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不好,教我回想起昔日广西的林林总总,随即连带着白洋淀时的谈天说笑也在脑中浮现,我便有些许沉默,却不想教他看出这一分的异常,旋身上前两步,将方才支开的窗阖上,回过身来,方缓缓应他的话。】
:无须这般急的,你本就体弱,可别伤了本。
【他的进度,我原就安排了人暗中盯着,可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还是顺理成章地便说出了口,遑论此话落到他耳中是如何的讽刺,好似是这么些年的习惯,教我无法轻易改了去。我一生原与权谋无关,却在如今陡然生变,他同沉渊如何想我,在他至扬州前,便已了然于心,可除此之外,我也别无他法,这是上天送给我唯一的契机。】
【探手将他手中的账册接了过来,我对他做账甚是放心,除却相识数载的了解,光是他为沉渊平账便知其奇才。这随意翻阅几下,大都不过是加了些盐损,前后皆合情合理,便将册子阖上放置一旁。】
:你做事我向来放心。
【他既已了结,便需将砝码递还回去了,抿了口茶汤,方缓缓续了句。】
:沉渊处处理得如何了?待他事定,择日便回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