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朔·15】
.
“你怎么样啊?”杨玉环又发来一条消息。
“就那样……”这令人不明不白的回复很是体现了公孙离此时的复杂心情。
.
离盛典开始已经没有几个小时了。
公孙离和貂蝉出去了,李信独自一人走在长城的外墙边,不远处便是如今的长城——繁华无比。
他知道,不几个小时后,繁华将要落幕。
“李信。”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李信不需要刻意辨认,也能够知道是那个人。
明世隐缓步走到李信身旁,与他一同眺望着长城的夜景:“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
“你不好。”明世隐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瓶酒与两个小酒杯,各斟满一杯,递给了李信。
李信犹疑了一瞬,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入口甜蜜,再回味却有些淡淡的辛辣之味:“我挺好的,用不着你关心。”
“阿离去世多久了?有两三年了吧?”明世隐也是抿了一口酒,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李信手一抖,险些将酒杯摔落:“……三年……余一百六十七天。”
“你过得很不容易。”明世隐勾了勾嘴角,“看得出来。”
李信重新斟满了一杯酒,细细品着,突然朝明世隐感叹道:“我都有些分不清,你到底是我那时候的明世隐,还是现在的明世隐了。”
明世隐神情不变:“现在的明世隐也会占卜。”
“你看到了我那时候吗?”李信恍然间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我看到阿离去世了。”明世隐道,“所以我让弈星在长安,给她修了座坟。”
“……”李信的手上青筋暴起,听得出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暴怒的语气,“我穿越时空回来,是来救她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他狠狠盯着明世隐:“不管现在的你看到了未来的什么,你没办法阻止我。”
“李信……”
明世隐看着李信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出声喊道。
“如果你要劝我放弃,最好死了这条心。”李信头也不回道。
“我只想让你把我酒杯还我,很贵的。”明世隐的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能看见李信的背影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地继续远离。
接下来,一个被灯光照射得亮闪闪的东西飞到了明世隐的手中,明世隐毫不客气地收回了自己的小酒杯。
“希望这点安眠药能让你安心睡几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