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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白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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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深摇摇头,心叹许姨娘真是好心机,可惜她的对手段数高多了。 “妹妹说什么话,这袍子厚着呢,国公爷,我没事。”何莲冲连士良笑了笑,手却悄悄藏进袖子。 连士良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新妻,将那小手拉出来一瞧,上面已烫红一片,登时大怒:“树茂!” 连树茂害怕父亲威严,连忙认错:“是儿子错了,儿子不是故意的!” 往常在后院许姨娘就同何莲不对付,说他不是故意的,连士良可不信。 外头全是熙攘的宾客,他也不好大发脾气,只冷冷说:“今日过后,你自回去反省!” 连树茂才十岁,哪里见过这样怒气冲冲的父亲,眼眶都通红了。 连海深努力不去看他可怜巴巴的小样子,可是这孩子前世毕竟是真心对她好的,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捧着茶上前:“拜见父亲、莲姨。” 连士良张张嘴,有些不满她不叫母亲,可连海深不给他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将茶送进何莲手里,又用自己的双手包着何莲的手,笑得恭敬:“莲姨小心。” 何莲虽是做戏,手背也真的被烫得火辣辣地疼,这下手心又被塞进个热乎乎的茶盏,里外都疼地厉害,令她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 何莲想故技重施,可连海深的手扶得稳稳的,她只能咬牙端起来喝了一口。 见她喝了茶,连海深拍拍裙子站起身,走到连树茂身边去了。 几人见过礼,何莲被扶回后院,几个小的也退下去了,连树茂跟在大姐背后,眼眶里打转着泪花。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为这点小事哭什么?”连海深没忍住,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 “大姐,父亲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啊?”连树茂嘀咕着,脸蛋被她揩得通红。 这孩子被许姨娘养得性子有些上不得台面,良善有余却大气不足。连海深摸了摸他的头:“若你足够优秀,父亲喜不喜爱你,难道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吗?” 话脱口,她免不了想起某个很优秀,但真的很不受家里人待见的人,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情绪。 连树茂眼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用力点头:“茂儿会很努力念书的!” 连云浅提着裙子追了上来,见两人站在一起说话,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弟弟的手没事吧?” 听见她的声音,树茂往长姐背后一躲,见是她,小声说:“我、我没事。” 连云浅给连海深行了礼:“大姐姐。” “嗯。” 两姐弟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仿佛她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人一样。连云浅心里涌起一股不甘,小声说:“过些日子便是我的诞辰了,还望姐姐和弟弟赏光来舒云阁吃一盏清酒。” 舒云阁在蔷薇园里,是何莲的地盘,去一趟容易,想完完整整出来就难了。 连树茂嘀咕:“夫子说饮酒坏事,不让我们饮酒来着。” 连海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失笑:“二妹妹是想请茂哥儿吃顿便饭,饮酒只是代称耳。” 连树茂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二姐,但是我要好好背书,可能不能去了。” 许姨娘平日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别靠近何莲母女,他自然不敢去蔷薇园的。 连云浅脸上露出一个大受打击的表情,低头说:“弟弟只是嫌弃了我的身份罢,是我妄想了。” 连树茂毕竟还小,连声解释道:“我、我没有!” “罢了,姐姐和弟弟感情好,说到底我只是外人罢了。”说着便想离去,连树茂一个箭步上前,想拉住她解释:“二姐,我真的没有!” 连云浅这一扯就倒的身子,连海深怎么敢让树茂去拉她,连忙去拦他的手。 连云浅回身看见连海深护崽子一般的动作,眼底不甘更深。 凭什么,她也是他们的手足啊! 连海深厌倦了她装着不在意,面上却流露欲望的模样,说:“新夫人入门,你是她的女儿,这个生辰必定会大操大办,到时候我们自然要出席,如今在这儿说什么便宴,小酌的,不觉得可笑吗?” 世家之间的交往都是通过一场场你来我往的宴席进行的,何莲是新妇进门,必定会操持几场花宴让连云浅融入长安城的闺秀圈子里,也让她自己融入进命妇圈子里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2-23 20:21回复
    连树茂脚下一软,连忙奔过来跪在姐姐身边:“见过父亲!见过相夫人!” “说,你二姐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 树茂紧张极了,怯生生看了一眼父亲,小声说:“我与大姐在湖边说话,二姐跟上来请我和姐姐去她的、她的院子,我不想去,然后二姐生气了要走,我去拉她,不小心......二姐就掉进湖里了。” 他这话说得囫囵,但话里话外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分明是辅国公唯一的儿子,应该是尊荣贵重的,却成天跟个落水的鹌鹑似的,抖个不停。 连海深张口道:“是我出口驳了云浅两句,她才伤心了要走。” 相桥梧看着这姐弟情深的样子,冷哼一声:“大小姐果真是嫡出,在府中姐妹里就抖起威风来了!” 说到‘嫡出’二字,相夫人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 相桥梧一时间更咄咄逼人,只差用手指着连海深的鼻子:“云浅到底如何得罪大小姐了,要落得个落水的下场?” 连海深看了一眼激动无比的相桥梧,问道:“二公子乃正义之师,有如神兵天降一般救了云浅,小女也想问问二公子当时,应该是也瞧见了什么的吧?” “我......” 相桥梧语塞,他一进花园就瞧见在水里扑腾的连云浅,和在岸边观火的连海深姐弟,想当然地以为是她推人入水的,如今一想确实什么都没瞧见。 “父亲!” 连云浅苍白着脸扶着门框,泫然欲泣,身后何莲抹着眼泪追着说:“浅儿小心点!” “父亲!不是姐姐推我的,真的不是!” 连云浅生得江南女子模样,娇小婀娜,眉目生情,如今落水更显得楚楚可怜,跪在连士良脚边的样,令人怜惜不已。 相桥梧的身子动了动,想上去拉她。 连士良低声道:“身子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父亲听我说,是云浅打扰了姐姐和弟弟交谈,姐姐不开心也是理所应当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云浅自己不小心!” 连士良登时大怒:“深儿,你素日就是这样对待姊妹的?” 若说话术也是一门学问,那连云浅真是学得极好,连海深气得心口疼,连士良摆明了偏着蔷薇园,还有一个不停跳脚的相桥梧在里面搅浑水。 连树茂吓傻了,拉着连海深的衣裳:“姐姐......” “女儿方才就说过,既然父亲心中早有定论,女儿领罚就是。” “砰!” 连士良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来人,取家法!” 连家的家法是一根五股拧成的藤条,平时都是供在祠堂里的,管家连福连忙退出去取,堂上一时间气氛僵硬。 相桥梧将连云浅拉起来,对着连士良情真意切地说:“国公大人,母亲,小子方才一时情急下水救人,已然有损小姐名声,桥梧愿对她负责,全她名声,请国公大人和母亲成全!” 和风堂中登时鸦雀无声,许姨娘捂住了嘴,在心里大骂何莲母女! 瞧瞧人家这苦肉计使的! 相家这姻缘,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富贵啊! “二公子。”连士良皱眉:“你与深姐儿的婚约,乃是深姐儿祖父在世便与相老太爷订好的,怎能随意更改。” 相夫人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从她变幻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愿意。 连海深的外祖是安南大都护沈家,那是封疆大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连云浅外祖是礼部书史令,连品阶都没有,是长安城中不入流的小官儿。 两相一对比也知好赖。 连福捧着家法走进来,有些犹豫:“国公爷。” 连士良看了一眼大女儿,眼里神情复杂:“带大小姐去领罚,五下,一下都不能少!” 连海深被带走前最后瞧了一眼心心相惜的连云浅和相桥梧,唇边勾了一点点弧度。 连福举着家法,小声说:“对不住了小姐。” “砰!” 藤条抽在纤细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呃!” 连海深差点没扑地上去,树茂眼泪在眼里直打转,抓着连士良的衣裳求:“父亲饶了姐姐吧!” 连云浅也哭着哀求,相桥梧却拉住了她:“她要你的命,你还为她求情?” 连海深挨了一下,只觉得整个后背都麻木了,铺天盖地的痛席卷了她的全身,眼泪忍不住就涌到了鼻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2-2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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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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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全文加唯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2-2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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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zxc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2-2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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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ly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2-2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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