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溜出门在黄鹤楼前的桥上看到了八仙,八仙,这天上真的有神仙吗?若是有,为何能够忍受阿爹这样正直清廉为百姓任劳任怨的人含冤而死呢?渡人?何以渡人?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呵,若有佛渡众人,那阿爹也不会落得如此结局,一切不过是自欺欺欺人。
二月初二是个热闹的日子,坊间都在讨论着辽军大败,“远尘将军真是我们的盖世英雄呢,若不是因为他这世间必定会有更多的生灵涂炭”。“是啊,远尘将军真的是救命的菩萨,若不是因为他,或许我早已死在了那地方!’牡丹轻摇团扇“将军百战死,枯骨无人知,呵,真是凄凉”。
“姑娘,这是何意?”眉儿疑问道,牡丹轻笑“无事,快去准备晚上的东西吧,今日她白牡丹要挂牌了,这一日终是来了。
夜幕降临,长安城的东面却是歌舞升平,张灯结彩,正红朱漆大门上悬着块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面题着天仙居,天仙居门前的轿子落了一顶又一顶,只见那香车宝马,车来车往,往来的男子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佳人环绕,白衣男子摇着扇子转身微叹道“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他不愿再来到这种地方,但每每要回牡丹的画室总是会经过这,或许是因为这曾经有他的牡丹吧?百花楼已经不再了,但他终究是忘不掉那段回忆的。夜色冰冰凉凉,好似多年前一样,白衣男子倚坐在那门栏上,脚边散放着几壶清酒,清风袭来,带来了阵阵花香,他拿起一壶酒仰天喝下,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阳,将人心底最寒冷的那一处慢慢化开,在这他是幸福的,他将此设了结界,他想要保留和她的每一处回忆,若有一天她回来了,心里或许会开心吧?
天仙居的雅间里坐着三五少年郎,他们谈笑着,其间坐着一少年郎,他身形修长,着了一生靛蓝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祥云宽边锦带,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他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他轻轻的拿起酒杯默默的浅酌起来,好似那画中仙人一般。身着玄色长袍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远尘,你这在沙场都厮杀那么久了,怎来了这地如此拘谨?”“是啊,晴将军,这天仙居可是全长安最大最好的青楼了,这里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美,听说他的魁首更是有着天人之姿呢!”青衣男子合扇而笑。身旁的紫衣男子一听便坐不住了直直的起身而说“听说这魁首名唤牡丹,今日正式挂牌登堂呢,不过却闻她之前可是个名门之后,被罚没而来,说是个清倌,但这种地方又用何用呢?”玄衣男子笑了笑“既然来了,我们不妨看看这魁首是不是真有那么美。”所有人的目光投下了天仙居正堂的睡莲池,那早已架起了台子,中间放着一把古琴,四周布满了荷花灯,安妈妈笑着上台道:“今日是我们天仙居牡丹挂牌的日子,今日就看各位官人谁能拔得头筹了!”“安妈妈,快让牡丹姑娘出来吧,我们这群人早就等不及了呢!”“就是啊,快让那小娘子出来吧”众人哄笑道,安妈妈用团扇轻轻遮笑道“我这就让她出来”。说罢安妈妈让所有人熄灭了灯火,只余莲池上的荷花灯以及周围的几盏灯火,只见一白衣女子缓缓从空中落下,翩然而至,一袭白衣委地,上锈牡丹花纹,一头青丝用一根碧玉簪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面饰,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众人屏住呼吸,生怕出言就会惊扰到仙子,雅间的少年郎看得痴了,酒洒在身上也未曾发现。晴远尘眸色一动,似是觉得心间如电掣般。只见那白衣少女缓缓拨动了琴弦,那琴音好似如同呜咽一般,让人听了甚是难过,感觉心口被人捶打一般。只见少女朱唇轻启缓缓唱到:十里寒塘红楼灯火阑珊,晓风残月思念醒了一半,晨钟催落月淑气催黄鸟而花千树而你还未还,三月烟花只剩远影孤帆,珠箔飘灯大雁独自来返,柳絮铺地桃花落了晼晚,琴声弹起雨落长安,长夜漫漫细雨漫过河岸,谁的情思 琴声日夜窥探,愁重流水载不动,只想陪你再游一回江南,长夜漫漫今夜雨落长安,谁的情思 纸上被风吹乱,天涯凭栏望不穿,谁来书信和我说洛阳牡丹……(此处引用金琳的雨落长安,暂时还未想好还有比这个适合的音乐)晴远尘仔细打量着这女子,似是想将她看透,不禁陷入了沉思。一曲毕,无人敢开口,生怕惊扰了仙子,直到安妈妈命人将灯火再次点上,众人才发现,仙子早已不知所踪,不知何处响起了第一个掌声,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混合着叫声:“安妈妈,我今晚出两百两,只为牡丹姑娘青睐!”第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银票。“呵,就两百两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出五百两白银!”城南的贾员外拍着肚子不屑的说到。楼下此起彼伏的出价声将雅间的少年郎们拉回了现实。青衣男子叫到“这姑娘真真的极美的,只可惜在这腌臜之地,
朝均哥,你真不出手?“玄衣男子敲了敲青衣男子的头“顾十安,你是不是要让我打爆你的头”,顾十安撇了撇嘴“我只是惜花,那么娇媚的花,怎可落入那群人之手!”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