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朗高髻着着一身藏青袍子,微微倾着身子凝着眼神望向身旁的人。
一个散着乌发仰着脸,风掠起发丝衣袂,薄纱翻飞。
浸着零落的樱花瓣,确有如那画中人那般怡人美妙。
圭贤看着那凝脂的肌肤,微启的唇瓣,水盈盈的眼眸,却不觉厌恶,反而满心的喜欢,忍不住望啊望进了深处,想再一步……
“晟敏……”突然的叫唤惊醒了两人。
二人一齐循声看向神童,顿觉尴尬,急忙分开。
倒是晟敏先稳住了心神,重新笑起,袅袅的走向神童:“申公子,我可正要问呢,这又是何人?”一口娇嗔。
圭贤却还痴痴的看着那走远的背影……方才是否只是错觉。
“我也是不认得的。”神童走向前,亲昵的扶过晟敏,揽过腰际,方才抬头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他说他叫曺圭贤!”晟敏捏着声音娇滴滴的说道。
“哦,晟敏熟得很么!”神童故作恼状,“看来我刚刚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瞧你说的……哼!”晟敏一啐,挣开神童的臂膀,背过身去。
“嘿嘿。”神童不置可否,这才又朝着圭贤问:“曺公子光临舍下,有何指教?”
“……呃,不敢。在下只不过身为官衙的差役奉命来给申老板带话。鉴于案件的稠浊状况,官府为申老板着想,命我明日入住贵府以保万全,还望申老板明日能让在下有一容身之所。在下还有公事缠身,不便打扰,就此告辞。”圭贤急匆匆的落下一堆话,仿佛逃也似的奔向门口。
“晟……”临踏出门,圭贤却又复回身,犹豫出声,“在下方才冒昧了!”……原来连错觉也都不是,不过都是场面上的……
圭贤身影刚隐于门后,晟敏的身子便软了下来,扶住了一旁的石桌才堪堪不倒。
“晟敏!”神童一回头,急忙过去,扶着晟敏坐下,“怎么了?你们这是……”
“是他……”晟敏脸色苍白,闭着眼眸,冷冷的说,“他便是那晚与我动手之人,不过他并没有认出我来,以他的武功……”
“晟敏!现在重要的不是他的谁,重要的是你!你这是什么了,难道你李晟敏就被区区一个曺圭贤吓到了,不过是武功强过与你罢了,至于你怕成这样?这还是你李晟敏么!”
“……啊哈哈哈,谁说我怕了,”晟敏忽是一愣,却反将大笑起来,“不过是揣测那人究竟目的何在,怕是要明察暗访吧,怀疑到你头上了,你却这般不紧张!哈哈,我到要会会这曺圭贤还有何能耐。东熙,将我和他的住所安排得近一点吧。”
看着晟敏百般变化的神情,神童苦笑奈何。
避着神童洞悉的眼神,晟敏回身观望起还纷纷下落的花雨。
他刚刚是说……十月的樱花会寂寞,是么?
刚刚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吧,怎只一个怕字能解释的呀!
那双眼睛终究像是一口深井,一口望进去了就再出不来的深井。
晟敏咬着嘴唇,心为何就不听了使唤。
十月的樱花究竟是落进了谁的心里,纷纷扰扰,能像四月那般美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