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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鬼玲夫妇❤——[190504★文文] ❤故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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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去年,发现了漏网之鱼。他猜想这条小鱼背后定有更大的秘密等待挖掘,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公子?公子!前面就快到我家了。”明溪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得提醒他。
“今天真是谢谢您了,还不知贵姓?”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9-05-2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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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姓什么?”鬼反问。
    “我?我姓李。”明溪答道。
    “那我也姓李。”鬼漫不经心的敷衍
    明溪只觉得尴尬,客套一句“。小女的兄长与公子年纪相仿,改日公子闲暇,可一起喝杯茶。”
    “那就明日黄昏,街口等你。”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9-06-01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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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不怕,不过你说什么我都依你。”金圣烈答道。二人你侬我侬的憧憬着未来。
      许多灿烂美丽烟火绽放在夜空中,金圣烈突然眉头一皱,急匆匆地跑向人群,甚至顾不上与明溪交代。
      少女刚选完胭脂,一转身却寻不得帮他提花灯的情郎,十分着急。
      街上的川流不息,花灯烟火搅得她眼花缭乱,一个不小心扭了脚。动一下便痛的厉害,她在拥挤的人潮很是无助,只得四处张望。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提着她的那盏芙蕖灯。明溪一瘸一拐地挤进人群,抓住那人的衣袖。
      “圣烈哥?不好意思,我大概认错了人。”那人虽然也戴着面具,提着花灯,衣着身形却都非她的恋人。
      “别来无恙。”男人弯下腰来,一手摘掉明溪脸上的小猫面具。
      “你是....李公子?”面具下泪盈盈得小脸有说不出的失望。
      “你瞧,我被勾住了。”鬼弓了弓脖子,给明溪看了眼被面具系带勾住的卷发,示意她帮他摘下面具。明溪很快弄好。
      “李公子可看见有谁提了这芙蕖花灯?”明溪问道。
      “你的情人吗?”鬼一语双关,明溪又羞又气,本恼着金圣烈,这李公子说话真是不修边幅。
      鬼见少女路都走不稳,便想伸手扶她一把。明溪却躲闪着他,真在乎些无用的繁文缛节,又为何与情郎拉小手呢,鬼心中想到。
      “唐突了,见谅。”鬼从怀中抽出一把折扇,将折扇的一头递给明溪,自己握着另一端。就这样牵着她走到医馆。又将她送回金府。一路的相处,几次的相遇。明溪真觉得这位李公子当真不是什么登徒子,甚至发觉他像个爽快的侠客。
      金家差人捎了口信给世子府,告知明溪的情况。静养几日,明溪却迟迟不见金圣烈的影踪,偶尔会来几位两班闺秀,拐弯抹角地像明溪打听金大少爷的近况,同时也无意带了一个惊天八卦给她:金圣烈恋上了汉阳城风头正盛的花魁,成均馆都懒得去了。起初明溪也是不信的,后来这谣言愈传愈烈,金父的同僚甚至来家暗中劝告。金家派家丁去翠芳阁走了一趟,果真看到了自家少爷。金夫人气得头风发作,卧床休息,明溪悉心照顾。
      城内阴雨连绵,这几天白昼也见不得太阳。
      小茶楼内,明溪抱着个小包袱,神情复杂地坐在角落,本想图个清静,却听到众人议论得八卦,还是关于金圣烈的。
      坐在二楼的鬼暗暗窥视那名少女,他在等着看出好戏。所谓的真情,人心都是最不值钱的,看着那人儿快掉了金豆子。他决定起身下楼。
      “明溪姑娘,可找到金公子了?”鬼挪开凳子,坐在了少女面前。
      “您也听到了那些谣言。”明溪低垂双眼。
      “即是谣言,听便听了。你为何难过?”百余年来,鬼的每句话如一把尖刀,直直扎着明溪。
      那金豆子果然从眼眶中落了出来,他靠近明溪把轻轻拿起方帕帮他揩了揩眼泪,少女只觉得男女有别,抢过他的方帕自己擦泪。他不满地弯下身来,凤眸紧紧追着那双水盈盈的杏眼说:“你遇到事情如果哭管用的话只管哭,可这招大抵是不好用的,没有人会同情你。”
        明溪难过的垂下了头,低低看着自己的绣鞋。
      “您能陪我去.....那个地方吗?”明溪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对这位公子总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信任。
      翠芳阁果然是汉阳顶好的花楼,好不热闹,透出来的风都是酥软的,姑娘们见到那眉如墨,玉冠绾发,一身黛蓝长袍的贵气公子,人全都围了上来,有姑娘看到他骏威高大的身影后藏着一个小小的可人儿,虽然扮了男装,还是难掩掉身份。揶揄道“公子,我们这可不让自带姑娘呢。”
      明溪狠狠瞪了那美娇娘一眼。
      其余的莺莺燕燕也都围了过来,将调笑这个丫头当成乐趣。
      “姑娘来翠芳阁可使找乐子,莫不是想跟我们学些床第间的本事来讨这位相公的欢心吧。”
      鬼面无表情看着这场女人间的博弈,他更像看好戏似的盯着明溪,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窘迫,知道她恪守规矩,与花魁到底如何较量。
      明溪又气又羞,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可曾见过携女眷来找乐子的,我只想见见那香秀姑娘,这支金臂钏够不够当见面礼。”明溪拿出那只金圣烈去年为讨她欢心赠她的礼物,虽不是奇珍异宝,但这臂钏做工精巧,臂钏面上雕刻了海棠花,几粒小小的白玉石嵌在花瓣中心充做花蕊,看得出那礼物价值不菲,也是她的心爱之物。
      (补充一句,香秀是秀香的前世)
      “香秀谢过姑娘,”先闻其声,再见其人。那人推开了房门,从容不迫地走向她,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修长妩媚的眉眼里三分情七分薄凉,丰润的红唇略略上扬,勾人心魄,却并不艳俗。一路裙角摇曳暗香流转,凝脂玉腿随着妖媚的步子若隐若现,无限诱惑。
      “此物应是姑娘的恋人送的心爱之物吧,香秀哪敢夺人所好。”香秀暗自打量这明溪的表情,以往并不是没有女子来花楼,多是来找丈夫的,偶尔也会有两班夫人找她哭闹或警告。如今这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倒是神态自若。
      “若是真心人送的,这便是宝物,若真心不在,不过是件俗物。今日来,不是来烦扰香秀姑娘的,只想同您说上几句话。”
      香秀本以为她是要骂她闹她的,也或许会放声大哭,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9-06-01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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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更哦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9-06-04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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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题目了,下一章会有肉汤哦
          在左相做媒替一位贵族公子向金府提亲时,金圣烈终于没忍住,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实情。金母气得当场晕倒,金家乱作一团。明溪自责地跪在院子,金圣烈也跟着跪、一对有情人终究感动了大家。真显世子出面为他们指婚,也不算驳了左相的面子。
          石桌上的有摆着一张密信,那修长的手指剥开了一层红纸包裹的喜糖,将晶莹剔透的糖果弹在地上,王座上的男人笑了笑。他笑李明溪,也惊讶人类真是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根本也不了解对方,错看对方,还要自作多情的把对方当成知己。
          “明溪,我正为世子做一件大事,若是不成,把你牵扯进去...”金圣烈担忧起来。
          “圣烈哥,大事不成我也绝不独活。”向来胆小温柔的明溪竟也勇敢起来。
          “莫不是与历代王室有关?”明溪轻轻的一句话却让人胆战心惊。
          “谁同你说了什么!”金圣烈神情紧张。
          李明溪对家族秘闻略知一二。当初被抄家和这事也脱不了干系,向金圣烈娓娓道来她知晓的故事。李明溪的一位曾曾祖母是位奇女子,经历了两朝更叠,花甲之年闭世隐居,离家清修。活到了耄耋之年时,预言自己大限将至,让子女们改姓隐名,不许提与她的关系。
          “后来呢?那位先人的预言是否应验?既是隐居清修,为何要让子女隐姓埋名,后来的行为的确令人费解。”金圣烈询问道。
          “或许...和王室有关。”明溪的话不由得让金圣烈一惊。
          “先祖奶奶一百二十余年前果然逝于屋中,坟墓置于南昭观。那之后,王室也都会暗自照抚每一代的祖先,虽不与重用,比不上两班贵族,却也安排当个地方小官。每隔数年,总会派修道之人,来与李家人议事。后来的事情哥哥你也知道了。”明溪眼中含泪。
          金圣烈想起十五年前,九岁的她初识明溪的情景。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父亲风尘仆仆地抱着个四岁的小丫头回来,金家从此多了个秘密。金父对旁人宣称明溪是圣烈舅父养在外的女儿,正妻容不得四岁的娃娃,金夫人李氏不忍李家得骨血外流,便收养在金家。
          “还记得当时我的亲生父亲抱着我和我的哥哥,为我们讲了个长长的故事。虽然父亲的脸记不清了,他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楚。”后来的事二人都知晓,金圣烈听父亲讲,李世伯对外宣称明溪病亡,送至乡下待了半月,转而将她托付给金家。将两份传家宝非别给了兄妹二人。明溪的哥哥本来也是做了打算的,却没有她这般幸运。她来金家的第五日,李家就被灭门。那两样东西。一是一块羊脂玉印章,还有一份密封的小盒子。
          明溪曾猜想来一定是宝藏什么的,即便是来了金家,她也将玉章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那枚玉章,说来有些奇怪,玉上刻的是芙蕖花,这样好的羊脂玉居然没有字。李父也研究了多年,哥哥淘气,将母亲的胭脂盒洒了一书房。李父收拾时才发现,白玉章的侧面有一行非常细小的暗纹,若非暗纹沾染了颜色,根本无法察觉。写着明熙二字,父亲当时觉得奇怪,这仿佛是名字,却不是哪位祖宗的名讳。为了不与故人冲突,为她取名明溪,李明溪。
          金圣烈讲种种线索拼凑成了一个残缺的故事,为世子效命的海瑞先生就是每一代与李家议事的修道之。王室早在百年前就忌惮那位黑暗中力量,却束手无策。只能养精蓄锐,暗自保护知晓魔物秘密的李家祖先。
          下集预告:世子凉凉,金家灭门。鬼大人手刃恩师,明溪竟要委身仇敌?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9-06-04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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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敌
            猫头鹰停在男人的手上,睁大了它那翠绿宝石般大眼睛,转动脑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黑暗阴森得地宫只有几声诡异的啼叫,似哭似笑。
            他没想到藏在世子身后的竟是海瑞,沉思了一会到觉得一切都说得过去。那女人能顺利生下孩子又轻易瞒过他,想必和这位**师父脱不了干系。
            鬼这才明白,原来他和王室都搞了个大乌龙。历代王室以为李家人是牵致鬼的秘策,想着养精蓄锐等候时机来对付鬼。可只有海瑞知道李家人不过是明熙丫鬟的后人,这招声东击西保护了那条血脉。十五年前的李家灭门案,由鬼经手。不过百密一疏,谁也不曾想到明熙会转世到李家。鬼最初关注明溪,无非是怀疑那丫头是漏网之鱼。他时常溜进金府,听听她,看看她,自然留意到了金圣烈的一举一动。
            他愤恨、高兴、失落。人类果真是狡诈阴险的,当初王朝的始祖与他的承诺还萦绕耳边,真是讽刺。那女人呢,和他的师父联合起来也想要置他于死地吗?他真的不愿承认,在心里得一处角落是有那女人的位置,否则他不会动了恻隐之心,放任孩子的去向。好得很,他也要好好地让这些软弱的人类尝尝苦头。
            八月十五,是金家少爷的大喜之日,也是金家上下三十二口人的忌日。唯一幸免的新娘被左相点名送给宫中的那位大人。
            火焰一簇簇沙沙作响,那团团火舌时而向上鸣啼,时而又缓缓地窜下去。男人手中的秘策被灯火镶上一片暖橘色的光亮,那小小薄薄的光紧紧拥住纸张上侵蚀黑字。狼狈不堪的明溪被人押送过来。见到熟人,明溪先是惊讶,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他竟然可以这样的从容,他怎么可以这样从容?明溪咆哮、咒骂,用最凶恶的语气质问眼前的男人:“你也是是这件事的帮凶吗?!一直以来都是左相的人,之前的相识不过都是安排好的,李公子!”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帮凶,是主谋。我也不姓李,名字都是骗你的。”
            李明溪拔下发髻上的银簪,疯似的冲向鬼,鬼反手将她搂在怀里,夺过那白银簪子,又将它带回李明溪的头上。面对这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向来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明溪狠狠地朝这张俊脸吐了口水,抓起鬼的衣襟捶打他,哀吼“左相有多心狠手辣,为他办事,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你会遭报应的!”
            鬼用袖子擦拭了脸上的口水,冷嘲道“你真是愚笨啊,是他孝忠于我呢,左相可是我的走狗。”
            “你们不是人,你们都是没有心的魔鬼!我们全家人十五年前就是被他....我的兄长若是活着也是你这般年纪的。”她扼住鬼的脖子神情凄然,原本清澈好看的杏眼因为镀了一层厚厚的仇恨不在明亮,葱白一般的手指起初施力扼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却又泄气地垂下了手。这点力气对于鬼如同抓痒,不反抗反倒不好玩了。
            见她这般失落麻木,像条案板上等待下锅的死鱼,鬼只觉扫兴,便找起了话题起来“你哥哥永远不能活到我这般年纪,有一样说对了。我的确不是人。”
            这几天改变了明溪对生活的认知,原来这世上真有鬼怪,而且就在眼前,即便没有三头六臂,却比书中的那些妖怪恐怖百倍。他手段残忍,人类不过是他的盘中餐。得金家灭门,金圣烈失踪,明溪安安松了口气。可从鬼的谈话中能明白,和他的能力来判断,抓到金圣烈只是早晚之事。
            宫女将明溪全身搜了个遍,只搜出枚小玉章来交给鬼。望着那玉章他突然失神,想到了那个夜晚(狼详情请看第五章)
            “你若以后负我、骗我怎么办?”她躺在男人的怀里,把玩着他额前的碎发。
            “你若负我、骗我,我就亲手杀了你。”他平静地答道。
            “笨蛋,我是说我,不是是你....”
            把它补好。”鬼将一件月白色长袍掷到明溪身旁命令到。
            明溪深知这男人的可怕,不敢不从,只得接过袍子,料子是顶好的中原绸缎,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不过这做工却强差人意,针脚粗糙的很,可惜了这布料。
            鬼将袍子拿到手很是满意,扬手将它丢进火盆中。这件月白长袍是那女人亲手缝制的,他与王朝始祖结盟时也穿了它,这件衣服让他想起两次欺骗。
            这天明溪主动找到鬼,想代金圣烈一死。
            “哦?你拿什么谈条件,这样吧,我很好奇大家金大人的新娘会如何服侍夫君呢?跟随世子的乌合之众忙得连洞房花烛都忘了,不如我帮帮他吧。”放浪形骸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着明溪的尊严。
            “我答应你,你可要说话算话。”明溪话音刚落,一双冰冷的手追逐她的手,“先帮我宽衣,”鬼说道。
            明溪颤抖地退去他的外袍,解开他的玄黑色薄纱中衣健硕的胸膛显露出来。羞耻心灼烧啃噬她,鬼看出明溪的不安,伸手去解她月白色小褂子上的盘口,明溪突然背过了身子,神情慌张,点点泪花浸润了明眸。不情愿?将她盈软的身子转过来,弯下身,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居高临下地与之相视,不悦的说道“我可不是逼良为(和谐)(chang)的(piao)客。”
            明溪心一横,抹了抹眼泪,解开胸前的盘口。脱下月白色绣花小圆褂子,随即是素色里衣,那白晰纤细的柳肩很快展露出来,那抹胸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9-06-0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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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抹胸内裙半遮的盈盈酥胸若隐若现,好不勾人。
              “这又不是和情人雨中拉小手亲小嘴得时候了,那时也没见你这般矜持。”鬼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她凄然麻木地亲了亲他的唇,鬼先是惊讶,随即是愤怒。她竟能为了那个连面都不敢漏的鼠辈做这样的事儿。冰凉手指从她的脸颊一路滑到香肩。薄唇缓缓贴近那通红的耳边说道:“你就不怕,我到时不认账?人类真是愚蠢又懦弱。金圣烈若看到这幅光景...”鬼突然嗤笑,“他也只会当个缩头乌龟吧,所谓的人心真是可笑。”
              “你这样的**,怎会理解人类的情感。圣烈哥是值得我付出一切的人。”她飞速披起衣裳,狠狠推开他。
              左相来报,金圣烈以捉拿归案。让鬼觉得有趣又讽刺的是金圣烈也变成了吸血鬼,还是为数不多、头脑清醒无惧阳光的守护鬼。他很想让那女人看看她情郎的这副模样,然后要看场恋人反目的好戏。
              不过计划出现了偏差。他不曾料到这女人会再次死在自己的手上,真应了她说当年的话,欠他的命,由他夺。
              鬼对金圣烈说,欢迎来到**的世界。他并非想杀掉李明溪。不过是向拆穿那人类那虚假的真情罢了。
              “圣烈哥,这不怪你。”李明溪心甘情愿赴死。
              鬼既失落,又无奈。一百四十年前她怕变成食物而离他而去,一百四十年后她却心甘情愿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他不曾想到,那女人又死在了他手里。本想着让她对人心失望,期待着她见到金圣烈那副模样后,也如当年一般惊慌的逃离。
              意气风发的金圣烈在那时随爱人一起化为灰烬,活着的不过是一具复仇的躯壳。
              “欠了我的,还没还尽。”鬼望着那被熊熊焰火吞噬的身躯,喃喃自语。他坚信那女人还会回来。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9-06-07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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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孩子
                鬼看着自己杯盏里的酒,忽然就觉得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孤独。这世上有无数的人记得他,却也只有少数人记得他。海瑞算一个,那女人算一个,贞显世子和金圣烈也算上,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他一次次放水金圣烈,也是想有人记得他,记得她,只是从不承认罢了。
                明月揽不住,圆圆还缺缺。转眼过了百余年,那女人兜兜转转又来到了他的身边,只是这一次有点不同。
                这次的见面似乎早了点,不过鬼希望这辈子他们只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金圣烈如果死在前世恋人的手里,一定能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局。
                慧玲初见鬼时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离开母亲加之旁人的私语,玲知道那榻上的男子定是一个坏人。
                鬼打量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起来。圆鼓鼓的小脸粉嘟嘟的,哭起来眉眼弯弯,小白牙上还有个豁口。
                “过来。”他知道又他们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鼻子是否失灵,这个人类小孩从外型来看,以后怎能长成那副模样。
                起初玲只是哭,见那人也不理睬她,哭累了便偷吃糕点。时间久了,玲开始大胆打量这个俊俏的怪人。
                “你只能留在地宫了。”鬼放下书卷,形容说道。
                “我,我当然知道。”亮晶晶的眼睛毫不胆怯地与鬼对视,玲的气势很足,虽然因为缺了一颗门牙说话不大清楚。
                “哦?知道些什么?”鬼挑了挑剑眉,不由地扫了这脸圆圆的豁牙小怪物一眼。
                “大人您没有孩子,就领养了我。”玲想到自己豁牙被这怪人看到,总觉得窘迫,捂住嘴回答。
                “谁教你这样说的?”鬼被熊孩子气得不行,站起身来看她。
                “不是嘛,有权势却无法生育的贵族家落破世家家买孩子,民间戏文不常这样说。可我有娘亲和爹爹,您对我再好我也只有一个娘亲!”崔慧玲想到被亲生父亲卖给这个好看的男人,心中的不满一触即发。
                “你....”鬼瞬移到熊孩子的面前,肃寂的眼神让玲不寒而栗。
                “一...”玲伸出一根手指在鬼面前比划,做了了最大的妥协。
                “我只能有一个爹。不过会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给您养老送终的。”熊孩子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鬼汗颜,无奈地回到软榻上。
                “一定是很丰厚很丰厚的条件,爹爹才将我卖给您吧。”崔慧玲认清了现实,笑弯弯的眉眼垂搭下去。
                三四岁讨人嫌,七八岁狗都嫌。崔慧玲刚过了八岁生辰,正直惹人嫌的年纪。短短几日,鬼就因为不爱学习的熊孩子气得失眠上火,眼窝因失眠越陷越深,白皙无血色的俊脸上总挂着一对夸张不相称的黑眼圈。甚至怀疑崔哲中送女儿来为了搞垮他的。
                养娃难,带娃难,教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娃难上加难。每天都有一位老嬷嬷专门侍候玲的起居,帮她洗漱打扮。教育方面鬼决定亲自上阵,。
                熊孩子崔慧玲的学习成绩让鬼犯了难。起初由鬼大人亲自为孩子辅导作业。
                “你这字写的像什么样子!”
                “又背错了!”
                “小孩子不能玩火,把烛台放下”
                “不学习能有什么出路……”
                慧玲又落了一颗下牙,老嬷嬷将小牙缝进一个小香包,玲每天拿着它魂不守舍。
                鬼拿着香包把玩,熊孩子却紧张兮兮。
                “大人快把香包还我,下雨天我还要将它扔在屋檐上。要是弄丢了,新牙就长不出了。”玲想趁鬼不备抢回香包,却没能如愿。
                “地宫只有我能瞧见你,豁牙就豁牙吧。以后你退的每颗牙我都会命嬷嬷收着,若是不听我的,可就不是豁牙这么简单了。”终于找到治理熊孩子的方法,鬼笑得开心,像一个胜利者,将香包在玲面前晃荡。
                “大人,我听话。”熊孩子软萌的同音在告饶。玲脑补了自己一颗牙也长不出,变成没牙老婆婆的样子,急得哭了出来。这男人果然可怕!
                熊孩子和吸血鬼的战争里,他赢得了暂时的胜利。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熊孩子有一天突然发觉自己长了新牙,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不必再受威胁,又变本加厉。
                深夜刚出地宫觅食完,以为能补个觉,却听到一阵沙沙地响动。
                “我说过不准在地宫踢毽子!”鬼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毽子,自动忽略身后熊孩子的喊叫,蒙头大睡。
                一场期盼多时的宁静终于到来。鬼毫不掩饰地在玲面前凶相毕露,残忍地解决掉思同世子,又将世子的尸体嵌进了地宫的墙壁,恐怖至极。鬼甚至很开心能让她早些认清他的面目。自从亲眼目睹鬼如何用餐,如何将人嵌进墙里,熊孩子突然安静了,紧接着晕倒,随后的日子高烧不退。鬼安排宫人精心伺候,夜深人静时常能听见稚嫩的童音梦中呓语哭喊着找娘亲。
                鬼伸出冰冰凉凉的手学着宫人一样覆在她的额头上,似乎没有之前热了。他刚要收回手,一只肉乎乎的手指突然勾了他的小指头。
                “娘,别走,别丢下我。”
                “睡吧,睡吧。”鬼倚在床头,盯着一张红扑扑的小圆脸,他真没想过人会如此脆弱。
                梦魇不过是一场落花,无需被记挂。
                又过两日,玲果真好了起来,大病初愈后明显安静了不少,对鬼也恭敬有加。一夜长大,大概如此吧。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9-06-1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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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时你便随她学习,黄昏再回来。”这些天会只觉得大概人鬼殊途,全面管教一个人类熊孩子果真不是他的强项。
                  玲麻木地施了一礼,便被女人领走。
                  那女人是位尚宫,约莫三十岁上下,长长的脸,黄黄的皮肤,高高的颧骨上挂着几粒雀斑,好似糖烧饼上的芝麻。细长的眼睛打量着玲,在琢磨什么。玲记不得这位尚宫姓什么,也不需要记得她。就当她是长脸的长尚宫吧。
                  “丑话可说在前头,我最讨厌孩子了。大人让我管教你,你若是不听话,或是跟大人说些不该说的,定有千百种法子让你好受。你爹你娘统统过不成好日子。听没听见!”女人手指粗鲁地戳了戳慧玲的眉心。
                  “小女知道。”玲答道。
                  为不惊动旁人,尚宫将玲扔进一座废弃的房间,留许多的作业给玲。若是完不成,揪耳朵,拿藤编抽打小腿肚便是常事。拿些难听的话揶揄她更是家常便饭,玲不知这和自己娘一般年纪的人为何比那地宫的妖怪还歹毒。
                  玲学着为鬼接血盏,看着自己的同类如市场的鱼一般,奄奄一息,垂死挣扎。从惊恐到麻木再到习以为常。
                  诺大的地宫像一口幽暗不见底得深井,囚禁了本该属于她的光明。所有明艳灿烂的童年都留给过往。
                  春雨后七彩的虹霓
                  凝聚点点晨露的娇艳红莓
                  夏至时的鸟叫蝉鸣
                  抬头就能看到的碧空万里
                  秋闱中的似火红叶
                  宅子前柿树上挂的盏盏小灯笼
                  初冬里第一片的六角雪花
                  还有那阖家欢乐的平淡生活
                  从踏进地宫开始,喜乐散尽,星河骤暗。玲有时对着洞口痴痴地望,默默地想,这变故的源头就是那个男人吧。
                  “嬷嬷,什么是瘦马?”转眼过了四个年头,玲不再是个天真活泼的孩童,十二岁的身子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冷漠。
                  “谁跟姑娘说了胡话!”嬷嬷顿时变了脸色。
                  “我懂了,定不是好话。”玲似乎明白了了什么。
                  长尚宫领着一位与玲年纪相仿的孩子出入地宫两回,那小女孩与长尚宫有五分肖像。
                  “尚宫的女儿?”玲自言自语。
                  “宫女怎能婚嫁,傻孩子...以后要看你的造化了。”老嬷嬷的脸色有些难看,叹了口气。
                  玲又看了看尚宫身边的女孩,忽然笑出了声。她只觉得,尚宫和那女孩别无二致的长马脸才更像是两匹瘦马。
                  尚宫走后,鬼换来了玲。
                  “恭喜大人,要养瘦马了。”
                  正在饮茶的鬼听到这句话被呛到,直接将茶水喷了出来。
                  “你...”鬼干咳了一阵。
                  “正好两匹,一大一小。”玲急忙拿起手帕递给鬼。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9-06-11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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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章
                    当年的金府封了多年,而后又赏给了内监陈公公做养老的宅子,许是这房子有些邪性,陈公公并未打算住进去,它就孤零零地荒在那里。阴暗的红木窗子挨着小院,由于朝阳,如今已经褪色了。装着破旧的栅栏,栏杆间结了一缕蛛网。他推门进了那间小屋,熟悉的小石桌依旧摆在那里,有只野猫常常溜进这间屋子。那个娇俏的身影,常常在这个房间绣好看的花样子。金圣烈眼睛发酸,很是难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块地板掀开,找到一只深樱桃色的胭脂盒。小盒里躺着一缕秀发。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48楼2019-06-18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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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幔低垂,,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弥漫着淡淡的幽香。锦被绣衾,少女在灯火阑珊里下绣着鸳鸯。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金圣烈拿起小发结,轻轻吻了吻明溪的手背。
                      “你净说些胡话,和市井登徒子有何分别。”明溪不由得害羞起来,将手抽了回去。
                      “好妹妹,这是大汉王朝的苏武说的,你也只为自己的丈夫整理发冠,不是吗?”金圣烈笑了笑,将发结装进一个空胭脂盒。(哈哈明溪也为别人理过头发)
                      少女的面色略有不安,只得推了推他。“我交了一位朋友,咱们的喜宴要请他来。”
                      想要再拥住女孩,竟发现一切是泡影。
                      他才发现胭脂盒盖内刻着浅浅四字:阖家欢乐
                      “明溪,等等我罢。报了仇,我便来寻你。我们一家人团圆,阖家欢乐……”
                      鬼瞧不起世上的大多人类,他们畏惧强大,说话拐弯抹角、闪烁其词,虚伪狡猾。他们总是徒劳无功地防范和算计,无时无刻不费尽心机去讨好他。这个游戏真的愈发无趣了,他走进了地宫的深处。
                      杂物房里有一对黄铜烛台,再也没有人用来点烛了,也不会再有人拿来剪烛芯了。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他记得却不会有人记得。
                      “我看你是太闲了。”鬼拿了几粒种子命玲种花。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49楼2019-06-1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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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漫不经心地浇花,似乎没有将它养活的准备。
                        “种花不好吗?”他看出了少女的心思。
                        “终归是要凋落的”玲漫不经心地浇花,瞟了鬼一眼“既然要结束,就不该让它开始。”
                        “出去看看吧,天亮前回来。鬼岔开话题,避开了小女孩复杂的眼光,扔了块腰牌给她。他比谁都更加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深意。
                        “我无处可去,大人您是知道的。”少女并没有领情。安分守己,正是对绝望的一种确认。
                        什么是多余呢?盛夏的炉火,寒冬的凉席,还有曾经小小的期冀。
                        “崔领相明日会来拜见,可有什么话想捎给家人?”鬼又补充道。
                        少女听后非常激动,原本冰冷麻木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温情,却又有顾虑。
                        “除了我,由不得旁人来说教你。”鬼看出了玲的心思,她怕领相责怪迁怒她的母亲。
                        玲第一次修家书,离家时还是个不怎么识字的小娃娃,如今写了数十页书信给母亲,却总觉得四年间想对她说的永远也写不完。
                        信的末端有几句话:大人待慧玲极好,娘亲切勿挂念,女儿生活顺心如意。敬请福安
                        等了数日也未见回信,玲莫名烦躁起来。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9-06-1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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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吧,你的信。”他递给她。
                          信纸只写玲短短两行话
                          一别多年,今由耿耿。海天在望,不见依迟。善自珍重,为吾所念。
                          短短几句话成了玲在地宫里的一丝明亮,她觉得生活还不错。至少在这黑暗冰冷的地方,总有光能照进来的缝隙,哪怕只有一点点光,也能感到温暖。她将信读了又读,看了又看。睡觉时也要将它铺在枕边,那时她与母亲最近的距离。
                          娘亲的信总是寥寥数语,每字每句都成了玲的期盼。读信成了她最欢乐的时光。王宫不大太平,地宫亦是如此。玲有八九个月未出地宫了,星辰和骄阳她都许久未见得了。嬷嬷将她的软榻上又添了层被子,房间里也置了暖炉,玲才知道原来已入冬了。
                          “家书的事,谢过大人了。”玲这几年不曾与他说过客套话,说的话大抵也都是斗嘴,她曾觉得那些阴郁的年岁皆拜他所赐,所以恨过他、恼过他。不过细想了想,这五年,鬼没吃掉她,还算包容。
                          鬼并未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9-06-18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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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幸,贴子回来了,昨天莫名其妙被度娘吞了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9-06-18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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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听嬷嬷说地上的王宫里正筹备着新年,好不热闹。玲也借了不少光吃到好些点心,晚上能出去透透气。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听闻宫里来了批清国的烟火表演艺人,她也央求鬼多给她点时间躲在暗处看看热闹。鬼夜只得命她带上粉盒才能在夜里外出看看。
                              新年一过,玲便又添一岁。要满十四岁了。再过两月入宫也满六年了。
                              熊孩子初成少女,心性变得敏感细腻。她才发现他生得一副好皮相,凤眼生威,好不俊俏。她偶尔幻想,若是将来有了夫婿,能否像他几分。因为家书的事情对鬼多了几分感激。不过想到那些被吃掉的妙龄少女,玲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毕竟那位大人是没有感情的。她不想像尚宫那般,或许多年以后她也会变成嬷嬷那样吧,玲安慰自己。
                              她也发现了地宫里的不少秘密。
                              鬼大人常常想着谁,常常会去所有人都去不得的书房里待上几个时辰,出来时心情也都会变差。每隔一年半载总有个叫金圣烈的吸血鬼来找鬼大人的麻烦,每次被爆揍后还会大人放水,成功逃走。这场无聊的游戏两人却不厌其烦。他想的是谁?会不会是金圣烈。玲常常这样猜。
                              令崔慧玲惊讶的还是尚宫。玲从鬼、嬷嬷、尚宫三人多年的谈话里拼凑出一个模糊的故事。二十多年前,一个初入宫中家境清寒的小宫女立志要出人头地,无论何事都尽心竭力,是尚宫时常夸赞的对象。渐渐她却发现晋升这件事与她无关,相貌中下的她只能成为绊脚石。宫里每隔段日子便选些相貌姣好年轻宫女去一处禁地,这差事本轮不上她。直到有位高管的表亲选进了名单,却突然发了急症。她终于知道机会来了……那天鬼吃饱了,轮到她时没了食欲。她比旁人淡定些,见她冷静,便同意她效力于自己。就这样,小宫女时常监视王室的一举一动,负责为鬼物色合适的食物,自此步步高升。常有些达官显贵通过她来巴结鬼。玲的父亲崔哲中当年也送了好些银子给这位尚宫才有了献女儿的机会。
                              老嬷嬷暗自做了许多腰带,她原也爱过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正妻善妒,嬷嬷身份低微,她愿意终身不嫁守在他身边。守了几十年,直到六年前。鬼指名要她来地宫看一个小孩子那件事才告一段落。
                              过了正月十五,玲对热闹也失去了新鲜劲。只在地宫里闲逛逛,都怪鬼的死对头不老实,尤其是新年之前的一年,频繁骚扰鬼,常出没于皇宫,找他挑衅。却也殃及到玲,自那时起,鬼就下令禁止玲踏出地宫,白日不允,夜里也不许。
                              也就新年的几日沾了沾喜气,出来透了风。她并不想看烟火,许是多时未出地宫,夜空里璀璨绽放的火花晃得她眼睛生疼。天空忽得飘起了雪花,她便早早回了地宫,她心中期盼鬼早些解决金圣烈,自己也能重见天日。
                              玲回去正准备休息,发现地宫空荡荡的,地面凌乱似有打斗的痕迹,鬼也不在。玲真希望今晚能有个结果。掀起被子只发现一本奏折,这样的奏折她见过,一般都是鬼在朝堂上的眼线写给他的,鬼偶尔会在奏折上写些安排,交由尚宫送传。
                              玲并不好奇朝堂之事,只想安分守己,拿着奏折放回地宫大殿的长桌上。她心中还有丝恐惧,这些年面对死人或人死也见怪不怪了。唯独大殿墙壁上嵌着的世子是她噩梦的开始,也是她的童年阴影。若是鬼在,她也不怎么怕,可现在地宫空荡荡的,她总觉得世子在眨眼。她想将奏折扔在桌上后就离开,一个没扔准,奏折摊开在地上。玲只得走近了去收拾,却发愣在了原地。她若有所思,拿起奏折飞奔回房间。拿起家书和奏折上批阅的几行字竟如出一辙,玲不相信,顾不得童年阴影,又拿着几封家书折回大殿,将那些信和桌上的奏折的笔迹一一对比。
                              玲气愤、恐惧、绝望,甚至心中还有一丝期盼,希望鬼回来告诉她家书是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她等了一夜,鬼没有回来。又等了不知多少个时辰,还未见到他回来。这时地宫的门被推开了,来的人是尚宫。
                              “尚宫,我娘亲....我娘到底如何?”玲心中没了主意,见了她她便问道。
                              “你这死丫头心里也当真是长草了,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你娘早就被你爹扫地出门了。大人心善能哄哄你这贱皮子,我可知道你藏了腌臜下流的想法。”尚宫越讲越是激动。
                              听到长脸尚宫的讽刺验证了家书的真伪。玲终于忍无可忍,心中压抑了六载的念头终于爆发,她要亲自验证一个事实。推开了尚宫,飞奔至出口。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9-06-22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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