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依然吓人，但是Ruby当初那些异化了的骨骼已经恢复了正常，变成了黑色的小臂和双脚看起来像涂上了黑色的油漆，曾经那些凸起的青筋和骨骼都平复了下去，只是指甲有些长，像长期不打理的野人，那些蛛网状黑色细小血管也消去了一些，不过在那苍白的皮肤上依旧很惹眼。她那疯长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被精心修剪成了过去的短发，额头上对可怖的长角也总算缩短了一些。
不同于被绑起来的时候，Ruby现在整个人蜷缩在白色的柔软鹅绒被中，呼吸浅浅的很是平缓，眼睑也不再是紧紧地闭着，放松的状态看上去应该睡得很舒服。
“都这个样子了，睡脸还是这么可爱。”由衷地感叹一句，blake蹲下身忍不住伸手撩开了垂在Ruby脸上的碎发。
“那当然咯，她可是天使。”一条腿跪到床上，weiss两手撑在Ruby上方支着自己的身体，望着自己的头发垂在Ruby耳侧，weiss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看来她现在情况不错？”
“嗯，Salem遵守了约定抑制住了病毒，这段时间的Aura补充也让她好转了不少，”weiss轻声应道，“身体不会再异变了，黑水也不会再流出来了，昨天还破天荒地有了一点意识，我叫她的名字，她会回应哦。”
说完，weiss俯下身子，凑到Ruby耳边轻轻唤起来。
“嘿，Ruby，亲爱的起床了。”
blake一时间有些晃神，这久违了的令人心颤的温柔语气，恍若当年在信标时一切还没有变的那段日子。
眼皮微颤，Ruby慢慢睁开了眼睛。依然是完全漆黑的眼白和血色的眼瞳，只是那浓稠的鲜血总算是不会再流出来了。
“一开始可麻烦了，总是会弄脏床单，搞得血腥味很重，”weiss的语气有些困扰，只是神情里却完全看不出来，“眼睛暂时是恢复不了了，也不知道这双眼睛能不能看见东西。”

blake端详着Ruby茫然的小脸儿，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是什么傻乎乎的表情啊，”满意地站起身子，“看来Ruby暂时没事了，我也可以跟yang交代了。”
“果然是yang叫你来帮我的啊，不对，应该是监视我吧？”
“哈哈，你这么说可就太难听了weiss，我们之间可不能说这些，”已经走到门口了的blake因着weiss这话止了脚步回过头，“我和yang的确不放心你，可是我们也同样关心Ruby的安好，所以帮你做这些事情我可是心甘情愿的。”
blake的脸色阴下来，握了握拳头，显形的戮兽眼里喷薄出一股戾气。
“那群理所当然地拿走疫苗的家伙理应得到这样的报应，谁也不能伤害到我们的队长。”
“哎呀，原来blake你这么在乎Ruby啊，要不是知道你会yang一片痴心，我可就要考虑把你当成情敌了，”weiss摊摊手，脸上的笑意有些复杂，“我是schnee的二小姐，你是白牙前代首领的女儿，我们都算是豪门出身，怎么就败在这对姐妹手里了呢？”

“何止败在，你这位货真价实的豪门可都打算为了人家同时与正义邪恶两方为敌了，”blake打开门的手一用力又把门关上了，冲weiss撇撇嘴，“说到这个，你这啥都不说自己一意孤行闷头干的毛病真是没谁了，还好我和yang对你算是知根知底好歹的会了意，不然你可就真得跟yang拼个你死我活了。”
“哈哈，那还真是谢谢你们两个的善解人意了。”
“我没开玩笑weiss，”blake认真了起来，“你和Salem交易的事情，yang问了我很多次，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她。我知道你会说这没必要，可是我，我还是想留一点希望——weiss，回答我，这事儿真的没有商量么？”
“这可不是能那么简单地单方面毁约的交易，”weiss咧咧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已经无能为力了blake，为了Ruby，为了让她活下去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就这么爱她么？”blake的语气无力了些。
“嗯，是的，我爱她，爱到走火入魔。”
weiss的目光转回Ruby身上，迷恋又宠溺，深沉而坚定。
“blake，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因为躺在这里的如果是yang，我想，我一定也会像现在这样站在那里劝阻你，而你，你会说出和我一样的话。”
blake身体一震松了劲儿，褪去戮兽模样的她显得有些憔悴。良久，她苦笑出了声。在再抬头看看已经完全被Ruby吸引注意力的weiss，blake没有再说什么，重新打开门，瞧瞧离去。
“真的是，怎么就败给这对姐妹了呢？”

再说一次as long as我以后要再重写一次，原贴子废了不过里面有东西就没删，别再挖那个坟了。。。
脑洞再暴走也得让我先专心几个慢慢弄吧，我又不是只有这几个贴在帖子里的文。。。
已经是日更状态了，大家不要再催我去填什么天坑了好不好，大二老学姐还得面对专业作业四六级还有就业压力啊。。。

第十八章
意识已经不那么混沌了，至少她知道自己叫Ruby了。
黑色的人，额姆，是叫blake吧？她叫Ruby的话，黑色的人应该就是blake.虽然没见过，但是Ruby觉得黑色的人就是blake.
视野张大了些，Ruby很开心自己的眼睛不再一睁开就流血，多亏于此她终于摆脱了那种黏腻的恶心感，视野也终于清晰了起来。
“你就这么爱她么？”
和之前被关起来的时候不一样，Ruby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的话语，也能理解了很多的情绪，可是她仍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blake的语气这么无力悲哀。
“嗯，是的，我爱她，爱到走火入魔。”
爱这个东西，是Ruby一直没能理解了的。
爱是什么？为什么能让人走火入魔？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大家还要天天挂在嘴边呢？
尤其是weiss，weiss天天都要跟她说好几遍。
对了，weiss在哪里？

看着Ruby靠在她肩头又闭上了眼睛，weiss咯咯笑起来。
“喂喂，不要睡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了。”
脸不自觉蹭蹭那人的胸口，Ruby完全沉溺在了那温暖的怀抱里。
weiss的脸好好看。
weiss的味道好好闻。
weiss的声音好好听。
满脑子全是这样的感叹，除了不停叫那个人的名字，Ruby想不到其他的赞美，这个名字大概已经是最好的形容，只有这个人能拥有，只有这个人能配得上。
可是每当张张嘴想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Ruby却无力地发现自己发不全那些美妙的音节，出口的呼喊总是那么的破碎。
“iss、i，ss……”
“好啦好啦，我在这里。”轻轻拍着Ruby的后背，weiss的嘴角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哄着。
“……iss……！”
“好啦，别急，”搂着皱起眉头努力想发出正确发音的小家伙，weiss乐不可支地笑着，把对方抱得更紧，“我就当这是你给我的昵称嘛，听起来有点像ice，很合适哦。”
Ruby松了松抓着weiss的衣领的手，寻到她的手指，满把抓住。
“iss……”Ruby觉得自己喜欢weiss的笑容，很好看，也很温柔。weiss的手总是有些凉，但是怀抱却很温暖。她想被weiss永远这么抱着，永远永远。
可是weiss不会每天都陪着她，weiss总是出去，会离开这里，留下她一个人。
weiss出去干什么她不知道，weiss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这让她感到很焦虑。明明她只有weiss，weiss却不光拥有她。
“Ruby？”
她不想weiss总是离开她，她想要weiss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看着那攥着自己衣领的小手又开始收紧，那指节甚至已经变得泛白。weiss眨眨眼，有些担心不解。
“嗨，亲爱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看到Ruby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含着明显情绪的表情，那是饱含着恐惧和焦虑的，还混有些许的委屈，看得她很是心疼。
Ruby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红色的眼瞳缩得很小，没一会儿，黏稠的血泪就从眼底涌了上来。
“Ruby！”weiss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帕为她擦拭。Ruby的泪腺还没有恢复，一哭还是要流血，可是Ruby好端端怎么会哭呢？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哪里痛？”
Ruby抖着嘴唇，两只手都抓住了weiss的衣服，紧紧攥着。
“iss、iss！”
语言能力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她说不出别的单词句子，满心的委屈央求出口却只有那好不容易学会的残缺的iss.
“iss……”不要走，留下来。
不知所措的weiss只能紧紧抱住Ruby发抖的身体，心疼地亲亲她额头上的犄角，任由那血泪弄脏她的衣服。
“没事的Ruby，我在这里，别怕亲爱的，我在这里呢。”
“iss、iss……”

小家伙委屈的轻唤叫得weiss心都碎了，她低下头寻到那发颤的小嘴，小心翼翼地含住，舌尖扫过小家伙的獠牙。她慢慢地吮着，试图捂热那冰凉的唇瓣。
“Ruby，没事的，没事的。你乖，别怕……”
Ruby伸手抱紧weiss的双肩，紧紧地勒着。她不知道心中这无法抑制的恐惧和焦虑是什么，连weiss的安抚都不能让她安心半分。
她感觉自己再也不能接受weiss的离去，有种莫名的情绪开始在她灵魂的深处疯长蔓延上来，她有些害怕自己想要抓住weiss将她独占的冲动，同时又感到理所当然。
“没事的，Ruby，我不会离开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做的。”weiss一边轻轻抚摸着Ruby的头发，一边低低地呢喃，晴色的眸子里含着一种深邃的情绪。
“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害怕的，就只有你不爱我这件事。”
爱，又是爱？
Ruby咬住口里牙前的嫩肉，紧紧依偎着weiss.
她觉得自己这奇怪的感情一定就是爱，她爱着weiss，虽然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虽然她还完全不理解自己究竟是谁是什么，但是她一定很早就爱上了weiss，本能地这么觉得。
“iss……”
因为爱着，所以要永远在一起。
一定是这样的。

感觉这次的weiss很适合《血腥爱情故事》这歌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爆发的强烈感情所致，Ruby做梦了。
与其说是做梦，倒不如说是睡觉的时候恢复了一些记忆。
当然，毫不意外地是关于weiss.
Ruby不知道自己梦到的片段是什么时候的什么事，她只是觉得梦里的weiss笑起来很好看。
weiss的笑容对于什么也不知道的Ruby来说是最美的东西，Ruby甚至觉得为了这笑容什么都可以做。
只是weiss有的时候笑得很难看，这让Ruby很不舒服。
半夜醒过来的Ruby坐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梦里的weiss笑得太美了，这让她惦记得不得了，她想要weiss那样笑着然后那样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那么如果把weiss带到梦里的那个地方，weiss是不是就会那样笑了呢？
于是她打起了梦里看到的场景的主意。
于是，Ruby第一次从床上爬了下来。
脚刚着地时，毛毯的触感令她感觉脚底有些痒。Ruby认真思索了一下自己该不该趴在四肢都着地前行，蹲下身却发现后腿无法如愿蜷起来，只好又站起身，小心地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去。
对着门把手，Ruby把手搭在上面想了想，下压手腕，却发现受到了阻碍，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不正常的声响，把手似乎回不到原位了。
嗯姆，反正门开了。

weiss今天晚上似乎又有什么事，总之是没有回来。
不同于自己待着的房间，外面的空间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有光从外面透进来，Ruby好奇地走到那里，低着头默默注视着洒在地上的月光又抬头望向窗户，伸手撩开了半透明的窗帘，一束清晰得多的光线投影在了她脸上，刺得她吓了一跳，慌忙往后一退，过了一会儿才又摸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窗帘。
残月散发着破碎的光，印得夜空的颜色有些变浅，薄云也很是透光。星星零碎地散在周围，好像是沙砾碎屑。
这恐怕是Ruby自认为的第一次看到这么强烈的光。
这银色的光芒，是似曾相识的颜色。
无意识地摸向眼角，Ruby被那光深深吸引，身体不由自主地攀爬上窗台，伸手轻轻一推打开了窗户，独属于夜晚的和风吹进了无力，带动起Ruby的发梢衣摆，闭上眼，感受着风从脸上擦过的触感，一阵的神清气爽沁入肺腑，惬意得很。
这一刻，她爱上了这光这风，渴望着全身心地投入这美妙的景色。

犬坐在窗台上的身子猛地一冲，Ruby跳出了屋子，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她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残月，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散落的残片，身体却在慢慢地下坠，那银色离她又远了。
猫一般轻巧地落地，Ruby这一跳竟出了schnee的别墅，落在一片花园。赤脚踩在花丛的中央，下落时溅起的大片红色花瓣随着风飞起来，绕着Ruby打起了旋儿。
从手边摘下一朵完整的玫瑰，茎叶上的细刺有些扎手，Ruby将花放到自己鼻间，浓郁的玫瑰花香钻入鼻腔，飘进了心里。她抬头看着飞在她头上身边的花瓣，这似曾相识的画面，令她有些头晕目眩。
“I, I am, Ruby……”喉咙有些发紧，Ruby皱着眉头努力拼凑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碎片。
Ruby Rose，You have silver eyes.
不知是谁的深沉嗓音，轻轻缓缓地拨开所有繁芜混杂钻进了她的耳朵.
You will work together as Team RWBY. Led by, Ruby Rose.
耳边的嗡响配着眼前的模糊，很像是电视坏掉了的情况。
Ruby张张嘴，双眼澄澈清明。
“I am，Ruby Rose.”
风声在头上轻吟一阵，Ruby如梦初醒，望向远方的戮兽眼有些混沌无神。
对了，得去找能让weiss那样笑出来的地方。

又到处乱跑了好久，Ruby终于是有些乏累地落在了地面上，蹲在不算很亮的街灯旁边，茫然地看着周围。
嗯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了。
抬手挠挠脖子，尖尖的指甲刺得皮肤有些难受，又用手背蹭了蹭被抓红的地方，Ruby打了个喷嚏。
她就穿着一层单衣就出来了，平时裹着的披风都被她丢在床上了，这大半夜的还真的有些冷。
“啊切！”
又打了个喷嚏，Ruby吸吸鼻子，无意识瘪瘪嘴。
呜呜，想weiss了。管它什么地方，不找了不找了，她现在就想要weiss的抱抱。
站起身，变得脏兮兮的双脚在地上磨了磨恢复了知觉，Ruby仰起头嗅着夜晚冰凉的空气，试图判断出weiss的位置。
“呀！”

突然的惊呼打断了Ruby的追踪，她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满脸惊异的兔耳女人。
velevt今天的加班有些晚了，最近据点那边研究病毒的工作很重，她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家。明明以前走夜路都没事，结果今天竟然就撞上了鬼。
“你、你是……”velvet快步走过来，一把扳住Ruby的双肩，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
“Ruby？你是Ruby吗？你还活着？可是ozpin先生明明说你已经死了啊！”velvet倒吸一口冷气，眼神变得恐慌，“等等，这、这是病毒？不会错的，这是病毒！你，Ruby你怎么会堕化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Ruby歪歪头，无法理解面前这个陌生女人的歇斯底里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个女人叫出了她的名字，那这个女人是认识她的吧？那会不会也认识weiss呢？
“iss.”
“哎？”
“iss的、身边，带、Ruby……”
velvet莫名其妙地看着皱着眉头努力从嘴里蹦着模糊混乱单词的Ruby，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一个略为熟悉的发音。
iss？

电光火石间，velvet意识到了什么，看着Ruby的戮兽眼试探地开口：
“……weiss？”
听到这个单词的Ruby瞬间两眼放光。
“iss！”
突然，从天而降的一个人影利索地落在了velvet面前，将她和Ruby隔离，Huntress的本能在一瞬间上线，velvet两腿迅速往后一蹬，后空翻避开了刺向她腹部的匕首。
“呼哈，好险好险。”
等她回过神，眼前竟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等奇遇，小鬼不仅跑了出来，还跟路人撞上了。”男人举着匕首，一脸凝重，硬朗的眉宇间夹杂了些许困扰，“差点就要被扣工资了。”
“不不，你已经被扣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男人身后的女人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你今晚负责的区域，明明Aura都没收集完还出这档子事儿，小姐估计饶不了你的。”
闻言，男人的眉头紧得像是要夹死苍蝇，脸色也像吃了苍蝇一样。
“这位小姐，我希望你就当今晚喝多了在梦游，最好能把刚才看到的都忘得一干二净。看你刚才的身手恐怕也是个Huntress，我们都是同行，拿钱办事，互相还是不要妨碍对方得好，否则这大打出手了，你可得不了多少好处。”
velvet愣了愣，见两人似乎要带走Ruby的样子，立刻上前一步，刚张嘴要喊，可仅仅是眨了一下眼睛，人就已经不在了面前。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明明是熟悉的场景，velvet此刻却觉得周围陌生得冰冷。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真是梦么？
不不，那一定是对方的Semblance，就像电视上最近乱猜的那些什么暂停时间的能力，估计是能蒙蔽对方感官造成暂停假象之类的能力……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好像说了收集Aura？难道他们是最近袭击Huntsmen和Huntresses的那些人？
他们明显知道Ruby的存在，而且还是在保护她，那他们口中的“小姐”，还有Ruby口中的“iss”……
难道这一切，真的跟weiss有关系？
velvet惊恐地摇了摇头，转身折回了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