系,我都要倒霉!”
            簌离委屈极了,抬袖抹泪:“咱们的太子骤失双亲,该有多么伤心啊……”
            一说到娃,擎煜总算还有些父爱,长叹道:“寿元已尽,天人永隔。只盼太子能想开些了。”
            就在他们说话当口,鎏英已用拘魂伞,将刺杀擎城王的魔侍拘在其中,回来寻得堇王夫妇魂魄,提议道:“殿下,洞庭君,二位还是快随我回到魔界吧。”
            簌离神色流连,回首望道:“不行,我要和王儿道别。”
            “白日见鬼,就凭你现下这副尊容,想把王儿吓死?”同样面色泛绿的擎煜,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王后身形飘动,扒着廊柱不肯走:“我就偷偷看他一眼,都不成么……”
            “两位爱子心切,鎏英能够理解。不若这样,趁着帝后的尸身,尚未僵硬,我可施个驻颜术,让你们能去东宫与太子道别。”听闻夜神和鱼鱼,也到了人界历劫,鎏英体贴建议道,“不过,驻颜术仅能维持一个时辰,还请王上王后抓紧。”


            IP属地:浙江1874楼2019-04-21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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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王儿变成了三个,擎煜和簌离当下才知,样貌酷似的润玉和罗玉,就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双生子。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自小信誓旦旦要寻回王兄的太子殿下,找到他们的方式,竟然是将两个哥哥都娶回家。
              王上王后登时天昏地暗,三观碎裂,因是靠着鎏英法术,强行借尸还魂,魂魄与肉身情绪激荡,立时就有灵魂出窍之危。若当着太子他们的面,双双归天,之前所有努力尽皆付诸东流。鎏英稳不住他二人神魂,焦急劝阻,请帝后尽快离开东宫。
              前因后果,要去问三个玉儿,只怕他们更懵,帝后只得借口去骊山别宫静养,诸事需打点,暂且回宫,再做计较。
              明粹宫中,擎煜与簌离大眼瞪小眼,而鎏英心绪不宁的来回踱步:“神仙入凡历劫,命格皆为缘机仙子执掌,不行,我要上天一趟,向缘机问个清楚!”
              她话语才落,凭空降下神光一道,伴随着缘机空灵回响的声线:“鎏英公主不必往返劳顿,小仙就在这里。”
              缘机从观尘镜中,发现魔界公主出现于凉虢王宫,她身边还有帝后魂魄附于尸身上,出体所见,分明不是凡人,料想有变,急忙下界。
              “缘机仙子,我正要去找你,事态扑朔迷离,还望仙子一解疑窦。”鎏英抱拳道。
              缘机起初并未作答,只将研判掂量的目光,不住的在凉虢帝后身上逡巡。天庭的仙僚,她都认得,从无见过他们,更不曾为他们排过命格,可观其魂魄,不似修炼中的精灵或无名小仙,倒令缘机犯了难:“不知这二位是……”
              魔界太子,不屑隐藏行迹,只是鎏英知道簌离身份,万一被太微荼姚知晓,恐有性命之忧,故而心有顾虑,含糊说道:“他们一个是我魔界擎城王,另一位是夜神殿下幼时,在太湖结识的故人。”
              缘机眼珠微转,抖抖披帛,将早合计过的缘由,娓娓道出:“夜神殿下奉陛下之命,下凡历劫,他的侍女簌玉同往。只因天机道盘接受了数位上神的元神魂魄,运转有误,使得夜神魂魄,在投胎时一分为二,故而降生有前有后。诸位应知,神仙生就七魂七魄,比凡人更多,所以太子与太子妃,皆是夜神。而鲛女簌玉,则投生为罗玉公主,和润玉乃双生子,自然模样无二。”
              听着倒确有几分道理,簌离按捺不住急道:“鱼鱼也便罢了,就算太子和太子妃乃是一人,你也不能,为夜神安排个与自己成婚的命格啊!


              IP属地:浙江1905楼2019-04-2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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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者有所不知,夜神魂魄分离,天意如此,小仙不过是顺水推舟。当知神仙历劫,亦是修行,要爱众生,需得自爱。小仙以为,夜神殿下在天庭万载,如履薄冰,轻易不与人交心,更不明缘由的,自觉丑陋,抗拒自己的真身。小仙正是为了纠正殿下这一偏差的审美,才为他撰写这段姻缘,可谓是用心良苦。”缘机履职司命数千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有多信手拈来。
                想到鲤儿这扭曲的审美,和天界的万年孤寂,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簌离不由得沉默下来,偷偷抹泪。
                夜神同时娶回自己和心上人,虽传奇,却也并不十分惊世骇俗,毕竟当年女娲娘娘和伏羲天皇,就是兄妹成婚,开创过先河。擎煜琢磨的却是,鱼鱼男扮女装,若说他真是夜神心上人,那他这个儿子,只怕不止在凡间,可算从头断到尾,名副其实的断袖。
                擎煜惯性思维,紧接着抬手一拍脑门。
                夜神明明是太微那厮的儿子,为何他总觉得是自己的娃?!都是滚回去做凡人轮盘,害他定力不足,色迷心窍惹的祸!
                鎏英想到方才见过的罗玉公主,面颊微红,心事荡漾:“不过鱼鱼男装,真是风姿特秀,不亚凤兄夜神。她当初要是那副模样来打我的擂台,本公主早抢回去做驸马了……”
                他若是以本来面目去,只怕今日的伤心人,就要更多一位。
                卞凌这个闺女,擎煜还是很偏心的,他忍了又忍,决定暂且不拆穿女装大佬的身份。
                倒是另一件事,更为要紧些,擎煜道:“润玉和罗玉,也是王子,且根据他们的玉片,皆为男子。纵然与太子婚配,也无法诞育子嗣,不知缘机仙子,可有想到这层?”
                看来夜神凡间双亲,尚不知太子殿下体质为犃子一事,缘机故作镇定道:“凡人生命短暂,于仙途不过沧海一粟,擎城王匆匆过客,又何必执着于帝位传承。太子继位为王,也可能纳妃,就算没有后嗣,将来定会从宗室中择贤良者继,小仙以为,顺其自然便好。”
                既然都是自己生的,三个玉儿全是心头肉,簌离王后攥着袖子,踟蹰道:“那两个哥哥同为男子,却只能为妻为妾,会不会……会不会很压抑呢?万一……”
                缘机的冷汗都要滴下来,底气不足,为了小命着想,貌似还想说服自己:“呃,小仙相信以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威仪高华,定然能压的住他们……”


                IP属地:浙江1912楼2019-04-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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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有更新,不要等。本来只是智齿有点疼,傍晚忽然开始耳朵软骨疼,从没耳朵疼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6楼2019-04-30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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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946楼2019-05-0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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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947楼2019-05-0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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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回大将军府省亲归宁,已有五日,收到封赏的亲族,以及王上派来护卫他的随驾御林军,早被王后娘娘打发出府。一堆人喧喧扰扰,反倒打搅他和爹娘共聚天伦。
                        自溯玉登基,润玉从太子妃摇身变为王后,出入宫门,就不似之前在东宫方便。再者君臣有别,当着宫人与族人的面,各种繁文缛节,真正能留给家人团聚的时刻,少之又少。
                        府中总算清净下来,可转眼今夜,王后就要回宫,爹爹乐钧将军亲至后厨,吩咐家仆们精心备好家宴,特别要多加几道润玉最爱吃的菜。润玉跟着祁汜,来到后苑的酒窖中,和娘亲一道,把珍藏了二十载的女儿红启出。
                        许是蹲的太久的缘故,润玉注意到,祁汜起身时,几不可查的微一踉跄,紧接着眉头微皱,似有不适。近来阴雨连绵,今日方才见些阳光,祁汜早年曾在冰天雪地的漠北做官,落下的病根,天色不好时,关节更易酸疼。
                        “娘,莫不是膝头又疼了?”润玉从祁汜怀里接过酒坛放在一边,关切问道。
                        祁汜摆手道:“无碍,老毛病了,歇歇便好。”
                        “上回御医给您调配的药油,可还有剩?”润玉赶紧扶着祁汜坐下,转身到木橱中翻找一会,很快寻得那青花瓷的小瓶,再将冒着药香的搽油倒入浅碟中。
                        此药涂擦患处,可增进局部血流,缓解关节的肿胀和疼痛,从前润玉还没嫁人的时候,就经常像这样,帮娘亲按揉,效果不错。
                        润玉眉清目朗,气韵出尘,垂首专注做事的模样,令祁汜当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当年他把润玉从山里捡回来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团子,转眼间出落的玉骨剔透,更得太子青睐,得封王后,光耀门楣,仿佛是做梦一般。
                        王后娘娘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织锦腰带上,宫绦垂落,有美玉莹莹生光。因着润玉自小无玉,祁汜也不曾见过他佩玉,甚觉新奇,下意识伸手去触:“我儿的这块玉,倒是别致……”
                        恰在此时,润玉丢开擦布,想要直起身来,两厢一撞,浅碟打翻,药油不偏不倚,正洒在他衣裙之上。
                        祁汜焦急道:“哎呀,可把娘娘的衣裳弄脏了……”
                        “不要紧,孩儿待会去换一身就是。”润玉低头看着下裳,解下玉穗,药油溅了些到玉佩上,他道,“此乃王上的贴身之物,孩儿好不容易从他那儿讨来的。”
                        “御用之物,更当谨慎。”祁汜掏出手绢递给润玉,要他擦拭干净。
                        润玉笑了笑,提及夫君,自然而然流露出几分恩爱欢喜,轻轻一哼道:“孩儿人都嫁给他了,讨他一块玉,也不算罪过呀。”
                        “你啊……”祁汜微微笑着数落道,“王上毕竟是王上,都怪我和你爹,把你给宠坏了。”
                        润玉很快将玉佩擦干,正打算挂回腰际时,忽的疑惑出声。丝绢底白,药油是很淡的褐黄,可是上面却沾染了熟道青色痕迹。他细瞧半响,才发现,那青色正是从玉佩上脱落下来的,斑驳痕迹,好似生铁锈蚀。
                        他拿指腹抹了抹,果然染到手上。王后娘娘奇道:“这玉为何会褪色?”
                        “只听说玉越戴越润,怎会褪色?”祁汜不太相信,取来一观,却是真的,当下也陷入沉默,说不出个所以然。
                        润玉心里闪过诸般念头,莫非王上骗他,随便找了块玉佩搪塞他?难道,他把真玉给罗贵妃了?溯玉经常当着他的面,暗搓搓调戏罗玉,背着他,自然是明晃晃调戏,要不是润玉自己,也有暗搓搓调戏罗玉的需求,他哪能这般宽宏大量?
                        不对,那夜向王上讨玉,他是心血来潮,直接从王上脖子上解下来的。除非王上能掐会算,否则,不可能提前准备好假的赐给他。
                        青皮之下,隐隐透白,看来要查明真相,只有回宫后,亲口去问王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9楼2019-05-03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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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沉坠,将巍巍恢宏的王宫尽数笼罩,泛着暗蓝色的御石道上,蜿蜒宫灯次第点亮。丽华门推动开启,载着王后娘娘的鸾驾,在宫女侍卫簇拥下,缓缓驶入王城,向主殿明粹宫的方向行进。
                          位于中宫西面的颐景宫,乃贵妃所居,王上自午后到此,命令宫人预备沐浴梳洗之物后,便将内侍全数撵出,时到如今,尚无唤人伺候的迹象。
                          内庭之事,君王身边的人见得多了,自然个个安分守在殿外,无人敢去打扰。只是,王后省亲归来,今夜又恰逢月圆,按仪该宿于王后宫。万一王后差人来问,总不能说王上在贵妃处流连忘返,他们这些负责侍奉的,还得找个由头,替君上搪塞。
                          贵妃的寝宫里,锦帐低垂,满室生香,落地的纱幔之后,飘出时断时续的低低呜咽,人影叠缠起伏,极为惹人遐思。
                          红被翻浪阵阵激荡,罗玉纱衣凌乱,忽的从锦帐缝隙里钻了出来。他仍旧保持着跪坐姿势,轻轻喘息,颊畔带红隐隐春意,澈如海泉的双眸里,却是泛着泪花。
                          贵妃娘娘唇瓣开阖,声音细不可闻,若是凑到他耳边去,方能听见他说的是:“完了完了,我犯下大罪了!”
                          罗玉回头,望着龙榻上的君王,那人墨发披散,眼睫深合,雪肤上红晕如醉,往日里英气逼人的剑眉,因着滚烫的欲念不曾彻底纾解,而苦闷难受的皱着。
                          烛光透过帷帐,落了些许在他面上,如珠如玉,非但未减光华,反而倍添艳色。
                          罗玉看得心下一荡,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掌下肌理细腻,触手生温。思及王上那处的紧|致销|魂,贵妃娘娘顿感胯|下一热,捂脸哀吟出声。
                          色子头上一把刀,待王上清醒过来,即便他是淮梧公主,是王上亲封的贵妃,敢以下犯上,这都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罗玉慢慢俯下去,在溯玉唇上轻啄摩挲,反正他项上只顶着一颗脑袋,睡一下也是死,睡很多下也是死,还是多睡几下,也算不亏。
                          想通此节,罗贵妃再度翻身压上,扣紧溯玉那纤细柔韧的腰线,为求过瘾似的,又重重的撞了几下。
                          神智昏沉中的美人,因他的动作,嫣红的唇迫开,流泻出难耐的低吟,听在耳中,隐有悦乐煽情之感。
                          殿外有更漏声响,连敲三梆,循环三遍,意味着王后回宫了。王宫之内,若还有谁,有能耐从王上手里保下他,也只有润玉一人!
                          贵妃娘娘咬咬牙,将美人撒开手,从梨花木架上扯下寝衣披上。正门出去必然引人注意,罗玉连鞋都没穿,仅着白袜,就这般从后轩小门溜出,跑向润玉宫里求救。
                          明粹宫主殿里,润玉二指上缠着红线,将那块玉佩,自琉璃碗的中提起。药油纷纷滴落,玉片轻晃摇曳,白皙透光。
                          就在此刻,罗玉广袖飘飘,在内侍讶异的视线里,一阵风似的跑入宫中。
                          润玉听见响动,并指将玉佩纳入掌心,抬眸看去,贵妃急急朝他奔来,躲闪不及,几乎是直直撞进他怀抱里。
                          王后稳住身形,伸手拍拍罗玉背脊,眼神宠溺,语带笑意道:“本宫归宁不过五日,贵妃竟如此想念我?”
                          他身上的气息极是好闻,教人安心,罗玉偏头,深深呼吸几瞬,抬起脸和润玉对视,可怜兮兮求救:“润玉润玉,我这回犯下大错了!”
                          润玉一愣,随即安抚的开口:“你在宫中,众星捧月,与人无尤,能犯什么错?”
                          罗玉抿着唇线,似有难言之隐,润玉揽着他侧眸,吩咐殿内宫人道:“你们先退下。”
                          待摒退左右,润玉细细打量了罗玉片刻,发现他衣衫单薄,秀色可餐,而且居然是没穿鞋跑来的,眉梢不禁略微挑起:“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说无妨。”
                          罗玉踟蹰半响,终鼓足勇气,凑到润玉耳侧,语出惊人:“说来惭愧,我、我一时昏头,把王上给睡了!”
                          在王后娘娘僵硬震惊的神情中,罗贵妃继续指天誓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王上太美,是、是他先勾|引我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3楼2019-05-04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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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玉把王上本想趁着正宫娘娘不在,到颐景宫找他玩耍,结果莫名其妙变成小妖精的事儿一说,润玉很是沉默了一阵。罗贵妃观他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也不由得打鼓,他摇着润玉胳膊道:“润玉,你说,待王上醒过来,会不会把我抓去砍头?”
                            润玉并未正面回答,只握了罗玉的手,将他带入内室。二人同坐于寝榻边沿,素淡精雅的绣帐,垂落两侧。王后弯下腰,自手边多宝格中,取出圆形密封的瓷瓶一只,拔出瓶口木塞,递至罗玉眼前:“此物你可识得?”
                            芳香浅淡,将瓷瓶置于鼻下闻过,罗玉颊边腾上两团苹果红:“这不是……不是王上行幸时常备之物,原来王后宫中也有……”
                            润玉点点头,他与罗玉皆风华正茂,每回侍寝,却时常要借助此外物,未免太过反常。罗玉捏着那玫瑰膏发呆,不防润玉欺身过来,前臂托住他的膝弯轻轻一转,贵妃整个人便侧身上了榻。只觉身体轻微的一个起落,坐下不再是衾被,而是属于润玉暖和的双腿。
                            罗玉重心不稳,感觉要摔,刚环上对方的腰,王后玉颜半偏,顺势将瓷瓶取走,带着几分气声的音色,仿佛就在耳际:“罗玉,将衣衫解开。”
                            罗玉浑身微震,不可思议昂首:“王后娘娘……”
                            私底下,罗玉一般直呼润玉表字,被惊吓到才会这样称呼。王后就这般侧抱着他,眼神深邃,益发莫测:“将衣衫解开。”
                            方才在颐景宫,罗玉还想反正要死,不如多睡几下溯玉,谁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润玉是否认为左右他是个将死之人,不睡白不睡,是以这般露l骨,直接要他脱衣。
                            论其罪来,究竟是睡王上兹事体大,还是被王后睡更惊世骇俗?
                            罗玉攥着衣襟,精彩纷呈的表情,被润玉尽收眼底,意外勾起他的笑意来:“贵妃不怕,本宫不过是想要印证,心底盘旋多时的一个疑问罢了。”
                            出于向来对润玉的信任,罗玉似乎是放松了些,惴惴问道:“莫非你与王上所虑相同,也要试试我是否有疾?”
                            来时匆忙,罗玉身上仅着天青色的薄纱寝衣,脱与不脱,实则差别不大。润玉充满安抚意味的轻拍他的肩,另一手沿腰线滑落,钻进中衣下端。肌肤带着些微的凉意,润玉的手掌并起,并未费什么力气,就探入软滑的双丘之间,摸到臀l缝里那小小凹口。
                            他以指轻按,试探性的想继续往里深入,不出意料遇到重重阻碍,唯有收回手来,将指尖揩取玫瑰膏少许,再行尝试。
                            罗玉被他弄得极痒,左躲右闪,皮猴子似的乱动,王后眉峰微沉,往他屁l股上一拍,清脆有声:“乖,别动。”
                            罗玉委屈的唔一声,索性反身去抱住润玉,他愿意乖觉,润玉自然省事,在玫瑰膏的润滑下,又向里推入一个指节。那手指骨节精致,修长有力,几乎全部没入后,方才温柔缓慢的四处探索起来。这种感觉略微怪异,却也并不难受,比起侍寝更要好些。
                            只是,他们本互有好感,眼下所为,更将这层暧昧,推至禁忌的边缘。身躯相贴,体温熨暖,看不见贵妃的脸,可一垂眸,白皙颈项下,青纱未落,午后王上所留的欢好痕迹,隐隐浮现,勾的人喉咙发紧。
                            两人彼此僵持,皆不言语,却是暗自吞声,好不磨人。
                            总算润玉耐着性子,全部细细按揉过一遍,才将指退出,启唇微哑的问道:“如何?”
                            罗玉雾眼蒙蒙,闻言羞愧的摇摇头:“王上嫌弃得对,我就是个木头美人。”
                            “总归是个美人不假。”润玉爱极了他这副娇娇的模样,眉宇舒展开来,容色如雨后初霁,柔声安慰他:“好了好了,此事我已有眉目,非贵妃之故,也未可知。”
                            罗玉从润玉身上爬下来,稍整衣袂,只待润玉发话。王后娘娘凝思半响,扬袖挥道:“你且先回去,切记避人耳目。待我更衣,稍后便往颐景宫寻你。”
                            于是罗贵妃敛衣下榻,道了句臣妾告退,就仍从偏殿溜出,心急火燎的赶回自家寝宫。
                            在守卫于颐景宫外的内侍们看来,除了渐渐暗下的天色,以及身后表面悄无声息,实则春意涌动的寝殿外,一切安然如初。
                            看不出,这罗贵妃倒有些能耐,竟缠得王上,连王后宫都去不成了?
                            就在内侍总管寻思这档事儿时,远处宫灯延绵移动,渐行渐近,起初尚不分明,待及近处,把他惊得倒抽一口气,那不是王后娘娘鸾驾么?
                            润玉下辇后,一溜烟的内侍,齐齐行礼:“臣等拜见娘娘。”
                            王后眸色疏淡,目光落在颐景宫飞翘的檐角之上,复又收回,问道:“王上现在何处?”
                            “呃……王上正教贵妃娘娘写字呢,”内侍总管张口结舌,眼神乱瞟,硬着头皮答道,“不知王后娘娘回宫,小臣这就去禀告王上。”
                            润玉神情带冷,迈步上前:“既是写字,本宫自己进去便是。”
                            “哎娘娘……”内侍跨步欲拦,不料被润玉冷眼一瞪,登时吓得噤声,垂下头去。
                            王后既有国母之尊,更兼容华之资,气度岂是常人可及,轻提蔽膝,径自拾级而上,月白色的氅衣委延曳地,飘逸如仙,缓缓拂过殿前层层玉阶。
                            大内总管抬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心中感慨:纵然王后与贵妃往日和睦,亦难逃后宫争宠的套路。要不说这犃子他吃起醋来,就和女子无异呢。


                            IP属地:浙江1997楼2019-05-0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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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玉早一步回到颐景宫,王后娘娘道更衣后马上就来,罗玉也不敢再爬上床造次了。万一被王后撞见,他逮着机会就睡王上,那就太不成体统。
                              溯玉躺的并不安稳,欲念未纾,时梦时醒,整个人散发着别样的情致,直勾得人心痒难耐。罗贵妃也不愿守在榻边,自讨苦吃,左右王上这幅模样,他不能告诉内侍,更不能传鳝。肚子饿得咕咕叫,唯有咬水果充饥。
                              幸而润玉并未让他等得太久,殿外大内总管拦截不成,刻意扬声的通报,让罗玉登时抖擞起精神来。
                              王后甫入宫殿,便闻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甘甜芬芳,在鼻尖萦绕不去。殿中央的那炉香,猩火点点明暗交替,已近乎燃成了灰烬。
                              素日不爱熏衣,润玉却觉得这气味似曾相识,他边思索边走进内寝,迎面撞见罗玉,问道:“怎的点起香来了?”
                              罗玉回头,指向重重帘幔后隐约透出的人影:“是王上让点的,说此香珍贵难得,可宁神助眠。”
                              此刻虽已入夜,王上来时,青天白日,何须助眠。这等见鬼的说辞,只能骗骗罗玉这般养在深宫的小傻瓜。润玉眨眨眼,恍惚是忆起和太子大婚之夜,似乎新房中也飘散过这般香味,只是那回很是疏淡,远不如这次浓烈,是以他并未注意。
                              王后素衣清浅,步履无声,行至御榻边,指尖微微挑起锦帐寸许,侧眸朝里望去。
                              美人春睡,惊鸿一瞥。
                              垂下眼睫,敛星闭月,润玉回转身来的时候,依然是容华高雅的模样:“方才本宫让人送了一盅锦丝糕子汤到你的小厨房里,依我看王上即将转醒,贵妃还是暂且回避为好。”
                              一面是美食诱惑,一面是害怕王上醒来降罪,罗玉显然尚处在惶恐不安中,闻言满怀期待,将身家性命尽数交付王后般说道:“娘娘,王上最听你话,你千万要替我求情啊……”
                              润玉颔首,目送贵妃神色流连,一步三回头的转出内寝,身影消失于侧门后头,方撩开垂帘,在溯玉身侧坐下。
                              他伏低身体,贴在夫君耳边轻声唤道:“王上,王上……”
                              溯玉的眼尾薄染珊瑚之色,眼睫轻微的颤动,似醒未醒,茫茫的望着眼前人。放在平日,他一眼就能分辨出王后与贵妃,可眼下媚|药侵体,神智昏沉,喃喃道:“我……什么时辰了……”
                              两人靠的极近,几乎额际相贴:“酉时刚过。臣妾倒想问王上,今夜十五,王上不来臣妾宫中,却在贵妃处流连忘返,实在叫人心寒。”
                              神态语调,分明是王后,可王后归宁将军府,午后侍寝的,当是罗玉,溯玉忽有种真假错乱,置身梦中的感觉。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浑身酸软脱力下,复又跌回榻上去,恰被润玉抱个满怀。
                              眼前暗影闪动,溯玉昂起脸,王后置于头顶的手掌,五指松开,一块悬在红线下端的皎白玉佩,坠下轻摇,温润透光里,极为美丽。
                              耳畔有热息拂面,那带着蛊惑意味的声线,徐徐说道:“蒙王上赠玉,臣妾自要投桃报李。传说民间的男犃结为夫妻,洞房花烛有一习俗,不知王上听过没有?”
                              那双潋滟的眸子,益发迷糊,润玉心荡神摇,凑过去吻上他眉眼,另一手探入半敞的衣襟。细腻肌肤上浮起红晕,宛若最上等的丝绸,惹人垂涎。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4楼2019-05-07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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