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对乱世枭雄松永久秀颇感兴趣,于是便翻阅了一些有关于久秀的资料。在百度百科当中,一段描述引起了我的好奇:
……久秀直至后一时期方始抬头,实则由于他远远不及弟长赖的军事策略与威势,相形之下难免流露出技不如人的味道。而长赖依然志在立功,先后收复口丹波与奥丹波等地区,并且领内十余年保持安定和谐,京都的儒者清原宣贤称之为“丹州大守”……
松永长赖,何许人也?按照度娘的介绍,长赖的军略和威势在久秀之上。看来,这位枭雄的弟弟,也是一位非常之人,其光芒之耀眼,连其兄也无法掩盖。而这样的一位骁将,又有着怎么样传奇经历和人生呢?带着问题,我又继续寻找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过去。
正如“后年の久秀の台头は、実のところ长頼の军略と威势に多くを负っていたともいわれる”这是一句准确的描述——对于那位政略方面堪称天才,而军略方面最大的建树也只有“阵前戏裸妓”的松永久秀,长赖一直是这位算不上是“全才”的兄长不可或缺的一位得力助手。毕竟,如果只是一人的话,要在京畿这块人人眼红的地方混下去确实很难。
——某网友评
松永长赖(1516—1565),亦名:孙六、久赖、内藤宗胜。通称备前守。
松永氏的出身可以说是相当的寒碜——家谱往上续超不过久秀、长赖一辈;往下看,最长的一支也只有短短的三代(久秀----永种----伊势贞德)。关于松永氏的起源虽然有多种说法,但至今没有一种能够令人信服。据《阴德太平记》记载其与摄津高槻城主入江氏有姻戚关系,可据近年考证,这类“畿内的出身”的说法同样完全站不住脚。在那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光是为了取得大家认可的身份,就够难为了如我们松永这样原本出身卑微的人。
松永长赖,生于1516年,可他在天文十八年(1549.6.)的摄津江口合战之前竟然从无记载(至少笔者翻便了整个internet也没能挖出相关资料),这就使我们对于他的童年、青年时期几乎无从得知——我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出仕应该在“天文十二年”之前。这是并不奇怪的,关于兄长久秀的一段记载为我们找出了答案:“松永久秀は若年から三好长庆の右笔となって活动していたと推测され、天文十一年(1542)には长庆の部将として南山城に进驻している。”
如果说,久秀早年在三好长庆手下做“佑笔”的时候,由于他的根基尚未扎稳,或其它的原因使得他没有推荐他的从弟长赖出仕,那么,到了这时——在已能单独率兵进驻南山城的他,完全有能力、也没有理由不为自己在三好家多安插几个人手。另外,《严住往年记》的记载也可为此做个例证:“天文十八年(1549), 细川氏纲、京都山科7郷を松永长頼に宛行う。”很难想象京都的名门会陪一个初出茅庐的、身份卑微的小小国人出游。(所以,长赖的出仕是应该大大早于天文十八年的)
如同所有处在乱世中的武将一样,摆在他们前面的往往只有两条路——胜利,或者灭亡。而此时的松永长赖无疑是幸运的前者。天文十九年(1550),十二代足利义晴丧。6月,足利义藤(就是那个足利义辉)据中尾城,以细川晴元、六角定赖为后援开始了他的“京都夺还”。两军在吉田山、胜军山城一带布阵。(《言継卿记》)战幕以两军铁炮对射开始。初一交战,三好方即取得了优势。但由于义辉本队与六角势的奋战,人数、气势均占优的三好不久陷入了苦战,最终只能以平局告终。这次合战的最大意义并不在于两军的输赢,也不在于各自战略战术的优劣,它的历史意义在于——这次的铁炮对射是京畿最初的铳撃戦。
9月,义辉强征包括东寺在内的京都诸寺院的竹木,加强了中尾城的工事以备三好长庆来袭。11月,三好长庆再度来袭,此次的军容更为强大。长庆以本队笼城,命松永长赖率别动队进击近江。长赖火烧大津、松本城下町,以军势阻断义辉归路。义辉大恐,于21日晚纵火焚城后脱出,率本队逃往近江坂本城。是役,长赖确定了在三好家的立足之地。其后,长赖、兄久秀一并做为独立的部将活动。
天文二十年(1551)7月,松永长赖京畿败三好政胜、香西元成。
同月,细川晴元、三好政胜战松永久秀,久秀败走丹波。
天文二十二年(1553.9.),长赖迎来了他军事方面的最高成就——八木城包围战。细川晴元攻打长赖岳父内藤国贞所在的八木城,内藤国贞战死。而后,长赖聚集残兵,竟然奇迹般的于一日之内夺回了号称难攻不落的八木城。(八木城与八上城、黑井城并称丹波三大城郭)八木城之战后,长赖八木城所领安堵,并许以丹波一国封赏。至此长赖一越成为长庆重臣。随后,长赖更顺理成章的接收了岳父大人的姓氏——内藤,改名内藤宗胜,不可谓不名利双收啊。(顺带一提,这内藤氏可是不同于三好这个连氏源也察不出的姓氏,那可是自藤原秀乡以来名门中的名门。)于是便有了本文开头的那句:“后年の久秀の台头は、実のところ长頼の军略と威势に多くを负っていたともいわれ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