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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ekStory【原创】谪仙(古风/长篇/冥界/非恐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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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心甘情愿自堕为魔的飘逸仙君,
一位是来历不明的阴间勾魂使者。
到底是一见倾心?
还是再续前缘??
自打里遥转醒以来,忘却往事,但乐得阎王老爹疼爱,浑浑噩噩跟着白无常做了勾魂使者,她自己倒也乐呵从不问自己出身不问来处。平日爱喝几口小酒,谁知里遥也有为嘴伤身的一天,误闯了阴界鬼王边伯贤的园子,还偷喝了他的酒,最后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这个喜怒无常的鬼王给盯上了。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7-08 13:14回复
    二楼放审核图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7-08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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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立下flag的楼—
      本文决定采用日更的形式(这算是我和自己的一个约定)
      但为了保证小说的质量,日更字数在2000-3000字(如果特殊情况,文思比较好这样子的话会多更,但不会少)
      更文时间主要集中在下午和晚上时间段啦~
      大概18:00-22:00这样子。
      最后又是一个我和自己的约定!
      就算文没人看也会坚持把他写完的!不烂尾!不弃文!
      好啦好啦,下面放正文啦~
      —这是废话和正文的分界啦—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7-08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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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1 幻紫留清
        (一)
        "其水在蒿里山之左,有桥跨之,曰奈河桥,世传人死魂不得过,而曰奈河"。
        烧了半壁的彼岸花沿着幽暗的忘川河绵长,桥头的那位女子任就那样立着,不知她的意中人可还会来赴她的约。
        所谓忘川,不过就是人们口中的奈河,连通了黄泉和冥府,不过我更爱称它为忘川,可能是因为奈河/奈何总是有那么多遗憾的意味。
        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打着檐头,扰得人好生心烦。台上的青鼎散出淡淡安魂香,于是房子的每个角落便被木檀香充斥着。我自转醒,三年的时光,大多都跟着谢必安勾魂度过,浑浑噩噩。
        若按阎王的原话便是,“草民里遥不遵冥法,私自出逃,理应重罚,念其身受重伤,记忆丧失,罚其暂代黑无常一职,将功补过。”
        不过这几日我倒是找了个好打发时间的活计。谢必安不知从哪寻来了个偏方,说可以唤人记忆,虽然一开始我对这个方法保持质疑,可奈不住谢必安这人劝解,心头一热便也应了下来。
        说起偏方那真是偏得不能再偏,需取百分天冲,半百的灵慧,十分中枢,其余气、力、精、英各取五分,(天冲、灵慧中枢、气、力、精、英皆为人的七魄)于后置药炉炼火百余日,其结成的丹丸有唤人记忆回顾往事的功效。当然,取魄取魄都名曰取了,那自然是不能硬抢的,于是便有了我现在的好差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准确说该是,拿一魄解一忧。当然,也不是什么人的魄我都收,那也得是我的有缘人才可。
        至于谢必安,人称七爷或者该用一个大家更熟知的方法介绍,无常爷,白无常是也。身高且瘦,面色惨白,重点是…长舌。酆都城外引魂的七爷突然喷嚏连天,一个接一个…额前青筋狂跳。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7-08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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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幽绿鬼火上的药炉,我不禁惆怅,这要炼到何时才能集齐结丹啊。姑娘家家的大好青春竟要这样浪费在结丹上,简直暴殄天物!!!于是,我便盘算起改日寻个时间便去找阎王老爹讨个好亲事。
          酆都城不比人间的长安城热闹,但也不至于冷清。就算是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街上还是往来不绝的鬼飘来飘去。青面獠牙的水鬼、人身虎面的伥鬼、柳枝蛇腰的画皮鬼还有这红衣青丝的美男鬼。
          美男!!!
          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花红柳绿中的一抹红色身影,身子几乎整个都探出了楼去。直到街尾吞噬了那衣角的一抹红,我也无法回过神来。
          心里打算,既然是这酆都城的鬼,问问便也能寻到,到时候…打晕了运回我府上,待生米煮成熟饭,他便也只能从了我。
          那美娘子…不对,是美公子,翌日转醒,发现自己身处异地,衣不蔽体,于是梨花带雨的指责我**不如染他清白,我只用说出‘既然公子被我所染,那不如即日就迁入我府中,随了我姓如何?’抬手将美人的细腰一揽,搂入怀中细声安慰。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7-08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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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扣扣。”不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扰到了我和美人依偎。
            到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我美眸紧促,所见之处只有一青裳美人倚着门框,哪有什么红衣公子。美人眼里的调笑之意不见消散,与我对视之时反倒浓了几分。
            我自知是自己失礼,跳下窗边的凳子,理了理身上的紫罗兰纱,扶了扶发髻上的点翠步摇,慢慢迎了上去,嘴上虽是笑语,可眼里的警告意味却显而易见。“不知姑娘到临寒舍有何用意。”美人倒也知趣,收起调笑,微微拂身算是回礼,“小女紫鸢,一介红尘女子,听人说遥姑娘神通可替人消忧解愁,今日叨扰府上,也是因为有一事相求。”
            从眼前女子说话开始,我眼里的好奇就越来越重。虽说是红尘女子,除了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重了些,我当真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不出半点红尘女子的娇颜媚态。细究倒像一大家闺秀,举止言谈大方得体。
            “我从来都是有偿交易,不知姑娘可付得起我的报酬。”
            慢慢地将手头冲泡适当的茶水推至女子面前,手上虽然动作着,眼睛却一瞬不停的盯着眼前名唤紫鸢的姑娘。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07-08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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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鸢不禁有些失神,自己也算混迹红尘多年,什么人没打过交道,察言观色这种事早就练得纯熟。可眼前的里遥,除了让自己感到无形的压迫,自己竟半分看不出她的面色。这倒也让紫鸢多打量了里遥几眼。
              紫罗兰色的轻纱着体,倒是显得女子的肤色更如白玉一般。青葱细指摆弄着案上的茶具。青黛之下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眸,眸底清澈得让人看不清情绪。眸下正中一点青痣也是生得极美,原本清纯的模样也染上几分媚态。可举手投足,却又透露女子的果敢。媚而不娇,刚柔并济,世间女子皆差之千里,这是紫鸢细细打量里遥后的评价。
              “里遥姑娘的条件我自是知晓的,也自是付得起的。”紫鸢接过里遥递来的杯盏,细指带着杯盖轻划几下,划开了杯面的茶叶,低头轻轻尝了一口,苦中回甘道也耐人寻味。低头调笑,“里遥姑娘着泡茶的功夫倒也让我想多来府上叨扰了。”
              “若我与紫鸢姑娘有缘,自是欢迎姑娘常来。”除去心底的好奇,里遥对于紫鸢虽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至于讨厌,于是杯盏之间便也多聊了几句。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7-08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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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转晚时,紫鸢才离开。不等紫鸢前脚刚走,谢必安后脚便也进了我的院子。
                此时正值人间八月,虽天气有些许转凉,但却是桂花开得最美的季节。院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盈满正个院子。
                每逢这些时日,我在院子里的时间便会多些。抬把椅子,坐在院中把篮子里枯败的桂花捡出,然后将桂花送去城隍府晒个半日,拿回来做出的桂花糕味道是极好的。
                “说来阎王也真是够宠爱你,知你性喜桂花,硬是为你植了满园的桂花,这向阳喜暖的桂花也不知阎王用了什么法子能在这不见光日的院子里生长。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阎王的亲闺女了。”谢必安摇着这扇占据着我院子中的摇椅,闭目养神也不忘挖苦我几句。
                “妇人之心。”我看着大爷般的谢必安,摇了摇头,“你要是嫉妒阎王老爹对我的好,你直说便可,不必拐弯抹角来挖苦我。”
                “大爷我才不屑呢。我府上的扶桑开得极美,你嫉妒我还差不多。”那双丹凤眼里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
                “行行行,我嫉妒你,那你有本事别来我府上混桂花糕吃啊。”我提了篮子转身进了偏房的厨房里。
                虽然和谢必安整日插科打诨,倒也不伤我和他之间的和气,反倒因为有了他的陪伴,原本死气沉沉的日子过得也还算有些人气。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7-08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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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今个我给你泡个红茶和着这桂花糕吃。”一声七爷,没把谢必安吓到地上去,假装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气定神闲地咬了一口桂花糕。
                  “七爷~”我自知谢必安是故意装聋,再唤了一声,还故意把尾音拖得绵长。要换个路人听了,也要被着撒娇的声音击起一身鸡皮疙瘩。
                  谢必安虽然依然端在座椅上,但手已经抖得不能自已了。
                  “七…”我爷字还没出口,就见谢必安丢下手中的桂花糕,一脸乞求的看着我,“遥爷!里爷!我叫你爷!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我这不是有求于七爷您嘛?”我不饶人的继续贴上前去,眼里早已化作绵绵柔情,不断得朝谢必安眨着眼睛。
                  看着我的不断靠近,谢必安像触电一般弹开,“你先说说你有何求于我。”天生脸色苍白的白无常现在耳根也泛起了红色,连连清了清嗓子以掩盖自己的慌张。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7-08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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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在楼下见了一个红衣美男子,无常爷您通晓冥界,我自知只有神通广大的您才能替我寻得此人。”想起楼下一面惊鸿的公子,我也低眸掩饰自己的羞涩之意。
                    “不帮!我可不能祸害良家妇男。”谢必安找了个看起来算事合理的原由便抓着不放,“以你这样母夜叉的性情,恐怕会把人吃得连骨肉都不剩。”
                    “怎么会呢…那样的美人,我自是疼爱都来不及。”
                    若是喜得那样的美人,要我相夫教子我也是愿意的,我来不及惊讶心中涌起得如此想法。眼中的羞涩之意更重了,连脸颊也不可见的泛起红漪。
                    “鬼话连篇。”谢必安突然的夺门而出惊得我愣在原地。
                    后不过几分钟我也就缓了回来,自知无常爷性情无常,倒也没有在意,晾他几日,他自己就能缓过来了。
                    拢了拢刚才滑下的披帛,眼底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好似拒人千里一般,可内心深处因那一抹红衣泛起的波澜却久久不能平静。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7-08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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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记//
                      都说冥界阴气极重,是怨气横生之地,阴雨连绵的冥界更显得凄凉。
                      雨水顺着房檐一滴一滴落下,高低不平的青石板路面的两侧,仍有商家小贩做着生意。街上来来往往的鬼,也添了几分生气。
                      一滴,一步。
                      雨水的轻轻滴答声,还有踏过青石板平稳的脚步声。
                      一滴…一滴…又一滴,
                      扰得人好生心烦;
                      一步…一步…又一步,
                      扰得人好生心乱。
                      男子举过一把白面纸伞,慢慢穿过人群,如雪的白肌,青丝如瀑就那样随意的在风里散着。华丽的红衣却不让人觉得突兀,反倒有些白月光下盛开着一朵红玫瑰的意味。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观望。
                      我也不例外,楼上的我痴痴地望,直至心头不知不觉被埋下了一颗朱砂。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7-08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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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07-08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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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7-08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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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1 幻紫留清
                            (二)
                            这几日不知怎地,无常爷的面面都见不着,他像刻意躲着我似的。就连刚刚在酆都城门碰了面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和他打招呼,他也只会眼睛一斜示意听到了便带着他的鬼卒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倒也不在乎什么热脸贴冷屁股,无常爷的性情我自是琢磨透了。
                            男人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心气不顺的。我能做的就是让着他,等他扭着的肠子理顺了,自然也就好了。
                            出了酆都城,看到城墙下站着的青衣女子倒让我有些意外。
                            “里遥姑娘,这是要去哪?”紫鸢倒是自来熟的性子,前几日来过小院几次,可都是唠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见她闭口不提所求,我自也不急,于是茶盏之间多聊了几句,关系便也少了几分生疏。
                            “好不容易等得雨停,想出城去走走。”这几日谢必安闹脾气,也不常来我的院子里,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便打算去忘川上游的判官老头那讨杯酒喝,接着顺几罐好酒回来埋院子里慢慢喝。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9-07-08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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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说来也奇怪,平时爱喝几口小酒。
                              俗话说得好,“小酌怡情,大赌伤人。”认识了判官老头以后,我便是他那宅子的常客。刚开始还心疼我喝太多他的酒,可是一去二来,混成了酒友,我喝酒喝得那可叫个名正言顺。
                              只要有些时日不去,便托手下来问,“最近是否有要事缠身?怎不见遥姑娘来找我这老头子絮叨絮叨?”
                              “刚才有事耽误了,让姑娘好等,谢某惭愧。”嘴上虽是赔罪但完全听不出惭愧之意,也只有谢必安有这种能耐。看着谢必安不急不慢地走近,我倒是对紫鸢有了更多的好奇。
                              见我眼中过于明显的打量之意,紫鸢扶嘴笑笑,“无常爷曾来我的茶楼里买过几次茶叶,最近店里从阳间运来了一批好茶,给无常爷留了点。”说话间目光不断流转于我和谢必安之前,“以前以为是无常爷爱喝茶,我这才知道真正好茶的是谁。”
                              紫鸢这姑娘说来也聪明,几句话便解释了我心中的疑问,还调侃了我和谢必安一番,我自是无所谓,可谢必安不见得,皱了皱眉,“姑娘倒是多心了,我买茶自是留作自己,怎可能送与无关之人。”说着还不忘加重无关之人四个字。
                              我当然听得出谢必安话里的意思,但习惯了他这小性子,我便也随他去了。
                              扶了扶手,表示告别,转身上了停靠在忘川河畔的小舟。
                              回头看原地的两人,紫鸢对我笑了笑,谢必安的视线自始至终都看着别处。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9-07-08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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