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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0709《花样男子》之《忘我来径》 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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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从来都是无法许诺的永恒。
                       ——题记


IP属地:重庆1楼2009-07-09 22:50回复
    第三章     思君不归
    劫机事件第二日,下午2时,韩屋,客厅。
    易正、宇斌与金丝草。不同于以往韩屋微微的暖,此时,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压抑。
    “丝草,我得到了一些消息。”宇斌一反常态的踌躇,话语放得极慢,观察着金丝草的脸色,似在思考接下来的话如何说起。
    “前辈有消息了吗?”丝草苍白的脸上,不复平时健康的红晕。
    “机上有人员伤亡,但乘客大部分已被释放,只是头等舱的客人全部被带走了,智厚的确就在其中,或许是因为有目标人物,或许只是单纯的索取赎金。但是,我查到的是,没有任何一方的势力策划了这次事件,而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组织声称负责。所以,经过我的初步估计,应该是一些无国界的雇佣兵策划的行动。”
    “但是,因为不是任何组织做的,所以找不到任何途径去打听和了解情况,而且,由于下落不明,完全无法要求政府的协助或是私下搜索。”易正把话接了过来。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丝草一夜没睡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信息。
    “意思就是,我们,或许,现在,只有等待。”宇斌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等待歹徒向政府提出要求,只有有确切的消息,才可以救出智厚。”
    “但是,但是,前辈是前总统的孙子,不能请政(唱歌)府出面想办法吗?”丝草焦急的问道。
    “丝草呀,你难道不明白吗。智厚的身份如此特殊,当年他的父母就过世的蹊跷不明,如果现在请求政(唱歌)府出面干涉、协调,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的话,你以为他还有机会活着回来吗?”宇斌脸上全是无奈,尽管知道或许有些事智厚是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却也觉得已经到了不能瞒着她的时候了。
    “所以,昨天我们已经第一时间从媒体名单中抹去了智厚的名字,而且,他的所有资料都已经让警察局想办法修改,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因为,知道的越多,他的危险就越大。而且,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如果……”易正再没有把话说下去。
    金丝草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她真的完全听不懂了。或许,她不能接受自己除了等待,却无法做任何事的现实。原来,从来,都是前辈在帮助自己,而前辈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事吧?”易正扶了扶她的肩膀,担心的问。
    “没事,易正前辈,请不要担心我,我是杂草呢。你们快走,去忙前辈的事吧,我会照顾自己的。”不想给任何人添乱,金丝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好吧,要不,你让佳乙来陪你。”温柔的问
    “不,她也很忙的,不想让她担心。”下意识的,金丝草不想再让任何女子走进这个韩屋,不想前辈的味道变得稀薄,这种温暖、熟悉的味道,想留得久一点。
    易正、宇斌步伐沉重的走出韩屋,有点沉默。
    “俊表那小子,说神话有个重要会议,不能过来呢。”宇斌有点火大,“我看,我还是安排几个人过来守着韩屋,另外派个佣人过来照顾丝草吧,这两年,智厚好像把以前做饭的厨师都遣散了吧。这个时候,丝草可不能再有什么状况了。”
    “是呀,水岩这边,李室长也是智厚信得过的心腹,我也会代管一些日常事务。俊表那边,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就这样吧。”易正淡淡笑了笑,拍拍宇斌的肩膀。宇斌笑笑,上车,绝尘而去。
    易正在韩屋外站了会,心道:俊表,我看你是受不了金丝草为智厚哭吧。智厚,现在的你,到底在那里呀,这里快乱套了呢,别让我们担心呀。他拉开车门,往相反方向远去了。
    秋风摇荡繁星,
    哦,那是永恒在天空书写;
    是的,一瞥就足够了,
    我已该深深把你感谢。
        《远方》——安德鲁•怀斯


    IP属地:重庆4楼2009-07-09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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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圣彼得堡郊外,庄园,地下室。智厚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已久的身体,张开嘴,深深呼吸了几下。空气潮湿、霉烂的气味无处不再,却还能隐约闻到年代久远的红酒味道,这应该是一个没落权贵的府邸,只是,这些人的身份他还无从窥测。来到这里已经二天了,有黑布蒙面的男子定时的送食物和水过来,也取走了他们嘴里的束缚,但不允许交谈。身上大部分东西已经被搜走,但还是准确的判断出了时间的流逝。也有人陆续被带走,看服装、发色和外表,基本都是俄罗斯人,可能是根据随身物品判断了身价。估计如早前所计划的那样,拿去交换赎金了。而自己,就带了一块手表、一个钱包、一本护照、一个手机。行李早被李室长交付了托运,单凭钱包里数额并不惊人的现金,近两年来甚少使用的护照,这些人对他的身份或还是一无所知吧。而宇斌他们,不出意外的话,已屏蔽所有不可以外泄的资料。再加上,头等舱的韩国人好像只有自己一个,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看到事情的转机。想到这里,智厚又微微半合了眼睛,他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遇上天大的事情,也能淡然以对,唯独在遇见金丝草的事情时才会偶尔流露出一些情绪,这份冷静也不由得支离破碎。想到丝草,他的心又是一紧。决定离开是从见到他们订婚就想好了的事,想走遍整个世界去埋藏这份心痛,想体会无可奈何的风景后去割裂绝望的爱恋,想把灵魂放逐到天涯海角,才敢无心无泪的回去继续这份守护,可未曾料到离开的第二天就来到这座建城三百年的冰雪之都。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普希金正是在这里与毕身挚爱冈察罗定居,并为了维护爱情而决斗不幸身亡的。真是幸福呢,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了爱人决斗,就像俊表一样,那么坚定的说着绝对不会放手。金丝草就是爱上了这样的俊表,自己本就没有半点机会,连告白都三番五次的失败。嘴角费力的牵起一丝苦笑,准备再次沉入梦境。
      就在这时,头顶响起嘈杂的声音,混淆着不知名的语言,间或也有俄语,却听不太真切,紧接着,地下室的灯亮了起来,入口处,有7、8个魁梧的身影,似是适应不了如此强烈的光影,智厚半咪了下眼睛,凝神向那几人看去。
      “立刻让他们起来,把他们带到车上去。”飞机上曾出现的头目之一大声吩咐道。
      “维克多,不需要再等等了吗?还有几个……”旁边的一个人有带你犹豫的问。
      “蠢货,等着那群背信弃义的家伙来杀我们吗?”被称作维克多的头目狠狠打断了他的话。
      “起来”。旁边的几个人立刻行动了起来。智厚也缓缓站了起来,他敏锐的感到有事情发生了,他们应该是即将被转移吧。他故意走在了最后,透过遮住眼帘的细碎头发,目光犀利的观察着劫匪。他们都带着武器,除了手中的AK-47外,不少人的腰间还有手枪,单凭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制服的。在剩下的乘客里面,又只有一名年轻的男子,剩下的是三名女性和四名中老年男子,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实力。那么,也只能乖乖跟着了,等待被交换或是其它机会。
      走出地下室,智厚微微躬了身子,飞快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遗憾的是,这个出口好像就在府邸的偏门,他没有找到任何有意义的事物。好像是夜晚,天正在下雪,脚步有些滑,前面50米的距离,停着一辆绿色的卡车,两辆类似军用的吉普牌照被取了下来,一个司机正坐在车上抽烟。
      “快点。”一个红色头发的劫匪在他们背后驱赶。
      他们陆续上车,两个劫匪紧接着上来,大力的拉上了门,光线就突然黯淡了下来,车启动了。
      少顷的沉默后,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安东,瓦西里他们都回不来了?”还是那个红发的男子。
      “嗯。一枪毙命,有几个失散了,我还算跑得快。那些政府的人还真不是东西,不想给钱,还想把我们都杀光。”黑发的男子脸暗暗的,语气有些发狠。
      “那,那些家伙被救走了?”有点迟疑,后一句忽地就压低了声音。
      “没有,全部死了,一个炸弹,全都完蛋了。”显然,毫不避讳,故意提高了音量。说完,还用眼睛扫了扫车内,眼光凶狠。
      


      IP属地:重庆5楼2009-07-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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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的空气忽然变了,一种恐惧无声无息的开始滋生,有沉重不齐的鼻息此起彼伏。突然,一声哭泣打破了沉默,一个中年女子开始抽泣。
        “不许哭。”安东恨恨的看她,语音冰冷。
        那女子身体一颤,竭力的咬住了唇,硬生生的逼回了声音。
        车子颠簸着,许是天气的寒冷,螺丝有些松动,后车门的门拴渐渐滑出了轨迹。两个劫匪兀自顾着喝酒,没有留意。
        坐在中间的智厚却注意到了红发男子身边的年轻乘客,他的前臂肌肉在略微颤动,看得出正在竭力割破缚束。他旁边坐着与他眉目想似的女子,有这两日的观察,必是兄妹无疑。年轻乘客一直死死的盯着门拴,眼神凝重。智厚略一思索,就悟出了他的意图。但是,不行,太冒险不说,就是这茫茫雪原,也足以要人性命。他想阻止,却无从做起。就在这时,年轻乘客已经出手。他一拳击向了红发男子,夺走旁边的AK-47,左手拉起年轻女子的手臂,身体撞向车门,跳了下去。
        安东立即举起了枪,朝天空放了一枪,像是在通知同伴。而红发男子也已经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枪对准车内惊恐不安的众人道:“不许动,动一下我就开枪。”  
             电光火石间,车外的情景已经起了变化。两辆吉普车迅速变向。变向驶向逃跑的两人,从车内的空隙望去,那年轻男子正举枪回击,凄厉的枪声在空旷的郊外显得格外的刺耳。  
            一辆吉普车似乎被扫中了轮胎,停了下来,一个劫匪从车门上滑了下来,定睛一看,正是被称作维克多的头目。而年轻男子手中的枪也已耗尽了子弹。两个匪徒冲了上去,用枪对准了他的额头,身后的女子像是呆住了般,被另一劫匪制住了行动。  
           “请等一下。”凉凉的声音响起,智厚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车门前,又重复了一次。  
           “你想干什么?”安东用枪对准他,咆哮道。  
             智厚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维克多说:“他好像中枪了,我是医生,能允许我看看他吗?”  
             安东与红发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智厚跳下车。智厚快步走到维克多身边,扶起他,检验他的伤势,伤在左肩,血流速度并不快,可见,未伤到主动脉。他心下计算着,对跟来的安东道:“他伤势可能危及生命,需要急救。我需要助手和器材。助手就是那个女子。”他指了指正被劫匪指着的年轻女人说。
        “不行,他们活不过现在了。”红发男子显然是个记恨之人。
        智厚望向安东,他隐约觉得安东是能左右局面的人,清了清嗓子道:“所有乘客里面,她是唯一一个年轻的女子,有足够稳定的手和好的反应力,你们的同伴伤很重,我需要一个好助手。而这名男子,你们要杀当然也可以,只是可能少收一些赎金。”说完,故意用冷淡的眼光扫了扫那兄妹两人。
        安东看了看已经昏迷的维克多,皱了皱眉头,向几个同伴比了比手势,示意将他们带回卡车,然后,仔细的打量着智厚,冷冷的说:“医生,是吗?不要试图玩花样,也不要骗我,现在,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助手,手术台,手术刀,消炎药。”回敬以更为简洁的回答。
        “不是用刀一挖就可以解决的吗。你一定是在玩花样。”红发男子怒气不减。
        “是的,如果破碎的细小弹片可以安然无恙的与他同在的话,如果不发生感染的话。”智厚一副认真观察伤势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答道。
        “行了,马克西姆,让他上那台车。”安东制止了红发男子的再度出声,“但是,医生,不可能有手术台,你只能提合理的要求。”  
        “至少,要有良好的照明,有温度的房间,许多热水,手术刀。”非常、非常为难,非常、非常仔细思考的样子,“而且,要快,因为他快失温了。”如果把一个人放在雪地里几分钟,体温下降好像是必然的结果。所以,他的手当然不会把他扶起来了,救人,只要活着就行了,不是吗。
        安东眯着眼想了想,对马克西姆说:“去城里,马上。”
        “请稍等。”智厚走到年轻女子的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拉住了她裙子的下摆。
        “你要干什么?”有点惊怒,有点感动,隐约觉得这好看的男子救了自己和哥哥的性命。
        智厚双手用力,撕下了一块条状布料,转身为维克多做了个简单包扎。扶起维克多又对着女子说“你跟我上一台车,我会教你。”说完,径直向吉普走去。
        年轻女子一楞,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智厚背影思索的哥哥,立刻跟了上去。
        车渐远去,徒留雪地一片狼藉。
        草青青兮杨绿绿,悠悠心事,思思君兮君不见,幽幽君回,
        问情人,胡不归?


        IP属地:重庆6楼2009-07-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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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雨雪霏霏
          订婚后第二天,具家,金丝草的房间。
          仿若从一场天荒地老中醒来,仿若走过一场倾盆覆顶的雨路,仿若一次竭尽全力的万米长跑,金丝草醒来了。昨晚到最后,到底喝了多少,到底笑了多久,脸部仿佛都呆滞,而头更是欲裂,她不禁呻吟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落入眼中的,是几个女仆推着一个巨大的早餐车,站在身边。见她醒来,忙过来扶她坐起,行礼说道:“少爷一早出去了,这是少爷特意吩咐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金丝草一眼望去,都是美食,便起身下床,准备洗漱用餐。
          坐在餐桌前,制止了女仆的伺候,对他们道“你们去忙别的吧,我自己来就好。不用担心,我早饿了,吃相很难看的,不想你们看见。”女仆们鱼贯离开。金丝草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塞着,却无法品尝出任何味道。拿筷子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奇怪,为什么没有想吃的东西呢。以往,每天早上给前辈做好早餐后,胃口不是好得经常吃双份吗,还经常害得前辈去厨房做煎饼。是因为今天的桌上没有煎饼吗?想到这,眼角突然有晶莹落下,落在洁白的餐布上,瞬间湿润。她方才惊觉般的,用手抹去了眼泪,自言自语道:“昨晚,没有见到前辈呢?他是累了吧,平时懒得多跟别人说一句话的前辈,在音乐会上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她。一定要打电话好好谢谢他,还可以,为他熬碗粥喝。这半个月,好像都在努力排演,一定又廋了些。”想到这,心情又开始雀跃起来,有借口到韩屋去了呢。等等,怎么认为是借口呢。她敲了敲自己的头,决定吃完早餐就打电话。
          上午十点,宇斌家。宇斌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昨晚开心得太晚,俊表把醉酒的金丝草带走之后,与易正又去了PUB,易正那小子心情也不是太好似的,喝了不少酒。而知道智厚离开时,俊表的神情有些落寞,只是,他也放不开的,对他最重要的金丝草。所以,也无法说什么。正在这时,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刚刚收到消息,昨晚十点半从首尔飞往莫斯科的班机在今天早上六点失去联系。机上共有289名乘客,现都下落不明,不排除海上失事。现在……哄的一声,宇斌有些懵了。昨晚,莫斯科,是智厚那班航班。不会,绝对不会,他立即拨通了易正的电话。“这么早,你喝得不够多吗?”电话里传来易正慵懒的声音,好像还没醒来的样子。“你听着,立即到机场,叫上俊表,智厚……。”宇斌在电话里吼道,却无法再说出完整的句子。易正瞬间坐直了身子,从宇斌略带颤音的话里,他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几乎同时,金丝草的电话响起,她接起来,瞬时,脸色苍白,忙不迭的冲下楼去,拽着一个女仆说:“备车,带我去机场。”慌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意。几分钟后,一辆车急驰而出。而楼梯上,目睹了一切的具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金丝草吩咐仆人做事,是第一次吧,一直都强调无论如何不希望被别人伺候的她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机场,一片混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莫斯科空管局那边仍然无法确认飞机状况。但是,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消息,油料已经耗尽的飞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而坐在办理台前的金丝草眼神空洞,死死的瞪着字幕板,大脑一片空白。刚刚到机场的时候,她紧紧抓住俊表的衣服,哭着质问:“前辈昨晚就离开了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坐了这一班吗,会不会搞错了,会不会去了其它地方……”俊表心里一紧,望着泣不成声的她,心里的懊恼和自责如潮水般涌来,昨晚,回到宴会的宇斌就告诉了他消息。他本想,享受几天甜蜜的日子,再告诉金丝草的,因为,他离开她四年,他想要以后她的身边只有他,所以,智厚的影子他想抹得淡一点。他虽然舍不得,却也庆幸智厚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但谁知道,这竟然是让他们痛断肝肠的离开。丝草,智厚对你到底有多重要呢?望着不说话的俊表,金丝草缓缓放开了手,径直走到办理台前等着消息,她一定会等到好消息的,一定,这宛如绝望的执着。
          


          IP属地:重庆7楼2009-07-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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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机场广播响起来了:我们刚刚确认,飞往莫斯科的航班被恐(唱歌)怖分子劫持。但暂无确定组织申明负责,目前暂无人员伤亡消息。我们将竭尽全力更新实时状况。现在,开始播放机上旅客名单…..
            F3听到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宇斌走过来,蹲下身,看着丝草说:“放心吧,只要他活着,我们就会把他带回来的。现在,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吗?”
            “我,我要去韩屋,前辈最喜欢的就是韩屋,我在哪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丝草缓缓摇头,继而,抬眼,坚定的说道。这时候,心里好像略微回过了一点神来。
            俊表在一旁愣了一下,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说:“那好,我送你过去。易正、宇斌,你们先去查,我一会就来。”
            易正和宇斌挥挥手,匆匆离开。俊表扶起金丝草,却发现丝草早已哭的没了力气。便弯下身,一把抱起了丝草,向机场外走去。手臂上,一滴泪烫了下来,那般灼热,连心脏都好像忍受不了这种热度。俊表的心,曾那么笃定他们相爱的心,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俄罗斯,圣彼得堡郊外,一处巨大的庄园,地下室。霉烂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在空气里飘散。智厚正躺在墙角处,目光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他,还有几十个旅客,或倚或躺的呆在了地下室里。所有的人,嘴巴都被塞住,双手被反绑。一些人还带了些轻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蹙了蹙眉头,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切。
            昨晚上了飞机后,他很是伤怀了一阵。音乐会上,丝草的美丽刺痛了他的心,这样的她,今后将为俊表独占。想到这,他完全没有任何勇气上前道贺,只得匆匆离去。到了后半夜,空姐为他盖上了薄暖的毛毯,他才缓缓睡去,梦里好像丝草微笑着在对他说再见,他不由得喃喃出声:“不要走,不要走。”突然,一声枪响传来,他睁开眼,看到的正是一副血淋淋的画面,为他盖上毛毯的空姐在驾驶舱门口捂着胸口的枪伤,缓缓坐在了地上,背后是一道血拖长的印子,看伤口位置,心脏正中,回天无力。而几个蒙着面的男子正举着枪用英语命令他们举起手来。他判断了下形势,很合作的举起了手,心里急速的考虑着对策。大约十分钟后,这伙歹徒好像已经控制了飞机,两个头目样子的男子走进了头等舱,轻声低语着,像在商量什么,智厚凝神细听。F4里面只有他研习过俄语,因为当初学音乐时,有一段时间很喜欢柴可夫斯基,所以花了力气学习。这次选择去莫斯科,也是因为欧洲早已走完,想亲自感受一下俄罗斯音乐。两个男子的话压得极低,智厚听了半晌,才拼凑了一点信息:这个飞机上有一些重要人物,必须通过劫机事件隐去行踪。飞机一到地面,这些人就会以某种形式消失,而普通舱的客人将逐步释放。剩下的争论焦点就在他们头等舱客人身上。一个男子坚持拿他们换赎金,多赚一笔外快。而另一男子好像也慢慢接受了这个意见。赎金,智厚心里苦笑道,好像还不算太糟的消息,是不是还有机会活着回去见到金丝草。想到这里,他也做了决定,顺着他们的意思就好。这之后,他们停在了一个荒野中的机场后被塞上了一辆大客车,一路晃着前行。而自己,居然又睡着了,一觉醒来,就是这个局面。他想起临上车前,听到他们嘟嚷的目的地,圣彼得堡,不由飞快的在脑海里复述了一下相关的信息:俄罗斯位于欧洲的东部和亚洲的北部,东濒太平洋,西临波罗的海,西南连黑海和里海,北靠北冰洋。东西长9000多千米,两端时差11个小时。莫斯科、圣彼得堡以及全国80%左右的领土属温带气候。冬季漫长,严寒干燥,春夏秋三季短促而温暖。现在时值三月,想必还是有些寒冷的春天吧。夏天之前,应该会回到韩国吧。真是奇怪,原以为自己离开,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现在,刚刚经过了一天,思念竟然如此蔓延。
            智厚没有料到的是,这个春天,将是他生命中最悲伤的春天。这个春天之后,他终明了,爱,虽不能强求,却不能不勇敢。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IP属地:重庆8楼2009-07-0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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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顺序是百度的问题


              IP属地:重庆12楼2009-07-0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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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儿园里的佳乙,有些失落的收好了电话,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尽管语气温柔,但,比起四年前,好像更不了解易正似的。又想起了电话里听到的俄罗斯,决定打电话给丝草,这一周来,忙得天昏地暗,什么事都不知道呢,也没去取笑下刚订婚的准新娘。想到这,愉快的收拾东西下班。


                IP属地:重庆14楼2009-07-10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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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风吹进来,凉去了莲子羹的热度,但吹不走金丝草脸上的忧愁。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立时跳了起来,接通了电话。这几日,只有她打电话去追问前辈的消息,现在有电话进来,难道是有消息了。
                  “丝草,你的新婚生活如何?“传来的是佳乙捉狭的调侃。
                  “死丫头,什么新婚,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出事以来,脸上第一次有了丝笑容,这几天,白天上课,然后,就直接奔回韩屋,心心念念的都是前辈的消息。
                  “不开心吗?从闷闷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异样。
                  忽地,就莫名的想哭,平稳了一下情绪,“佳乙,能过来见我一下吗,很想你啊。我现在在智厚前辈的家里,你离得远不远?“
                  “那,好的,我就来,离得不远,你等着。” 疑惑的佳乙本想问许多,但还是决定见了面再说。
                  一个小时后的韩屋,坐在沙发上的佳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到丝草憔悴不堪的神情,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这是丝草吗?那个时时都充满朝气、活力的丝草。她对智厚前辈的感情真的只是朋友吗?还是,是一直记怀的初恋,或,还有更深的感情。
                  “那,现在应该有消息了呀,前辈们不是要去俄罗斯吗?” 佳乙想起刚才的话。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丝草有些惊讶,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连忙取来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在会所喝酒的具俊表接到了电话:“具俊表,我问你,前辈是不是有消息了。你们到俄罗斯去接他吗?他是不是受伤了。如果受伤的话,把我带上吧。“单纯的心眼里只想到了这个自以为正确的答案。
                  “没有,我们没有要去俄罗斯。智厚,哦,智厚还没有消息。那个,那个,我派来的厨师做的东西你吃了吗,如果不好吃,我立刻换掉。”俊表有些慌乱,随即又变得温柔。每次去看丝草的他还是细心留意到了她的消瘦。但是,电话里焦急的语气却让他无法愉快,订婚以来,所有打来的电话全部,全部都围绕智厚,这让他更是心烦意乱。
                  易正和宇斌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有默契的同时拿出手机,关机。他们可不想今晚再被逮到审问,这些日子,面对金丝草的忧伤,万花丛中过的他们也头痛不已,金丝草真的是足以让F4人仰马翻的存在呢。


                  IP属地:重庆15楼2009-07-10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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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骗我对不对,俊表,前辈受了很重的伤吗?”只有在面对俊表的时候,她头脑是够用的。 
                       “骗你,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神话的继承人呢。”俊表还在死撑。 
                       “你就是在骗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丝草越发感到不安。 
                       “呀,你就这么对你的未婚夫说话吗?你有问过我累不累吗?我也是很想你的呀。你却每天都忙着功课和……”最后一句话低了下去,有些不甘,也有些害羞,更有些刻意的忽略。 
                       “你,算了,不和你说了。”想发脾气,想反驳,想吵架,却突然意识到俊表说的未婚夫三个字好像是真的,而自己也的确没有一刻想起关心他的生活。其实,真的是自己不对。 
                        看着怔怔的她,佳乙很是担心,只得强笑着说:“啊,好饿,今天加班呢,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好久没有吃你做的拌饭了,可以为我下厨吗?” 
                       “好啊,一起做吧,真的是好久没有一起做饭了。” 丝草甩了甩头,强打起精神,一边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赎金而已,前辈当然会一切平安的。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俊表踢了踢椅子,站起来说:“我们走吧,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说完,大步走了出去,为什么,不管订没有订婚,他们的对话就只有吵架呢?很希望,丝草偶尔也能温柔的对他呀。 
                       “这两个人,永远都是这么有情趣吗?”宇斌把情趣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俊表是乐在其中,我可不想要这样的,回吧。” 易正若有所思。


                    IP属地:重庆16楼2009-07-10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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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脱去外套,对着年轻女子道:“你可以叫我尹医生,韩国人。你和你哥哥的名字呢?”这是结为盟友的第一步。
                      “ 薇拉和米哈依尔,莫斯科人。谢谢你,这么冒险的帮助我们。你……”
                      “薇拉小姐,我不太喜欢说话。我现在想休息,你请自便。待会,你的哥哥应该就会被带过来了。”智厚打断了她的话,径直上床睡觉。床,好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好运好像也开始眷顾他。现在,他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好的。”薇拉有点吃惊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年轻男子。他真是好看呢,与哥哥的英俊豪迈不同,他的五官精致无比,眼如星眸,是极美的东方面孔,她在韩国交换留学了半年,却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从被关在地下室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他,一直在角落里睡觉,吃东西的时候也很慢,很安静,像是草原上的豹一样的享受食物,安静的储存体力。这个尹医生应该是个善良的男子,说要让她当助手,却只有让她剪剪纱布,拿拿棉签而已。看他娴熟的动作,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助手。他只是想救他们,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出声救人。如果那个人死了,他们也必定没有活命的机会。但,他很冷,全身上下都有生人勿近的气息,有独自固守的世界。说话的时候,都不想看人的眼睛呢。想到这里,薇拉也觉得累了,担惊受怕了一夜之后,她的心开始慢慢的舒缓来了下来,许是这个尹医生的周边,有可以让人安心的东西。她走到床边,伸手拿起一条薄毯,将身体蜷起在沙发上,很快的沉入了梦乡。


                      IP属地:重庆17楼2009-07-10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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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圣彼得堡城里,一座破旧的公寓,这正是安东一众的落脚之处。望着长长垂落的厚重窗幔,刚做完手术的智厚心里有些微微的担忧:故意把伤情说得严重,就是为了迫使安东一众改变原定路线,进入城里。原本以为这些人由于慌忙之中进城,会有可以找出机会的疏忽之处,然未曾料到,他们在城里原来也有藏身之处。一路行来,也无计可施。进入公寓时虽被蒙住了眼睛,但凭周遭传来的气味和脚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可以大致判断是老城区的位置。现下,最关键的是那对兄妹,虽然暂时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却无法阻止即将醒来的维克多的任何决定。而眼看无辜之人身亡,也已超越他的底线。更何况,如果要逃出去,这个年轻男子应该是最理想的盟友。事情到底会不会有转机呢……


                        IP属地:重庆18楼2009-07-10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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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无论如何发不上来,见谅


                          IP属地:重庆19楼2009-07-10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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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五章开始,四章会放空间里


                            IP属地:重庆20楼2009-07-10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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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行到水穷
                              我的琴弦沉默不语。她始终如此
                              一根手指就可以让歌曲激动得颤栗
                              我找得到手指,却找不到伸出手指的理由
                              睡眠时间已过,我就醒来
                              打开窗子,再打开门
                              一天就这样开始。每天都这样开始
                              我离开以后,房屋空洞无物
                              你离开以后,我空洞无物 
                              ——普希金
                              智厚会在下午醒来,是因为第一次被枪抵在头上。
                              坐起身来,安东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维克多突然高烧不醒,你果然做了手脚。”
                              闻言,智厚皱紧了眉头,虽然由于实习不足一年,没有拿到正式的医生执照,但是,这样的小手术,他有百分白的把握,如果发高烧的话,只能是维克多的体质异于常人,他的人体免疫系统起了反应,但是也有可能是救护过晚,伤口被感染了,这种感染,可大可小,严重的话,确有性命之虞。“带我去看看,薇拉,米哈依尔你们也来。”
                              重新回到维克多的房间,智厚仔细的检查维克多的状况。体温没有超过38.5℃,伤口没有恶化的状况,那么,或许是免疫系统的原因,只要能退烧,就不会有大的问题。他的心略略放松了些。“没事的,是术后的一些反应,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转头告诉安东。
                              “等人死了,你还会说什么?”一直押着薇拉和米哈依尔的马克西姆冲他厉声吼道。
                              “他不会死,这一点,你们可以相信我的判断。我不会蠢到救一个不能活的人。现在,你们可以出去吗?你们用枪对着我,会影响我对病人的判断力,病人现在需要用温水擦身降温。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在门外守着。”他要找到机会与这两人单独交谈,才有结成同伴,的机会。
                              “好吧,尹医生,好好守着他,如果有任何意外,我亲手送你们上路。”安东拉了拉手中的枪栓做威胁状,与马克西姆退了出去。
                              “薇拉,打盆热水过来,米哈依尔,帮我脱一下他的衣服,擦身降温是比较快的方式。”
                              “尹医生,我们能说韩语的,哥哥是韩国冰球队的助理,我在韩国读过半年书。”薇拉微笑着对他说,眼前这个人,有不可思议的能力,那么凶残的劫匪都拿他毫无办法。
                              “那很好。”智厚意外的惊喜,立即转变为韩语说:“请先打温水过来。”
                              米哈依尔微笑着走了过来,突然抱住了智厚说:“谢谢你,朋友。你救了我和薇拉,从此以后,我将视你为生命,当你若兄弟。”
                              智厚很是尴尬,即使与F3,也很少这样拥抱,而且,他讨厌别人的触碰。但,嘴角随即牵起了一丝笑容,离开韩国的时候,也有想过要慢慢的改变自己。眼前的男子,说来也是患难之交,能有一个F3之外的朋友很难得呢。想到这里,他伸出双手回抱了一下对方,然后,后退了一步伸出手低声说:“那么,我们结盟了,朋友。”
                              薇拉把水放在床边,米哈依尔与智厚一道脱去了维克多的上衣。智厚正欲拿起毛巾,却被米哈依尔阻止了,“这个,我还是会的,请让我来吧。”
                              智厚点头,退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薇拉递了一杯水给他,笑道,“看你低着头,还以为你又要睡觉呢。”
                              “他需要细心照顾,我会一直看着。”智厚摇头否认。
                              “那好,没有见过比你能睡的人呢。”


                              IP属地:重庆21楼2009-07-10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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