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说她对世界充满了绝望。
她说着句话的时候,我当没听见。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吃着提拉米苏,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在蛋糕上,一点一点殆尽。忽然觉得,原来提拉米苏也猛差点呛死我。
“是,你存在的世界里,是不是想你的名字一样单纯。”
我把最后一口提拉米苏咽下,清润滑嫩,口感不错。然后,继续挖着被叫残留的屑。
不知我这样的吐槽,简是否能承受。
简说她为什么会是一个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有点想把她送进医院。我当没听见。因为我正在看书。舒适我讨厌的名著,最讨厌的是上面的名字。《简爱》。
“是,你有你的想法,和名著上的还真不一样。”
当时是夏天,粘稠的空气让我想发疯。我把厚厚的绿色“书虫”牌《简爱》从头到尾,对着脸,迅速的翻了一遍。
不知我把她的名字当做扇子扇,简会不会有点无奈。
简说她想到另一个世界生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个明媚的午后,我躺在草地上,当没听见。因为我太困了。困到那种吃了“白加黑”也无济于事的地步。
“是,或许另一个世界比现在的还残酷。”
我当时立马就睡着了,双手枕在头下,忘记了麻痛感。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简真的去了那个世界,我是看着她的灵魂携带着孤注一掷的忧伤飘到远方,像是散做雾气,颗粒般的遗留到另一个星球。据我不完全统计,那个凹凸不平的星球是初中英语课上我学过的Reading部分的Mars。我把它画成了不规则图形。一摸一样。
不知我把这个梦说出来时,简能否真的会飞上去。
简说她明天就要去那个世界。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眼睛一闭一合着。声音静静的,深深的,狠狠的。周围全是白色的,温柔的,疯狂的。很抱歉,我不能把这句话当做没听见。我说如果累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把护士叫来,将简扶起,坐在轮椅上。
简穿起那年冬天买的黑色大衣。里面是意味着病态的衣服,外面是浑浊到吊丧的大衣。两件衣服抵御了所有寒风和死神。
简死的时候,已经从医院中出来了。草地上覆盖了浮浅的雪,一点一点。
雪漫无目的的下着,简在伞下面漫无目的的望着。
我握起她的手,左手覆盖在右手背上。雪落到手上,融化开了,宛如晶莹的泪。
直到她最后的莞尔,都是带着傻里傻气,一丝丝的纯真。
简最终还是会离开。精神上的痛苦使她的生命决堤,她的精神分裂就此终结。从那年的夏天,至那年的冬天。
她飞上了另一个星球,用着蹩脚的宁静,离开了罅隙的这儿。
我跟着简一起,飞上了另一个星球。
因为。
我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