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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搬文】柠檬草飘香的季节(by:little_b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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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7-20 00:34回复
    我在看着上次练习赛拍下的照片。
    看完之后,着实让我懊恼了好一阵子。这些照片不是拍的不好,无论从光影处理还是角度的切入,都让我满意。可是,这些照片,实在是单薄之极,只是一场练习赛中的点点星屑,完全无法让我在脑中完整地砌成一副拼图。
    我把自己摊倒在床上,淡蓝色的床单如开了一朵向下凹进去的花,周围都是淡淡的柔顺剂的味道,是我喜爱的清新的田园味道,可此时却无法让我舒心,我的眉头一定是皱着的。我在想流川,想着,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表达这么一个人。
    负气地转侧两圈,终究还是只剩下沮丧的无奈,我对他的了解,很有个度。
    再见流川之时,是六日后。
    我想,之前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和流川见面的。虽然乍看之下,很是让我吃惊……不过,其实也不坏,不过是流川正被六、七个小流氓样的男孩围堵着而已,他们身上都挂着七荤八素的伤,包括流川。
    “流川。”我的语气中有点期待的兴奋,仿佛那些宵小从不存在。
    “快点走。”流川看了一眼我的方向。而他身边那些立心不良的人,正用不良的眼神打量着一步步靠近的我,心里在盘算着不良的念头,我想,是的。
    “呵呵……流川送来一份大礼哦。看来是个不错的女人呢,你们说是不是,兄弟?”其中一个流氓痞痞地出声,他那眼光猥亵的成分太多,让我有点不悦,不过,还不值得我挂在心上。
    “我叫你快点走!”流川冲我一喝,低沉,语气不稳。
    我淡然地回他一笑。
    他额头已经开始流血。流川的血,从左边的额角蜿蜿蜒蜒一直滴落下来,像一根红色的羽毛,又像他苍白的脸上的一片印染,那片印染使得他的脸色更显得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这是我并不乐见的。
    流川发难了。对刚才那个出言调戏我的小流氓。他这一举动,对被打的其他同伙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
    我嫣然一笑,那几个小流氓都有点看呆了,所以,他们没有看出来,我的兴奋,我的期待。他们认为我的身体是柔软的,双手是用来绣花的。可惜,并不是。
    他们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深深的不忿与挣扎,他们想挣扎着爬起来,用粗暴的肢体语言来告诉我,打架,是男人的世界,我的到访是亵渎的,不受欢迎的。可是他们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流川歪坐在地板上,脸上红色印染的范围放大了,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如一滴红色的墨滴落到清水中,用各种诱人的姿态在恣意扩散着。
    “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你刚才为什么不走?”他也有一种倔强的眼神,不是看着篮球。
    “如果刚才那刀再深一点,怎么办?”他也有一种焦燥的心情,不是在球场上。
    “嗯?”突然感到我右侧耳朵下方,有点火辣辣的刺痛。
    是血。鲜艳耀眼的红色,在我左手掌心蜿蜒成一条曲线。
    原本长及腰际的头发,在右耳下方齐齐段了一截。
    可此刻我想笑,但一笑起来,腹部被牵扯动的肌肉突然一阵抽搐的痛楚,看来我也受了一点轻伤。
    流川定定地看着我,还有那半截头发。他伸出手,拨开那半截劫后余生的秀发,看着那仍然渗着血迹的伤口,紧抿了一下薄唇。
    我笑,无碍的。


    4楼2009-07-20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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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23: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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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起流川,“我送你去医院。”
      “只是小事,反而是你……”
      “我也不太喜欢那里。那我帮你包扎吧。”我了然一笑。
      流川住的地方,不算很大,但实用面积够开阔,布局简介而合理,也是以蓝色为基调。我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在他的示意下,找到药箱,箱里最多的就是纱布和止血的药水。
      “手势很熟练。”流川没有看着我,只是感觉到我的手指轻巧地缠绕起纱布,指尖在他额头轻借力,却小心避开伤口的范围。我柔细的指尖一触碰到他额头光洁的皮肤时,那点点微暖的体温,让我手腕感到一阵阵的酸软无力,有点轻微微的颤抖。我极力去忽视这种虚渺的感觉,尽管此刻我的鼻端不但闻到浓浓的药水味,更闻到流川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薄荷味。
      而我,从来不知道薄荷味会迷乱人的思绪……
      “你……怎么会打架?”问话的是流川。
      “呃……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其实也不尽然,可第一次打架已经是远久之前的事了,像前夜做的梦,是有这么回事,却无法让人想清的画面。要说起因,更是千头万绪的,像一堆毛糙糙的线球,无从入手去理清。
      毫无预兆地,流川突然捉住我尚在捣弄纱布的手。
      嗯?
      “你的手,暂时弹不了钢琴。”他看着我表面有点掉损破皮的手背,指节凹凸的位置,淡淡地泛起一层乌青,隐约带点渗着血色的暗紫色。
      “弹琴?没关系的。”我淡然地笑,的确是没关系。那部黑得发亮的钢琴,之前总觉得它一副蠢笨的样子,多年来,它丝毫没有长进。
      流川却不那么认为,他以为我对钢琴的喜爱,像他对篮球一样。他不太痛快地拧了一下眉头,他还记得,那时,我要上完钢琴课才能和他去花园里玩耍。
      才不呢。
      回到家,效忠了南宫家大半辈子的老管家仍是一向的严谨肃穆,但他在看见我之时,突然微怔了一下。我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狼狈相。仍是有礼貌地对他温文一笑,敷衍了过去。
      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我蓦地一回头,睥睨一眼大厅一角的黑色三角钢琴。它依然蠢笨,却天生长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像一个卑微却极为自矜的女仆,冷冷地杵在那里,从不对我流露丝毫的善意。
      我有点冷然地掀起嘴角。在和母亲碰面之前,我不着痕迹地收敛起这个笑容。
      后来还是颇费了一番唇舌才回到房间。
      我安然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衣着依然是整齐没有破损,不过是局部沾了点污渍,一旦夹杂了点鲜血的颜色,就足够让母亲惊心了。右耳下方的伤口,流川已经为我贴上止血的胶布。他说这个细长的伤口,要用纱布,我拒绝,执意要用不太显眼的胶布。我手掌轻覆上那贴着胶布的地方,我还记得,当流川的指尖接触到我的肌肤时,凉凉的,抖震了一下,那么的微弱,让我分不清,那轻如点水的震颤,是属于他的,还是我的。
      最让母亲刺眼的,是那抹齐齐断裂的发端,像上好的丝绸被人充满杀意地撕裂。我是费了好久的功夫才让母亲打消追究的念头。可我现在却能安然自若地看着,像换了新装一般在左右审视,仿佛先前那个充满恶意的举动,不过是自己一时得意的恶作剧。
      那一晚,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得痛快。


      5楼2009-07-20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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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一片的很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只是入夜以来思绪都不太安稳,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于事无补。
        我掏过搁置在梳妆台上的手机。
        凌晨4点。
        认命地爬了起来,打开书桌的台灯和电脑。我的手,还是那种僵硬的酸痛,执笔写字是很勉强了,幸好还能打字。可是手指都像贴在键盘上一样无法敲击出任何字符,源于我的大脑无法好好运作。一个个片段仍是无比凌乱的无法好好理出个头绪来。
        而咖啡的苦涩味道此刻含在口中更是糟糕透了。我换了杯伯爵茶。氤氲袅袅的茶烟终究还是有些灵气的,佛手柑的味道让我安心。双眼就这么看着,入定了,就平静下来了。
        片刻后,茶凉了。
        我满足地摊倒在椅背,再次审视一边刚才在茶多酚的作用敲击出的有关于篮球与流川的文字。嗯,不错。
        过后两天的一个下午,我又坐在钢琴前。我说服自己把之前对它的睥睨看成是不值一提的年少轻狂。但其实心里也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弹出的音符空乏无味,内行的人一听就知道,例如立在一旁听我弹了十多年的老管家。
        我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相信就算我离谱到走音错调,他依然会是这样的稳若泰山,面不改容。
        “小姐,你的电话。”管家给我递过分机。
        我没有马上伸手去接,而是继续用算计的目光和笑意,打量着恭谨有礼的管家。
        他依然是纹丝不动。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我终于还是接过了,可我分明看到老管家的脸上,有不容易被察觉的笑容。
        呵,老奸巨猾。
        是流川,他告诉我,待会有个对其他学校的练习赛。流川的表达方式,有点笨拙,但是很直接。
        “今晚不用帮我准备晚饭。”管家姓毕,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说个“不”字。(粤语中“毕”和“不”谐音)
        “是,小姐。”
        篮球馆内,是预料中的人声鼎沸。而更加鼎沸的是一众流川命的打气壮势。
        湘北气势如虹。
        我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很少机会像这样认真观看一场球赛,湘北已经是绝对领先的优势抛离对手,比分已经拉锯到54比30。虽然身在看台,可是流川实在是耀眼,他是球场上最专注最活跃的一个骑士,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飞身上篮,都赢得阵阵热烈的喝彩。
        “看来流川的实力又进步了。”说话的是坐在我右手侧的穿着绿色队服的男生。我略微看了一眼,并没有对他太在意。
        “看来下次的比赛,我们一定要注意他了。”是他前面的男生回头搭话,穿着同样的制服。
        “你是……南宫小姐?”
        嗯?
        原来坐在我前面的那位,是藤真家的二少爷,藤真健司。
        我莞尔一笑,“好久不见,藤真先生。”
        终于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我好像看到有人向我挥手示意,是彩子小姐呢。
        “彩子小姐,你好吗?”我温和一笑。
        “慕,你叫我彩子就可以了。你也来看比赛,呵呵,你不如下来看吧,顺便可以为流川加油呢。”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有礼地对她点头致谢。总比对着藤真健司轻松。
        “流川上半场已经独得23分了,成绩很不错呢。”彩子很自豪地微笑,玩味似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听不出彩子口中语义深远的味道,可眼前,似乎真的没有解释的余地。
        “你的伤口好了没?”流川的声音从耳后飘来,我轻快地转身,对他安然一笑。
        “好多了。”那条用来擦汗的毛巾,帅气地搭在流川颈间。
        “你的头发……”
        “呵,总不成挂着半截发尾周围跑吧,不过是两侧都剪短些而已。”
        好……好看吗?我差点就冲口而出,幸好总算是及时冷静了下来。
        “这样,也好看。”流川淡淡地说,不过,他似乎真有认真地看了一下,就那一眼,让我相信, 他说的是实话。心脏的搏动开始不太正常了,呵,这可不是好的预兆呢。
        下半场正式开始,可是我才发觉,这里并不比上面看台好太多,因为耳边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围绕的应该都是我,内容嘛,根本就不用猜。我甚至能听到看台上那群拉拉队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6楼2009-07-20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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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谁说只有红颜是祸水?
          我无暇他顾,流川在球场上的努力进攻的确让我叹为观止,但整体来看,节奏不是太紧凑,根本就是强弱悬殊,坦白点来说,是劲旅对弱者的凌迟虐杀。我自信满满地欣赏着湘北勇士一样的前进姿态,把玩着手中的饮料罐子。
          “你好,请问你是?”
          抬眼一看,是个温婉的少女。
          我站起来,莞尔一笑,“你好,我是南宫慕,我来欣赏你们学校的比赛。”
          “你、你好……我叫赤木晴子,你可以叫我晴子……你长得很漂亮……”她像是无意识地说漏了嘴,自顾着脸红了。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我的笑意蔓延开来,“呵,谢谢过奖。你也很可爱。”
          “比赛结束。”裁判吹响了哨子。
          “122比68!太好了!流川拿了全场最高分52分。比上半场成绩还要好呀!”原本是对这全部下场的球员说的激赏语言,最后,还是特意看了我一眼。
          呵,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一笑置之吧。
          “我先去更衣室,你在这里等我。”流川经过我身边时,用微弱的音量说。
          嗯……我感到有点不悦。
          下意识地轻拧眉头,似乎我跟他,还没有亲昵到可以命令我的地步。
          流川沉吟了一会,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呵呵,这才可爱,“好。”我欣然一笑。
          流川转身离去,他没有发现,多少双写满爱慕痴恋的目光正胶着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尽头。
          “请问,你和流川同学……”叫晴子的女孩看着我,欲言又止,眼中有淡淡的失落。
          “我和流川不过是朋友。呵,你要努力啊。”我又岂会看不错她眼中的失落为何因?不过流川嘛,似乎少了些关于爱情方面该有的概念和相关的表达能力,呵,如果这个女孩真的喜欢上了,恐怕这段路并不比攀山涉水容易呢。
          “南宫小姐,我没有,我只不过是……”晴子满脸的通红。
          右手轻覆上她肩膀,对她勉励一笑,便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时值六月,神奈川的暑气已经很逼人了,但一到傍晚时分却非常的清新宜人,凉风习习吹拂脸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捕捉空气中游离着的海风味道。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流川在我身边一言不发,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有股流动得不太顺畅的空气。我试图打破这个沉闷的局面。
          “对手弱。”流川是很率直的。
          的确,所以我也不打算也没有必要再说些恭维他的话。
          正当我们之间的气氛再次下沉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抹朝气蓬勃的绿色。


          7楼2009-07-20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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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ould stay awake just to hear you breathing 
            Watch you smile while you are sleeping 
            While you ’re far away dreaming 
            I could spend my life in this sweet surrender 
            I could stay lost in this moment forever 
            Every moment spent with you is a moment I treasure 
            ……
            我可以一直醒着,只为了听你的呼吸 
            注视着你睡着时的微笑 
            当你在遥远的梦乡 
            我可以耗尽一生,在我对你甜蜜的屈服中 
            我可以在此刻永远的迷失 
            与你相处的每一刻,都是我最宝贵的时光
            ……
            没想过流川会听这种风格的歌,绵长而带点激昂的歌声在耳边流过,那是一首颇为深情的外文歌,我能感受到歌中的意境,可是无法在那个意境中找到流川的身影。
            我拿着CD盒子在细细把玩,仿佛听着这首音乐,看着封面上古旧的街灯,不太清晰的街道,就能走进流川的世界……
            我需要流川!
            这个闪电般震慑我脑筋的念头,在疯狂的滋长着,一发不可收拾,我要见到他!
            我没有理会管家的阻扰,不顾一切地前往流川的住所。路上的街景时暗时明,我的步速已经很快了,可是快不过心里那个念头的滋长速度,这使我又着急起来,我紧紧盯着通往流川的路面义无反顾地向前走,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明明是不远的路,可是我的心跳很快,已经顶到我喉咙的底部想飞奔出来,我连呼吸都很吃力了,可是还是没有到……
            “流川。”我右手轻撑在大门半支撑着我身体的重量,终于到了。
            可是,我又开始害怕了……
            大门一开,我看到一个深紫色休闲运动衫的高大男生,我仿佛还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薄荷味……
            “流川。”我对上他的眼神,有点惊讶,有点迷乱。
            也许迷乱的是我自己。流川侧身让我进屋内。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说话。
            可是那个疯狂的念头实在是来势汹汹,我连准备任何一个劣拙的借口的时间都没有,我的状态,我的样子一定搞糟透了,我感到有点沮丧。
            可是流川似乎不打算怜悯我的沮丧,他的目光很逼人,像一只巨手卡住我的脖子,逼我一定要说个什么让他满意的而且必须是真实的答案。
            流川有双澄明的眼睛,他会判断出我有没有说谎。
            我始终没有说,猛然投向他怀抱。
            流川的手臂,在我背后环紧。
            我仿佛完成了自我有生命的15年以来最可歌可泣的壮举。
            我此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流川身上清澈爽利的薄荷味道。
            “流川……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薄荷味道……”我用微弱的声音,在他怀里喃喃自语。
            我抬起头,看着流川的依然澄明透彻的双眼,眼神里往日的棱角已经软化掉,说不上是多温柔,可是,让我有种很心安的感觉。
            他缓缓开口说:“是佛手柑。”
            佛手柑?我一时迷惘,流川口中的这三个字让我如坠云雾。
            然而,的确是佛手柑。
            房间里流泻着方才一样的音乐。我的怀抱里不是流川,眼前没有流川的身影和眼神,有的,只是手中的CD封面和手边的伯爵茶,还有那种浓烈的佛手柑味道,有片刻,我竟然怀念那被它取代的薄荷味……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有点颓然地倒在椅子的靠背上,呵,不过是场梦。


            9楼2009-07-20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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