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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
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等价交换的，不是吗？
德拉科-马尔福半倚靠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他的手臂轻轻搭在古老而精美的栏杆上，垂下的手指修长，苍白得像一个病人。
他喜欢交易，喜欢把筹码堆集成一小摞，喜欢第一时间估量东西的价值。
没有交易得不到的，是的。
空气中有几分灰尘的老旧，封尘着浅淡的暮光，他的皮肤微凉，驱散了温度，像彗星垂下的一点寒光。
“这很意外，你到得早了。”赫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像个佯装尖刻的小女孩，或者说，她本就是。
德拉科回过身，在赫敏的小皮鞋踏上‘咯吱’响的木质地板的一刻他就发现了她的到来，此刻却又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哦，你来了。”
“所以说，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有什么事吗？”赫敏扶着栏杆，细瘦的手指有点着急地敲着，发出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她还要去男生寝室给罗恩庆祝生日，当然，还要费尽心思地躲过巡夜的高年级级长。
他看出了她的着急，于是不紧不慢地走近她，“格兰杰，你喜欢韦斯莱吧？”
赫敏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她很快地重复眨了下眼，耳边有点淡淡的红晕，“马尔福，你...”
“我知道，这很明显，”德拉科用手拿起一缕她的褐发，赫敏又向后退了几步，但他恶劣地不肯放过她，“真是可惜，韦斯莱有了他的女友，那可是个火辣的姑娘。”
赫敏被说中了心事，却扬了扬下巴，仍佯装着强势的姿态，把她的发丝从他的手指间打落，“你想怎么样，斯莱特林，在这里任意揣测别人的心思？”
“不，”德拉科浅浅地笑了，隐约可以看到几分成功者的得意，“格兰芬多，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有办法让你得到韦斯莱，如何？”
“你大概以为我会愚蠢到相信一个斯莱特林，而且还姓马尔福，”赫敏挑挑眉毛，褐色的眼睛看着少年，“还有，自作聪明是大多数人失败的原因。”
德拉科俯下身，回看向刻薄的女孩，无所谓地一耸肩，“不管你对我的学院和家族有什么该死的偏见，一向聪明的格兰芬多小姐，机会可不常有，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赫敏冲动地说了一半，鬼使神差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脑袋，“那么，你的条件？”
德拉科有点意料之中地挑挑眉，他直起身，“我的条件，你会知道的。放心，不会要太多。”
他看出来赫敏的动摇，接着说：“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与其他无关，你说呢？”
“我想...成交，”赫敏犹豫地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马尔福。”
“那我们，合作愉快？”
“也许吧。”
他摘下自己的斗篷，有点微微俯下身子，很柔软地轻轻罩在赫敏的身上，灰色的瞳仁中有点看似不同于往日的温和，让赫敏有一瞬间的失神，忘记了拒绝。
斯莱特林的斗篷对于她来说太长了，他想，褐色卷发的女孩，裹在黑色的一团里，很小的样子。
（一）
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等价交换的，不是吗？
德拉科-马尔福半倚靠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他的手臂轻轻搭在古老而精美的栏杆上，垂下的手指修长，苍白得像一个病人。
他喜欢交易，喜欢把筹码堆集成一小摞，喜欢第一时间估量东西的价值。
没有交易得不到的，是的。
空气中有几分灰尘的老旧，封尘着浅淡的暮光，他的皮肤微凉，驱散了温度，像彗星垂下的一点寒光。
“这很意外，你到得早了。”赫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像个佯装尖刻的小女孩，或者说，她本就是。
德拉科回过身，在赫敏的小皮鞋踏上‘咯吱’响的木质地板的一刻他就发现了她的到来，此刻却又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哦，你来了。”
“所以说，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有什么事吗？”赫敏扶着栏杆，细瘦的手指有点着急地敲着，发出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她还要去男生寝室给罗恩庆祝生日，当然，还要费尽心思地躲过巡夜的高年级级长。
他看出了她的着急，于是不紧不慢地走近她，“格兰杰，你喜欢韦斯莱吧？”
赫敏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她很快地重复眨了下眼，耳边有点淡淡的红晕，“马尔福，你...”
“我知道，这很明显，”德拉科用手拿起一缕她的褐发，赫敏又向后退了几步，但他恶劣地不肯放过她，“真是可惜，韦斯莱有了他的女友，那可是个火辣的姑娘。”
赫敏被说中了心事，却扬了扬下巴，仍佯装着强势的姿态，把她的发丝从他的手指间打落，“你想怎么样，斯莱特林，在这里任意揣测别人的心思？”
“不，”德拉科浅浅地笑了，隐约可以看到几分成功者的得意，“格兰芬多，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有办法让你得到韦斯莱，如何？”
“你大概以为我会愚蠢到相信一个斯莱特林，而且还姓马尔福，”赫敏挑挑眉毛，褐色的眼睛看着少年，“还有，自作聪明是大多数人失败的原因。”
德拉科俯下身，回看向刻薄的女孩，无所谓地一耸肩，“不管你对我的学院和家族有什么该死的偏见，一向聪明的格兰芬多小姐，机会可不常有，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赫敏冲动地说了一半，鬼使神差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脑袋，“那么，你的条件？”
德拉科有点意料之中地挑挑眉，他直起身，“我的条件，你会知道的。放心，不会要太多。”
他看出来赫敏的动摇，接着说：“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与其他无关，你说呢？”
“我想...成交，”赫敏犹豫地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马尔福。”
“那我们，合作愉快？”
“也许吧。”
他摘下自己的斗篷，有点微微俯下身子，很柔软地轻轻罩在赫敏的身上，灰色的瞳仁中有点看似不同于往日的温和，让赫敏有一瞬间的失神，忘记了拒绝。
斯莱特林的斗篷对于她来说太长了，他想，褐色卷发的女孩，裹在黑色的一团里，很小的样子。
（二）
德拉科的斗篷罩在她的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赫敏低垂着脑袋，边走边发愣，好闻的冷香让她有点昏头昏脑。
她怎么会答应他呢？一个恶劣的斯莱特林少爷。
确实，她被他说中了心事，本是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感情，却被死对头轻易地发现，赫敏慌了神。
也许是拉文德-布朗过于...是的，火辣，她拥着罗恩热吻的样子，好像是蟒蛇在贪婪地吞下一头象，在赫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赫敏想，这确实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理智，甚至竟没有把所谓‘交易’的谈清楚就轻易决定了。
也许，在有的情况下，人会忽视一些必要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那一句“合作愉快”让她感觉，发生的事情像是按着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意料之中的循规蹈矩。
赫敏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却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双灰色的瞳仁，是那样的...柔软，甚至带着浅浅的几分温度。
想什么呢，赫敏，她懊恼地蹙了蹙眉，还是想想他的条件会是什么吧，准备为你愚蠢的冲动埋单。
她摘下他的斗篷，高举起在空中轻轻抖了一抖，然后把它塞入了无限延伸袋。
明天再还给他吧，赫敏想。
德拉科的斗篷罩在她的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赫敏低垂着脑袋，边走边发愣，好闻的冷香让她有点昏头昏脑。
她怎么会答应他呢？一个恶劣的斯莱特林少爷。
确实，她被他说中了心事，本是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感情，却被死对头轻易地发现，赫敏慌了神。
也许是拉文德-布朗过于...是的，火辣，她拥着罗恩热吻的样子，好像是蟒蛇在贪婪地吞下一头象，在赫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赫敏想，这确实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理智，甚至竟没有把所谓‘交易’的谈清楚就轻易决定了。
也许，在有的情况下，人会忽视一些必要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那一句“合作愉快”让她感觉，发生的事情像是按着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意料之中的循规蹈矩。
赫敏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却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双灰色的瞳仁，是那样的...柔软，甚至带着浅浅的几分温度。
想什么呢，赫敏，她懊恼地蹙了蹙眉，还是想想他的条件会是什么吧，准备为你愚蠢的冲动埋单。
她摘下他的斗篷，高举起在空中轻轻抖了一抖，然后把它塞入了无限延伸袋。
明天再还给他吧，赫敏想。
（三）
“赫敏，你来了！”哈利把寝室的木门打开一条缝隙，压低了声音对迟来的赫敏说。
赫敏轻轻捏着浅蓝色的小礼盒，那是罗恩最喜欢的颜色，里面装着一方小手帕，也是同样的浅蓝色，上面刺绣着小丛的鸢尾花捧，她在麻瓜世界的商铺里挑了很久。
“哈利，让我进去，”赫敏用指甲轻轻敲了敲门板，抬头看着犹豫地站在她面前的哈利，有点着急地催促，“你怎么了，哈利？巡夜的就快要来了！”
哈利看向地面，赫敏很容易就看出翠绿色瞳仁中的为难，她稍抬高了一点语调，“波特先生，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怕被级长发现我来了男生寝室吧？”
“当然不是，只是...”哈利支吾着，“敏，你，有点晚了，先回去好吗？”
赫敏笑着轻轻锤了他一下，“波特先生，你有点反常。”她抓住哈利的衣领，笑嘻嘻地从他的臂弯下钻了过去。
“罗...”她停住了，有点发愣地看着，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个人，手指变得有些无力。
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赫敏静静地把手中的小礼盒背在身后，她的手指在用力地和自己作对，她好像用所有的气力才紧拿着它，不致让它掉落在地上，打扰了那两个人。
于是，赫敏很轻地退了出去。
“哈利，帮我祝罗恩生日快乐，”她在门口勉强地对哈利笑了笑，“哦，对了，还有这是他的礼物，蓝色的。”她语无伦次地装作不在意，把盒子递给了哈利。
哈利接过盒子，“嗯，我会的，”他顿了顿，“赫敏，你...”
他没等到答复，既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因为赫敏已经回过身离开了。
热乎乎的，暖烘烘的，有什么微咸的液体悄然滑落。
巡夜的级长，是的，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提着古老的煤油灯。
听啊，是心碎的声音，他想。
“赫敏，你来了！”哈利把寝室的木门打开一条缝隙，压低了声音对迟来的赫敏说。
赫敏轻轻捏着浅蓝色的小礼盒，那是罗恩最喜欢的颜色，里面装着一方小手帕，也是同样的浅蓝色，上面刺绣着小丛的鸢尾花捧，她在麻瓜世界的商铺里挑了很久。
“哈利，让我进去，”赫敏用指甲轻轻敲了敲门板，抬头看着犹豫地站在她面前的哈利，有点着急地催促，“你怎么了，哈利？巡夜的就快要来了！”
哈利看向地面，赫敏很容易就看出翠绿色瞳仁中的为难，她稍抬高了一点语调，“波特先生，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怕被级长发现我来了男生寝室吧？”
“当然不是，只是...”哈利支吾着，“敏，你，有点晚了，先回去好吗？”
赫敏笑着轻轻锤了他一下，“波特先生，你有点反常。”她抓住哈利的衣领，笑嘻嘻地从他的臂弯下钻了过去。
“罗...”她停住了，有点发愣地看着，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个人，手指变得有些无力。
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赫敏静静地把手中的小礼盒背在身后，她的手指在用力地和自己作对，她好像用所有的气力才紧拿着它，不致让它掉落在地上，打扰了那两个人。
于是，赫敏很轻地退了出去。
“哈利，帮我祝罗恩生日快乐，”她在门口勉强地对哈利笑了笑，“哦，对了，还有这是他的礼物，蓝色的。”她语无伦次地装作不在意，把盒子递给了哈利。
哈利接过盒子，“嗯，我会的，”他顿了顿，“赫敏，你...”
他没等到答复，既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因为赫敏已经回过身离开了。
热乎乎的，暖烘烘的，有什么微咸的液体悄然滑落。
巡夜的级长，是的，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提着古老的煤油灯。
听啊，是心碎的声音，他想。
Draco
（四）
赫敏仔细地系好领带，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很沉，她忽地想起了淡金色头发的男孩，和他身上有点清冷的香味。
是香水吗？有点像祖马龙的味道。
镜子里格兰芬多学院生的眼圈有点微红，赫敏这才想起来，她好像哭过，是的，罗恩-韦斯莱，贯穿着她有点孤僻的童年。
有点像，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突然变成了别人的。
赫敏轻轻晃了晃脑袋，哦，好的，忘掉，罗恩-韦斯莱和拉文德-布朗。
很好，忘掉，想一想魔药书里最高年级的课程，很好，复原汤剂的原料，草蛉虫要熬制三个钟头，这可真够长的，独角兽的角要磨成细细的粉末。
这种办法很有用，尤其是对于赫敏来说，她念叨着拗口的配方，推开寝室的门。
“赫敏，你知道了吗？”帕瓦蒂攀上赫敏的肩膀，“昨夜级长巡夜检举了拉文德-布朗，真是个够大胆的姑娘，听说级长查寝室的时候，她正和一个男孩拥抱着热吻。”
赫敏差点被脚下有点微微翘起的木地板绊倒，“被级长发现了？”她重复眨了眨眼。
“怎么，你知道？”帕瓦蒂歪头看着她。
赫敏很快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附和道：“我只是在想，她在去的时候，为什么没做些防护工作。”
帕瓦蒂“噗嗤”一下笑了，“不愧是老学究小姐，梅林都为你感到骄傲。”
赫敏把两只手伸到脑后，尝试用发绳把蓬乱的卷发束起来，这无疑是十分困难的，当她们快到走廊的尽头时，赫敏不经心地问帕瓦蒂：“昨夜巡查的级长是谁？”
赫敏感觉帕瓦蒂的脚步顿了顿，于是她回过头去，看到帕瓦蒂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我认真的，赫敏，你除了会那些该死的魔咒魔药书之外，还会什么？”
她接着说，“是德拉科-马尔福。”
几乎是话音刚落，赫敏在转角就看到了他，倚在黄铜的栏杆上，静静地看向她，莫名地，耳边充血似的轰鸣起来，她不由得向后蹭了蹭。
赫敏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犹豫地轻咳了几声，“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在背后议论你，”她顿了顿，“至少，没有说你的坏话。”
“哦，是吗，”德拉科抬了抬头，浅灰色的眼睛俯视着她的发心的小旋儿，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出来了。”
他俯下身来，打量着赫敏的脸，嘴角不满地向下撇了撇，“还真是...不太在意外表，”德拉科凑近她的耳边，顿了一顿，“恕我直言，你以为你凭什么赢得过那位布朗小姐？”
赫敏下意识地一愣，想要推开他离自己不到堪堪几英寸的脸，却被他拿住了下巴，“你的室友刚刚就走了，你不用担心被看到。”
她明显松了口气，没再挣扎着把下巴从德拉科的手指中离开，因为她知道能挣开的几率不高，“呼，好吧，我的外表怎么了？”
“格兰杰，”他的脸又凑近了一点，轻轻地把赫敏额前的几缕发丝拨开，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温柔得出乎预料，“说真的，你什么化妆品都不用吗？啧，确实不如那位布朗小姐...”
他没有机会再说别的什么了，是这样的，赫敏揪住他小腹上的一块肉就用力拧，一边拧一边发出质问，“哦，是吗？”
德拉科极有求生欲地迅速放开了小小的女孩，语气中带着点恳切，“当然不是！”他把弄皱的衬衫抹平，有点痛地皱皱眉，果然，女孩就是女孩，外表这种事不能说，尤其是和情敌比较的时候。
赫敏仔细地系好领带，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很沉，她忽地想起了淡金色头发的男孩，和他身上有点清冷的香味。
是香水吗？有点像祖马龙的味道。
镜子里格兰芬多学院生的眼圈有点微红，赫敏这才想起来，她好像哭过，是的，罗恩-韦斯莱，贯穿着她有点孤僻的童年。
有点像，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突然变成了别人的。
赫敏轻轻晃了晃脑袋，哦，好的，忘掉，罗恩-韦斯莱和拉文德-布朗。
很好，忘掉，想一想魔药书里最高年级的课程，很好，复原汤剂的原料，草蛉虫要熬制三个钟头，这可真够长的，独角兽的角要磨成细细的粉末。
这种办法很有用，尤其是对于赫敏来说，她念叨着拗口的配方，推开寝室的门。
“赫敏，你知道了吗？”帕瓦蒂攀上赫敏的肩膀，“昨夜级长巡夜检举了拉文德-布朗，真是个够大胆的姑娘，听说级长查寝室的时候，她正和一个男孩拥抱着热吻。”
赫敏差点被脚下有点微微翘起的木地板绊倒，“被级长发现了？”她重复眨了眨眼。
“怎么，你知道？”帕瓦蒂歪头看着她。
赫敏很快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附和道：“我只是在想，她在去的时候，为什么没做些防护工作。”
帕瓦蒂“噗嗤”一下笑了，“不愧是老学究小姐，梅林都为你感到骄傲。”
赫敏把两只手伸到脑后，尝试用发绳把蓬乱的卷发束起来，这无疑是十分困难的，当她们快到走廊的尽头时，赫敏不经心地问帕瓦蒂：“昨夜巡查的级长是谁？”
赫敏感觉帕瓦蒂的脚步顿了顿，于是她回过头去，看到帕瓦蒂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我认真的，赫敏，你除了会那些该死的魔咒魔药书之外，还会什么？”
她接着说，“是德拉科-马尔福。”
几乎是话音刚落，赫敏在转角就看到了他，倚在黄铜的栏杆上，静静地看向她，莫名地，耳边充血似的轰鸣起来，她不由得向后蹭了蹭。
赫敏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犹豫地轻咳了几声，“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在背后议论你，”她顿了顿，“至少，没有说你的坏话。”
“哦，是吗，”德拉科抬了抬头，浅灰色的眼睛俯视着她的发心的小旋儿，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出来了。”
他俯下身来，打量着赫敏的脸，嘴角不满地向下撇了撇，“还真是...不太在意外表，”德拉科凑近她的耳边，顿了一顿，“恕我直言，你以为你凭什么赢得过那位布朗小姐？”
赫敏下意识地一愣，想要推开他离自己不到堪堪几英寸的脸，却被他拿住了下巴，“你的室友刚刚就走了，你不用担心被看到。”
她明显松了口气，没再挣扎着把下巴从德拉科的手指中离开，因为她知道能挣开的几率不高，“呼，好吧，我的外表怎么了？”
“格兰杰，”他的脸又凑近了一点，轻轻地把赫敏额前的几缕发丝拨开，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温柔得出乎预料，“说真的，你什么化妆品都不用吗？啧，确实不如那位布朗小姐...”
他没有机会再说别的什么了，是这样的，赫敏揪住他小腹上的一块肉就用力拧，一边拧一边发出质问，“哦，是吗？”
德拉科极有求生欲地迅速放开了小小的女孩，语气中带着点恳切，“当然不是！”他把弄皱的衬衫抹平，有点痛地皱皱眉，果然，女孩就是女孩，外表这种事不能说，尤其是和情敌比较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