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许前方的那名男子瞟了一眼王潇儿,随即合起手中的扇子,对老祖宗说道,“老祖宗,晏侄能有此番悔改之心,我等算是能够放心了。关于是否应当取消晏侄的继承权,我等认为此时断论为时尚早。晏侄的能力,我等也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或应再多加观察些时日,给予晏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晏侄再败给杨弃之,届时再决定取消其继承权也不迟。当下应暂时收回晏侄的法术能力,关入冰牢静心十日,家中事宜则暂交宪侄负责处理。”
老祖宗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侍立于秦无迁后方的王宪,“宪儿,你认为如何?”
王宪脸色愈发苍白,几颗冷汗从额前落下。他低垂着头,良久没有回复。王许不屑地看着王宪慌乱而无措的模样,轻轻嗤笑了一下,“如何,王宪?好歹冠了王家的姓,不要失了对老祖宗的尊敬,丢我们王家的脸。”
老祖宗叹了口气,艰难地抬起已经萎缩而枯瘦的右手道,“罢了,便依允一所说的来吧。晏儿,这十日之内,当好好悔过,不要辜负这些年来家中对你的栽培。宪儿,这十日家中的事宜,便一应拜托你来操办,不要妄自菲薄,若是有任何难处,便去寻你二叔。潇儿,不可任性,这些天你也要去帮着宪儿处理家事。王许,你带晏儿去领罚,平日里若是宪儿有忙不来的地方,也当多加帮扶,不要太为难宪儿。”
王许一拱手,正色道,“诺。”随后走到王晏面前,“晏兄,我们走吧。”
王晏对着老祖宗和王允一再次稽首,“谢老祖宗与大伯,我定当静心悔过,将功补过。”
王潇儿无奈地看着王晏站起身来,跟着王许走出门外,而一时间又什么也说不出。她只好边搀扶着老祖宗回屋休息,边思考着今日王允一与王许那一唱一和背后可能存在的目的。
王允一是她、晏哥与宪弟的大伯,也就是他们父亲的长兄。据说在他们三个没有出生时,王允一与他们的父亲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了嫌隙,自此王允一便处处为难他们。而在他们的父亲去世、王晏被老祖宗指定为继承人后,王允一更是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