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
朴灿烈嗤笑一声:“怎么,刚刚嘴欠的时候不兴得很嘛,这会儿怕了?”
边伯贤似笑非笑地对上了朴灿烈的桃花眼:“可不是嘛,”想了想,又道:“你来审我吗?朴上将?”
朴灿烈低低一笑,上前一步把边伯贤额前的刘海一把掳了上去,打量了他半分钟。
边伯贤没有反抗,就坏笑着看他,怎么看怎么暧昧。
朴灿烈:“你对所有人都是这种模样?”
“呵,上将,您说笑了。我也就这一张脸,还能有什么样子。”边伯贤懒洋洋地回道。
朴灿烈的手指意味不明地在其颈侧点了点,偏过头对下将说:“逼供。”顿了一下,补充道:“仪器等会儿用,先严刑拷打。”
“是!”
朴灿烈端着咖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边伯贤,心中挺好奇他能挺多长时间。
边伯贤这人骨头很硬,人心思又重,倔强。朴灿烈估计着严刑拷打对他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
下将试了试手中的军鞭,往自己腿侧打了一下,觉得还行,二话不说就往边伯贤身上抽去。
边伯贤表情扭曲了一刻,但没有出声,手指攥成一团,在下一鞭子来临之前他竟还对朴灿烈暧昧一笑。
下将光听着鞭子抽在肉体上发出的声音都觉得疼,却不料边将军还在笑,要不是看到他额前有些冒冷汗还以为边伯贤没有神经。
边伯贤有气无力地开口:“朴,啊,朴上将,你这下将不行啊。”
下将莫名躺枪。
朴灿烈眯了眯眼:“你就这么想试试仪器……还是,你在考验我的耐心?”
边伯贤又挨了一辫子,他感觉有血顺着他不是特别明显的腹肌流了下来,他偏过头咳了两声,没有回答朴灿烈。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前襟的鲜血,心里竟隐隐约约地被挠了一下,他一顿,一挥手:“算了,这人嘴硬,上仪器吧。”
边伯贤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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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口中所说的“仪器”就是最新发明的专门在严刑拷打中使用,从身心和肉体上突破俘虏的底线,使其从心理上无法建立起围墙,溃不成军,且让对方保持意识清醒,不能昏睡,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边伯贤一挑眉,语气不曾改变:“哟,朴上将,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朴灿烈接过下将递来的注射器,撕开边伯贤右手臂处的绷带,准备注射进去。
“……朴灿烈,我怕疼。”边伯贤突然来了一句。
朴灿烈手猛的一顿——也许外人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自己听到边伯贤这句话时犹豫了一刹那——随后若无其事地注射了药水,把针管扔到盘子上。
下将紧跟把铐住边伯贤手腕的手铐解开锁,让他到仪器下坐着。
边伯贤已经猜到了朴灿烈给他注射的什么药,心里冷笑一声,乖乖地跟着下将走。
边伯贤表面上规规矩矩的没有反抗,可在坐下来之前一秒猛的一脚踹开了下将,把他踹到几米开外,并顺势从下将身侧抽出一把军刀,朝朴灿烈刺去。
朴灿烈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到边伯贤脚下动作就知道边伯贤要干什么,不慌不忙地和他过了几招,发现这小子不好对付一皱眉。
边伯贤一拳朝朴灿烈脸上挥去,可没等他碰到朴灿烈,他身子猛的一软,心脏揪了一下,心说不好。
看到那药效是起效了。
朴灿烈看到对方脸色一变才松下心来,手指轻轻一扣就卸下了边伯贤的军刀。同时手一用力把边伯贤的左胳膊也卸了下来。
边伯贤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冷汗不断流下,划过他的眼角,把眼睫毛都浸湿了,湿哒哒地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眼里也仿佛有一团雾气。
下将爬了起来,骂了声脏话,暴躁地提起边伯贤的衣领,给了他一拳——打向腹部。
“呜……”边伯贤当然不是因为被打了一拳而呻吟,而是因为那药物的原因。
那药物另他全身上下都疼,是骨髓里的疼痛,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精神开始有些恍惚。
下将麻利地把边伯贤绑在仪器下,按着他的头,之后去一旁操作仪器。
边伯贤咬着下唇,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他必须确保自己的意识清晰不能吐出一个字。
朴灿烈看着垂这头的边伯贤,面无波澜。
下将:“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
边伯贤知道这次自己不能作妖了,只得让自己放空思想,一个字也不回答。
朴灿烈看了下手表:“等个十五分钟看看,我就不信他不说。”
这种药,军人能撑过10分钟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如果用药时间超过了30分钟,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边伯贤觉得一秒钟都仿佛是度日如年,他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手心都被他自己的手机掐住了很深很深的印子,甚至朴灿烈都能看到血流下。
朴灿烈耐心地等了十分钟,发现边伯贤没有像别人一样开口呻吟,于是一挑眉毛——特种兵能不叫的绝对不超过百分之二——很多都是一被注射就开始嚎叫了。
又过了五分钟,边伯贤才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呻吟,声音也黏糊糊的,无不透露出痛楚。
朴灿烈盯着边伯贤的脸,眼睛一眯。突然上前扳过他的下巴,指腹抹去了边伯贤嘴唇上的血丝——原来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咬破了都不知道。
朴灿烈看到边伯贤下垂的眼睛湿漉漉的,怔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