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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补习班并不是自己的意愿。当然，也许没有学生会喜欢那种气氛，压抑，沉闷，恶心……不过，很多事情并非可以选择的，即使优等生的越前龙马，也不能例外。
带着疲惫和怨愤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末班车早早就回去休息；回家的路程只有强打缺氧的精神摇摇晃晃地走着。好在……并不是那么遥远的距离。穿过狭窄的小巷，就可以避开在主路上绕来绕去的麻烦。
明明近在眼前，平时却极不情愿选择的近路。其实原因很简单——这种阴暗的地方是市民们默许的大件垃圾弃置地。虽然并没有难闻的气味，但总觉得有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了吧？
小心地避开脚下的磕磕绊绊，越前艰难地在黑暗中穿行；快接近巷口的微弱灯光的时候稍稍大意，就被沉沉的重量撞到毫无防备的膝盖。
“痛……”饥寒交迫的补习班归途，没人有好的心境宽宏大量；对于无辜的障碍物，一定要狠狠地踢上几脚才能解心头的怨气。
回头借着黯淡的光，才看清楚可恶的东西，原来是看来有些古旧的画框。好奇心总是那么不合时宜；越前忍不住把表面厚厚的尘土抚落，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作品，被主人丢在这种弃置地。
最先看到的，是微笑；那种很平和，很温馨的微笑。即使看不到面容的全部，也会被不知不觉地吸引。
因为那种微笑，真的可以说罕见，在这个，即使有人死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也不用有人动容的城市里。从来都觉得，如果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也许被称作朋友的人们还要看了新闻才觉得似曾相识。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选择的记忆和淡漠，彻彻底底的自我型；可偏偏要被社会和他人压抑着本心。
可是那种固定在画框中的虚幻微笑，却给人幸福的安慰；至少……那不是伪装的。
也许这样的选择很愚蠢……应该说确实很蠢；拖着一身的疲惫和汗水，越前费力地把画像拉出来。来不及处理干净就夹在腋下带回家。
很快就昏睡在沙发上；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才发现自己带回来的麻烦就丢在地板上，衬衣上的污迹明显得惊人。幸亏今天是例行的休息日，要不然真的不能保证自己是否有勇气出门见人。
很快拧开浴室的水龙头，顾不上温度达到正好，冰冷的水流顺着略显苍白的皮肤留下的时候，竟然有种疼痛的感觉。但是不想避开；心里其实想着这就么病了也不错。那样或许更有存在的感觉，不像上课的自己那么空虚。
起居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奔出去的人，只听到机械的电话录音声：
“龙马，我是妈妈；最近工作太多，可能不会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哈哈，我今天还是不能回来，你不要一个人就带女性回来乱来啊——”
狠狠按下消除健；却不能完全消去脑海中盘旋的的冷笑：
骗子……
全是骗人的；什么家人也好，感情也好……全部是骗人的笑话！
何必丢个没有任何用处的电话录音回来？
既然遗忘……何不彻彻底底忘个干净！永远都不要回来更好，那些人！
身上的寒冷感觉，那时候才有察觉；虽然走回浴室的时候，脚步依然是缓慢的茫然。
缓缓抹去光滑的镜面上热气造成的水雾；那里面的人，琥珀色的眼睛里的血丝，触目惊心。那只是……连续一星期没有睡好觉的疲惫吧。
不经意的视线偶然滑过从来没有着眼过的肩颈；印象之外的颜色带来小小的迷惑。
好像是被虫咬留下的……那些在白皙上其实很明显的绯红的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季节已经不是蚊子肆虐的时候了吧？如果说是不小心的磕碰，面积又太小了些。手指不知不觉滑过可疑的颜色；微微酥麻的电流从碰触的地方产生。
无力的感觉阻止大脑的正常活动；越前不想再为这种无聊的问题深究。用冷水洗过脸，很快结束了已经接近中午的洗浴。
无论如何……是该处理一下这个自找的麻烦了。越前穿上没有清洗的衬衣，把画像放进很久没有被使用过的浴池。为了不伤到颜料，越前用湿布轻轻擦拭表面，画框部分用小水流细细冲过。

直到下午，才真正知道这幅当作城市垃圾处理的作品内容。这张画真的可以命名为“微笑”了，因为画面上只有半身的俊美的青年，连背景都是深深的漆黑；笑得眯起来的眼睛上纤细浓密的金棕色睫毛都逼真得好像在颤动，这样震撼的作品，实在不应该放在那种龌龊的地方浪费。
越前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昨夜没有时间仔细观察，但还是注意了那微笑的。今天洗净之后，似乎那笑容灿烂了许多；印象中，似乎嘴唇的弧度并没有如此大。
一定是饥饿造成的大脑缺氧；对于专心工作的人，只有在大功告成的时候才会感疲劳乏力。把湿漉漉的画像擦擦，放在起居室的茶几上等待晾干。越前勉强走进厨房拿出一瓶牛奶，当作简易的早餐午餐加晚餐，很快倒进柔软的沙发上；昨天用来当杯子的大衣冶懒得扯过来。
如果可以……就这么一觉睡到明天也不错。
可惜冰凉的牛奶给缺乏照顾的胃带来剧痛；就算沉重的眼皮自己阖上，也无法阻止眉头紧张地皱起。睡意和痛苦的双重折磨，在疲乏中不知该如何摆脱。
没有人会管自己的；那么，这样下去，直到紧绷的弦自行崩溃，就会达到轻松的尽头。
“……我……不需要任何人……”
其实……你希望有人来关心你吧？装成冷漠的样子，其实是自己害怕受到伤害不是吗？
脑海中由远而近的甜美低语；很想反驳却没有力气，不过，那终究只是梦中的虚伪吧……虽然似乎能感到耳边麻痒的热气，但……此刻会接近的，只有梦境。
因为……没有人会来的，这个，没有温暖的房间。
缓缓在衬衣上滑动的指尖般的触感渐渐移到领口的时候，感受到的果然是冷冰的温度；还是不想移动，直到胸口的皮肤因衣服意外的剥离而感到寒意。
“不……”梦呓般的低喃连自己的神志都无法唤醒，更不用说阻止冰凉的触感在暴露的敏感上戏谑般深深浅浅地滑动。想要挣扎着赶走睡意正开眼睛的时候，涌入视线的只有黑暗。

最初覆在眼前的或许是手掌；挣扎着想要推开的时候，温热的湿润突然堵住毫无防备的唇。大脑被突然点燃的火焰烧得空空荡荡，所以当炽热的柔软挑开贝齿，在生涩的空间内索取甜美的时候，无措的舌轻易地被挑逗着配合已经反客为主的入侵者。缺氧的含糊呻吟听来就像是撒娇的啜泣，从唇角缓缓滑落的水晶在空气中拉出摇摇欲坠的亮线。
“唔……嗯……”终于重新吸到宝贵空气的时候，视线朦胧在水光中，还没有来得及确认一点什么，紧密的黑暗再度笼罩在面前；这次不再是掌心的触感，有点生硬的感觉好像是被丢在沙发一角的制服领带。
不过没有更多的时间分析或是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完全扯下的单薄衬衣正好限制手臂活动的时候，不祥的寒意缓缓从腰间一直流向足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D混蛋说有不良成分啊...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拒绝？
其实你很希望这样吧……有人来关心你，有人来爱你，把你看得比任何存在都更重要。你总是太高傲，所以只能冷漠，所以只能被动地接受。
现在，好好享受不是更好吗？
【PS：少了一段，将就点将就点...

真的……是这样吗？
混乱中不断在脑海中重放的画面，只有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街头，空荡荡的教室……其实平时视线中映出的熙熙攘攘的人影只是空寂的幻影也说不定。整个城市，整个世界，其实只有一个不知道终点归于何处的少年。
冷冷的眼睛藏不住不能冷却的心；不能冻结在冰冷之前，总会有柔软的地方被轻易攻破。
一个人……
真的很寂寞，很可怕，很无奈。
想要逃出这个恐怖的结界，找到一点点归属的感觉……就这样而已。

稍稍迷走的神志很快被胸口的痛感唤回；这次不再是指甲的戏弄，而是带着热度的咬噬；挣扎的力量在每次深刻的触动时刻柔软在酸楚。不知究竟为了什么涌出的泪水无法被羞耻心遏制。
留恋着颤栗的绯红的火热，渐渐和冰凉的手指一起滑下，细细地品尝每寸肌肤的芳香味道；已经瘫软的身体在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突然被恶意触动的时候猛然绷紧。
“……不……不要……”哭泣的哀求无法阻止占有的把握；弓起的身体很快无力地倒入等待已久的陌生怀抱，好像主动迎合的行为让难以忍耐的痛苦在加剧。
纯净的少年的纯净的心灵和身体，从来没有被这样大胆地触动过；完全无知的可怕感觉顺着身体的某处蔓延到每根神经的末梢。没有时间，没有可能去考虑自己的处境和未来可能发生什么。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引导在缓慢但细致的描画。
未曾体验过的疼痛已经膨胀到难以忍受的时候，一直不紧不慢的手指突然紧紧地抵在发泄的出口。惊慌失措的手想要推开未知的阻挡，脱力的抗拒却被单手轻易地掌握住纤细的手腕。
“呵呵……不要心急，慢慢享受吧。”
耳边的低语伴着敏感的颈侧蔓延开来的新的刺激；即使是微弱的移动也是难以忍耐的折磨。时间在这种要命时候总是出奇地漫长。
“求……求你……”
不知道对象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从来没有放低过的高傲自尊竟然以这种方式摔碎满地；那时候，不知道肉体和灵魂的悸动哪一个更为剧烈。思维钝化的时候身体只有交给不知所措的本能。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儿上……不过，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哦……”
下一次……
可怕的暗示已经无法刺激濒临边缘的神经，在嘴唇再度被牢牢封锁的时候，下面的禁锢突然被放开；灵魂的某个部分好像突然被弹出体外，接下来就是完全的瘫软。
就算游移的火热和冰凉仍然在继续刚才的探索，完全空白的大脑里也跳不出一个和反抗有关的单词。
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对于羞耻的自己的放弃，还是已经认命地顺其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眼角的泪水还无法干涸的时候，总不希望自己清醒过来面对现实。
柔软的身体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被放在沙发上；阻碍视线的黑暗，没有力气自己抬手接触；还是等待吧……等待的是这个虚伪的梦境在自动到来的阳光中终结。
噩梦也好，美梦也好，都是会有一刻突然宣告破灭。坚持着固执着并非现实的判断，是因为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还没有结束呢。”邪恶的提醒和突然伸向大腿根部的冰凉触感几乎在同时；突然用力的时候才发现肌肉酸软的可怕；仍然和将褪未退的衬衣袖子纠缠的手互相牵制着混乱的行动。
没有用的。
不知道这是出自梦中陌生的口还是自己的警报；很快就没有可能去想清楚。
因为带着不寻常的粘滑触感的手指在突然之间深入少年身上最隐秘的地方；从来没有被外力接近的紧窒和干涩，让毫不怜惜的入侵尽情享受着施虐的乐趣。而被侵入的柔弱却只能在苦楚的激痛中无力地瑟缩。
“……乖一点，要不然会很痛哦。”温柔低沉的安慰，在太阳穴剧烈跳动的炽热神经回路中已经无法产生任何效果；胡乱的挣扎只是让折磨更加彻底地蔓延在细小的空间。
“……不……要……”顺着脸颊倾泻的泪水被柔软的舌全部收下；手指的探索在不断地尝试更加敏感的所在。当少年的哭泣和身体的颤抖达到最大的时候，尖锐的指甲终于找到让身下人求生不得的那一点。
很想确定自己的存在不是吗？你一直很迷惑吧，在这个缺少任何人都不会改变分毫的世界上，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一定要活下去？
用这种方法确定如何？
痛苦也好，快乐也好，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真实吧……
是的是的……那种孤独的窒息，已经无法忍受；只有电话录音的家，只有考试和作业的教室，只有陌生人的街道，冷漠的城市……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吗？梦境和现实，是不是被无聊的常识偏执地确认错误？
自己……真的存在着吗？心口微微抽搐着疼的时候，竟然还找不到现实的归依。

难道，现在的……就是一直在渴求的强烈的认同，自己对自己的？
太可怕……可怕得连萎靡的灵魂都想要呐喊；可惜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灵活狡猾的舌再度侵入没有防护的口腔。
不知道应该先摆脱哪一个无礼的侵入和索取更好；处处报警的身体陷入极度混乱，好不容易从衬衣中挣脱的手只能软软的搭在任意妄为的手上……说不清到底是拒绝还是邀请。
艰难地适应了一根手指的程度，刚刚想要松弛已经紧绷得痛苦不堪的身体；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没有温暖感觉的另一根猛然深入，探索的活动也在那瞬间疯狂起来。至少能在吐出一点呻吟也好……让虚弱的身体得到一点点解脱。
噩梦……是不是不到最危急的关头就不能结束？已经想要摆脱的时候还是紧紧地缠着无路可逃的灵魂。绝望的哭泣，无法让神灵或者魔鬼动心吗？凌驾在人类的无知之上的存在总是冷冷地看着崩溃的笑话。
紧紧抓住衬衣的手下传来刺耳的撕裂声。
为了存在着……就必须忍受屈辱的痛苦吗？身为人的悲哀和无奈……真的有必要延续？
你想要的，总是肯定的答案吧？
无论多么悲哀，还是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不正是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自己吗？完美的，精致的，高傲的，别人眼里的你——
其实，脆弱的像一摔就碎的玻璃娃娃。
收藏在抽屉里的剃须刀片，以你得年龄……只有一种用途。既然已经有那种觉悟，为什么还不下手？
你没有勇气。
脆弱的你没有那样的勇气。
不愿意承认吗？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想要证明什么给别人看？
可笑啊……
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
其实，就这样沉溺，不，是更好吗？你感到了快乐对吧，虽然不断告诫自己痛苦……但真的很快乐哦……
……这是……快乐的吗？
全身的每块骨头，每根神经 ，都在激烈地颤抖，呻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应每个器官的存在。这种感觉，原来是自己所渴望的吗……
悲哀得想要哭，却又想痛痛快快地大笑一场，笑的就是如此卑鄙的自己。
不管哪是天使还是恶魔的声音，他说中了。
从超市买来的刀片，已经在原来的位置呆了整整一年；每天都拿出来看却又放回原来的地方；包装纸拆了再包好，包好了再拆开。给自己犹豫的借口就是责任，逃避的一直是胆怯。其实……选择很简单吧？不需要任何医学常识就可以找到的目的所在——
暗色的，缓慢的流动。近在面前的时候总选择闭上眼睛。
抖动的手指，每次都放开了不确定的把握。
胆小鬼。
他说中了。
悲哀的事实，只有在感官的痛苦中才能被遗忘。
寻求解脱的灵魂总在想要脱离躯壳的时候被新的激痛牢牢禁锢。总以为到了尽头的时候，新的痛苦结束幼稚的幻梦。异样的温度接近已经连轻微的碰触都会引起悸动的地方时，空茫的脑海中竟然还是响起了凄厉的警告——
尽管……还是没有任何意义地迟了。
自我否定的厌恶意识，终于再也没有能力稍稍抬头；全部的感官，都被牵引到剧烈的纠缠和搅动中去……痛苦，原来真的可以安慰不能平静的绝望。
什么是快乐，并不清楚，也不一定非要清楚。只要还活着，只要还可以确认自己活着……
就可以满足。
“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哦……龙马君。”
最后的居高临下的宣告，带着满足意味的浅笑……迷茫在一片白色的雾气中。
将沉睡的少年唤醒的，不是第二天早晨的阳光，而是执著到让人愤怒的门铃声。意识到如果再不起身就会被弄到神经崩溃，越前勉强撑起虚弱的身体——
“痛……”
从某处传来的剧痛，让越前整个人跌回沙发中。
沙发？
过了很久才确定自己的所处地点；不过……为什么会使沙发？自己太疲倦了吗？怎么在这里就这样——
这样……
如果不是感到微微的寒意，头昏脑胀的少年大概还不会发现自己几乎处于半裸的状态；难道是睡姿太过恶劣，连衬衣都撕裂着这种样子……而且，下身的衣物……未免褪得……太干净了吧……
门铃声还是响个不停，甚至开始伴随着耐心耗到极点的砸门声。
“这就来……”

微弱的咕哝根本不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要想耳根清静只有开门一条路可走。尽管浑身无力越前还是咬着牙站起身，摇晃的时候赶紧扶住茶杯架。
粘腻温热的触感顺着大腿根一直滑落到雪白的脚踝；越前呆呆地看着血红和灼白交融的粘稠液体。空洞的大脑再抽痛。
“越前！越前你到底在不在家！”
有些熟悉的呼喊声让越前没时间调整心态去思考，慌慌张张抽出纸巾简单地擦去可疑的污渍，赶紧用最快的速度着装到可以应门的程度。
“你想随随便便就逃课吗？真是的！”站在门外的是同班的崛尾，看到手里摇晃的笔记和不耐烦地表情就知道受老师的嘱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到访。
“……逃课？”
“你还没睡醒啊！今天一整天，你都没有来上课啊！”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喂……昨天你上课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天，连眼神都不对了？”崛尾把笔记叫到越前手上，“不用我提醒你吧，今天可是星期五，明天才是周末！诶……你这个逃课的理由，换一个再和老师说吧。”
门再度被关紧的时候，越前还是无法回神。以至于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都没有移动分毫——好在是留言录音。
“这周末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龙马一个人要好好看家哦。”
“青少年，我现在在长崎，这里的土产很不错哦~~~还有很多美丽的姐姐。所以，我要多呆几天再回来啦。”
按下消除键，所有的恼人声音都消失了。空寂的房间的墙壁就是结界，死死守护着没有其他任何人会踏足的空间。
“周末……啊。”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所以记错了时间。越前步伐不稳地走回起居室，才发现里面弥漫着陌生的诡异味道。或者应该说……连不知为何开始颤抖的手指上也留下那种让脸颊莫名其妙燃烧起来的气味。
是什么？
游移的视线不经意落在茶几上面；昨天清洗好的画框已经显现出栩栩如生的颜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得不出明确的结论，已经要涌出水面的答案，在最关键的一瞬间沉默。
“……不管怎么说，这幅画真的很逼真。”
尽管使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的疑惑以平复剧烈的心跳，但那绝对不是谎言。
画中俊美的青年有一双修长的美丽的蓝色眼睛，仿佛可以映出人内心的灵动；下面的微笑，比记忆中的任何一个都更灿烂得让人迷醉。
那带着一点点邪恶意味的温柔微笑。
“今天……该干点什么呢？”
越前走进厨房打开空了三分之二的冰箱，拿出牛奶直接喝下。回到起居室的时候，总觉得昏沉和酸痛的感觉让身体想要直接跌进柔软的沙发。
周末……应该不要紧吧？
已经自动躺下的身体并没有等到许可。
黑暗再度袭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冥冥中的笑声。
你已经……逃不掉了呢。
微笑的画像 完

最初覆在眼前的或许是手掌；挣扎着想要推开的时候，温热的湿润突然堵住毫无防备的唇。大脑被突然点燃的火焰烧得空空荡荡，所以当炽热的柔软挑开贝齿，在生涩的空间内索取甜美的时候，无措的舌轻易地被挑逗着配合已经反客为主的入侵者。缺氧的含糊呻吟听来就像是撒娇的啜泣，从唇角缓缓滑落的水晶在空气中拉出摇摇欲坠的亮线。
“唔……嗯……”终于重新吸到宝贵空气的时候，视线朦胧在水光中，还没有来得及确认一点什么，紧密的黑暗再度笼罩在面前；这次不再是掌心的触感，有点生硬的感觉好像是被丢在沙发一角的制服领带。
不过没有更多的时间分析或是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完全扯下的单薄衬衣正好限制手臂活动的时候，不祥的寒意缓缓从腰间一直流向足踝。
皮带坠落在地板上的时候，清脆的撞击声终于唤醒处于危机的迷惑中的意识。想要阻止连自己都不明确的危险的手腕轻易地被不容置疑的力量压在头顶。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背叛颤抖的主人，因为顺着耳廓一直滑到锁骨的细密的微痛的麻痒折磨着柔嫩的皮肤。
想要抗议的声音在胸前的敏感被不怀好意的指甲试探时就哽咽在喉咙，能够断断续续吐出的，只有不甚清晰的毫无疑义的单词。
只有艰难地保守着的一线理智，在内心深处呐喊着抗拒。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拒绝？
其实你很希望这样吧……有人来关心你，有人来爱你，把你看得比任何存在都更重要。你总是太高傲，所以只能冷漠，所以只能被动地接受。
现在，好好享受不是更好吗？
真的……是这样吗？
混乱中不断在脑海中重放的画面，只有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街头，空荡荡的教室……其实平时视线中映出的熙熙攘攘的人影只是空寂的幻影也说不定。整个城市，整个世界，其实只有一个不知道终点归于何处的少年。
冷冷的眼睛藏不住不能冷却的心；不能冻结在冰冷之前，总会有柔软的地方被轻易攻破。
一个人……
真的很寂寞，很可怕，很无奈。
想要逃出这个恐怖的结界，找到一点点归属的感觉……就这样而已。

皮带坠落在地板上的时候，清脆的撞击声终于唤醒处于危机的迷惑中的意识。想要阻止连自己都不明确的危险的手腕轻易地被不容置疑的力量压在头顶。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背叛颤抖的主人，因为顺着耳廓一直滑到锁骨的细密的微痛的麻痒折磨着柔嫩的皮肤。
想要抗议的声音在胸前的敏感被不怀好意的指甲试探时就哽咽在喉咙，能够断断续续吐出的，只有不甚清晰的毫无疑义的单词。
只有艰难地保守着的一线理智，在内心深处呐喊着抗拒。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拒绝？
其实你很希望这样吧……有人来关心你，有人来爱你，把你看得比任何存在都更重要。你总是太高傲，所以只能冷漠，所以只能被动地接受。
现在，好好享受不是更好吗？

皮带坠落在地板上的时候，清脆的撞击声终于唤醒处于危机的迷惑中的意识。想要阻止连自己都不明确的危险的手腕轻易地被不容置疑的力量压在头顶。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背叛颤抖的主人，因为顺着耳廓一直滑到锁骨的细密的微痛的麻痒折磨着柔嫩的皮肤。
想要抗议的声音在胸前的敏感被不怀好意的指甲试探时就哽咽在喉咙，能够断断续续吐出的，只有不甚清晰的毫无疑义的单词。
只有艰难地保守着的一线理智，在内心深处呐喊着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