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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贝子爷语,点头上马。时间多有富余,心中叹道这差事倒是轻松。有此地衙役带人领路,按照册文住址,也未曾费太大功夫便找到了工匠此时住处。】
【初见门舍就觉得有几分诧异,不过区区一工匠,竟住得如同富商,再三询问那位衙役是否带对了路,核查地址,得到准确答复,颔首示意,属下见之即上前敲门,又有几人埋伏,待门内人一开,便将其包围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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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那人还有叫嚣功夫,目光一暗,只是身旁还有贝子爷,听其宣读卷宗案情,确认此人究竟何罪等,方可按照规矩将此人拿下,押送回去好好审问,等待之时,观察其住宅四周。】
【越见越知其中问题,自幼长于京都,所见奢丽之物,往来者百众余,三教九流,受得之礼,知名匠之宅再如何也不该如此,心生疑惑,但未在此时宣之于口,待贝子爷将话说尽,抬手令下属将此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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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贝子爷打算与承王汇合,沉吟片刻,有几分犹豫,说是小节可,说是大节也可。如今犯人落网,证据确凿,只是其所居之所有疑问,说来也不妨事,委婉沉声道。】
贝子爷可有觉得这处宅邸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我们所抓是一名工匠,这宅邸似是有何处不对?
【敬他身份尊贵,又有监察御史之责,他如今喜极而要鸣金收兵,不愿太过直白的提出见解,怕他觉得颜面不存,日后记恨,故有所暗示,引他看影墙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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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算愚笨,观察观察便看出问题所在,这工匠宅邸之富,只是不能详细道出,想来也是,生来便是极贵之命,又怎知次贵如何,尝天家之有,又怎知他家之有,负手立之,叹道。】
这工匠身穿虽看着寻常,但只是布料较暗,样子却是蜀绣手法,这红瓦影墙,都不像是扬州所有,倒有几分像京城正流行的样子,合是这两年新造的,摆设窑罐,看起来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他非名匠,何来这样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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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走吧。
【想到种种不合理,又想扬州伪码案多少私盐流出,怎样数额巨大的一笔银钱,其中牵扯官商之多,追查起来,并非易事,但圣上已定,必会追查到底。叹日后江南官场因此事若能人人自危,不再作这类事情,也免得监察功夫。】
【如贝子爷所说,此时自然是无法决断如何,要回到承王处看承王如何决断,令人将工匠带上,翻身上马,望天看去,只觉得风云变幻,世事难料,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