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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4 笔墨】编外 (Hard 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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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空间站上的一名档案管理员在值夜班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潜入的雷伊。他们之间有过几场谈话后,一切开始不像曲奇饼上的奶油那么简单了。(轻松向!!!)
盖雷卡莱。盖亚活在对话中但存在感极强。
管理员与战联无感情线。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4-14 17:57回复
    04
    “该来的不是你,”我把雷伊的沉默看作对我的推测的默认,继读说下去。
    “你没有事先计划,有事情发生了,对你原本的任务不利的变故,也许是身份泄露或情报错误。总之,你们用了常规保密措施,同级两单位交换任务。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解释你来这里的原因——如果卡修斯他想要...”
    “如果同级无法满足需求那就换成同区域內的单位,这是下一句话。而据我所知,当时附近恰好有个相当理想的补给站。”雷伊给出了解释。
    “哦,你是指空间站。”
    “是的,在我和盖亚的行踪被发现后的第三天,我们还是被包围了。盖亚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于是我们分开行动,我改变方向和目标来吸引注意,他甩脱剩宗的追兵继续证务。”
    “所以你们还是有计划的。”
    “什么?不,不,你之前猜的是对的。这是突发状况,我们只能随机应变。”
    “那你们是怎么…怎么处理得那么细致的?”
    “盖亚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是说这个方案的分工、配合,你们是怎么在围攻的状态下交流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盖亚给我使了个眼色...”他不解的神情显得这句话是多么得理所当然。
    至于我?
    我怎么也想不出这该是一个多么狰狞的眼色,才能传导出这如此复杂的信息, 这也是王者精灵的某种力量吗?
    我试着去想了一个挤眉弄眼的盖亚,顿时感觉精元很不舒服。
    05
    我决定不提这个话题并请他自便。示意他干点正事,干点一个专业的入侵间谍会干的事,包括但不限于盗取核心科技,暗杀故方领导或者说掏出一个印着联盟标志的芯片给驾驶舱的主脑种个病毒。我一点也不介意的。欧比组织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我发誓,如果他真要做些什么的话,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我会帮他关掉警报。
    之前打发掉的那一队守卫又回来了。我很高兴他们以为敌人已经离开了,他们只在舱口作了一次口头简报。
    “我进来之前打破了舱尾的通风管。”雷伊在我录报告的时候说道“你猜怎么着?他们现在正在卫星上找一只小型精灵。”
    幽默极了,我还听见了阻嚼的声音。很好,看起来他已经找到我放零食的盒子了。
    06
    几分钟后。
    “你能放过我的曲奇饼吗?”键盘上的两个字母遭到了无情地重击。我不用抬头就能知道以他那仓鼠般的进食速度,我已经和半盒曲奇说拜拜了。我为什么没想到在曲奇里下毒?
    “可这些真得很好吃。而且你刚刚才说过——”曲奇粉碎机捞起桌面的咖啡喝了起来——我刚泡的咖啡,还没动过。
    “——让我自便。”
    我痛苦地把头砸在键盘上,呻吟地说:“我以为《森罗镜报》(最受欢迎的字宙娱乐八卦杂志之一,以其准确的消息闻名,因一篇对兔形纲和鹿形纲等食草兽的烹任方法有着详尽描写的菜谱而受到草系精灵的一致好评。)说战联里的零食爱对者是卡修斯。”
    “事实上,它并没有说雷伊不是。”
    天杀的精灵王,我真应该在曲奇里下毒的!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4-14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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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后来的有一天我问雷伊,他有没有想过我会真的下毒。他用他那该死的低音炮回答道:"事实上当时在海盗空间站上真的没想太多。就算真的出了差错,你那么弱,灭口是很轻松的。还有的话,你当时看上去很可爱啊——一点都不像啊。”
      我看了看他人形时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又看了看自己头发上不伦不类的小叶子。去他精灵王的,我好酸哦。
      08
      雷伊一直待到了后半夜的三点半,那真是一种奇秒的感觉。眼睁睁地看着你贮藏的零食被不速之客消灭殆净,而你连饼干渣也捞不着时,你便会自暴自弃地渴求时间过得快一些。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我看着他的背影的目光,仿佛看的是一大摞空空如也的饼干盒。本想给他指一条安了保安系统和激光刀的路线好报复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T字接口尽头的四号保管室里有外接的排气口。看守员里有一个老机型记忆芯片被流弹击坏了记性不好,为了以防万一老是把门禁卡的副卡夹在左手第二个舷窗的接逢里,你把门禁拿出来丢到门缝里,捡到的人也会帮他放回去的。”
      雷伊极快地回头撇了我一眼,那双绿眼睛里流出了今晚惟一的一次严肃,就如同斗篷的衣角透出了王袍的绣线;兜帽的阴影里闪烁着王冠的荣光。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在拐角处化成了一抹金色的流光。留下了一地微弱的电流噪音和清新气息的异味。我后来就对这种气味不陌生了,那是电流所生成的臭氧的味道,是电系精灵的战物上的硝烟。
      我的休息时间是凌晨四点半。我现在有大半个小时来处理档案室的烂摊子——短路的处理器、丢掉的数据、冒着烟的几个屏幕和一地的饼干屑。但在那之前,先喝杯咖啡。
      我的手从外套的右口袋伸到了左口袋,又从左口袋伸到了右口袋,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09
      炉渣的精灵王的输出管!那家伙顺走了我剩下的速溶咖啡!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4-14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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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给补了文审截图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4-14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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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4-14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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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01
            在雷伊离开的第三天,我升职了。事实上这也多亏了雷伊,经历了那天晚上的入侵后,我们迎来了上司的怒火,首当其冲的就是当晚的职班人员,都被降职了。包括我们档案室的前主任。本来是他值班的,淮知这家伙把我的魂石稀释液当冷凝水喝了,当场烧坏线路进了修理舱(我还要说多少遍这不关我的事!我怎么就不能把稀释液装汽曲瓶里了?)总之,我只是个代班,而在花名册又恰好还没修改,那个可怜的家伙百口莫辩,就这样成了替罪羊,糊里糊保地被降了职。
            而我什么也没有做。
            02
            我是指,我之前应该提到过像我这样的文职人员是很难有升迁机会的,因为那该死的安全保障,我们岗位上的人员流动仿佛固若金场。不夸张地讲,在工作十年后,往往你上级还是你上级;你同事还是你同事。医务官除外,他们总是被上司拆,这已经不能算工伤了。
            不放过一切向上爬的机会,这就是我们欧比组织的企业文化,我也同样把它看作是我办事的信条之一。
            03
            懂了吗?我什么也没有做。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04-2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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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我就是这样升职成档案室主任的。有了一间新办公室,配了光脑的和更高权跟的身份卡。但我并未闻到一个权力追求者的快乐,只是对长官发了个报告后就再次投入了工作。
              事实证明情绪上的快乐是可以被工作冲淡的。那段时间战联的活动频繁,海盗的数十个据点暴露的暴露,毁坏的毁坏。把我们忙得不可开交:外勤一队队地派出去,代码一页页地写下来,数不清的情报等着被解码。庞大的工作量把本就不大的档案室挤成了蚁穴。
              将宝费的时间浪费在烦琐的工作上而不是贡献给零食和多奶多糖的咖啡简直是罪恶。
              我在给排队维修的量产机修理头雕时更是感到罪大恶极。
              05
              医务官在为上司换新臂炮时被试炮的上司给轰了,由于“草系精灵都是天生的大夫”的共识,我又被医务室给抓了壮丁。不得不挥舞着扳手勒令那些伤机们弯下腰来好让我能够踩着凳子给他们补头雕。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司总看医生不顺眼,每每想到这行为导致的损失,都让人忍不住思考上司是不是赛尔派来的间谍了。
              排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班,整整齐齐,一个不落都是头雕础破损电线外露的伤势,把一小队都变成了半个聋子。
              “让我猜猜看,你们在齐步走的时候半空中正好飞来了一块长二十米重两百斤的钢板?”
              我对音屏接收器只剩了半截的队长吼道。
              “报告。不是,是盖亚。”
              长二十米重两百斤的盖亚,嗯,我信了。
              “是盖亚用气合斩打碎了全队的头雕。”队长很实在地补充道。
              难道他们想让我相信堂堂战神盖亚居然热衷于削人头雕来打发时间?我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经常听说头雕里的接收器受损会影响到CPU,现在一看果不其然。我顿时同情地看向这个数据混乱的队长,体谅地用近乎咆哮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理解。
              “我可去你流水线的。”
              06
              午餐后,又一队伤机排在手术台前,头雕上的大口子排成一列格外醒目。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4-2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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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我补了三天的头雕,工作时间接近四十小时,感觉自己疲劳的像块凝胶,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被繁杂的工作抽干,光线能从抬起的手臂中穿透骨头,全身成了一件吱嘎作响的半透明骨架。
                现在全结束了,我没有什么实际的工作要做,可以回到舱室喝一杯杜松子酒,然后滚上床睡觉。一直到明天九点,有十七个小时供我挥霍,足以让我一睡到死。
                我甚至还做了梦。
                08
                我走在原本的星球上——我出生的地方——那里还是植被密布的时候。不论地图上专家们怎么编号和命名(小行星BIXX ),星球上的原住民都叫它“藤球”。我在藤球的森林里走着,溪流从树根下跨过石块,光点在水波里闪烁。
                我拔开阻碍的藤蔓,整个森林都笼罩在绿幕之下。那是一种在别处很难见到的绿,在深处浓得仿佛凝固,孕育着神秘,越往边缘延伸便越明亮,亮得像希望一样。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每到我驻足要听个明白时,却又只逮着了只声鸟叫。
                随后我又一脚踏进了烟尘滚滚的无人区。很难不认识那里,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战斗的地方。有那么一晃神的工夫我感到手里多了些什么,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握着那把枪。一股冲动循着握枪的食指蹿进了我的精元,酥痒了半边身子。那声音也愈大了,它们欢乐的沸腾,在我的身边进进出出,毫不掩饰的急切的催促。
                我照做了。
                我把手枪枪筒抵住上颚时尝到了枪油的味道。随着一声巨响,那声音终于在我大脑里炸开了花。
                “‘要是,要是,’啄木鸟在哀叹。”
                09
                不是什么好梦, 但醒来也没什么好事。
                我再次在医务室门口看见了排成一列的机,每一个都把自己的右手拎在左手上,为首的那机一见我就笑得直冒傻气。一瞧,得了,又是那个CPU坏掉的队长。我后脑升起了一种凉飕飕的预感:我不会又要接三天的手臂吧?
                拜托。
                有谁还记得我是档案室主位?
                医务官什么时候修好?
                我把最后一个家伙的外支架焊上,笑吟吟地拍了拍这个幸运儿的新肩膀告诉他如果再让我在医务室里看到他,他的后档板就会被御下来焊在他的头雕上。这家伙吓得清冼液都要流出来了。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4-2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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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4-2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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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二)
                    (三)
                    01
                    自从见过雷伊的那天晚上,我就确定了一件事:零食一定要放在有锁的柜子里。
                    比如主任办公室的保险柜,每间办公室都配了,电子锁的,哪怕是最有经验的小偷,在没有合适的工具的前提下,也要费一番夫。
                    雷伊又来了,锁没用。
                    我怎么就忘了这种锁用个特斯拉线圈*就能开。*。
                    我该吐嘈什么?是雷伊怎么又来了,还是他怎么又开始糟踏我的曲奇了,专挑那些糖霜酒得又白又厚的?
                    我将这两方面都委婉地向雷伊表达了。
                    与此同时,我才发现了他的变化,短发在头顶不听话地翘起,衬着他刀削般的五官却极为合适。对于赏心悦目的景像我总是不吝啬赞美。
                    “头发不错。”我吹吹口哨。
                    雷伊看起来有些惊讶。
                    “原来的头发被激光烧到了,干脆就这么剪了。你觉得还不坏?”
                    “ 很好,好极了。”
                    “那就好。盖亚之前为这个很不高兴,我还以为是因为这让我看上去会有些怪。”
                    我险些笑了出来,这个雷伊,如果他真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你绝对猜不到我有多愿意把新发型加入雷伊的魅力武器库(真的有人干这种无聊的事),而这个提议一经提出绝对会被雷伊女孩儿们百分之白通过的。
                    “你相当受女孩子欢迎。她们爱你可不会在乎发型的。”我实话实说。
                    这个玩笑倒是让雷伊不好意思了。他别扭地耸耸肩膀,在办公室里来回了小半圈后,单手一撑坐在了办公桌上。
                    “我需要你的帮助。”他除此之外还叫了我的名字。
                    他在回答我最早的问题,这一次却轮到我惊讶了。
                    见我半晌没回应,雷伊不确定的再重复了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一点简单的调查,我们都知道布莱克不止是一个难得的朋友。”雷伊看着我直勾勾的眼神,体贴地将他所了解的告诉了我。
                    “你来自一个已经荒废的小行星,你是个孤儿,后来被海盗里专门收集精元的家伙逆转成精元*后带到舰上重新孵化。呃、由于逆转化的缘故我想你对海盗之前的事应该不是很青楚了。”
                    “就这些?”
                    “你忘记了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只是我一直以为我有爸妈这之类的。”我打了个马虎眼,起码我现在可以肯定雷伊的情报不是布莱克给的,多半是他自己找的。这不涉及到我该做的事,因此我索性权当不知好了。
                    “我很抱歉。”
                    “别这样。”我很好奇雷伊在为什么道歉,也许有一点为他私下的调查吧,总之肯定不只是为了自己之前的失言。
                    02
                    “我能帮你什么?你可是雷伊,还有什么是我能做而你又做不到的。”我对此很不解。事实上我很乐意满足雷伊的要求,即使我是个海盗。这世上有些人确有这样的个性,总是能得到帮助,人人都愿意帮他。其中的秘决实是友善。孤独的灵魂渴望的不是陪伴,而是友善。友善的人意味着他们敏锐、耐心和智慧 ,因此他们能看见你的内心,而且还能接受你。
                    “我需要个医生。盖亚想请蒙娜丽莎,但那至少得要三天。你是离我们最近的医生,我就把自己送来了。”
                    “我不记得告诉过你我是个医生,而且也从不把这两个字贴在脸上。”
                    “可你是个草系精灵,这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二个怎么都这样?我可以告你们系别歧视吗?
                    “负伤进入海盗空间站?天才。”我黑进监控系统里放了一段假视频,起身把光脑和桌上的各种文件排到一边,清理出了一片可供半人躺下的桌面。
                    “我随时都可以叫守卫的。”翻出来的医疗箱被我砸在桌子上。
                    雷伊按我的要求坐在了桌子中间一点的位置,这一点上。他倒是一个听话的病人,他说话时正看着我翻上桌子。
                    “我相信你。你会保护好我的。”他冲我眨眼睛。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我更相信会保护好雷伊的不是我,而是盖亚。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此时此刻盖亚正潜伏在不远的某处埯体后监视着空间站的一举一动,而一但有任何风吹草动,海盗的二级空间站还不至于被狂暴的战神摧毁。
                    03
                    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
                    “现在放轻松,让我检查一下,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特斯拉线圈。电学里会用到的。这里是管理员在吐槽电子锁对于雷伊这样的电系精灵来说小菜一碟。
                    *逆转化。楼主私设的一种技术,可以将幼年的精灵(初级前期)重新转化回精元状态,重新孵化后的精灵天赋不改变但记忆严重损伤。是欧比组织庞大的精灵来源的技术依据。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5-01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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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w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5-0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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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雷伊!你现在跟挡风玻璃上的蚊子有什么区别?”出于医生的本能我对检查结果暴跳如雷。
                        “可我还活着...”他的嗓音真成了嗡嗡声。
                        我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事实上他伤得比撞扁的蚊子严重多了。
                        让他闭嘴吧,我凶狠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夹着棉团的摄子
                        雷伊撇头,满脸都写着他才不吃我这一套。我收回之前的评价——这家伙听话是假的,他平时一定是个不遵医嘱的人。
                        “你小子给我少说两句。”
                        “事实上我两千多了,你更应该是小孩。”
                        “真遗憾,我早就成年了。”
                        “那还真看不出来。”
                        雷伊指的是我的脸,在这个魂石被发现后又大量普及的时代,一个中级精灵在多数成体乃至是更高进化态的精灵中是很容易认出的,这容易得就像在一群青年的队伍里挑出一个念书的孩子。一个精灵的人形外表年龄往往是由形态级别和实际的种族年龄共同决定的。我在这里回应雷伊的显然是我的种族年龄。
                        单就这一点来讲,我倒是很期待着长大,然而我想我却只能到此为止了,不是每个精元都健康的能承受进化成成体的力量。
                        “少给我贫嘴。”我用沾了酒精的棉团给雷伊伤口消毒。
                        05
                        我宣布了雷伊的伤势和我的决定。
                        “你有两根肋骨骨裂,但没有断,从你本来的自愈能力看来应该无大碍了,只是愈合的部分可能会有畸形,回去以后可以找其他医生来矫正。但休想指望我在这里给你做,海盗基地里做开胸手术对你来说了还是太冒险了。我到时候恐怕都忍不住要往你肺上插一刀。”
                        “然后是一道刀伤。从右肩劈下——延伸到肋下。好在你的肌肉够硬,除了左肩那开始,以外的地方都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我不是在打探什么——只是——这伤口很专业,这种砍人的手法是能最快速让血和内脏流出的,我想刀上应该有抑制自愈的材料,你该庆幸不是火耀石,不然就算是草系精灵也要留疤的。我会给你消炎,缝合,再打一剂血包*。”
                        “谢谢,你想得很周到,很像我一个总板着脸的朋友。”雷伊勾起了嘴角。
                        认真的?他这是在作弊,
                        我渐渐适应了雷伊的幽默感,脸上现出了棱摸两可的表情。我想我知道雷伊的那位朋友,不知道布莱克对雷伊形容他“板着脸”有什么看法。
                        “别高兴的太早。”我指着他的肩膀说“你还想不想要右手了,雷伊?再挨了一刀的基础上粉碎性骨折,你这只胳膊差点就下来了。这是你最严重的地方,你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往墙上轮了一样。在正骨之前,我得先把碎骨头挑出来。”
                        “开始吧,你的办公室,你的老大,都听你的。”雷伊比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他脸上的笑容刺得我眼睛疼,精灵王啊,他怎么可以还笑得出来。
                        06
                        我把灯拉得很低好让光打在雷伊肩膀上,一边深呼吸一边对自己强制洗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雷伊受伤了于是跑到了海盗空间站来找一个不久之前见过一次面的精灵求助而他唯一的把握就是那精灵是草系的。这种事在站上见得还少吗?拿出一个欧比海盗的素质来,任何时候都要坚信这个世上“奇怪”二字已经死了。
                        于是我现在正踩着椅子扒着一个精灵肩膀捣鼓。
                        怎么这情景很令我眼熟。
                        “所以这也是盖亚砍得吗?”我脱口而出。
                        *血包。一种用于诱发精灵自愈因子活跃度提高的活性药剂,可以处理反自愈材料造成的伤。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5-03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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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伊,如果你再笑,我就不能给你很好的取出里面的碎骨头了。”我开始后悔把前几天的遭遇讲给雷伊听了。
                          “哈哈哈哈哈——三天的头雕——咯咯咯咯咯——接手臂——哈”雷伊笑出了鸽子叫。
                          精灵王在上,等会儿我多给他缝一针不算打击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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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绷带打上最后一个蝴蝶结,我拍拍雷伊的肩膀表示他可以起来了。雷伊像一条鱼似得哧溜地滑下桌子,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我差点以为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事实上别个只是不想要盖亚等太久。
                          什么时候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显得很多除了?
                          我愤愤不平地握拳在桌上锤了一下,不料却被盛在托盘里从雷伊肩上取出来的骨头渣划破了(好家伙,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都是硬骨头。)雷伊见了连忙提出由他来带走这些垃圾, 我欣然接受。不然我怎么也解释不清档案室办公室里怎么出现骨头渣的,只能想着中午带只鸡回办公室里啃了之后再把雷伊的骨头渣混在里面。雷伊这么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不但避免了自己的一部分与鸡为伍,还帮我省下了一笔烤鸡的钱,我不怎么喜欢吃鸡的。
                          雷伊重新披上了外套,他剥开一块奶糖(我糖罐里的)丢在嘴里,捎上那袋碎骨头,拉过我的手再次道谢。他本来是打算揉揉我的头发的,在我不善的目光下需伊的手在我头顶划过一圈落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他三步并作两步翻出舷窗,像一只大鸟从树的这头飞到那头。可惜鸟类从不注意脚下。
                          “留心,那下面是——”
                          电闸两字还没离开我的舌头,伴随着牙酸的咯吱声,雷
                          伊一下子矮过去了一截。他不到两秒就重新爬起来了,而我的办公室就没那么走运了。
                          随着电泡变压闪过一下,所有的电器都拍得一声灭了,书桌上的台灯还冒出了电火花,我手疾眼快抓过一旁的盆栽扣在了上面。室内刚刚掀起了一场风暴,而站在台风眼里的我只顾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黑屏的光脑上。此时此刻无论问候精灵王的全家多少次,也不能替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早上刚写的报告,还没备份。”我转向雷伊,脸色狰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
                          雷伊揉了揉脚脖子,他饱含歉意的眼神在听了我的指控后更浓了几分,甚至要和我同病相怜产生共鸣了。
                          看在他又扭到脚的份上,我情愿相信是雷伊今天时运不佳而不再追究。在目送雷伊化成一道光去找盖亚后,我也出门去食堂吃午餐。
                          值得一提的事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一队机一瘸一拐地朝医务室走去,个个都拖着脚。
                          我要是再不明白些什么就对不起现在这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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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笑得很傻的队长也在里面。他连蹦带跳地把自己挪到我面前,一定要向我问好。
                          “什么也不用说了,是不是盖亚?”想不到盖亚心眼那么小动手那么快。
                          我对这个次次都中招的队长动了测隐之心。
                          “下次再碰到雷伊时,先看看有没有盖亚。如果有,那就给我记着,再怎么慌也别去动雷伊,听见没——否则包你盖亚爷爷给你来一次回炉一日游,做全套!”
                          毕竟记仇才是最可恶的。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9-05-12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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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qwq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5-12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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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吞楼了?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9-05-19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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