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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本部族内的满洲化和自身的汉化  满洲本部族融合了不少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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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本部族内的满洲化和自身的汉化
  满洲本部族融合了不少东北边区习俗相近的少数民族。即使在女真人内部,各部落之间的社会生产和生活方式也存在差异。建州和海西女真的社会发展程度,明显的高于东海女真。《东夷考略》记载:“建州、毛怜裔出渤海,事耕絍,居处饮食有华风。海西系黑水裔,其山夷以山作窑,即熟女真完颜种。江夷居黑龙江,即生女真,并有庐室,或以桦皮为帷,止则张架。俗善射、驰猎。”[⑧]旧满洲和新满洲之间的差别也不小,东三省驻防兵,“有老满洲,有新满洲,犹史言生女真,熟女真也”。[⑨] 这些处于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的族群,被编入满洲八旗,成为满洲本部族的成员。在生产、生活、习俗,乃至思想观念诸方面,他们逐步与满洲民族一体化,乃至完全融入该民族。
  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就不断将前来归附的和被征服的东海女真、索伦等部族人编入牛录,使之成为满洲部族新成员。之后,他们与满洲旧部整齐划一,已变成旧满洲。在这一过程中,清廷实行了各种政策,加快了新纳部族满洲化的步伐。
  首先,南迁新满洲族人,编入旗籍,从组织上加入满洲。满洲的新成员大体都经历了从北而南的迁移过程。其路线一般是先迁到宁古塔、伯都讷等地,继而南下盛京地区,一部分“从龙入关”,进入北京地区。由于他们编入满洲他们在生活习惯、语言、姓名等方面与满洲无异。这充分说明新融入的各部族人在满洲化的道路上迅跑。
  在汉族先进文化占主导地位的东北区域里,后金立国后,满洲贵族就在思索,如何力保自身“国语骑射”等文化特色,以防本民族的蜕变的同时,接纳中原传统文化,适应新的战略转变。例如,清初置官建制,天命至天聪时期,多沿用明朝成例,清明职官混用。如诸功臣序列武爵,“分总兵官品级为三等,其副将、参将、游击亦如之”。天聪五年(1631年),皇太极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官,掺杂着承政、参政、启心郎等满名。天聪八年到顺治初年,为预防满洲汉化,屏弃明代官爵、城邑等名号,以满语译音之名取代。如一等总兵官为一等昂邦章京,世职改称精奇尼哈番;一等副将为一等梅勒章京,世职改称阿思哈尼哈番;一等参将为一等甲喇章京等,世职改称阿达哈哈番。自顺治中期到乾隆初叶,官名满汉并用,渐以汉名为主。如汉语叫内阁,满名称“多尔吉衙门”;汉语叫翰林院,满语则称“笔特黑衙门”。《康熙会典》吏部类目中还散见一些满文音译的下官称谓,如“**师大”(工匠头目)、“阿敦大”(牧长)、“物林大”(司库)、“布大衣大”(典膳)等。而《雍正会典》内满名之官职称谓不见了。问鼎中原后,满洲贵族一方面,对汉人强行满洲化,如剃法发易服等,将此作为顺逆的标志;另一方面,崇儒重道,加速了整体的汉化,为长久统治奠定基础。
  早在辽东时期,皇太极认识到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则有孝经、学庸、论孟等书”,建立学宫,修孔子庙,将尊孔崇儒作为清朝治国之道。入关后,大肆弘扬孔孟、程朱之学,笼络士人,稳定天下。清廷兴教办学,设立国子监、八旗官学、八旗宗室学、觉罗学、咸安宫官学、景山官学、八旗义学等,招收八旗子弟入学,培养人才。学校除了教授“国语骑射”外,还讲授儒家经典。顺治元年(1644年)十一月诏令,“满洲官员子弟有愿读清书或愿读汉书,及汉官子孙有愿读清汉书者,俱俱系汉文,满洲官员如不识汉字,必被滑吏欺隐,以致误事。嗣后,刑部满洲司官缺出,请拣选通晓汉文人员补授,庶案件易于料理,满洲习汉文字者,愈加勉励矣,应如所请。”[21]乾隆帝弘历指出:“我朝一统以来,始学汉文。”[22]雍乾之时,满洲的贵族便“不学习清语,公所俱说汉语”,“近闻在南苑,侍卫官员、兵丁皆说汉语”[23]。留驻关外的满洲人亦如此。盛京马尔屯地方,“彼方汉人多以马二屯呼之。盛京所属地名,多系清语,今因彼处满人不能清语,误以汉名称之。”[24]《吉林外记》亦载:“近数十年,流民渐多,屯居者已渐习为汉语。”“至各属城内商贾云集,汉人十居八九,居官四品以下率皆移居近城三二十里,内侵晨赴署办事,申酉间仍复回屯。其四品以上,职任较繁者不得不移居城内,子孙遂多习汉语。”⑩黑龙江地区也不例外,《黑龙江外记》卷六指出,“通国语者寥寥,满洲多能汉语故也”。可见,清代中期以后,在朝廷汉语已经取代满语,成为满洲官方的主要语言工具。这是满洲汉化的明证。
  综观上述,满洲民族共同体本部族的形成也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它是以血缘和地域相结合的产物。入关前,满洲逐步由渔猎生产方式向农耕经济形态转化,仍坚持“国语骑射”,保持本民族的浓郁特色。对纳入本部族其它民族成员迅速实现满洲化,同时不断加大汉化进程。入主中原后,满洲贵族不论是出于主观的或客观的愿望,对中原传统文化的仰慕,政权整体的儒学化,与明王朝趋同,这都是历史发展趋势使然。满洲融入汉族文化,汉族也接受了满洲文化。这种民族之间大范围的彼此接纳,以及*、经济和文化交流,有力地促进各自的民族共同体的形成。一个强势的弱小民族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征服和长期统治一个人数众多的先进汉民族,凭借得当的政策与策略,一方面,他们努力地保持本民族的特质,使融入的部落本民族化,甚至以强硬的手段,用本民族文化改造被其征服的先进汉民族,如剃发、易服等;另一方面,自觉或不自觉吸纳周边民族的先进文化,不断适应社会的发展,这也是满洲民族共同体得以确立,清朝能够长期维系稳定统治的重要因素。(资料来源:本文由作者提供,中华文史网首发,转载引用请注明出处)
  [①]《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之《凡例》,辽海书社,2002年版。
  [②]《清朝通志》卷一《氏族略·满洲八旗姓》补录了《八旗通志》人物传记和《通谱》的缺遗,新增满洲姓氏33个,传主33人,合计满洲姓氏957个,传主5424人。见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
  [③]《通谱》卷三《瓜尔佳氏》。
  [④] 参阅魏源《圣武记》卷一《开国龙兴记》记载,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征服罗刹,辟地至克鲁伦河、兴安大岭。科尔沁蒙古“复献出嫩江左右之锡伯、卦勒察,及黑龙江北之达瑚尔壮丁万四有奇”。达瑚尔亦在额尔格河、精奇里江之间,与索伦同地。“盖打牲部落之错临蒙古,故献归满洲”。张伯英等《黑龙江志稿》卷十一《经政志·氏族》记述:“锡伯,打牲部落,本鲜卑遗种,属科尔沁,献之,编入八旗,分驻齐齐哈尔、伯都讷两城。”《清圣祖实录》卷一百五十五记录,卦勒察,亦瓜尔可察,打牲部落,属科尔沁蒙古。三十一年四月己巳,科尔沁之王、台吉等,“将所属席北、卦尔察、打虎尔等一万四千四百五十八丁进献,内可以披甲当差者,一万一千八百五十余名,分于上三旗安置”。
  [⑤]满洲大姓世居地分散,人数众多,单列。小姓人数少,合列一起,免占篇幅。地名大到区域,小至村寨,今地难考,故不注明。原籍无考者不计。
  [⑥]《满洲实录》卷一,癸未岁,中华书局,1985-1987年版。
  [⑦] 以上参照《八旗通志》(初集)《旗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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