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晓星尘无力地扶额,他能猜到的,薛洋为他做了什么。
可笑薛洋刚把他带回来的第一天,身子那么虚弱还要被迫和他对打,哪里撑得住,果然不过多久他就晕了过去。
薛洋也沉默许久,“道长。不必对此感到压力。我们是这样,一命抵一命,两清,你也痛快。”
晓星尘是要反驳,是要大声告诉他不对,他才不想要薛洋的命来换自己的,可是他一对上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用。
薛洋的病情不会因此好上半分。一切也都是徒劳。
后面的薛洋也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晓星尘熬的药度日。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内晓星尘的态度就可以转一个弯。明明晓星尘头天见他恨不得杀他为快,现在口口声声说不准死的也是他。
或许晓星尘也不想以那样决绝的态度来回报薛洋好不容易与他的见面。可是义城血海深仇横在他眼前,晓星尘没法接受他自己。于是霜华下意识出手,但还是没伤到他。
那就由薛洋结束一切。
薛洋窝在晓星尘怀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忍受着慢慢溢上来的锥骨疼痛,下一秒被晓星尘握住手。
“没事的。”晓星尘说。
他从细微的颤抖越演越烈,右手拽住晓星尘的袖子松不开, 左手死死握住晓星尘的手,在他手里留下好几个的牙印。
“疼,道长。”
“薛洋是疼的。”
薛洋的眼神是涣散的,左手渐渐没了力气,但还是一次一次想要握住他的手,尽管也一次次滑开,嘴里不知何时漫出的铁锈味,叫他口齿间全是腥苦。
“薛洋这生,活的太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