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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黑蓝合志 原定文稿之弃稿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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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参加合志,合志流产。
文稿改了很多遍,始终感觉不对。
今天翻了出来,觉得删了有点可惜,发在这里方便看,也留一份纪念。


IP属地:湖北1楼2019-05-10 14:06回复
    1.0


    IP属地:湖北2楼2019-05-10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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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8:2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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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兔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天夜里,她辗转反侧,几乎就要忍不住抽泣出来时,看到他悄悄从厨房提了个桶出门,好一会儿才从竹林回来。她于是就知道了,一整个白天里,这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在厨房不知煮了多少锅粥,才终于煮出她吃的那一碗。
      黑小虎没有说话了。
      久久之后,蓝兔问:“这几年来,你就住在这里吗?”
      ————————————
      蓝兔呆了呆,想到自己两年多来的寻找徒然落了空,竟也没有难过。
      她反而在想,与魔教的争斗以过去五年,原来自己还是说不出口,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蓝兔从床上起来,脑子飞快地想着,其实事情并不糟糕,如今好歹有了线索和方向,最迟不过明年,自己在白梨夫人的坟边守着,总能等到他。
      等到了,就把那件事告诉他。
      ————————————
      只是心有些痛。
      又恍惚忆起,当年七剑决战黑心虎时,似乎也是个差不多的日子。
      五年前,魔教教主因丧子之痛陷入疯狂,再不顾麒麟等计划,将拦在最先的马三娘生生打死,他们与赶来的莎丽匆忙合璧,然而因为莎丽右手已废,使的是左手剑,功力的运转与其他人恰恰相反,合璧并未成功。七人与黑心虎均是重伤……
      蓝兔坐在床边穿鞋,心里想着,也不过又是一个两年,最长不过八年,总能再见到的。于是心就安定下来了。
      忽然,门悠悠地开了,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走了进来。
      蓝兔抬头望着他。
      他端了一壶水,微微讶异,但只是说:“你醒了。”


      IP属地:湖北3楼2019-05-1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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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如归客栈。
        丑时将过,夜已很深了。
        蓝兔靠坐在窗边,翻阅着那摞记录着何家二十一口人被杀案的卷宗。
        ……而犯下这滔天惨案的凶手,此刻正木然地平躺在屋内的床铺之上。
        蓝兔在心内暗暗叹气,给灯里添了些油,用剪子拨了拨盏中的灯芯,屋里又明亮了些。
        躺在床上的人影忽然道:“宫主,还是我们宫里的琉璃灯好,夜间亮堂,也没什么烟味。”
        蓝兔走过去扶她起来,给她喂了些水,道:“我们过几日就回去。”
        那人苍白的面上露出苦涩的神情:“宫主,我犯下滔天大错,早已……无颜回宫了。”
        蓝兔替她梳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想到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如今苍白消瘦,双腿俱废,心内五味陈杂,轻轻道:“小涟,你秉性善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伤及人命,我知晓你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真的不能说与我吗?”
        小涟苦笑:“宫主,何家上下三十二条人命,皆死在我的手下,只是连累了你,要担下这管教不严的罪名,我……并没有什么苦衷。”


        IP属地:湖北4楼2019-05-1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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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没人想到,魔教的覆灭来得如此忽然甚至荒诞。
          那日,七剑本已被围困在十里画廊。蓝兔刚给逗逗跳跳四人解了招魂引,他们多日被控,神思还未彻底复原,仍有些恍惚。几人正在商议脱身之计时,突见四处搜寻他们踪迹的黑衣兵不知得了什么命令,纷纷撤退。
          几人在林中守候了一阵。虹猫小心攀上一棵大树远眺,但见魔教人马集结在一处,正潮水般往山下快速退去。黑心虎与黑小虎父子的马匹在先,小兵跑步跟上,向黑虎崖的方向而去。很快,林间已不见了魔教中人的身影,蜿蜒的山路之上,唯余烟尘滚滚。
          众人不解其因,返回竹林别院休息。两日后下山打探,才听得农人说,有人打上了魔教,如今魔头黑心虎已死,魔教的一并宵小都已解散离开了。
          七人闻言,都怔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这是真是幻,心中又是欢喜还是茫然,马三娘更是面如土色。
          蓝兔问道:“那位魔教少主呢?”
          农人摇了摇头。
          魔教覆灭的同日,黑小虎失踪了。


          IP属地:湖北5楼2019-05-10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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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IP属地:湖北6楼2019-05-10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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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兔确实没想过,偷溜下山一趟会遇到这样的事。
              她只是在大街上好好的走着,正犹豫是去吃李记小吃的馄饨还是庆福居的小笼包子,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迎面走过来,两人还未擦肩而过,他就猛然栽倒在地上。
              蓝兔慌忙把被压住的绣鞋用力抽出来。
              那人看身形应该也是个少年,穿着蓝色的绸布衣裳,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群几下就汇聚过来把他们围住,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蓝兔还是头一次经此阵仗,举目望去,周围的人都只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没一个人上来帮忙。那少年似乎一个熟人也没有,也并没有人冲上来要她赔钱。她也有些慌了,心中惊疑,难道真是自己不慎把他绊倒了。
              忽然人群中不知谁道:“不会是死了吧?”
              众人都唬了一跳,齐刷刷后退。
              蓝兔静下心,轻轻喊了他几声,不见反应,就去摸少年的脉搏。脉相杂乱,似乎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IP属地:湖北7楼2019-05-10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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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IP属地:湖北8楼2019-05-10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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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8: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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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玉蟾宫十六岁的少宫主蓝兔没想到,只不过是独自出宫历练一趟,去往湖北为长刀门门主贺寿,回程路上竟遇到这么多的麻烦事。
                  (二)
                  树枝在火堆中噼噼啪啪地燃着,蓝兔本来躺在地上,听着听着又坐起来,郁闷地轻叹了口气。洞中的枯枝已经不多了,而洞外依旧雷雨大作,不见停歇。
                  带她避入山洞中的那位少年,还是昏迷不醒着。因为是被阴寒内力所伤,蓝兔虽把他搬到了火堆边,他仍在瑟瑟发抖,面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蓝兔曾想为他输些内力疗伤御寒,但那少年所修的功力异常霸道,根本容不得其他内力入体,只好算了。蓝兔所携的丹药也已给他吃完,只是不见任何好转。
                  蓝兔是在两天前相逢这位少年的。
                  她在集市上闲逛,那少年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直直倒在她脚下,把蓝兔惊了一跳。把人送往医馆,本想留点银子就走,大夫因他伤势太重,又不肯救治收留。蓝兔上街打听不到少年的身世来历,更找不到他的亲人,只好把他带到自己借宿的农家休息了一夜,并请人帮忙处理了他的外伤。次日,蓝兔找了一辆可以进城的骡车,预备将他送去城中交给官府救助,却在半路遇到山匪劫道。车夫见势不妙,解下骡子悄悄跑了,劫匪在蓝兔剑下走了半个回合,互相搀扶着逃远。蓝兔立在陌生复杂的山路上,环顾这片大山中的密林,再看看不省人事的少年,真是哭笑不得。
                  把这样的伤患撂下不管,蓝兔实在是做不出来,便背起少年,硬着头皮沿来路返回,但她对这片深山全不熟悉,几下就在错综复杂的小径迷失了方向。孤立无援之际,暴雨忽至,还是那位少年被淋得醒了过来,抓起她的手在林中穿梭,找到一个山洞进去避雨。少年重伤之下又动用了真气,进洞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就遽然倒下了。
                  蓝兔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大概估计出他们在洞里已呆了三个时辰有余。再算上之前路上的时间,此刻应该是未时左右,还未入夜。大雨倾盆,天色昏暗,但总算还有些天光。她心内纠结了一阵,决心出洞去拖些树枝回来,再以内力烘干后烧火,顺道还可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等物。若是回来时少年已醒过来,那更是再好不过。
                  等她浑身湿透拖着一大捆树枝回来时,少年当然没有醒。他除了严重的内伤,身上还有几道刀剑的伤口,又淋了好一阵雨,蓝兔都有些惊奇他竟还可以支撑得住。而他脸色苍白,昏迷中都把拳头握得死紧,咬住了牙关,连一句呻吟都不肯吐出。
                  真是个好倔强的人。
                  蓝兔用佩剑削了一对粗糙的木杯,想了一想,自己只接了些雨水喝下解渴,另从水袋中倒出一些去喂那少年。那少年牙关咬得又紧,蓝兔便只得硬掰开他的嘴往里灌,还差点被他把手指咬到,清水也打湿了蓝兔才烤得半干的袖子。
                  她自小生长在玉蟾宫,不说锦衣玉食,但也从未如此服侍过别人,又有些气,又有些羞,可若要眼睁睁看人死在面前,却做不到,便在心里默念事急从权、医者仁心等等。
                  烘干树枝耗费了她大半内力,蓝兔昏昏欲睡,就在火堆前不断点着头,忽然被越逼越近的灼烫感觉和浓重的焦糊味吓醒,竟是自己一头长发的发梢沾了火苗燃烧起来。她慌忙举剑把长发割断。
                  乌亮的断发很快被火舌吞没了,蓝兔怔怔看罢,郁闷地瞥了一眼那少年。
                  谁能想到为救一个人,自己露宿在荒郊野岭不说,竟还险些做了尼姑呢。
                  (三)
                  暴雨声里夹杂了脚步声传来。
                  蓝兔先是一喜,有人相助,或许就能离开这山林了,又泛起隐忧,怕来人见洞中一病患一女子,心生歹意。她握紧剑柄站起身来,盯住了黑黝黝的洞口。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个铁塔似的大汉直闯入洞,穿着灰袍,身材粗壮威猛,太阳穴高高隆起,两手如蒲扇般厚实宽大,显然是个外家高手。蓝兔不想在这深山中还能遇见这样的角色,忖度了一下自己与那大汉的实力,暗暗心惊。
                  大汉伸袖擦着面上的雨水,见洞里是个持剑的年轻姑娘,也分外诧异。他目中狠厉一闪即逝,故作豪爽地笑道:“姑娘,这雨太大了,可容我一同避避?”
                  蓝兔谨慎地点点头,手从剑柄上放下,假装放下戒心,实则仍警惕着他。
                  大汉也不以为意,拧了拧衣衫上的雨水就要走上前来烤火,却在目光触及那少年时停下了脚步。
                  “小姑娘,这是你什么人?”
                  他的目光语气都绝非善意。
                  蓝兔见那大汉双掌微动,握住了宝剑,慢慢道:“他是我一位哥哥,我们半路遇到了山匪,他受了些伤,已先睡了。”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的,”大汉忽地怪笑一声,“嘿嘿,老子在魔教几十年,还没听说这小**有个妹妹。他那活死人的老娘如何能在冰棺里生个孩子出来?你怕不是他寻药时勾搭的姘头!”说罢一掌拍来。
                  蓝兔不及思考他所说的“魔教”等事,连忙抽剑格挡,但那大汉武功甚高,招式老辣,三五招下来,就把蓝兔逼得退入山洞深处。蓝兔不敢藏拙,觑准时机,运起“天外飞仙”“仙人指路”等剑式急攻而去。那大汉双掌疾如刀硬如盾,挥舞着挡过几招,猛地一合,便把蓝兔的长剑夹在掌心。蓝兔赶忙弃剑,腾身后退,从袖**出几簇银针。大汉甩开长剑,轻蔑地冷笑,几掌就将银针打落,忽然眼前一花,原是蓝兔顺手从洞壁扣下一把碎渣扬撒过来。这小家子气的袭击实在是不痛不痒,他并不闪避,一掌猛拍向正欲从他身侧逃开的蓝兔,忽听背后传来一道尖锐的风声。他悚然一惊,向前急扑,正面蓝兔又一剑当胸递来。
                  “轰——”
                  雷声滚滚,大汉倒地不起,背心插了一根树枝。
                  蓝兔头一次应战这样的敌手,掌心都是冷汗,心中隐隐后怕。她对面,掷出树枝的少年摇晃了下身形,勉力站稳。
                  “这位……少侠,你醒了?”
                  那少年脸色白得像鬼,却气势逼人,一言不发地走过来。蓝兔把剑紧紧握住。但他只是蹲下身在大汉的尸首上摸索了阵,掏出了两瓶药丸和半包干粮。
                  少年检查了药丸,站起来,把干粮丢到蓝兔怀里。蓝兔一声多谢还未出口,一道猩红血箭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全打在蓝兔命途多舛的衣裳前襟。
                  “少侠!”
                  少年栽倒在她脚下。
                  “少侠,哪瓶是疗伤药啊?”
                  少侠不动了。
                  (四)
                  蓝兔把少年拖回火堆边。那大汉的尸首让她汗毛直立,但她头次杀人,心中实在有个疙瘩,也不敢去碰。
                  蓝兔思及大汉所说的魔教等等,心里慢慢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二十年前,武功盖世的魔教教主黑心虎大举进犯武林,是白猫大侠、蓝兔之父等数位英雄,寻来七把神剑合璧,大败了黑心虎,才将魔教打退,保住了武林和平。魔教就此退隐到不知何处的深山中休养生息。
                  而参与合璧的七位侠客,也因耗损元气,或落下伤残,或缠绵病榻。蓝兔的父亲在她尚不知事的幼时,就病逝了。蓝兔之母也在她才满十四岁时,忧思过度而去。
                  早就听说有人在湖北境内发现过魔教的踪迹。难道当年魔教就是躲避到了这片深山之中?
                  这少年,也是魔教中人了?
                  蓝兔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心救人要紧,拿起了那两瓶药。玉蟾宫的确与魔教有着血海深仇,但这仇也不能算在才十八九岁的少年身上。她从瓷瓶中各倒出一丸药,却是一样的,闻来味道清香,不像是毒。蓝兔从其中一丸上掰下一点,咬牙吞了。过了几刻,自觉身体并无异样,反而经脉似乎受到了滋润。便给那少年喂下两丸,自己摸了摸那包干粮,只掰下两口嚼了,没有多吃,又抱膝在火堆前坐着。
                  不知何时,少年终于醒了。


                  IP属地:湖北9楼2019-05-10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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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IP属地:湖北10楼2019-05-10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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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阳春三月之时,梨花盛放如雪。
                      玉蟾宫中,才满十五岁的少宫主蓝兔闲得发慌,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
                      她在这样的好时节里感染了风寒,咳了约有半月,这些天都被紫兔按在屋里休养。
                      前几日自藏书阁取出的一卷花木记,已大致翻阅完了。这些花木品类等等,初看倒也有些趣味,但对并无研究之心的常人而言,几页过后就嫌平淡乏味。蓝兔勉强读了一半,已大感头痛,可若要放下,又心有不甘,故强撑着一口气彻夜读完。第二日却咳得更严重了,被紫兔发现,板起脸说教了好一通,差点连书都不让她再看。
                      正在蓝兔暗自祷告风寒快快好转之时,叩门声响起。听其气息,正是紫兔。
                      蓝兔忙把一本奇闻异事集塞到枕下,端正躺好,才喊紫兔进来。
                      紫兔推门,款款而入,似乎并未发觉蓝兔的心虚之意,口中只是道:“少宫主,有人给宫里送东西来了。”
                      “是谁送什么来了?”
                      蓝兔迷惑不已,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去,见紫兔捧着一只朴实无华的木匣。
                      那木匣上的花形纹路很是眼熟,她再看紫兔眉宇间的愤愤神情,霎时就想了起来。
                      “是魔教送来的?”
                      那还是过年前的事了。蓝兔依照玉蟾宫的规矩,出宫历练,独自前往湖北长刀门,去为门主贺寿。回程路上,无意间救了一位重伤的少年,后来才知他是魔教少主,又是种种因缘际会,糊里糊涂就卷入了魔教内乱的纷争。争斗中,蓝兔被打了一掌,五脏受损,将养了许久才好,又正是因为那伤,才染了这场风寒。
                      此刻回想起来,固然还心有余悸,但毕竟已是过去的事了。况且蓝兔也从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中受益良多。
                      彼时魔教叛乱初平,教主因内伤过重不得不闭关调养,少主也还下不得床,全靠教主夫人白梨一个弱女子支撑,实在无暇顾及蓝兔。白梨修书请玉蟾宫来人将蓝兔接走,再三赔礼,另送了许多名贵药材以示谢意。
                      紫兔本就对魔教全无好感,去接蓝兔时,见她受到牵连,伤得连路都不大能走,心中更添了许多愤慨。
                      蓝兔的心里却是不同。她在黑虎崖住了几天,也对魔教有了些微了解,教主黑心虎固然难以称得上是什么好人,但那位并不会武的夫人却是位难得的女子,为人外柔内刚,处事果决。其处理魔教内务时,之有条不紊,之举重若轻,很令蓝兔敬佩。至于那位魔教少主黑小虎……说来真是缺点多多,也还算是个男子汉。
                      紫兔在床沿坐下,打开木匣,里面是满满一匣的浑圆珍珠,颗颗白皙无暇,光华柔和内敛,恐怕价值不菲矣。
                      “就是魔教送的,还有几箱绫罗绸缎之类。少宫主因为他们少主,险些出了大事,他们也不知亲自来谢,拖拉了这几个月,才随便派个人送来,真是欺我玉蟾宫无人吗!”
                      蓝兔见她柳眉倒竖,拉着她手笑盈盈道:“想必是忙不过来吧。紫兔姐姐,我受伤,也不是他们故意的。那阵子魔教乱成一片,我留在黑虎崖休养并不安全。再说,当时我落在歹人手里,还是魔教少主拼死才救下我的。”
                      紫兔长叹一声:“若不是为了救他,你又怎么会卷进那些事里。”又从怀里取出两封信给蓝兔。“是位叫做无常的人送来的,说他们教中事务冗杂,教主夫人和少主黑小虎无法亲自登门,各自写了封信给你。”
                      蓝兔这几日已无聊透顶,赶忙接过那两封“少宫主亲启”,一者落笔婉约不失风骨,一者银钩铁画。正要拆时,忽然想起在魔教时,一夜难得白梨夫人有空,与她闲谈,白梨夫人说黑小虎幼年不喜欢练字,某次贪玩误了功课,晚上在油灯下含着眼泪赶抄三字经,不由笑了。便先把明显是黑小虎所写的那封拆开,纸面上字迹挺拔俊逸,不像他本人那样眼睛生在头顶上,反有些端方的味道。蓝兔心想道:倒还是一手好字,那几十遍的三字经,总算他没有白抄。
                      一旁紫兔正将她天真烂漫的情态尽收眼底,合上木匣,摇了摇头:“少宫主,你先看吧,我去将那位无常安顿下来。”
                      两封信阅毕,内容均是感谢她之前的恩情,又对不能登门致谢表示歉意。次日蓝兔踌躇措辞,小心写了回信,交给无常带走。之后再未收到信件,只隐约听传言说魔教似有退出江湖之意,欲要安心经商。魔教在江湖上树敌众多,想要就此抽身,恐怕不易。这些他人家事,也不是蓝兔操心的了。
                      蓝兔安心养好了病,每日继续练功读书,或是处理宫中事务,对魔教之事,也渐渐淡忘了。
                      (二)
                      再一次与魔教扯上瓜葛,是近半年后。
                      时以入秋。
                      岭南的官道上,蓝兔驾着一辆骡车赶路。
                      骡子所拉的板车上,“岭南老怪”被蓝兔用麻绳捆住,没了再搏的力气,路面又抖,颠簸间他口里哼个不停。
                      高高的日头下走久了也有些晒人,蓝兔擦擦汗,比照着手中的司南和地图,小心核对自己身处的方位。
                      正在岔道前踌躇,背后的有马蹄声传来。


                      IP属地:湖北12楼2019-05-10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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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IP属地:湖北13楼2019-05-10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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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前,以为盖世英雄就是最好的了……


                          IP属地:湖北14楼2019-05-10 14:18
                          回复
                            6.0


                            IP属地:湖北15楼2019-05-10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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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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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愿
                              1.
                              “教主,小少主的病……怕是不好了。”
                              黑心虎脸上不辨喜怒,摆了摆手,跨步进门。
                              他年仅七岁的幼子正躺在厚厚的床褥之中。
                              黑心虎坐到床边,见着儿子薄纸似的小脸,不由伸手欲去轻抚,及要触到脸庞时,又略带尴尬地止住。
                              孩子撑开两眼,气若游丝。
                              “父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言生死。”黑心虎皱起了眉头,生硬地轻拍孩子的面颊。
                              “爹爹……”孩子红着眼眶,“我不怕死……等我死了,就可以去找娘亲。”
                              黑心虎一顿。
                              距离那耻辱的一日,已过了半月。他的妻子白梨死在了逆贼刀下。当时情况紧急,他不得不把大量内力灌入幼子小虎的体内,小虎的的确确如他所愿手刃了豺锋,却也因此经脉大损,病到今日。
                              黑心虎清楚,孩子病至如此地步,也是因为哀痛过度,丧失了求生的意志。若想治好,需先治心病。
                              黑心虎沉吟了片刻,终于道:“你娘的身体,我保存在了玄冰洞中。其实你娘,还可以救活过来……”
                              2.
                              十二年后。
                              天山脚下的小城。
                              蓝兔在客栈大堂捡了张小桌坐下,点了一碗热烫的汤面吃下去,总算觉得身子暖和过来。
                              现下还未开春,临近雪山更是寒冷,且又不是挖雪莲的时节,故而店里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位客人。客人多是买卖货物的商贾,裹着本地厚重的皮裘,和同伴们低声讨论些什么。蓝兔对面的桌边,是位独行的年轻男子,身形高挑,神态郁郁,一柄短刀挎在腰间。蓝兔悄悄打量了他几眼,只觉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正思索间,沉重的脚步声从大门方向传来。
                              倚在柜台和掌柜闲谈的小二忙迎过去,满脸堆笑:“客官回来了。”
                              来人把一顶皮帽摘下,和包袱一起拿在手上,并不交给小二代劳,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这年轻人长得高高的、瘦瘦的,虽然穿着比旁人更厚重的裘衣,却不显得窝囊,反而更见挺拔。只是脸上冷冷的,又有股居高临下的傲然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蓝兔心头一亮,原来那位客人是像他。
                              她摸了摸怀里,想起东西还放在后院客房的包袱中,起身叫住了来人。
                              “公子请留步。”
                              正要往客房去的年轻人停步侧头看过来,似乎是不记得她的样子,等她继续开口。被那对黑黝黝的眸子一看,倒让蓝兔心里莫名一跳。
                              她数月来为了行路方便,一直做男装打扮,便上前行了个揖礼,微微笑道:“公子,我们三月前在湘西虎跃崖见过面。当日我不识路径,被困了好久,多亏你带我下山,还未来得及感谢。”
                              年轻人淡淡点了点头,举步欲走。
                              蓝兔早在那时便知他性情冷漠不易亲近,也不以为意,正色道:“公子可是有一只香囊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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