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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少女,今天补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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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少女,今天补锌了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2-12 17:03回复
    (晨起推牗,西风乍起,裹挟着院儿里的落叶并蕴在霜露里的寒气扑面而来,直教人一个哆嗦。不待阖窗,只觉鼻尖似有猫爪轻挠,忽而一声惊天动地的“阿嚏”引得守在外间的婢子们一通手忙脚乱。揉揉鼻子,杏眸瞥见桌案上的通胜,原已是立冬时节。午膳时同额娘用了饺子,末了,又嘱我午后往月河胡同的卓府走一遭,探探殊哥哥的病。)
    (一路趁风,至卓府,闻府中小厮言,他家殊哥儿正在玄圃钓鱼。遂穿廊过檐,小跑往园里去。绕过萧肃花径,入眼便是殊哥哥静坐垂钓的模样,再定睛一瞧——有出息,还衣衫单薄。樱唇稍扬,拾起脚下的石子儿,咚——掷碎了一池静谧。)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2-13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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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冬至,连清晨拂面吹来的风都夹杂着寒意萧瑟,仿佛要吹进人心底似的。小厮端来了刚煎好的药,盯着我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碗里去,端了温水漱口,支开了朝南的小窗。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风吹过时,颤颤巍巍的模样格外惹人怜。
      午睡过后,让人取了钓竿,沿着蜿蜒逶迤的花径小道往池塘那处走。让人取了狐裘褥子铺在石凳上,静坐于此,将鱼竿甩进了池子里。坐了一会儿,便被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吹得咳嗽不止,一旁服侍的东果子便着急忙慌的回去取披风。
      他走后,四周便安静了下来,只余池塘里锦鲤摆尾之声,清脆利落。正低头去看那条鱼何时上钩,只见水花四溅,惊得它慌忙逃窜。这才回过头去,瞥见身侧那抹纤细的影。
      皱着眉头开口,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语调。
      “ 你吓跑了我的鱼。 ”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2-13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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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眸熠熠,抱臂立于殊哥哥身后,微颔螓首,波澜未平,遂聆他澹然轻语,似这冬日里的枯枝败叶,落进耳畔,竟有些道不明的萧瑟。殊哥哥自来如此,若旁人是九曲玲珑心,他便是百转千回的十八曲弯弯心肠。)
        :哎呀——失手失手!没砸着你,倒砸着你的鱼儿了,真不好意思。
        (眉眼弯弯,假模假样的俯身作揖,同他道一声抱歉。偏首,瞥一眼身侧温润的少年,待他似往日一般斥我胡闹,翻篇儿不提便是,不想静默良久,仍见他面儿上笼着乌云,一丝雨寂天晴的意思都没有。顺势蹲在他身旁,胳膊肘搡了搡他的衣摆,嫣然挑眉。)
        :诶,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你们卓府的饺子是爆竹馅儿的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2-13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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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的场景尚历历在目,她离开时摔坏了她十岁生辰时我送她的玉簪,一枝玉兰花在顷刻间摔成两段。我出门去捡,还扎破了手指渗出血珠子来。让人寻了金箔,屋内的油灯添了一回又一回,几乎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拿金箔将断裂处细细的包裹起来,勉强恢复了原样。
          侧过头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鱼竿,伸手从怀里掏出檀香木的长盒子放到她手里。东果子上前来将狐裘白氅往身上一拢,隔绝了背后的瑟瑟寒风。
          “ 再摔了,我也不捡了。 ”
          那玉簪本就是我跟做玉器的师傅学着做的,花了整整半个月的功夫,劳心费神才赶在她生辰当天完工。原本放在琳琅满目的贺礼中也算不得出众,可被尉祯那小子一嚷嚷,在场人都知道那是我做的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2-15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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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素来心宽,纵使气急,当下发一通脾气,睡一觉起来便也尽数抛了去,一点儿不耽搁嬉爬墙上树的劲功夫。不与旁人置气,是不值得;不与殊哥哥置气,是不舍得。我与他自幼一处长大,又因昔年定了娃娃亲的缘故,遂更觉亲厚。笼在袖里的手,骤然为殊哥哥擒住,待瞧见掌间的檀木盒,眼底的欢跃愈发不住了。也不顾东果子尚在身后杵着,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顺势撒娇。)
            :圆圆就知道!殊哥哥最好了!
            (那日,我气得脑袋嗡嗡响,一怒之下便掷了从前他亲手为我做的玉簪。未几,又后悔得直跺脚,我一向坚韧,却也忍不住蒙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宿。)
            :不过嘛,话说回来——你这叫自作自受,少把黑锅往我头上扣!
            :啧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心眼儿小的跟芝麻似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2-16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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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辈定下婚约那年我才三岁,她更是襁褓里的小娃娃只知咿咿呀呀,我站在她的小摇床边上,踮起脚尖脑袋刚刚够着床沿,能看清她沉沉入睡时静谧安详的脸。再大一些,她刚会走路我牵着她穿过卓多穆府悠长的回廊,往花团锦簇的园子里去。
              阿祯喜欢在后花园的假山后头睡觉,逃了学躲在树荫下一睡就是一下午。那日天气正好,他侧过头扬起嘴角,眼眸在细碎的阳光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那是我最为羡慕的意气风发。他笑言一句——四哥,你这是带你媳妇儿逛园子呢。
              身侧人抱着胳膊撒娇的举动将思绪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回过头去看她,眉眼间的神色终于柔和了许多。
              “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副身子骨你是清楚的,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
              昨日熬了夜,今日天儿又不好,脸色自然要苍白些许。抬起手来,掩住唇角轻轻咳嗽了几声,遂继续道。
              “ 家中儿郎众多,论亲厚你与大哥素来交好;论性情阿祯同你才是一拍即合。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这么些年——咳咳咳…… ”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2-16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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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入耳,心内尚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欢喜当中,忽而聆他话锋一转,眉眼低垂,徐徐间,竟又是那些不找边际的混账话。笑意凝于唇畔,原偏首倚在殊哥哥肩儿上,待他言罢,已是顶了张乌青乌青的脸儿,直勾勾瞧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再投进池里喂鱼。寂寂无言,良久,复沉声启唇。)
                :卓多穆尉殊!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拎不清的人了!
                :怎么?我若去同煦哥哥、祯哥哥好了,你心里便欢喜了?高兴了?
                (若说,昔年定亲之时,我是个躺在襁褓里的小娃娃,单凭阿玛与额娘的做主,我亦反驳不得。只如今,年岁渐长,自然有了自个儿的主意。我虽为庶女,阿玛亦不曾轻看我,素日阿莹姐姐有的,定也少不了我。倘若,我同阿玛额娘提一句——圆圆不想嫁给尉殊哥哥,又何以让额娘对他如此惦念。既然不长记性,索性——拂起他的袖子,攥着胳膊,下嘴狠狠一咬。直至殷红的学自唇间滴落到月白色的裙踞上,亦不松口。)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2-18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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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心的疼自手臂传来,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由着她去。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身后的东果子要上前拉人,被我一手拦下,只能在背后看着干着急。直到她松了口,这才拿出手帕替她擦试着唇角残留的殷红血渍,完全不顾自己此刻还在滴血的手臂。
                  神色始终是淡漠而疏离的,脸色苍白,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答她声声质问,声音沉沉。
                  “ 我不高兴,也不会欢喜;但无论如何都好过日后我若不在,你要守寡。 ”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长,也不敢轻易与她许诺百年。亲王府里的金枝玉叶,该配得上这京中更好的王孙公子,而不是我这样的人。我曾设想过许多可能,倘若我不是这样一副破败身躯,恐怕早就将她迎进卓府大门。
                  垂眸与她四目相对,眼底里似是翻涌着模糊不清的情愫,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哀痛。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2-18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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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眸微抬,入眼,是殊哥哥吃痛蹙眉。我瞧着他的眉眼,自然盈满了欢喜,可愈如是,愈抑不住涌入心间的恨。我素来不信命,幼时额娘为我求的这符那符,统统都叫我敛在锦盒,束之高阁,不屑一顾。直至遇着殊哥哥,方才暗暗叹息——许是天公当真薄待了他。只一瞬,遂转了心念,不打紧,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你这话说得有趣,既不想我守寡,又整日盼着自己两脚一蹬?
                    :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
                    (他自袖笼中取了罗帕,轻轼我唇畔的血迹。秋瞳里映着殊哥哥清冷疏离的眼眸,娓娓间好似言及一件事不关己的琐事。然望进眼底,分明蕴着连我这样的木鱼脑袋都看得见的情愫。葱指抚上他胳膊上深深的牙印,抿唇不语。良久,方颤巍巍启唇。)
                    :疼……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02-1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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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瘦苍白的胳膊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这大概会是一辈子的烙印,直至死也会带进棺材里那种。摇了摇头,腾出另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掌心摩挲过她柔软细腻的发丝,眉眼里难免要生出几分温柔的情愫。
                      “ 解气了吗? ”
                      我知她心思,也晓得她的脾性,一旦做了决定便固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与她相识于少年,情谊自是深重,可正因如此我才不愿她受苦受难。每每犯病,处在生死攸关之际我便难免要想起她,我若是熬不过去了,她往后要躲在谁身后渡过这数十年风风雨雨。
                      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还有下摆不小心沾上的尘泥,朝着她伸出手去。
                      “ 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点心,这会应该出炉了,走吧…… ”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2-1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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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袖中取了罗帕,小心翼翼替殊哥哥包扎,若说是包扎,还唯恐“包扎”这俩字听了朝我吹胡子瞪眼。我于府中序幼,除却一众嬷嬷丫头,哥哥姐姐亦十分照顾我,这才纵得我连打个结都打的不像样子。挠挠脑袋,羞愧的不敢朝殊哥哥看。好在,他亦不嫌我手笨,只略略蹙眉,遂掩下袖管不提。)
                        :还有点心?殊哥哥早掐指一算我要来了是不是?
                        (暴雨转晴,不过聆得“点心”二字。都说生气伤身体,我瞧着也是,分明才吃了一大盘饺子,不过小坐这么一会儿,便觉肚子咕噜咕噜直嚷着好饿啊——好饿啊——挽上殊哥哥的手,蹦跳着避重就轻。)
                        :解气解气,有点心吃,多大的气都能解呢~
                        (随他同至府中用了糕点,复回园中堆雪人,折新梅,待暮色初降,方辞别归府。)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9-02-1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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