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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表兄甜如蜜》姜似练 谢缜txt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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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来江南,便能喝到喜酒了。
  说来话长,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万众瞩目之下的谢缜,随手扯下酒招,使出劲力一裹,便扣在粉衣女子的手臂上,一拉一带,已将人稳稳放在了地上。
  从头到尾,碰也没碰一下。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都被他露出的这一手镇住了。二楼跑下几个侍女,急急忙忙去照看被酒旗裹住脸面的自家小姐。
  谢缜并不逗留,也不多言,吩咐车夫快行。
  姜似练从车帘望去,那小姐倒是个意念坚定的,丢了这么大人,从酒旗里扒拉出来,还要追上来,想来还是不肯罢休。
  可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一时议论纷纷,将她给隔了开来。
  谢缜马身与马车并齐,恰好便见着这孩子,依旧是靠着车窗,一手无意识的拽着身旁嬷嬷的衣袖,表现出孩子一样的极度眷念。
  可神色却是似笑非笑。
  一照面,谢缜看懂了,这姜三满脸写着:还真是个女人堆里的香饽饽!
  谢缜心下一哂:“再有半柱香,便该到了。”
  姜似练得体道:“多谢,这一路辛劳表兄了。”末了,还是忍不住,“谢表兄,若是方才没有那酒旗,你可怎么办呀?”
  那粉衣姑娘有备而来,只消他伸手接住,更或者抱了个满怀,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便不得不给个说法了。
  能给什么说法?自然是娶了她呗!
  她语气里,可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谢缜眼尖的瞧见,她被崔妈妈掐了一把,还是“顽强”的问出口了。
  他也不理会这小丫头片子,只将衣袍一甩,露出腰间的软鞭。
  他的马训练有素,向来听话,这软鞭是用来对敌的,上面还有倒刺呢。
  谢缜打马往前,隐隐约约还听见她的喟叹,和崔妈妈气急败坏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9-05-03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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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话。
      “那粉衣裳的姐姐,运气可真好!若没有那酒旗,被那鞭子那么挠上一下,可疼可疼了!”
      崔妈妈:“姑娘!路上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稳重端庄呢?不可再如此鲁莽了!”
      谢缜耳尖,尘嚣声中,将崔妈妈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道:
      果然是个假眉三道的小鬼头。
      倒和姜夫人,有几分相像。
      片刻,朱朱和棉棉各自收获颇丰的回来了。棉棉还“孝敬”了自家姑娘一块麻糖。至于朱朱,她那点月钱,自己都不够吃的。
      朱朱拿着两串糖葫芦,含糊不清:“姑娘,你刚瞧见没有?表少爷这么一甩,这么一丢,那姑娘就被撂到地上了。怪不得他昨天丢你,丢的那么顺手!原来是练过的!”
      末了,摇头晃脑:“古人诚不欺我!唯手熟尔!”
      姜似练闭目假寐,实在不想理她了。
      棉棉:“朱朱,你老提昨天姑娘被人扔在泥巴里的事情干嘛?没看姑娘觉得丢人吗?”
      姜似练:…… ……这两个!
      马车进了别院,便有一位管事的大娘子出来迎接,殷勤万分的将人领到了西院。说是三日前接到书信,便早早收拾干净了。
      虽是处处周到,可姜似练问起姑母,却说姜夫人正在药浴,一时不得闲见她。
      姑母姜凊与嫡母许莲君情胜姐妹,自然最偏疼长姐,对她不冷不热。姜似练心下明了,便依管事娘子的安排,安顿好自己的人,用过饭,便先睡下了。
      这一路车马,姜似练才到了此处,心下放松,正睡的酣沉,被棉棉和朱朱急急忙忙的扒拉起来,又重新梳妆打扮,跟着来请人的管事娘子和几个侍女,众星捧月一样,洗白白穿美美,送到了姑母姜凊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9-05-03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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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凊调笑完了,这才问:“你与那晋王孙,果真不认得?”
        姜似练直直看着她,郑重道:“自然。从未见过,听都不曾听过。”
        姜凊立时深信不疑。
        “那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就出了这画卷之事?”
        姜似练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
        崔妈妈连忙抢答:“刺绣!”
        姜凊撇嘴:“你让她自己说,你在家干嘛?”
        姜似练顶着一张娃娃面,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在家专心养肉。”
        崔妈妈死心了,恨不得捂住脸。
        姜凊眉目一弯,笑道:“怎么还要专心养肉?”
        崔妈妈道:“姑娘自幼体弱,姑奶奶是知道的。您瞧瞧,她如今这身量,说是十二三岁,也有人信。她身边那朱朱丫头,比她还要小上几个月,都比姑娘高出一个头了。”
        姜凊是知道内情,听闻此言,方才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疼爱:“什么体弱?那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若要养身子,也要先把那些余毒拔个干净。”
        姜似练道:“早半年,就断了药。我现在这样,又矮又瘦,还丑,也没什么心思出去玩,故而定了养身的药膳,想快些康健起来。”
        姜凊道:“是药三分毒。你这些年用拔毒的药,怎知没有积累新的毒性?”又细细的问,吃的什么药膳,在府里可是单独饮食等等。
        姜似练一一作答。
        寒暄过后,姜凊又问,她此次出了祸事,到江南来,有何打算。
        姜似练道:“一来,母亲不愿回府主持,父亲又在外经商,我不欲在家中与胡姨娘二姐姐纠缠。况且,我如今釜底抽薪,离开了家中,也能避开这害我的人。二则,不知晋王孙那头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一时兴起,等父亲回家,我也便回去了。若是晋王孙不肯好好罢休,便要托付姑母,相看个差不多的人家,就地嫁了算了。”
        姜凊:…… ……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9-05-03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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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妈妈彻底捂住了脸,几乎是没眼看了。
          姜凊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片刻后,才喟叹一声:“你爹爹我那兄长,生的是贼心烂肺,一颗心弯弯绕绕,不知道有多少曲折。你阿娘肖寒水素来谨慎多思,稳重持成,从来都是不肯多一句话。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
          “横平竖直的闺女来!”
          崔妈妈还真没说错,这性子,倒有几分像她了。
          不过,这孩子也未必真那么“实诚”,听她说到,要避开胡氏,分明是怀疑,画像与第一美人这噱头,都和胡氏有关,却不肯明言。
          面上来了,姜凊略有些痴迷的看了一眼面汤,随后很是决绝的挪开了目光。
          等姜似练吃的差不多了,姜凊又道:“明日,你随我一同去侯府拜会。须知道的是,我与山阴侯谢靖,早五年多前,便已经和离了。”
          崔妈妈“哎哟”一声,捂住嘴:“姑奶奶,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四年前开春,姑爷出事之前,不还陪您去过晋州?”
          姜凊道:“那时候,我和他就已经和离了。”
          这阳春面十分地道,鲜香爽口,姜似练一口气吃完,就差一口汤了。
          这时候,她双手捧着碗,汤也顾不上喝,愣愣的问:“姑母,那这是为什么呢?”
          姜凊也不虚言:“原本,我没打算让你们知道。只不过,你这个孩子,竟然这么招人喜欢,也不妨说一说。”
          她身子微微前倾,缓声道:“你可听说过这位谢表兄的生母,山阴侯的发妻刘氏?”
          姜似练点头。她自然知道,这刘氏女是个水性杨花、薄情寡义的负面典型,常被崔妈妈拖出来拿来教导她们姐妹几个。
          “当年,谢缜还不足三岁,山阴候谢靖因卷入岁贡案而下狱。先帝震怒,许多涉案官员都被重判,刘氏便急急忙忙的托人,找谢靖拿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9-05-03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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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和离书。”
            姜似练讶异道:“那,难道她没把孩子带走?”
            姜凊嘲讽一笑:“谢靖愿意和离,还偷偷的给了她府中仅剩的五千两银子。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照顾缜儿,直到成人。刘氏为求脱身,只好同意。结果,离开半月之后,又托人将孩子给送了回来。还不是好的,带出去时活蹦乱跳,送回来时,孩子重病,几乎奄奄一息。”
            刘氏如何带的孩子,暂且不提,姜似练一语中的:“那姑母要和离,难道,是因为这刘氏又回来了?”
            姜凊挑眉,铿锵一声:“可不是。”
            “故而才说,男子都是些好了伤疤又上赶着找死的**!”
            姜似练垂下眉目,并未言语。
            崔妈妈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刘氏大难临头,抛下丈夫独自享乐,还拿走了他的救命钱。这就算了,连自己肚皮里生出来的亲儿子都不要了,这种女人……她落魄了,回头找前夫,山阴侯居然还肯重新接纳她。他就没一点气性吗?这男人是泥捏的?”
            姜凊道:“就是个贱皮子!刘氏和他私会,叫我抓个正着,看见他们独处幽室,正在低语诉衷肠,拉拉扯扯,卿卿我我。”
            一旁的侍女幽草忍不住道:“夫人,侯爷当日不是说了吗?那才是第一次见面,依我说,是那刘氏心计深沉,故意引您过去。侯爷未必就有那心思。”
            姜凊揉了揉她的头:“你可真是个傻孩子。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刘氏低声哀求,谢靖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刘氏哭诉,他便心疼的递手帕。刘氏装晕,他就殷勤的把人抱上榻,自己也被刘氏给拉了上去。我再不进去,好事都已经成了。”
            崔妈妈叹气:“姑爷对您,倒的确是贴心。便是一时糊涂,也不至于就要和离。”
            姜凊轻笑一声,极是洒脱:“刘氏既然引我去捉奸,自然是想我冲进去打骂一场。我是什么人?和她这种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之流一般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9-05-03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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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吗?她本是原配,和谢靖又是少年夫妻,谢靖既然舍不得她,我就成全他们两个。”
              幽草道:“夫人当场就提出和离!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夫人连夜搬出来,侯爷在别院外,站了三天三夜,夫人都没改变主意。”
              姜凊摇摇头:“他既然变心,那就没什么意思。我与他和离,只有两个条件。一嘛,是我当年不顾兄嫂劝阻远嫁,为不使兄嫂担心挂念,三年内不可告知晋州娘家。二嘛,呵,我既然明面上还是他谢靖的妻子,刘氏自然不能娶进门。不过,若是刘氏等不及了,倒是可以先进府做妾。”
              崔妈妈十分遗憾,姜凊和离,那么好的丈夫,说不要就不要了,瞧姑奶奶这麻溜的劲儿,和离一个丈夫,比扔一只破鞋子也费劲不了多少。
              姜似练却满心赞服:“刘氏急于稳固地位,自然是以妾的名义进府了。姑母好手段!”
              崔妈妈嘀咕道:“什么好手段?好好的丈夫,都被人抢走了。”
              “若真是好丈夫,那是抢不走的。我手中有钱有庄,何不比与那贱男贱女同处一室来的痛快!”姜凊已不愿多提,命人取出一筒画卷来,足足有七八幅。
              “谢靖虽然不好,不过,我这个继子谢缜,可真是个好孩子。我不过提了一句,他这几天便日日与沈校尉一同出城巡查,就是怕你们遇到这伙流寇。”
              “这几幅,是我才到山阴候府,给他画的,你瞧瞧。”
              姜氏姑母极擅丹青,绘景独具一格,写人惟妙惟肖。
              画中小女梳垂髫,戴鹅黄,身着桃花裙,每一幅都是娇俏可爱,或是牡丹丛中,或是碧柳荫里,烂漫灵睿。
              崔妈妈一见:“哎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给表少爷穿女孩儿的衣裳!”她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不过,故奶奶的画画的可真好啊!表少爷扮成小女孩儿,可真是好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9-05-0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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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凊扶额含笑,甚是得意:“自然。他啊,也就那时候,六七岁,软绵绵的,又好看又可爱,好玩一点。等长大了,就不好玩了,你看看,现如今那老气横秋的样儿,不像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倒像我哥!前几日,他还劝我,找个老伴儿呢!”
                这可是六七岁的女娃娃打扮的谢小缜!
                崔妈妈和朱朱绵绵都抢着看,惊叹他小时候的娇软可爱。姜似练手中也捏了一副,荒山凉亭,时令大概已是深秋,入目都是苍凉白草,只有他淡粉衣裙旁边,一丛幸存的紫色野花。
                姜凊极擅丹青,写人惟妙惟肖。
                小小孩童半倚栏杆,似笑非笑,身姿却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沉润老成,以及目光中,寻常孩童所没有的冷寂。
                姜似练耳边听着朱朱和绵绵的笑声,心中淡淡的想:
                原来,这位谢表兄自小是这般的性情。
                如今长大了,学会装模作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缜:三妹妹假眉三道,好虚伪的。
              姜三:谢表哥怪会装模作样。
              姜姑姑:养孩子就是为了玩!可惜长大了就不好玩了……
                ☆、第五章
              见过姑母,朱朱绵绵都有些激动难眠,就连崔妈妈一路操劳,担惊受怕,乍然到达了目的地,一颗心总算放下来,疲累过后,反而睡不着了。
                姜似练靠在崔妈妈肩旁,闭着眼睛由着侍女给自己拆妆,已是昏昏欲睡。
                崔妈妈叹息道:“四年前,侯爷陪姑奶奶回晋州,看着还是琴瑟和鸣,夫妻情深。没想到,居然早就和离了。姑奶奶的主意实在是大。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5-0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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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说,姑爷心里还是有她的,刘氏即便进门,不过一小妾,何必就逼着舍了姑爷呢?”
                  姜似练半睡半醒,轻笑一声:“我这位姑母,岂是寻常人?若说她非要和离,缘由也简单。”
                  “一则,当时快刀斩乱麻,提出和离,正是山阴侯理亏气虚之时,自然是我姑母提出什么,他都得同意。比如这庄子,比如虽然和离,但对外保密。如此一来,刘氏要想在山阴侯面前站稳脚跟,只能老老实实进府做妾。她本是山阴侯正妻,重回侯府,却只是个妾室,你说她憋屈不憋屈?不比姑母和她同处一室,忍受她那些妇人争宠手段高强的多?”
                  “二是,山阴侯性情温和,优柔寡断,太过注重旧情。即便不将刘氏接进府里,但刘氏既然诚心与他勾连,那山阴侯就下不了狠心,断的一干二净。难道,我姑母还要日防夜防,防着这男人女人偷腥不成?”
                  “三嘛,还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姑母有钱啊!”姜似练感慨的摇摇头,“离了银钱,谈什么和离,那都是虚的。”
                  姜似练重重的赞叹一声:“姑母真是有钱人!”
                  崔妈妈:…… ……“姑娘一个未出阁的闺秀,就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快些睡了吧。”
                  她早知道,这位三姑娘不过表面装的纯良,内里是个最不规矩的。可每每都被她这些“奇言怪语”气的恨不得跳脚!
                  第二日,姜似练便与姜凊一同前去山阴候府,拜会山阴侯。
                  三年前,山阴侯不慎坠马,如今卧病在床,动弹不得,神智也如三岁小儿一般。
                  姜似练便隔着屏风,远远的行了一礼,见里面有个绛色锦裳的女子柔柔的哄着,劝他吃饭,喂他吃菜,声音轻软,语调比之豆蔻少女还要娇气。
                  这女子便是传说中的刘氏。
                  姜似练自小就听说过她,今日总算隔着屏风,一睹真容。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9-05-0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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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见他们来了,待山阴侯格外的殷勤,大约还想出来找茬,被守在内院的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给擒住,又请了回去。
                    看来,这位谢表兄真是个厉害人。
                    生身之母,也敢这样不待见。
                    姜似练低眉顺眼的立在姜凊身后,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眉目轻轻一挑,不露半点端倪。
                    此时,谢缜正与姜夫人寒暄,多谢她关怀父亲,以及长年照看侯府。也将姜似练那一点微弱的神情变化,尽收眼中。
                    两人面对面,各自没有给对方一个正眼,却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
                    “这人啊,真够虚伪。”
                    “这丫头,好假,幸灾乐祸的纹丝不动。”
                    接下来几日,姜似练也摸透了姑母的习性。姜凊晚睡晚起,不拘什么时辰礼数,当天就不许姜似练早起去见礼,理由:她起不来。
                    她每日不是去山上温泉,就是去城郊骑马赏花——虽然喜欢姜似练,但不耐烦哄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孤身去玩,懒得带她。于是,姜凊自己潇洒自己的,姜似练留在别院,清闲且乐。
                    这日,姜似练午睡刚醒,前院便传来话,谢缜来送中秋节礼。
                    原本,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表兄妹,且如今姜夫人已经和离,倒不必要特意去见。但谢缜毕竟救过她,姜似练自然要去见礼。
                    姜似练还有些犯困,懒洋洋的梳妆,换好衣裳,等到前厅,谢缜已经要走了。姜似练甚是仓促的见了里,将崔妈妈备好的两样谢礼送上,一份他的,一份送给当日一起救人的沈校尉。
                    谢缜随口矜持几句,便告辞了。
                    刚出内门,奶兄俞晗道:“这位姜姑娘也不容易,年岁小,家中人怎么放心,她一个人长途跋涉,从晋州来江南。”
                    谢缜脚步微顿,忽而记起马车里初见她那一幕。
                    他道:“有什么不容易?她一个小女子,敢离家万里,自然是因为,她若不来江南,留在家中更不容易。”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9-05-0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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