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
烛寂篇:这个时代未被改变的人的遗书
大蛇丸死后,富龙港的民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提督即帝国宰相佐助的指示下,原先锣湾金碧辉煌的赌场全部扫地关门,这场风波从蛇的心脏开始蔓延,波及整个地下黑拳场、姬院、走私、奴隶贸易的黑道帝国。花红柳绿的烟花巷子大门紧闭,偶尔有一两个老妈妈打开窗户也立刻都关上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从黑黢黢的房子里,蓝黄眼睛盯着外面的路人。
这些人到哪里去了呢?
人们纷纷涌进了旺街,在人才市场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和财富。按照总督的许诺:未来城将会有数以千计的高楼拔地而起,制造业、手工业工厂需要好几万个岗位,崭新的经济生命体下,每一个富龙港的居民都将在未来城中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千家万户中有一个自己的固定住所。
市民们!
富龙港的富人不再倨傲,身穿绫罗,开着洋车,流连于烟花柳巷。穷人不再孤苦伶仃,沿街乞讨,疯抢着掉下来的几颗硬币。罪恶的黄赌毒职业一扫而空,历史崭新的机会面前,每个人都有从零开始的机会,有体面的工作和住所。这是前所未有的福音,人们纷纷歌颂着佐助的贤明。
在1897年的明珠电台,有人采访了纺织厂业务骨干,女工阿兰。她穿着军绿色的迷彩工作服,用红绳子扎着发辫,露出微笑。
一双已经眍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机屏幕。
阿兰曾今是一个命苦的姬女,在她8岁就被卖到兰桂巷子成为一名雏姬,后来得了烂杨梅疮,差点死了。她有一个哥哥经常偷家里的钱去赌博,很年轻就被黑道砍了手指。
他们都是新秩序的受益者。
旧社会,阿兰被姬院老妈妈逐出,只能裹着一床破席子死于疾病导致的高烧和虚脱。新医疗体系为她免费治疗了疾病,干部甚至为这个善良的姬女写了一封举荐信。阿兰对全国的观众说: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为她推荐了工作,甚至给她切了手指的哥哥申请了残障津贴。
这个女人对着明珠电视台的镜头,她幸福的微笑着:依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和同厂的一位年轻干职工结为夫妻,在年底因为她表现优秀,厂长给她戴上了红花。现在阿兰有了家庭,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新总督佐助的画像,几乎贴到了富龙港的大街小巷,人们似乎都歌颂着他!赞美着他!
希望他长命百岁!
是呀,他正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为人们服务的人。
哪怕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不,他能改变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这段视频成了佐助病重时的慰藉,他相信有无数阿兰一样的人,摆脱了被迫害的命运,拥有幸福的家庭和可爱的孩子。
富龙港的深夜,一个人用刀撕裂了佐助的画像。巡逻的警察发现之后立刻上前制止,以违法、乱纪罪名将他正法!这些家伙都是社会的渣滓,无所顾忌的流浪汉。他们将佐助的画像撕裂,泼上墨水和臭鸡蛋。
留下的字里面饱含着强烈的仇视和攻讦
在黑夜前的黎明中包含着惨叫。佐助不知道,也永远不会有人告诉他,在他离开富龙港后,总督苍梧采取了稳定胜于一切的控制办法,对于这些黑夜中的老鼠,往往死于黎明前枪的啾鸣。铁锹刨土,尸体被埋葬后,有时人们会在街头石头的缝隙中看到一大滩血渍。
这些人,主要是年轻人,也有昔日地痞恶霸,门店倒闭的商人。其中诞生了一种思想:佐助不是解放者,他是一个无情的控制者。摧毁了富龙港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秩序取代了一切。他创造了一个新时代,而过去的东西一去不复返。
老人按下电视按钮,屏幕回归沉寂,他阴沉沉的看着外面的天幕,世界是一架架高高重复的电线杆,电视里的女主人公下班回家了。阿兰眼中她的公公是一个谦和、诚信的老人,年纪大瘫痪坐轮椅上。每天7点钟,吃过米饭和酱鱼干老人就要去港口看海。她照例扶着他的轮椅,按照老人的想法,去旧街边上逛逛。
繁华过后的遗迹,因为那片区域。。潜伏着大量的危险。。。分子,被用警戒线隔离。镇。。。。府警告 式民不要随意靠近。结果阿兰去买蛋挞回来,发现老人手驱着轮椅闯进了不该去的地方。
詹九是他的排名,花白的眉毛下的浑浊眼睛看着曾今最繁华地段无可避免的败落。
在他的记忆里,佐助曾作为提督和黑道帝王大蛇丸一起巡视过这片土地。当年鲜花开道,请了最著名的头牌,他一手驱动着轮椅,一边张望。可不,那个墙上瓷砖剥落的3层洋楼,诨名番红莲,住的是当代名姬,赛梦!当年车水马龙,多少人挤破了头只为倾城一梦。数十家赌场全部关门,门头歪歪扭扭的挂着,地上飘着一份份彩纸!这里记载着多少人一夜暴富的丑陋欲望,当年为了欢迎新提督。大蛇丸专门请来了鲨鱼——黑拳之皇,弗兰克林陈(原型陈进生)对阵西伯利亚选手,这场赌···拳街头巷尾轰动久久不平,他也赶着人潮热急忙压上了10枚宝子!可那一场,鲨鱼死了!他来到了和味楼门口,看着人去楼空,一片荒凉。可不,曾今大蛇丸请提督吃饭就是在天下第一楼!和味楼那里黄焖鱼翅是绝顶!
眼泪潮湿了眼眶,在路的尽头他看见了一幅丑化佐助的肖像,被人泼了红漆:大!度!裁!者。
再前面就是荒芜人烟的码头,那里昔日繁华富庶已然人去楼空。两边建立起了高楼,似乎有军 。。。哨。这时候天已经晚了,一束明晃晃的探照灯猝及不防打在老人脸上,他连忙伸手遮掩!
“你是什么人?”
“哦!我是曾今住在这的人。”
“老人家,快回去!天暗了这地方乱。”让人出人意料的宽柔和气,听声音是一个小伙子。或许他家里也有这样一个老人。
“哦,长官啊!再等等吧,我一会儿就走。”
詹九爷看着苍茫茫大海,突然看到了关于大蛇丸最忠诚的仆人,兜的判决通告!他在这里被处死,临死之前都不曾说过主人一句恶言!那份张贴的通告已被海风剥落侵蚀,只寥寥可见几个触目惊心的字。
詹九望着天空
懂了那些支持,为佐助欢呼的人,也理解了那些痛恨和为过去哭泣的人。
秩序的代价。
兜的判决,是这个时代未被改变的人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