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惊的满头满身都是汗,脑子还在眩晕,眼前一片模糊,耳边模模糊糊传来的都是吴勉最后惊惧的一声“沈辣”。我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一下跳的太快的心脏,再这么咚咚咚的跳下去,就得休克了。
“醒了?”凉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这就是你说的,不是见到我就晕?”冷哼一声后,像是往我旁边走了两步。
吓得我赶紧抬头去看,黑衣黑发的吴仁荻正冷眼站在床边瞅着我,我差点被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的笑道,“吴主任,您也在啊?早啊?”
“早,”吴仁荻看向左边,语气嘲讽的看着我说。“确实挺早的,凌晨两点嘛。”
“啊,我,我睡了一天了吗?额呵呵,这,这里是吴主任的房间?哎呀,吴主任您可真是个好人,这一天真是太麻烦您了,我现在就回房间。”我一边说一边往起爬,大脑还处在眩晕状态,穿好鞋子一站起来,头里面就是一旋,胃里一阵恶心,砰的又砸回床上。
“哼,怎么?舍不得我的床,”吴勉讥笑一声,“还有如果你说的麻烦就是,你的两个朋友半个小时来一通电话,一个小时来敲一次门的话,那确实是麻烦,麻烦的我很想灭掉麻烦,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好,可是我不敢说,“那什么,我好晕啊,我,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拜访您。”说着我慢慢的站起身,稳住了我的脑子,才一步一步的朝外面挪,吴勉的脸色冷的厉害,让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打开房门的时候我以为吴勉会说什么,实际他什么都没说,冷眼看着我走了。
我回了自己房间,枯坐冥想了十几分钟,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声音之大呀,吓得我直接从床上弹到地上,差点闪了我的腰,我起身去开门,门外孙胖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扶着腰出来的样子,“辣,辣子,你,你说,只要你说一句,我和破军,加上咱们一室的所有的人,去找那个白头发算账。”
我忍不住白眼一翻,“咱们一室总共才四个人,现在郝头还不见人影,你觉得就咱们三个臭皮匠,真能打死白头发的诸葛亮吗?”
孙胖子嘿嘿的贱笑两声,进门把门关上了,“辣子,不是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晕,还老是在六室吴主任面前,而且你说幕后黑手是杨逍,你怎么知道的?我发现,每次见到吴主任,你都特别奇怪…说不出什么感觉呀。”
孙胖子意味深长的斜瞅着我,我淡漠的回看着他,一分钟后,孙胖子尴尬的笑了笑,“辣子,不是我说,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在吴主任那儿经历了什么,把你蹉跎成像是个看淡生死的老不死的。不对,你这样的眼神,好像一个人,卧//槽//吴仁荻啊,不是我说,你在他房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大圣,”我无奈的叹口气,理了理我自己的头绪和想法,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孙胖子,不说别的,就,我喜欢吴仁荻这个事,打死我我也没办法讲出口,我挑着能说的,比如做梦,只要见到吴仁荻我就会莫名其妙的晕倒,然后做梦,梦到很多奇怪的,将要发生的事情。
等我说完,孙胖子用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我,我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孙胖子估计没听过这样的事儿,皱着眉头抓了抓头发,“辣子,不是我说,你,不会是没睡醒吧,还是,吴仁荻对你做了什么?”
我猜到他可能不信,我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孙胖子听完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突然问道,“那你的梦里,有现在咱俩聊天这一段吗?”
我一愣,没有,没有这一段,孙胖子不清楚,我自己却很明白,我不是做梦,我大概是重生,因为白发沈辣的思想,感觉,疼痛,我都能体会到,并且和自身体会过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呢,重来,我能将所有的事情改变?
可是为什么会重来,是因为吴仁荻最后的动作和几句没听清的话,还是其他的,我的脑子没有孙胖子好用,但我又不好把所有的事儿跟他说,我现在愁的头发都要自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