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一开始是和妈妈一起去旅行,走了很多路很累了,然后开车回酒店,在过车库前的门禁时,我妈说,让我去拿一下放在酒店里的自行车。我很不情愿但是没办法,就进了酒店,感觉自己在酒店里穿梭了很久,时不时看见一个穿发黄的白大褂的男人闪过,时而钻进某个阴暗的房间,简直是恐怖剧的镜头。
当我实在找不到我的自行车的时候,我想到要求助,结果正好找到了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在酒店高楼某一间里。
我瑟瑟发抖地问:“请问你知道我的自行车在哪里吗?”
“什么颜色的?”
“是小黄车。”
“那你算是找错地方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我这里就别想拿回自行车了。”
(梦里我并不清楚我找车这件事有什么逻辑上的违反规定或者违法,可能单纯是一家恐怖酒店吧。)
我一时很难堪,或者说是紧张害羞。然后在房间里两个人蹉跎了一会,也不知道在干嘛。
突然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用温柔宠溺的语气说:“我快到上班时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意识到,他是在耐心地等我。到这里逻辑就断了一点,我突然变得粘起他来了,坚定地说了两遍:“我想和你一起下去。”三个电梯并排,都十分破旧,泛着暗黄色,我按了一个停在84楼的电梯,电梯下了两楼停住了,我知道我此时是在82楼,没想到他说了一句“本来我想坐新电梯的,这个太旧了。”终于下课喽,他一看时间只有一分钟就迟到了,赶不及,就掏出了他的小灵通,在边上插了一个长方体扁扁的机器,开始操作起来,我看着像是在连VPN,一顿操作之后打上上班卡了,他转头跟我说:“刚刚按了几下,估计花了我两三百块。”我小小的心里是大大的疑惑:“那你这个打卡不就跟迟到扣的工资差不多了吗?”然后莫名其妙我和他互相粘起来了,这个时候他的形象已经变成了哥哥……我对他说:“我好喜欢你啊,虽然我有男朋友了。”他却搂得我更紧了,一边陪我走着。
走着走着他不见了,我一下子来到了我的小学对面,车水马龙上学的时间。迎面而来的却是初中同学,就是最熟悉的那几个啦,他们笑着跟我打着招呼,而且好像知道我找小黄车找不到的事情,我却从心底里感觉害怕。然后我的小学同学也过来了,我抱了一下可欣,松开之后他们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我好像听到一句“这么巧,你们也是去参加XX比赛的?”心里大概明白了,他们跟我不一样呀,一群人走向的是无比光辉灿烂的远方。于是我就跟现实里一样,憋出笑意又忍着泪水,对他们一群人说拜拜,一边就转身过马路要去学校了。
学校门口依旧是挤满了人,大部分是穿得黑压压的家长,零星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我自己心里想着我是要去上学的,但其实我是个大人,穿着大人的衣服背着单肩包。这时学校的两扇铁门自动关闭伴随着“入校时间结束校门关闭”的广播声,再往里一望,操场上是整齐划一穿着校服的学生,仿佛还有彩旗有丝带。我知道学校关门了,我进不去了,一时慌了神又故作淡定,我知道自己穿的是大人衣服,可能没人会觉得我是个学生,也不会有人嘲讽我因为迟到进不了学校大门这般耻辱,但我心里确实万分羞耻,这时我和几个人尴尬地面碰了一下面对视了几眼,我万分窘迫,感觉他们都看穿了我是个因为迟到而喝进不了学校大门的差生。于是我迅速决定经过校门往上面走去散散步。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校服背着粉红书包的小学女生,她背对着我,也就是说跟我走的方向是一样的,我心里一酸,她跟我一样啊,万分窘迫选择往上走散散步逃避一下羞耻。
至此就醒了,一分钟之内迅速回忆起大部分的梦境,略感惊讶,为何这梦如此真实。都说梦里没什么感觉,这个梦却是情感太过充沛,体验过于真实。我的害羞、胆小、怯懦、焦虑以及无时无刻不在的生之羞耻感都毫不避讳地贯穿梦境。如果真的可以回到过去,那就让我回到小学吧,那时候残阳如血,却都带着万般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