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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腊月十二,朔风凛凛侵肌裂骨,屋中恍如冰窖,红芙拿枝来回挑拨炭灰,星火点点反复折腾更是晦暗的快,但余下的炭火已然是不多。
月前拨炭为十斤,还未烧至几天便见了底,唤人来问没说两句便淌眼抹泪,怕被人听去败面不问罪,却是越发厉害。
丫头叩门上茶饭均是不堪,推去茶饭不进,觉了以往纵宽下去,奴仆犯错事小,无不言语三四败坏门风瞧了笑话事大。
合衣下榻,遂去奴仆耳房,刚进屋没几步暖意袭全身,瞧见屋中炉盆三个,烧的炭星炸盆,赤块通通,酒食乱地,奴仆们厮混玩闹,年长婆子更是不堪,衣裳被剥取了大半,不堪入目,气的咬牙拿了烧火柴,向她们丢了去,骂道。
“这儿留的干净地,全被你这荡/妇污了,早晚将你们都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