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极寒之地的风雪冰粒落至眉眼，恍似不觉，然下一刻，它便消融成水珠，顺着面颊淌下，如同眼泪。】
【一场堂皇闹剧，始于那支篆有“孙伯符”的签文，结束于在我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伯韬——这方是我第一次直面生死。于谢卿廉、赵培则等人，我用尽肃杀手段，他们死前到底有怎样的忏意与愧怍，自然无关紧要。但伯韬不同，我的袍上沾满了他呕出来的血，而他扯着我的袖角，对我说：“老师，我好痛。”】
【“老师，救我……”】
【这便是他的结局了。】
【丧礼办在京郊宅院内，而丧主是我，掩紧棺椁的一霎那，我定睛去看，伯韬的颜容好似生前，只是苍白如纸，了无生气。而伴随着纷至的脚步声，洞照的明烛随之拨动，我回头去看，是他。】
【于是我的眼泪顺颧流下，下一刻便是夺过他的佩剑，横在他的脖颈上】
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