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 从现在开始,我能亲我家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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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睡下了?】
穗禾撩起帐幔,床上的棠樾侧身躺在里侧,她小声问着侍儿,见侍儿将头点点,才缓了一口气.
床上的小儿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这棠樾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儿,缠着她和牛皮膏药似的,被她左哄又说才放弃要与她睡一床的想法,可到了晚间还非要她给讲天地间的怪志才入睡.
【今夜月色好,公主不妨出去散散步?】
【...也好.】
穗禾这般说着,整整自己衣裳,交代侍儿照顾好棠樾,出了抱月宫.
抱月宫是姨母赐住她的宫殿,曾经她当自己家住着,因为想着总有一日会嫁给旭凤,可惜半道锦觅杀了出来。伤心倒也没多伤心,只是她曾经将旭凤当做夫婿的不二人选,突然被别人拿走,一下子变得有些不适应..
她想回翼渺洲
回去之前顺道去璇玑宫坐了坐,瞧瞧那被夺了未婚妻的润玉现下是何等光景.无奈两人天生不对盘,又没说上两句便开始互相扎刀子。润玉扎来的刀子贯来又毒又狠,那次她也不逞多让,气得润玉在她告辞时招来仙娥.
神色凝冰,甩袖,【焚香、洒扫.】
她还没出殿门口,听了个正着,当下冷哼,心中有气。停下脚步的档儿转着心思,瞪向润玉的方向勾起唇角。她忍着心气,接着便一个瞬身闪到他身侧,叫润玉吃了一惊,想提手去挡却被她扣住手腕,女子身上的馨香气息丝丝流窜至鼻尖,脸颊迎上一点温热..软软的..
她退下即闪身三尺远,脸上似笑非笑,【大殿,是要如何处置自己?】
润玉那张清俊的脸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地,背过双手,声线极低,【你...哼.. 穗禾公主真是连廉耻也忘得干净.】
【廖赞,不过是和大殿学了几分皮毛罢了】穗禾露出轻声笑意,羽扇遮面,一双水眸轻波流转,沾上几分调谑,【若大殿肯倾囊相授,穗禾定当竭力将大殿拍死在岸上.】
她说罢,便捏诀化作一道微红流光而去,因为润玉已经在掏剑...
回翼渺洲时,她开开心心的。荼姚原本还担心着她会因旭凤一事而寡欢郁郁,见她开心,也舒展了眉头,亲赐仪卫并五百羽兵护送穗禾回翼渺洲
抱月宫,她住得不多.
后来呆在翼渺洲修炼熟理政务,除去各处生辰年节她甚少上天宫走动,直到后来旭凤来翼渺洲找她上天宫,希望她劝劝一心要和天帝和离的母亲.
她觉得挺好。只是碍于情面,还是应了旭凤上天宫走一趟,抱月宫又住上了段日子.
姑母还是选择与先天帝和离,自此不知去向;倒是旭凤,因着此事与她生了嫌隙,总觉得是她未曾用心劝和,另有所图。她知旭凤心中不好受,生来金尊玉贵,想要的不想要的别人都给他奉上,从未有过此等遭遇,可好说无果后,她打上一场便是,真当她孔雀干不过他这只凤凰?!两人动手间,却叫被锦觅喊着赶来的润玉给生生拦下.
穗禾想着这些往事,走走停停,也走得远了. 等注意到时,已走到了落星潭附近,看来这是习惯使然。穗禾笑了笑,步下白玉桥..
落星潭边坐着一位泡着尾巴的白衣仙人.
穗禾唇角漾笑,徐徐莲步,【陛下落星潭泡龙尾,周边倒也不戒备】
白衣仙人赫然是润玉。这么些年高位孤寒,白日政务繁多,晚间若有空闲他便在此泡泡尾巴,得一隙自在。此时见穗禾调侃他,也不恼.【棠樾睡下了么?】
穗禾点点头,【若不睡了,我哪儿还脱得了身.】
【脱身来寻我?】
【........】
穗禾没接话,微抿的唇角透出几分不高兴.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不要脸,虽说她出来确有此意,可这般说出来还真有点挂不住脸面。【穗禾失礼,不便打扰陛下钓天妃.】
身子一旋,转身要走,可还没等走两步,银白龙尾缠卷了她的细腰,穗禾心里一惊,垂首一瞧,下一瞬整个人和那条龙尾都泡在落星潭的水里..
好大一声噗通.
【润!玉!】
水里的娇人眸中泛火,双手抱着那条银白龙尾不敢放手,周边水光粼粼,衬得那张脸柔白凝脂,唇似红樱..
被叫到的人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笑得十分温和。卷着穗禾的龙尾化作一道银光消散,娇花一般的人儿失去抓扶瞬间沉入水底,岸上的润玉随之跃入水中,水似为他而生,在他身侧劈开道.
月华映着湖水生光,雪纱衣、乌发浮动散乱,润玉揽上那一抹弱柳细腰,送上自己的唇,为她渡气,玉臂极快地缠上他的颈项,口中更是贪婪。
既然没法占便宜,他只好自己动手来占点便宜...
他笑自己怀中的姑娘...
哪有什么不戒备,没有他的令,谁敢放行?从头到尾,只是为等她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