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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太宰【原创】眺望你的路途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是一个右太向艺术家paro系列文/更新缓慢/人物ooc/文笔垃圾/剧情成迷/
以上ok?
go ↓


IP属地:浙江1楼2019-02-15 21:19回复
    他孤独,生命有限,又是千古不易。
    —— 《人都是要死的》


    IP属地:浙江2楼2019-02-15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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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 :《你往何处去》 <右太>


      IP属地:浙江3楼2019-02-1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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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9-02-15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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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森欧外:
          森欧外先生,恕我不能理解您对太宰的感情。您是位优秀的文学创作者,但未必是位优秀监护人,希望这么说您不会生气。
          您知道,我是位生活在现实中的理想主义者,又是追求着理想的现实主义者*。太宰几乎扰乱我的所有计划——列入笔记本之事。但是,作为他的同伴,我无法忽视他的逐渐沉沦,无法坐视不管,又为无法伸出援手而深深苦恼着。我一向不太习惯处理情感方面的问题,也分不清自己对太宰是同情或关怀或兼而有之。不过,正如您不容我质疑您对太宰的感情,我也不愿受到您的质疑。
          请原谅我说话如此直接,您能告诉我有关太宰的事我实在感激不尽。您与我都清楚太宰对整个文坛意味着什么,他的“离奇”离世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也为各种关于此的调查采访头疼不已。我对太宰自杀一事不甚了解——那时我正在国内忙一部翻译,未及时与他和敦取得联系,望森欧外先生讲述那段时间的故事,感激不尽。
          国木田独步
          致国木田独步:
          哦呀,没想到国木田君会这么评价我呢。其他便不说了,关于太宰君的离世,我也仅了解一二,最清楚的还是葬于深海中的太宰君本人,其次是敦君。不过呢,太宰君一向不大会与人谈论他个人想法之类的问题,即使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他的监护人,很多事情他从未主动与我谈起。
          国木田君一定读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吧。那座海岛是斯特里克兰德最后的栖身之所——那可是个极具艺术性却又被悲剧感包裹的地方,至少太宰君的离世于我们所有人而言都是个悲剧。太宰君和织田君,对那那座海岛上生活一直抱有憧憬,他也有几次向我提及此事。自然,我否定了他的想法,并用一些或许是大人常用的法子让他留了下来。织田离世后,我出于关心也曾找人帮忙看着太宰君。可惜那孩子实在太机灵,连我也骗了过去,并在岛上一住便是一年。
          至于太宰君的离世,你不觉得那与《海上钢琴师》中主角的死亡有些相似吗?“独自一人沉浸于死亡的甜美梦境”,在太宰君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中,他是这么跟我描述的。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寻死,而后,一个星期后,我便出现于他的葬礼上了。
          后面的事情想必你已知晓,国木田君。我所了解的便是这么多,三天后我要去远行,大概无法回复你的信了。总之,愿你尽快逃离悲伤哦,这毕竟不全是你的过错。
          森欧外
          致织田作之助:
          上次我们聊到哪儿啦,你葬礼上的诗和我的料理,对吗?
          那个下午你终于醒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甚至忽略了推门而入的我。你凝视远方的湖说想写一首诗。说实在的,当时我真被你吓到了,我还想凑到你面前揉乱你的头发。
          请原谅,到现在我都不太会写诗,那首诗也因有我的语句而稍显平庸。不过呢,那可是我们两个共同创作的唯一一件作品,超值得纪念噢!那日湖面空阔,落日余晖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延伸而来,将我们的红木桌包裹,将我们包裹,要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啊。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你吗,你又将往何处去?我不知道,也不想明白。
          揣着这样一种情感,织田作,我完成了它,我完成了诗和一本散文。当然,散文是之后写的,我写的时候你已经去了我一直以来向往的地方。至于诗,我记得我们还把它读了好多遍,反复修改,最终夹在了一册放照片的文件夹中,于是有了开头的故事。我去照相馆取照片,顺便回你的房间拿来了文件夹。嘛,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照片少之又少,少之又少,我都不太愿意将它们长年丢弃在橱柜中。
          到现在,我已经回忆了许多有关我们二人的往事,但一直没有提起你离世之后的事情。如果织田作愿意听的话,我倒可以讲讲——先从芥川君讲起吧。
          织田作应该对芥川龙之介有点映像。你离开之前,森先生收留了这个孩子,并想让我将他打磨成一把刀。我的教导是失败的,织田作,我说不清自己有没有让他变得更锋利,又不失能控制住自身的刀鞘。不过,我的确尽自己所能去指导这个孩子,他也不会让人失望。如今,芥川君已足够优秀,我便没什么可以教给他了。
          他是贫民窟里的孩子,母亲和妹妹均死于遗传病,父亲又早早和母亲分离。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半跪在地上洗袖口处的血迹,头发凌乱覆满灰尘如一个野孩子。我站在他面前时,他只抬头瞟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不过呢,如你所见,我还是将他带了回去,说服森先生留下了他。过去对他的影响实在太深——这点上他和敦君很像——以至于他看到微光便会如飞蛾扑火般迎光而行,这甚至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自我来到这座岛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跟芥川君联系了,我打算找个时间给他写一封信。
          我应该有复印过芥川君的一些文章,织田作应该对此挺好奇吧。我会另附几张纸将它寄过去,希望你能顺利收到它。还有敦君,下次寄信时我们聊聊有关敦君的事情吧,但愿他不会看到这封信。好啦,好啦,他在催我睡觉啦。织田作,一千次的晚安!
          太宰治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9-02-15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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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一封未曾寄出的信):
            那日我参加了尊师太宰先生的葬礼。先生的墓前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碑,碑是崭新的,刻着先生的名字和生卒年。我这才真正明白太宰先生已经离去,尽管他在世时总会谈起有关自杀的事情,但我一直觉得他是不会有的,直到现今。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或许这仅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像太宰先生这样的人,怎么说都是该被敬仰着的。先生在世时间不长,与我相处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但他仍教会了我许多。与他相处的三年间,他曾带我走遍了横滨的大街小巷,在寒夜为我去买叉烧,或者通宵帮我改一个文稿。我不知道怎样回报他,做的也全是笨拙不讨喜的事。
            先生记得自己的年龄,却不记得生日。他总说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却不知道早慧的人孤独,温柔的人容易哀伤。我不会忘记那个午后,先生在我写故事时悄悄立于我身旁,换掉桌上的咖啡,摆上一杯牛奶。他说敦君你休息一会吧,别太累啦,可这是我想跟他说的话啊。转身时我抓住他的手,请求他陪我去外面走一走。
            他同意了,于是我和先生走在街上。我习惯于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每个步子,他走路的姿势,他那渺远又几乎化为无形的忧伤。这时候先生回过头,拖长音调嗔怪道:敦君怎么走得这么慢呀,你看买叉烧的队伍越来越长了,你这样我怎么挤的进去啊?
            先生,我不要您挤,我不要您走的太快。您就当这是您学生唯一的要求吧。您的学生,那个胆小愚笨的孤儿,是追着您的影子走出来的。您别走得太快,他要跟不上找不着您了,他最怕的就是找不着您,他还想挑一盏灯跟着您走。可他哪能啊,离了您他连自己的路都走不好了。所以先生一定要带一盏灯上路。
            像您这样的人啊,追求死亡前一定认真又用力地活过,如今您要去了,学生在这儿眺望您的归途。
            先生,先生,您安稳地走,慢点儿走。
            中岛敦
            Fin
            ·“我是位生活在现实中的理想主义者,又是追求着理想的现实主义者”,出自小说卷一。
            ·“这是最初的,唯一的梦——自此,我从夜之天国与它的光辉,以及心爱之人身上,握住了那永恒不变的信仰。”出自诺瓦利斯《夜之赞歌》。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9-02-15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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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二: 《今日,若我们谈起太宰治……》 (织太)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9-02-15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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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友人说,我已拥有一切——诗人的敏锐,聪慧以及哀伤。我笑道,有吗?太宰治的外壳之中包裹着的,不过是绝望的落日,瘦落的街道,荒郊的太阳,不过是褶皱盘踞的干扁的内核,不过是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他要将忠诚献给诗与死亡。
                ——太宰治
                人们喜欢用标签式的词语描绘太宰治,在我看来,这是对一个诗人的不敬。太宰一直是个在黑暗中哭泣着摸索的孩子,我无法忽视他所经历的巨大苦痛。但正是这种苦痛,使他成了真正的诗人。
                ——织田作之助
                一.《小径》
                你的肉体是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只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今日,若我们谈起太宰治,我们必会联想到他与飞机“船长号”的光辉历史。他总以飞行员或者诗人的形象出现在各种杂志的封面上。但在此之前,并没有多少人了解这位不幸的孩子,也没有多少人看过他早期的诗作。
                太宰治,原名津岛修治,出生于一个摇摇欲坠的家族。出生前他的父亲便已离世,母亲带着他和两个哥哥,靠最后一点点积蓄勉强活到四十,最终也随着父亲去了。津岛修治只在族谱和相册中见过自己的父亲,后来,他在《太宰治回忆录》中这么写道:“那是位不幸的中年男子,挺着由于酗酒而鼓胀的肚子,仿佛想让母亲再给他倒上一杯。那时候我便察觉到,自己也将成为与酒为伴的颓唐的人。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关于母亲,他则写了整整一本诗,描述她是如何在家族没落时教育好三个孩子,并时时刻刻保持应有的体面与尊严。可以说,家族的某种神秘基因让津岛修治有了不同于常人的,对酒的狂热与对世界的敏感,母亲则给了他水晶一般的心。远离家乡后,他时常回忆起小屋里将燃尽的油灯,以及灯下母亲的身影。
                十岁时,津岛修治的母亲离世,一位名为森欧外的商人收养了他。当时的森欧外不仅是位商人,还是小有名气的小说创作者。他的藏书室几乎成了津岛每日生活的场所。森欧外每三天都会亲自教导他,将一些对于十岁孩童来说极为难懂的书放在对方面前,称他是位严苛的老师也不为过。除此之外,森欧外还经常带津岛参加作家沙龙或诗人们组织的活动,对这位小少爷极尽赞美之词。也正是这段经历,让小少爷初次接触诗坛,并与当时的名流交谈甚欢。在大量的阅读与和名人的交流之中,年幼的津岛修治产生了对诗歌的简单而烂漫的向往,而早慧又让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有极强的感知力。几个月后,在他十一岁那年的一个傍晚,津岛完成了自己的处女作:《小径》。
                众所周知,这部由森欧外整理出版的诗集引发了诗坛极大的震动,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们不相信《小径》是一位十一岁孩童的处女集。在此之前,文学爱好者们对当时的诗坛状况忧心忡忡,甚至有名家提出了“诗人已死”的论断。诗是不会死的,津岛修治的诞生证实了这一点,尽管他的诗作还没有厚实的内核和明确的语言风格,人们依旧将他视为诗坛“未来的启明星”。
                但是,当外界纷纷将“诗人复活”这一希望寄托于津岛修治时,津岛并不知道他的诗作已带来多么强烈的影响。那段日子里,他有意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埋在书室中几乎不出门一步。对于这种“反常”,森欧外在他的书中如是说:“太宰君自那时就有了当诗人的潜质,他明白也必须明白——太宰治此生与热闹无缘,他只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有人说诗人是最孤寂的种族,这话不一定正确,但完全适用于津岛修治。由于缺乏记载,我们无从知晓那时候的津岛究竟从书中获得了什么,而《小径》作为这位诗人为数不多的轻松诗行,也在后来的诗歌复兴中逐渐被人们遗忘。
                ……………………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9-02-1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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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浪子》
                  紫丁香有一天将要盛开
                  希望永远永远长驻久在
                  ……………………
                  若翻开《太宰治回忆录》,我们将发现,在津岛修治十二到十五岁这几年间,几乎没有任何文字记录他所经历的一切。若将目光转向诗坛,继诗歌复兴之后,诗作界进入了长达两年的低谷期,几乎没有诗人敢当众发表自己的文章。最终,两年后,这种沉寂被一位名为织田作之助的诗人打破。
                  十五岁的津岛修治离开了养父森欧外,独自一人游荡于这座小镇的每一个街角,每一处公园。他依靠画漫画赚取生活费,除此之外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太宰治回忆录》中这么写道:“我完全能理解卡夫卡在他的作品中坚持的'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我尽量避免一切交往,那些热闹的街区啊,沙龙啊,对我而言都是无比陌生又令人恐惧的地方。可是,我在这种静谧和逃离中,遇见了织田作之助。”
                  与诗人的情调不相符的是,津岛修治初遇织田作之助,是在一个没有多少顾客光顾的酒吧中。他和织田都是酒吧的常客,相较而言,津岛比织田更嗜酒,也更容易醉。那个晚上,津岛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唱些什么,而刚刚下班的织田坐在他旁边试图与他说说话。醉意中的太宰又能回答些什么呢?他只是重复着几句唱词,迷蒙地盯着玻璃酒杯。
                  “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他看起来太年轻,实在不适合喝酒。我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当我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一两句。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正是三年前销声匿迹的诗人太宰治,更没料到他会喜欢我这种名不经传的诗人的作品。”
                  其实,这时候的织田作之助已是公认的诗人之王,相较他而言,年龄的差距使津岛修治的诗作稍显逊色。但织田并未因此洋洋自得。恰恰相反,他几乎谦逊过了头。在整本《夜航——太宰治生平小记》中,织田作之助从不吝啬他对诗人津岛的赞美,甚至还为每本诗集写了大段的评论性文字。也正是这个原因,津岛修治和织田在生命的前半段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
                  渐渐地,二人找到了共同话题:诗作。津岛与织田的创作观无比接近,他们都对另一方的诗欣赏不已。织田见津岛已无处可去,主动邀请他住进自己家中空余的客房。但流浪似乎已成了津岛的天性,织田不在家的时候,他含着烟斗出没于横滨的大街小巷,出众的容貌使他颇受邻居喜爱。若我们纵观津岛修治的一生,便会发现他其实是没有家的,他是无法回头的浪子,是不断寻找着什么的孤寂的孩子。
                  与织田作之助同居的几年内,津岛修治先后写成了《浪子》和《雪人》。《浪子》也算津岛修治早期的作品,相较于《小径》,它更有朝气也更加烂漫。那时他的希望永远永远长驻久在,悲伤永远永远不再回来,与织田作之助相处的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甚至说自己已别无他求,他喜欢这个小小家中的一切。织田为他做早饭,与他一起写诗,他们偶尔一起旅行,去高山之颠寻找那一轮红日。的确,他已别无他求。
                  ……………………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9-02-1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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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雪人》
                    今夜我想起你
                    你的诗明亮如星
                    简单若指环
                    聂鲁达说,一位不写爱情的诗人不是好诗人。人们习惯将津岛修治与织田作之助的感情视作爱情,这没有错,但身为艺术家的他们还有着更多更复杂的情感。十八岁时,津岛修治与织田作之助一同参加了一个秘密诗会,这里的诗人大都不算著名,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才华和思想。所有参会者必须定期共同创作一首诗,诗总以织田的语句开头,津岛的感叹结尾,津岛甚至在结尾中向织田表白心意,可惜当时的织田并没有读懂。
                    三年同居使他们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他们不再分房间睡,而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并借此机会念念白天所做的诗歌。《夜航——太宰治生平小记》中这么写道:“太宰治将《雪人》的几个段落念给我听,那时候,《雪人》只是一首独立的诗而不是诗集。我问太宰有没有将它做成诗集的打算,没想到他敲了下我的额头,抱怨着'织田作怎么这么迟钝啊,我都说得如此直白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本想与我告白。”
                    有趣的是,《太宰治回忆录》中也出现了类似的语段。“实话说,《雪人》这本诗就是写给织田作的。我第一次将诗念给他听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还问我有没有出诗集的打算。他怎么能如此迟钝,听不出我究竟想告诉他什么呢?但在几年后,我一次次感谢这种迟钝,因为它,织田作才没被卷入“诗会事件”中,才不用与我一起逃亡。他不该体验苦难,苦难属于我,而他应该拥有的是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爱,诗,远方。”
                    似是预料到他们今后所经历的种种,津岛修治劝织田作之助退出秘密诗会,自己却在私下里与诗会保持联系。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在津岛创作《雪人》的一段时间里,二人的生活依旧保持着平静而安宁的状态,没有所谓的危机,更没有分离和重聚。
                    ……………………
                    若仔细阅读《雪人》,我们或许会对十八到二十岁的津岛修治的生活有所了解。他改正了酗酒的恶习,也不再在横滨的大街小巷中漫无目的地游荡,而这一切的转变之因都根植于织田作之助。如今,在诗坛上依旧流传着一段佳话:津岛修治与织田作之助同时出席一场茶话会,茶话会上有人打趣道“织田先生真是位创造了奇迹的诗人,竟然成功让津岛先生放弃了喝酒”。织田一本正经地回复他:“我只是准备了更多蟹肉罐头而已。”
                    织田和津岛都对特定的食物有很深执念,简直到了“惜之如命”的程度。这可能是两位不平凡的诗人最接近平凡人的地方,也是让我们——后人们一直以来津津乐道的话题。
                    关于诗集的题目“雪人”,我们了解不深。有评论家认为津岛修治是在以“雪人”暗喻自己。他被温暖融化也甘愿融化,这是怎样一种低入尘埃的姿态?又是怎样的小心翼翼,使这位诗人对他人的关爱如此敏感?《夜航——太宰治生平小记》告诉我们:
                    我知道他是个怎样的孩子。他经历了太多伤痛,痛觉几乎化为虚无;任何细小的爱都会使他手足无措。他总在逃避中寻找,在寻找中继续逃避。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9-02-1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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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夜航》
                      我于静谧中听见钟声
                      光芒之塔
                      在时间的睡眠处升起
                      今日,若我们谈起太宰治,我们必会联想到他的最后一部诗集:《夜航》。《夜航》是太宰治一生中最广为人知的作品,堪称他诗歌创作的顶峰。有无数文章对这本诗极尽赞美之词,甚至称它为该时期诗作史上不灭的灯塔。然而,常人无法想象的是,创作《夜航》时的太宰治仅二十四岁。
                      二十四岁的太宰治于一次夜航任务中重遇织田作之助。他在机场降落,离去前正好看见准备回家的织田。织田在机场附近工作,太宰离开后,他写诗便没那么频繁,也不常回家,而习惯于在二十四小时营业店中过一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把生活弄得一团糟,因此,再次相见时我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太宰。他有正规的职业,光芒万丈的前程,而我似乎已经步入老年。他还在写诗吗?我这么问自己,或许仅仅为了求得安慰罢。”
                      “我在他面前站定。对视瞬间,我似乎听见了他未曾说出的话语。'你在写诗吗?’是啊,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织田作?你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完全无法与我相比。但你不知道,四次自杀未遂已磨去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连生命都不敢坚守的懦夫。我又有什么立场说自己活得比你更好?最近几日,我总于静谧中听见钟声,想来这世界已经决定赐予我永恒的睡眠。那么,就先说声再见吧。”
                      太宰治的预感没有错。仅仅两天后,他再次出航,因意外事故葬身于茫茫太平洋之中。那是在六月九日的晚上十一点,孤寂旅人身后是孤寂的夜空,繁星闪烁时“船长号”向太平洋坠去,而真正的船长只是坐在驾驶舱内,欣赏着最后一晚的夜景。离去前他写了什么,给织田或给自己,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五秒之后,那渺小而绚烂的生命以倔强的姿态和破釜沉舟的勇气冲入漆黑大洋,撞击间的巨大水花喷洒在历史红毯上,光芒之塔在时间的睡眠处升起,蛰伏着的朝阳自海平面后上升——上升——上升——那是什么?诗人看见了什么?
                      “我将寻到梦寐已久的死亡,就好像在黑暗中等到了新生。”
                      ……………………
                      太宰治离世后,六月九日被人们定为樱花祭。直到现在,我们依旧能读到太宰治的诗歌,依旧能在下落的樱花中,寻到这位诗人的影子。
                      我赞同诗人聂鲁达的观点:吟诵诗歌不会徒劳无功。我希望自己的诗作能成为某种标识,或是木牌,以供后来的人在上面留下他们的印记。想到这儿,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太宰治
                      Fin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9-02-15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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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呀啊呀呀呀呀呀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9-06-0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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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赞。 超虐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9-06-06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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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图片看不清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3-16 02:45
                            回复
                              dd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3-17 09:1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