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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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伸出手。
“好的，作为见面礼仪，也是有必要的吧？”
“也是也是。”
我撑起身子，伸出手跟他握手。
“……欸？”
我注意到了什么。
“店长……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什么？”
他还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
“你的手一直这么冷吗……”
“……”
在做选择呢。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看来是不准备告诉我了。
“不过我看的出来呢……”
但是我依旧可以获取一些情报。
“你应该是一个类似灵魂体的东西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那是因为……”
“看起来『好吃』啊！”
我激动地说出来。
“啊啊……看着都快流口水了……像这种东西就应该用来『吃』嘛！”
……啊啊，想起来了呢。
『吸血种』并不一定是要吸血……他们真正『吃』的是其中的『灵魂』。
现在，一个至纯的『灵魂体』在他面前，就跟一顿大餐没什么区别吧。
“所以说……店长啊，给我吃一点吧……”
“呃……这……”
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夏洛，店长也不好拒绝，但是答应也太草率了……
“唔啊啊……好饿……肚子都要叫了……”
咕咕咕……
“这肚子也太配合了吧！”
“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快给我血啊！不管怎样，就算是体液也行啊！”
不行了不行了……连续两次透支果然还是太过了……必须『进食』了……
身体再次无力地瘫倒。
……
“那个……你是谁啊……”
“不是你叫我来帮你的吗……”
“哦哦，你是店长啊，来的正好，我和这家伙打的正激烈呢。”
我扭过头回应他。
“……你确定？”
他一脸无奈地对我提出疑问。
“啊……是这样的啦……它在侵蚀我们。”
我做出回复。
“好阴险……”
“哈哈……店长你还真是嫉恶如仇啊……不过，以你这个身份，这样真的好吗？”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笑了笑。
“……希尔特·撒迦？”
“你知道？”
“那当然啦～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我继续保持着笑容。
“像背负【帝皇の礼葬】这种罪名的人会这样憎恨邪恶，不觉得很滑稽吗？”
“……唉……也许是吧……”
看起来很惆怅呢。
“哈哈，我没有一点说你什么不好的意思啊，不过……”
我话锋一转。
“希尔特，你着道了呢～”
“啊……！”
就像是突然想起来呼吸一般，他大口喘气。
“呼……呼……这就是『侵蚀』吧……”
“答对啦～用负面情绪来影响我们呢，所以注意保护自己。”
我好心的提醒他。
“……你为什么没事？”
“欸……这个嘛……”
我笑着说。
“因为我有很坚定的『灵魂』啊。”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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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一
“是这样的……我们得做好准备了……”
我挠了挠头，这么对希尔特说道。
“哦？终于要开始打了吗？我可是很期待这个木偶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终归还是没跟斯拉皮交过手……希尔特还是太过于自信了啊……
“我们最好还是谨慎一点，他可不会小看我们。”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唉……
“嘻嘻——说好了吗？我可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游戏呢……”
斯拉皮那令人发毛的尾音还没能停止。
“那么，可否说说规则？”
我扭过头去对着斯拉皮发问。
“很好——那么——”
——————
超多的问题呢。
什么时候才能全部解决？
『思想空间』中，一个人坐在塔的某一层上，这么想着。
『管理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黑暗中闪出锐利的眼神。
最近他的动作好多……因为『游戏』吗？
……
我们先不管那么多。
先来看看这座塔吧。
无尽黑暗的空间中，只有这座塔伫立着。
望不到最高层，所有人都只能往上仰望而已——不管你身在哪一层。
无数人的精神中的一部分都存在于这里。
地板是双面镜。
在下一层往上看，只能看到镜子。而在上面往下看，则是玻璃。
说白了，
高层的人可以看清低层人的一切行动。
他往下看了看。
望不到底……说明自己处在很高层啊……什么时候爬了这么高了……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那就是摆在眼前的『拼图』。
『收集情报，推出事实』——就是这样的游戏。
像拼拼图一样，一个一个地拼好它们，最后才能得到整幅画面。
不在此处的某个人向他发起了这个『拼图游戏』。
“『管理者』……你发起这个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出点力吗……”
想到这个游戏的赌注，他若有所思。
『如果我赢了，你就出塔吧～』
——————
“欸，范青，你说啊，『一』有什么意思呢？”
“嗯，『一』？”
在认了一遍店员之后，无聊地要了一杯咖啡，我坐在对我现在的身体来说稍微有些高的吧台凳子上，一边把脸埋进手臂里，一边前后摇着双腿，这么问道。
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夏洛就会这么做。
『欺诈师』在暴露自己任何一丝实力之前都会是一种可爱的小孩子的样子。
“嗯……『一』的话……类似于『一杯咖啡』这样的……？”
“唔……当量词用吗……还有呢？”
“『第一名』这样的？当序数词。”
“嗯……嗯……”
看到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稍微给他点提示吧。
“『一片拼图』……如何？”
我提出了一种。
“不还是量词吗……”
他摇头否定我的答案。
“双层语意……”
眼中闪过锐利的光。
“可以指空间范围……”
一下给出两个信息，会不会太快了……
“哦哦，也就是说，『一』可以同时指不同的意思，比如说刚刚的一片拼图，可以指『一个』，也可以指『一大片』。”
嗯……悟性不错。
恢复了原来小孩子的模样。
看他能不能想到那一层意思吧……
——————
“可恶，竟然把我削弱到『只能使用三次魔法』，而且身体机能竟然直接变成普通成年人了。”
希尔特一边跑一边咋舌。
“好了啦……他对你够好了……也不看看我……都不能使用『镜像』了……”
“只是一个能力而已，能有什么大的限制啊。”
“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啊……”

“……你刚刚说什么？”
他看着停下来的我。
“我说……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打断我的话。
“斯拉皮不是给我们两个的限制不都是一样的吗？”
“啊啊……确实是一样的啊……”
眼中透出无奈。
“当然是一样的……因为……我根本就用不了魔法……”
“你用不了魔法？！那你是怎么……”
话问到一半，他停住了。
“嗯……没错……那些能力都是通过『镜像』释放的……”
点了点头，表述对他的话的赞同。
“……希尔特……过来一下……跟你说件事……”
——————
咕咕咕……咕噜咕噜……吼……
——————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现在还没有展现出实体，却感觉到冷汗流下。
所谓的『拼图』……到底有几份？
开始有点在意他的每一个行动了……
他离开之前朝我挥了挥手——即使我还没有展现出实体……
一个手几根手指？
『五』……难道……
『五份拼图』……是这个意思吗？
不可能……在当时就已经预料到我会有这个想法了，所以才做出那种行动的吗？！
如果预知未来一般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家伙……越来越不知道是怎样了……
——————
咕咕……咕噜咕噜……
某个『生物』在一片漆黑中行走。
仿佛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你好……”
隔壁的某个人和他打招呼。
吼吼……
“……怎么只会这样说话啊……”
看到那个『生物』对自己的回应，她只感到一阵无力。
“算了……愿主保佑你……”
——这么说着，她也在漆黑中坐下，开始了『修身』。
漆黑中恢复了寂静。
——————
那个在『思维塔楼』上的人，想到了。
『拼图的送入口』。
“哦哦，灵虚，这就是那个吧。”
为自己的思考得出结论而自豪。
“那个……『虚空监狱』……”
“『锻·传送术式』”
说到底……『武器』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所以，只要是『能造成伤害』的……就可以被定义为『武器』吧。
那么这样一想就能明白，为什么能锻出这种东西来了。
他穿过传送门。
“我来找『拼图』了……灵虚，这整副『拼图』到底有多大呢？”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虚空。
“唉……要我这个30多岁的老家伙出来玩游戏……真是强人所难啊……”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都30多了，却还在看那些幼稚的东西……』
“嗯？！灵虚，你留了一丝意识？难道是为了帮我？”
『废话……』
“……啊……我也知道这是废话就是了……先不说这个，我看那些东西可是为了学习呢。”
『那请问你到底思考到了什么呢？』
“哈？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告诉你吗？究竟是把谁当成傻瓜了？”
这家伙……好烦。
『自己找拼图去！』
“欸？别这样啊～我们那么久的交情……”
『啊？交情？』
灵虚似乎很意外。
『我只不过是从你这里拿了能力而已。』
“灵虚～你这样子不行啊！一点情义都不讲，就别说我们之间了，你以后会连女朋友到找不到的哦～”
『你这家伙好烦啊！找不到就不找呗！我有什么需要女朋友的时候啊……啊……』
“嗯～明白了吧～”
『……啧，还真有……』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说什么啊？很多时候我说的话都是很正经的哦！”
『……』
“……有这么严重吗？”

『嗯……很严重……我竟然没有分析清楚所有情况……不过你说得对，如果没有所谓的女朋友，我的『情感』研究就很难一直进行……』
“不，已经不是『很难』了吧，是没有的话你就进行不下去……”
『……说到底……什么是情感啊……』
理性分析固然很强，但是这不是无条件就能进行的。
比如，连数字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去算1+1都不会吧。
那么，理论分析的条件就是『情报』和『原理』。
『原理』带来分析的依据，『情报』带来可分析的物体。
『所以……在情感方面……我无法理解……所以理性分析不行……』
『那么我在想啊……如果我能把所以需要情感的情况都弄明白了，就知道什么是『有情感』的表现了吧……』
『于是，用理性所包装而成的『感性』就形成了……』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你和我们打交道不能进行情感研究的原因，因为——我们都只是一个情感而已。”
似乎对自己思考出答案很高兴。
面前这位，就是代表『思考』的『思想者』——工匠。
『……不开玩笑了，』
“啊？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这家伙好烦啊！不给你了的！』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
『……算了，记住，这是一片拼图——』
『中场换人。』
说完就消失了。
“灵虚？”
黑暗中再无回音。
只剩下唯一的提示和暂且无法推出答案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