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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蛟西来(一)和尚和大公不在 我带个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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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蓝得澄澈透明,淡淡的云层点缀其上,就是有朵云彩的形状奇特,由西至东,拉成长长的一道白线,如有什么活的生灵正藏在云后,想隐蔽行踪,无意间却露出了巨大的尾巴。
左将军、假节使、阳翟侯袁术的心腹要人杨弘,正伫侯在侯爷府的走廊前,“异像啊。”他喃喃自语,不禁又想起了要禀报给袁大人的那件急事,不由得有点坐立不安起来。
隔着墙,他隐约听到后堂里传来阵阵音调庄穆的乐器声,还有些细碎的人语,估摸袁术公也是看到了穹苍的那朵怪云,心中不安,又召集府中豢养的方术道士,来占卦问凶吉测天意了。
袁大人一贯对卜卦极为重视,最烦旁人在如此紧要关头前来惊扰,所以杨弘不敢打搅,示意随他而来的骑都尉吕范别出声,静静地等待着法事的结束。
大约过了两刻钟,才听到室内弹奏的古乐渐渐平息了,袁术在房中缓声说道,“可是宏绩和吕都尉到了,正好一道为我解卦象。”
一个喊表字,一个直呼官职,立即显得亲疏有别,杨弘心中一喜,连忙推门入室,房中浓浓的檀香烟气直熏得他眼角发酸,“主上,西边有急件传来。”他说,“还有,孙策大人特遣吕都尉来拜见侯爷。”
吕范也随着躬礼道,“袁公,孙将军想……”
“伯符又催我借兵于他?这点儿琐碎事先别烦我,解卦要紧。”袁术摆摆手,打算吕范的话,摸着唇上的胡须,眉头紧皱,他身体挺拔,手指修长,此时穿着身卜卦用,描着朱色纹理的华服,大袖飘飘。玉冠金笄,颇有几分俊朗神气,只不过眼睛狭长了些,显得相貌略有点阴冷。
“白日见长虹之气,如蟒蛇白蛟贯天而过,也不知是祥瑞还是凶兆。”
席上几个方士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最后商议道,“蟒蛟之像,乃极富极贵的征兆,正是天见大人将豫扬二州治理得安康太平,特降下福祉,佑我大人来日位极人臣,荣耀祖宗。”
这纯粹是大拍马屁了,如果换了旁人。早乐得合不拢嘴了,袁术却依然锁着眉关,“不妥不妥。再解。”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望着杨弘说。“你方才说西边有事?那白蛟云气。正是从西到东!”
“宛县守将张勋急报。那吕奉先兵败长安。再败兖州。走投无路下。欲投奔主公。张勋不敢自作主张。特遣信使快马来汝阳。请主公定夺。”
“吕布?”袁术脸色微变。在房中走来走去。良久才叹息道。“难怪天中有蛟气呈现。蟒者。人臣国相;蛟者。侯爵郡王;龙者。定鼎之主。吕布乃大汉温侯。当得个蛟气。想必就是应了他率众相奔地事情。”
罢。又满面怒气。“吕布杀董贼。虽为国立下大功。但终究是诛主弑父。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留之日后必出祸端。”
“主上明察。”杨弘却是极懂得如何揣摩袁术地心思。“我听张勋将军说。吕布曾言。当初各效其主。不得已与袁术公为敌。但暗下颇为仰慕。所以才有今日投奔之事。若是袁术公心中猜疑。不愿收纳。我只能退而其次。北上冀州去寻本初大人了。”
果然。袁绍地名号一出来。袁术立即忿忿不平地啐道。“哼。那个小妾生养地庶子。”
这两兄弟一个占冀州,一个横跨豫扬两地,皆是此时数一数二的大诸侯,更是互相看不顺眼了。
“正是,若吕布到时真被袁绍收留,倒显得主公不够宽宏大度,再说吕布只不过是一斗勇匹夫,连败数阵,又惶惶不安,若主公收留,必定会起报效之
“收留他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怕……养成了条恶蛟,让我再想想,令张勋接济些粮秣,但不得放吕布入境。”袁术一时难以决断,迟疑地吩咐道。
杨弘低下头,不为人知地笑了笑,随宛县信使而来的,还有个叫陈宫的人,他可是收了姓陈的不少好处,答应在主上面前替吕布说说好话。
当然,只是几句好话罢了,就算日后主上还是不愿收纳,他也没必要多管了。
好不容易等这君臣俩说完,在一旁被冷落半天的吕范终于找到了机会,急急切切地恳求道,“袁公,孙将军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啊。”



1楼2009-07-17 03:3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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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策儿还是冲动呀。”袁术却不以为意地轻笑,他一贯喜爱孙策年少英勇,常叹若是自己儿子就好了,所以在人前人后总伯符、策儿的喊得亲热,“不是我不愿借兵,他今年才二十出头吧,区区少年郎,难服众啊,况且荆州刘表、江夏黄祖、哪个不是老谋深算,久经战势之人,他又怎么是对手呢?告诉伯符别急,再缓个几年,我自然心中有数。”
    然后袁术挥手说,“你们退下吧,一早起来沐浴占卦,我也累了。”
    “遵令。”杨弘长躬到底,眸子余光窥到袁术地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直立起来,见吕范呆立不动,笑着劝解,“子衡啊,这事急不来的。”
    吕范长声叹息,顺着半敞的窗棂望向空中,那条横在天际的尾巴似乎改变了位置,稍微盘了起来。
    “鬼东西。”他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再说云,还是在抱怨老袁家的不仗义。
    “鬼东西,看着叫人心发碜。”
    红珠捧着香盒,歪着脑袋说,天色近黄昏,可天上的那朵怪云还没被风吹散,在夕阳的晕染下,红红的一片,如盘旋燃烧的火焰。
    “傻姑娘,没什么好怕地。”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一缕暗香钻进鼻子里,好闻极了。
    “嗯,夫人,我不怕。”红珠有点畏惧地说。她已经服侍夫人大半个年头了,可每当见到对方时,还是觉得心里发慌。
    太媚人了,明明脸儿端庄雅致,圣洁得如娘娘庙里地神像,可无论是笑。是颦眉,还是幽幽叹息,都有股风情万种的媚意笼罩在夫人地脸上,像抹擦不掉的胭脂。
    活生生的人,怎可能长得这么妩媚?
    她总是想起来在老家时,听爷爷说起的狐精,只有那些妖精,才这么勾人魂魄呀。
    不由自主的,小侍女又将目光移到了夫人的腰下。想在圆浑地翘臀上,发现几条狐狸尾
    “不用找了,尾巴我收起来了。想看不?毛茸茸地像只蒲扇呢。”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夫人突然很严肃地说。
    这石破天惊的话吓得红珠“啊”的一声尖叫,红润的脸颊霎那间变得毫无血色,姑娘连连倒退几步,碰翻了放铜盆的矮凳,一盆子水哗哗流了满地。
    “夫……夫人……”她舌头像打了结,话都说不清楚了。
    一定是狐精,没错,否则哪能知道旁人心里的想法!
    “早前还是个骨瘦如柴的小丫头。现在总算养得白胖了。”夫人伸出舌尖,舔了舔粉色地唇,半眯着眸子,眼神媚媚地,如激滟荡漾的涟漪。
    她上下打量着猎物,啧啧有声,“从哪里吃比较爽口呢?腿?还是胳膊?”
    “别吃我!”红珠哇哇大哭。
    侍女还记得昔日乡里发饥荒,全家小半月没沾几粒粮,野菜都挖不到了。差点被爹娘和另一对夫妇互相换了孩子,易子而食,析骸而炊,锅里地水都烧开了,不是夫人路过,她早就入了别人的肚子。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得被吃掉的命运。
    好吧,既然是命,那就认了呗,小红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还没感到疼痛。她偷偷地睁开眸子,却看到夫人托着腮。正蹲在自己面前,满脸盈盈的笑意。
    “果然是个傻姑娘。”夫人大笑,朝侍女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下,“我真像狐狸?”
    “嗯……啊,不是……”红珠愣愣地说,又感到不妥,连忙改口。
    “呃,狐狸。”夫人微微抬头,手指顶着下巴,“其实,当只狐狸,也比做人要轻松呀。”
    外间的门嘎吱响了下,汉子粗犷的声音和咚咚咚地快步声传来,似乎听到里屋地对话,大声问道,“狐狸怎么了?阿蝉是想要条毛皮披肩?有空我亲自去给你猎一只回?”
    很快,一行人走进来,个个都是身材高大地壮汉,挤得间大屋子显得窄小起来,为首地汉子见到打翻的盆子和地上的水迹,皱了下眉头,责备着红珠,“你怎么照顾夫人的?”
    这人长得及其雄伟,双眉如出鞘的剑,有些不修边幅,颊上透着密密麻麻的胡渣子,却自有股男儿的阳刚锐气,只不过一见到自己的婆娘,声音就放得温柔,好像只笨拙地熊,小心翼翼地捧着易碎的蜂巢。
    


    2楼2009-07-17 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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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2.192.20.*
      这饺子做大了。。。


      4楼2009-07-17 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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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242.66.*
        =。=刚在SODU看到,赶紧看
        本来准备睡的


        5楼2009-07-17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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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不过要以后记得把一楼留出来防止百度抽风,并且标题的格式也要正式一点
          详情参见我发过得帖子,“弄出更好的文字版,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连接:http://tieba.baidu.com/f?ct=335675392&tn=baiduPostBrowser&sc=5884328651&z=569700569&pn=0&rn=30&lm=0&word=%C2%D2%B3%BC%D4%F4%D7%D3#5884328651
          


          IP属地:河北禁言 |6楼2009-07-17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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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楼主


            禁言 |7楼2009-07-17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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