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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戏贴】第二人生系列·《梵音负月》梦寻千古醉,月暖如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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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南1楼2019-04-22 13:28回复
    主演
    秦酝 饰演 江傅月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4-2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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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宁 饰演 楚梵音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4-22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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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邀
        齐啸旻睿 饰演 萧珩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4-22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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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昀 饰演 白及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4-22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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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粱一梦》序言
            你,想做个什么样的梦呢。
            在深巷中,开着一家店面极小的酒屋,上头招牌俨然写着黄粱一梦四个字,若无意走进,便会发觉这只能将酒带回去喝,压根没什么坐的地儿。
            奇怪的还有,这破小店的酒钱贵的惊人,未曾写着什么明示人的价钱,只当你问时,那女人才答复,要你走进店时身上最珍贵的物什或是你最珍视的东西。
            不管你恼怒或是问她为何酒钱如此昂贵。
            她都只笑着答:“我不是卖酒的,我是卖梦的。”
            她手执一支黄粱笔,让买梦人,在册子上写下自己名字。再递人一小坛子黄梁酒。
            她声线温和,细心嘱咐。
            “梦终归是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的。”
            黄粱一梦老板【Npc】人设:
            姓名:不详
            性别:女
            年龄:不详(看上去像比较年轻,二十出头)
            外貌:肤色比起常人显得过分白净了些,眉似远山,一双剪水的杏眸多是含着笑的,或遇着惹人恼怒的人或事一双眸子便若深潭般静了下来,乍的便觉清冷,喜抹口脂。
            衣着:多着素色弹墨鹤纹云锦裙或是浅碧色的烟罗衫,戴着那队绮罗玉的耳坠子,平日里若是要酿酒便会挽起袖子露出一节皓腕。


            IP属地:湖南9楼2019-04-22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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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负月》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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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粱一梦】
              天色渐晚,霞光披挂上天际,挽袖洗了块抹布正仔细擦拭柜台上的落的灰尘,那养的十分肥硕的猫儿便跃了上来,又不紧不慢的在水痕上踩下一串脚印,伸手欲去提那猫的脖颈上软肉,便听叩门声。
              那猫儿轻声喵了声,蹭到自己手腕边来,将抹布叠好放在柜台角落,回首招呼难得进店的客人。
              “买酒?”看着人俊朗的面容平静波澜不惊,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又不急不慢添了句“还是...特地来买梦的?”
              “我这黄粱一梦,酒钱可有些贵。”从柜上取下一坛子黄粱酒,搁置在他眼前的台面上。
              “我要你最珍贵的东西换这坛黄粱酒,若是想好了,便写名字吧。”不知从哪拿出一支雕刻古朴花纹的笔,翻开册子至空白一页一同递给他。
              江傅月
              不记得从哪里知道,有一家唤作黄粱一梦的小店。
              言道是,可以卖梦。
              若是她在定要嗤笑,一枕黄粱几时梦醒,卖梦未免过分的荒谬,定是骗那些无知人的,说不定还会提着剑便冲进去质问一番。
              她总是这样,可她不在。
              便在偌大的京城里一条条巷道的寻着,待日落红霞起,偏首看了眼皇城的方向,再往前走,便在拐角处看着了这块题字的招牌。
              唇角绽开一丝苦笑,半晌,抬手叩门,丝毫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了进去。
              “我……要买梦。”默默奔走在街巷之中寻觅这店,久未开口说话,嗓间有些干涩,一时间不住的咳了起来。
              打量这黄粱一梦的老板竟是个看着很是年轻的女子,抽出以拳抵唇掩去咳嗽的手,接过她递来的笔和册子,垂首不假思索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傅月。
              如果不算是奢侈的贪念,梦中的我,可以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吗。


              IP属地:湖南10楼2019-04-22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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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负月》第二幕·第二镜
                ======================
                楚梵音
                独自气急败坏似的回家,染了一路风尘。让下人牵走马去喂养,这才松了缰绳仔细看掌心,它被勒出血痕来。叹了口气,没有更多在意欲回房,涂些药膏便是。过回廊,急匆匆往房间走。
                许是午后在外有暑气,又或是生气太过。晕头转向的,识物也多了半分模糊,不慎未留神,跨入小园时被一石阶绊倒。一下懵住,半晌没反应起身,直到痛楚猛然一阵传来,脚腕与手心最甚。才觉今日自己好生狼狈,输了比试,伤手,摔跤,还脏了衣裳。腰间的小刀也掉出来,正巧在石阶上孤零零的。
                早知就是去太傅家也好,无趣是无趣,也免得生气,实是丢人,虽说自己年幼,但这样还是太过丢人了些。
                想起身不得,方才的羞恼化为几分委屈,谁知道他这么厉害呀,这样想着别起嘴,眉头皱起欲哭不哭。
                怎么就输了呢。
                江傅月
                在人指引下一路穿过厅堂顺着曲折回廊往里院楚将军书房去,路过一处恰衔接内院小园子,午后四下清净,家仆下人规矩得体,那声动静便显得突兀起来。
                本已走过一两步,闻得声响,稍稍后退半步,偏首错开遮挡视线的墙面,便见红色劲装的姑娘跌坐在园内石阶边许久都未起身,高束的长发在她垂首间遮去些面容。
                那家仆见自己顿步,眼神询问,抬手手势示意稍等片刻,转身走入小园,略带关切走近人身边,在离人两步之远时犹豫一二,内院女子,自己是外男,礼数上怕是有些不合适。
                正垂首打量人欲开口询问,却见她自顾自的摊开手心,上面是不知什么勒出的血痕和在青石地上沾染的尘土,因着走近,她面容也清晰起来。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大抵是摔了一跤,这会儿正嘟囔着嘴皱眉似要哭了一般,倒是好笑,亦或者有些可爱得紧?
                抿唇勾出一条微上扬的线条,俯身就着人骑装窄袖刻意避开肌肤接触,握住人手腕将人拉了起来。
                “姑娘,可跌着哪儿了?”将人拉起后稍托起她手腕,看了眼掌心伤口,从袖中拿出一条素帕,抬指尖就着帕子替她拂去掌心尘土后,将手帕搁置在她手中,稍退一步,行了一礼。
                “傅月冒犯了。”
                楚梵音
                正跌坐在地,衣裙被落叶与尘土沾染,委委屈屈翻着掌心。眨了下酸涩的眼睛,以手背揉了鼻尖吸气。忽而有一身影临近,遮住部分光,疑惑抬头,看见一张好看的笑脸来,他笑得极浅,长眉若画,风仪玉立,一身文士的打扮。
                外男一向不入后院,不过将门之家也不讲究那般多。暑气像是未散,光是他低首侧影便能发傻看愣,连他问话都不曾回答。由他拉起又检查了手心,握着帕子观他后退行礼,周身别有气质,仔细想着,兴许是新来的门客。
                等他背影渐行渐远,那是小路通往书阁的方向。迅速低眸看了眼素帕,干净的。如魔怔般久久观望,过去好半晌,低低重复了他的自称。
                “傅……月?”


                IP属地:湖南12楼2019-04-22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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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负月》第三幕·第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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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梵音
                  皇族大婚,红妆十里,满京城人艳羡。从拂晓至黄昏,离家,迎亲,入王府。礼节繁琐至极,很是漫长。指尖抓过手腕,心又道是,如此时间里也等不到一个人了。
                  心下有生悔意,什么家族,又是什么权谋皇位,我只喜欢一个人,恋一个人,名唤江傅月。只消他说一个否字,楚梵音什么都能不要。
                  入眼张灯结彩,无不喜庆,连素手亦染蔻丹,今日的京城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劳累一整白天,昏昏沉沉,却又觉得自己清醒异常,清醒地明白这场婚礼背后。沉重头冠扯得头皮发疼,烛火曳曳之下,恍惚见到了他真切又模糊的虚影。如这是你我成亲之日,该有多好。
                  一声叹息消匿,步声顿停,抬首只见到另一人,睿王。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春宵一刻,未等他有更多动作,起身跪地行礼。
                  “臣女楚梵音,见过睿王殿下。”
                  未起,照旧跪着,低眸毕恭毕敬,仿佛与他行婚结发的是另一位女子。字句说得有理,是恳求,是给自己留上一条后路。
                  “您心有天下,所求所谋臣女皆明白。这大婚背后,是您和楚家需要一个掩护。楚氏与臣女将永为您所用……只一点,臣女是您的王妃,却也不是。待大事定,望殿下,与臣女和离。”
                  萧珩
                  屋外扬起夜风卷入窗案,酒气携身绕廊入院,宴上强装的笑此刻徒增更多忧愁。推门而入,见人已在房中等待,沉心定了几分,方才走了进去。如火嫁衣层层附身,道序繁杂,精修纹路丝丝嵌边袖,喜烛光焰跳跃,正映人肩头。原是大喜日子,可心里却怎么都欢喜不起来。
                  双指执称杆复握于手中,温度逐渐交融一处。寻边角挑起盖头,鲜见人如此装扮,流苏红唇惊艳眼眸,小愣之时,却见人跪地不起,一番话语更是令自己心寒,于那二人之事早已明了在心,只如今,面前之人分明已经嫁入王府,如若人心却藏有他人…岂不。
                  “你这话什么意思。”
                  拂袖坐于床边,垂眸凝视眼前这人,一言一句均是直击心底。江傅月又如何,一介书生罢了,又凭什么能同我争抢。停顿片刻继而说到。
                  “本王娶你,并不是因楚家能予本王多少利益,至于和离……”
                  言末停顿几下,语气也缓和许多,却是诧异江今日竟没有出现于王府中,起身欲将人扶起,可到底还是气不过。直起身子负手站于人身后,不曾回头。
                  “自今日起,你楚梵音便是我萧珩的王妃。我发誓,我会倾尽一生来爱你,若是你还执意离开,便由你心意,绝不阻拦。”


                  IP属地:湖南13楼2019-04-22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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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负月》第三幕·第二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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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傅月
                    勉力支撑自己往她所在的地方的走,意识早已开始恍惚,略微低头,夜色中也能看见自己素色的衣袍上晕染成大片的血污,而捂住腹部的手满是粘腻,动作牵扯痛觉连带温热的血不住的从指缝间渗出。
                    今日她大婚,楚府红绸披挂满目喜庆,睿王在京城中铺十里红妆,迎娶她,而此刻,大抵她已经拜完堂,入了内室。
                    来不及了。
                    这样想的时候,似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意念在支撑自己继续往前走,失力倒在地上时,竟生出一丝不甘。
                    今日若不是突然冒出来路不明的刺客,自己是不是已经带走了梵音。
                    梵音是不是可以,不做别人的妻。
                    就那样躺在生出凉意的地上,身体似乎汲取所接触到的凉,开始冷起来,渐渐快要抵挡不住来袭的困倦。这条路去睿王府最近,却罕有人烟,今日大喜的日子,百姓们皆知睿王和气爱民,也都去睿王府前凑热闹了吧。
                    却忽地看到远处的夜空上有闪烁的光亮,半晌,大片的孔明灯一盏盏升起漂浮在空中,是睿王府的方向。
                    他为她,点的天灯吗。
                    是啊,睿王是个不错的人,梵音,嫁他也不错。
                    罢了。如此想的时候,不甚清醒的脑海里却闪过她垫脚在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的样子。
                    又好像看到她在对自己说什么,努力忽视耳边的嗡鸣声去看她开合的唇形,哦,她说的是,
                    “傅月,娶我。”
                    那自己呢,那时候回了什么?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问自己。
                    “好。”
                    白及
                    出山游历是为救死扶伤,亦是为寻一味药。这般迟才回家是常有的事,师父他老人家常说自己一旦采药救人便会忘记时辰,倒是像极了他。
                    昏暗道路罕有人至,那打更的人儿也早已走过。顿住脚步,转身时确认那一处有人躺着。快步靠近,蹲下身子替人检查伤口。伤口虽未见骨,却已够深,如未中毒倒也好办,怕只怕有人非要他命,无所不用其极。屈指于其鼻下感受呼吸,虽是微弱,却也尚存。只是,唤不醒。
                    “到底是谁要害你,下手如此之重”
                    将其救回,耗时耗力。伤口血液呈黑色,确认已中毒,倘若入了五脏六腑就迟了。替人包扎了伤口,在各处穴位施针,再加以药熏,如此反复。此毒难解,瞧不出名堂,也不曾见过,可终归不想放弃。天下有毒必当有解。


                    IP属地:湖南14楼2019-04-2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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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负月》第四幕
                      ================
                      楚梵音
                      宴会之上华灯满目,觥筹交错,诸多歌姬于中间合着弦乐踏舞,水袖飞扬。大婚之后,这是难得一次与他明正言顺,得以出现同一场合的宴会,王府约宴邀门客,他也在。
                      迟迟进殿,余光瞥向他的位置,正与另一位共饮,仿佛……一切无恙,还是从前。秀眉微不可见皱起,宽大衣袖之下暗暗抓手,免不了猜度。从与睿王成亲当日到现在一月有余,他当真毫不在意?那股不安情绪自底心而上,席卷全身。纵是因为自己硬是要嫁睿王,为“联姻”之名他不高兴了,大婚之日他怎能不来,且不论弃婚,对此亲事在先前他也无丝毫意见。
                      你可还爱我,可有想过我,念着我。想这般问他,恨不能直接往他那处去,干脆利索地问,一如过去率性直接。
                      出神片刻,做了个决定,故作娇娇柔柔的姿态,倒酒递去与身侧睿王。眉眼弯弯如水,柔声轻唤。
                      “梵音敬您这一杯。”
                      他定会看见,那么他会像过去一样暗自吃味,却还是面色变阴沉些,隐隐不快吗?
                      思绪千回万转,递酒的同时,状作含情脉脉,凝眸瞧着眼前人。
                      萧珩
                      歌舞升平夜,正是满座宾客宴饮热闹时分。又念起大婚当晚人之行为,虽是心如明镜一般知晓全部,可到底今日还是头一回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人会如何应对。玉盏于手中握紧,无心赏看厅下歌舞,正发愣着,却见人倩影到来。
                      “到本王身边来。”
                      挥手示意并顺势接过人坐下,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笑意,仰头将整杯玉酿倾入喉中,辛辣刺激致使眉头不由蹙起。假的便又如何,只当一切皆是真实,劝当圆自己一场虚无罢。前只听说江傅月遇刺受了重伤,救治他的乃是医女白及,邀请人列中也有其姓名,只是并无把握判断她是否会来。故作无意瞟向席下江处,见那医女迟迟到来,也更明了了几分,陪人演完这场戏,却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有意无意提及那二人关系,也不知顺了谁的心意。侧身靠人更近几分,恰似无意一般。
                      “梵音你觉得白及如何,同江先生一起倒是般配的很。”
                      “同样都是师从名门,年龄也相仿,正合适。”
                      唇角稍杨拍掌引得众人注意,声调提高几度一语道中,丝毫不顾及二人茫然神色,大方明言。
                      “我看这江先生同白医女也算的十分投缘,那本王便替你们牵这个红线,江先生可还满意?”
                      眸中光芒渐趋黯淡,转头深望人眼底,看见的确是几分难过。到底还是无法忘记他了,即是如此,便由时间来磨平吧。抬手从人身侧绕过,取酒壶将杯填满,双手端稳朝下座众人道。
                      “诸位宾客,请满饮此杯。”
                      “今日本王在此设宴,是为感谢各位多年照拂,故先干为敬。”


                      IP属地:湖南15楼2019-04-22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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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及
                        步履轻盈,呈皓腕于轻纱,缓步踏至歌舞升平之地。因着采药救人,故来得迟了些,倒也未有半分紧张感,仍是端地一副从容模样,道了一句自己来迟了。
                        寻着自己坐处而去,目光落至身旁之人身上,这人正是昔日自己所救之人,当日睿王派人送来的帖子里也提到了他:我所救的人正是百里先生的徒弟,楚府的门客——江傅月。他原就伤势过重不好医治,本就该静养却来到这样的地方。
                        原对这样的场合并提不起兴趣,只是低头尝着面前的酒水糕点。闻见自己名字与他人被牵了红线,方才抬了头,神色茫然。片刻回过神,不作言语。本无此意,可这人不管如何,也是个当朝王爷,且又在这宴会上,不好拂了他面子,亦不好失了师父的颜面。偏头瞧见身旁江傅月不断酒,出于医者本能,微微侧了侧身子,低声轻语,不让旁人听了去。
                        “你可知道有伤病在身,需要静养更不宜饮酒,何况你伤的那样重。”
                        “我好不容易才救回的你,你可别又让阎王抢了去,否则我这可算是白救了。”
                        江傅月
                        同人拱手举杯拉扯久未愈合的伤口,不欲让他人察觉,掩饰间一如往常无异,执杯本只是浅抿一口,目光挪移间瞥见她眉目和煦,神情娇俏,正与同座睿王相对而饮,两人琴瑟和鸣,颇是恩爱。强行捺下胸口骤起的涩意,指尖稍抬,一杯酒便尽倾入了喉。
                        此杯后宴上来敬酒的便齐齐受下,借合宜机由饮酒打断心中翻飞思绪,不让座上她觉异样。
                        正侧首同身侧将军笑说典故,却见侍者引进一人落座自己身边,颇有些诧异她出席,
                        “白及姑娘,你……”未问出的话戛然而止,抬眸往睿王处轻扫一眼,思索一二,心下了然,又忽闻他分明刻意言语,一时间竟觉嗤笑。
                        何必多此一举,梵音不是已经是睿王妃了吗……
                        “睿王您抬举我了,傅月是高攀。”言至此,只含糊不清。瞧见身侧白及只尝面前那几碟子的糕点,便将自己这侧的桂花甜糕推过去些,
                        动作间避开闲人启唇无声却让人瞧个明白,眉目间颇有些请求为难之色。
                        “有劳白及姑娘了。”
                        同聪明人讲话便在轻省,见她知晓,恰逢睿王敬酒诸位,便将方才填满的那杯酒抬了抬,只沾唇一下便放了盏,一本正经一面回睿王一面回她为医者我为病患那重立场说的话。
                        “傅月不胜酒力,白及…咳,不让我多喝。”


                        IP属地:湖南16楼2019-04-22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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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梵音
                          故意之下仍悄悄看他,奈何他总是饮酒,与人觥筹之间见不真切神情,果然……是恼了自己?结亲掩护之名,父亲本是说不用,但楚府与王府来往过密终究不妥。楚家,只有我,父亲,也只有我。
                          那阵落寞还未来得及散去,有一女子姗姗来迟,举手投足间从容,身着朴素然未有半点乡野气息。不解投去目光,待睿王说话,握杯之手猛然僵住。
                          忆得三日回门时,府内上下皆说他不在,只说是有事,自己满腔欢喜盼得一面更欲说清情故,只等着便好。当时微有失落,却也不急,被当头浇了冷水。此刻更是心火难抑,他竟是和这姑娘眉目传情,那盘桂花糕被推去,侧目瞥去,他低低诉着什么。大抵是担忧她不适这宴席,又大抵,他知道她很喜欢桂花糕,讨人欢心罢了。
                          死死咬着下唇,竭力克制不让人发现。话一出口,赌气离宴,须得问清楚他才行,月前想说的未说的,统统说道。
                          “我也不胜酒力,殿下,容梵音先行告退。”
                          江傅月
                          正同来敬酒的宾客笑叙在百里先生那求学之事,余光仅瞥人倩影离席。她今天很是好看,大抵为着第一次作为睿王妃正式出现在宴席上好好打扮了。
                          可惜……她身边的不是自己。
                          眸光依旧同那对百里先生很是感兴趣的同僚身上,将心头失落掩饰的干净,温和笑道,“承蒙有幸,我自小在百里先生身边长大,却从未见过有师娘登门。”
                          散宴时,只得在睿王注视下,同白及并肩走出了睿王府,本欲回楚府,却见那侧睿王正同楚将军话别着什么,顿步略一思酌,索性两步追上自顾自要回住所的白及,轻声道明自己所求,只将这出戏做的圆满。
                          话后略一揖手,
                          “傅月,有求于姑娘。”
                          “傅月登门定有不便,白及姑娘却只将我作病患看就好。”
                          白及
                          觥筹交错,言语欢畅,丝竹之声萦绕,其乐融融。如此热闹景象于自己来说却是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罢了。答应赴了邀约,原就是为了瞧一眼百里先生的徒弟,瞧瞧我那日所救的人当下如何,如今瞧见了也就好了。
                          着实无心于这宴会,偶尔敷衍上几句打发了旁人,又索性低头全神贯注吃着面前糕点。见宾客三三两两离了席,想来已是结束,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起身跟着大家向屋外而去。瞥眼瞧见身旁江傅月,顿了脚步,见其行礼,立即将人扶起,疑惑瞧他。
                          “江公子有何事求我”
                          闻其言语,面上疑惑不减,眉头微蹙,思考二三,方才又开了口。
                          “那就当我替你检查检查伤势,走吧”
                          言毕,与他二人一同往自己住处走去。
                          楚梵音
                          恼怒离宴,连带睿王说的话亦未听清。独自出殿门后匆匆过回廊,在一角处可观主殿进出情况。眉头未舒,只欲问清事由,本也欲交代清楚自己的决定。散宴并未多久,看他出殿离府也跟着。二人形影不离的,路上都是一道离去,本以为是顺路,他定然是再回楚府。却见他二人亲昵姿态入了一宅子,自己满心的妒忌,甚至因怒火觉着气短胸闷,脑里也不甚清醒。可方才在看到挽臂的一瞬,彻底清醒。
                          竟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上去责问,是应该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了?”还是要问:“你怎能有负于我同她人这般亲密?”
                          一直攥紧的手垂下,无力抓了抓,只有虚无。
                          娘亲早逝,父亲不愿续弦,也不愿过继族中子嗣,生怕委屈了自己。而自己一向认为女子与男子别无一二,本来……是想真心承担那样的责任的,可大婚前一夜,我怕了。我心悦他,舍不得他,更想如若他有一字不舍,逃婚也在所不惜。
                          像是笑话一样,约莫他早就移情别恋,何谈舍得不舍得,等自己出嫁后便能一干二净。
                          傅月,可能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傅月了。是别人的,是白及的。皆师出隐士,想来不仅看着天作之合,相处时也很融洽罢。自己不会吟风弄月,也不通琴棋书画。他弹琴时的风雅不可体会,连唯一一次为他起舞,也跳得狼狈万分。
                          楚梵音,果然不配。


                          IP属地:湖南17楼2019-04-22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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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负月》第五幕·第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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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
                            君王之途本就凶险万分步步惊心,多年蛰伏终迎来这天。世人眼中的睿王,久病不起确与世事无关,故也万万不能想到现今局势如何变幻。而今能走上这至尊大位,也与江楚二人密不可分。再度拒绝大臣的纳妃建议,散了早朝在后殿独自静坐了许久。
                            ——皇后家族势力过大,未来或成隐患,想要长久维系统治,首先要先皇后牵制住。丞相大人的外孙女才貌双全,是为最佳人选,一来可使双方相互牵制,二来也可充盈后宫。
                            并非是第一个人如此劝谏,孤啊…孤又何尝不明白。梵音,是不是只有江傅月消失了,你才会彻底死心。
                            阳光鲜少透过虚掩的窗,斜靠于塌上合眸冥想,不由想到当日初见她那晚,眸比月明,心也全然被俘获,倘若可以更先遇上她,是否就能改变一切。
                            杜康佳酿最能解忧,三杯两盏滚过喉,双颊只感到微烫,头脑略微模糊,眼前却真的出现了那期盼已久的身影,欣喜之际亦伸手将人拽至身前,翻身压到软榻上,断续不知所述。
                            “梵音…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心里只有江傅月也罢……”
                            楚梵音
                            睿王以崭新面貌坐上皇位,楚府附之得势。为谋一皇位,棋局布子如今谈何容易。以身入局作为棋子,是为了楚家,是为了父亲。女儿之身为何不可扶家救国……想起童年里族亲的诸多刺耳之语,念起父亲力排众议宠着自己,这样取舍选择之后,是楚梵音对不住江傅月。
                            可现今,大婚当日为求合离的说辞已十分可笑。是如何想的呢,为了他驳了王府的面子,也不惜自己的名誉。
                            那一夜醉酒,半梦半醒间只一句:你负我。江傅月,你怎么能负我。
                            被萧珩猛地一拉扯直跟前,茫然看着他醺醉模样。默声许久后开口,是下决心后的承诺,将过去情思与犹豫,一并斩断。
                            “我,会喜欢你。”我保证,我愿意去喜欢你。
                            “萧珩,我会把你放在心里。”
                            探手勾住他脖颈,没有明显抗拒亦无不喜。浓浓酒气入鼻,低语呢喃声在耳侧,呵气使身发痒而微颤。覆唇而上,主动撬了他唇齿门关。正视他眼底,是发髻已乱落了凤冠的自己。叹息匿于唇齿间,衣衫尽落。
                            床榻之上纷乱,翻覆作云雨,白日荒唐。
                            我不要喜欢他了。


                            IP属地:湖南18楼2019-04-22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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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梵音
                              乖乖站好由他拢好鬓边碎发,微凉的指尖覆上脸,很是亲昵。他虽未多说什么,但应了邀约自然令自己欢喜更甚。一道出了院门,垂首瞥了一眼十指相握的手,嘴角藏笑不自知。等过了东街口往南,人流渐多,生怕被冲散而抓紧了手。
                              冬日还有的阵阵寒意被驱散,不时余光看他,灯火之下温柔了面庞轮廓。
                              傅月长得真好看。
                              闻声侧首看去,兔子状的花灯活灵活现,绽了笑颜。
                              “好可爱,傅月你怎知我会喜欢这个?”
                              话音刚落恰被人蓦地吻住,薄唇温软,下意识舐了他下唇。心绪浮上来,大概是这般多人面前,饶是自己也有些羞赧。
                              “傅……”
                              怔怔望进他眼底,那儿有藏匿的星辰。再一看,他眼里的姑娘眉目含情,双颊也染上缕红色。他像是知悉了自己那点心思,这样开口,促不及防的。
                              “那……你要娶我,我什么聘礼也没有,可不是吃亏了?”
                              忽而非得耍上那点小姑娘心性,看见他面上的笑意,口是心非说着。
                              “没有三茶六礼,不嫁。”
                              江傅月
                              听得她的话,一时竟有些怔怔。
                              “只是三茶六礼?”言先出,复而慎重点头,极尽虔诚。
                              “我许你。” 我能给你的,太少了。
                              睿王迎娶楚氏独女,铺红妆十里,顷刻间却如同模糊的记忆,那些人世间的事,都是太久太久前的一般,甚至反觉那才是一场梦。
                              “从今往后,梵音便是江傅月的所有。”说出往常不轻易出口的话,自己都有些许不适应,唇边正一丝含着难为情的笑,却望见她眸中秋水一泓,将心头熨烫出酸楚。
                              “迢迢银汉,巫云及月。”是你我之间原本的距离。
                              拥她入怀,轻柔的蹭过她颊侧,掌心轻扣住她发将她揉进怀中,唇吻上她发间,掩饰喉头险些出声的喑哑同轻微哽咽。
                              “只要你愿,皆为你消散。”


                              IP属地:湖南21楼2019-04-22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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