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为谁而鸣——维也纳和谈】
7月3日,维也纳方面向土、保双方提出双方进行议和,由于此前维也纳与柏林以及伦敦方面签署了对巴尔干局势的四国条约,保加利亚对维也纳方面的信号极其重视,在担心列强会出手干预巴尔干战争的情况下,索菲亚方面接受了维也纳的提议,同意与土耳其进行谈判。
保、土双方在一次坐到了谈判桌前,距离上一次也仅仅只是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尽管英国和德国在立场上支持土耳其,但保加利亚在马其顿战场上取得了不小的成果,随着阿尔巴尼亚人的独立,土耳其人已经丧失了其在巴尔干大部分的领土。
7月5日,英、德、俄、多、保、土六国代表到达维也纳,在谈判之前,保加利亚便想将已有的优势化为战果,为此保方代表普罗丹·亚历山德罗在谈判的一开始便向土耳其方面提出了将保加利亚人占多数的地区进行公投(马其顿地区保加利亚人口占多数),其余争议领土成立自治区和州,但遭到土耳其方面拒绝。艾赫伦塔尔爵士,多瑙河联邦的外交大臣提出土耳其方面以战争赔款的形式取代领土问题,提议遭到了土耳其与保加利亚双方的同时否定,保加利亚不愿意只得到赔款,土耳其代表哈默德在出访之前得到了财政大臣伊萨的口信,对战争赔款的问题十分的看重,也不想轻易放弃领土主权,两边的意见相距较远,遂结束了当日的会谈。次日,哈默德得到了土耳其方面的来信,得到了伊萨的吩咐后,哈默德向保加利亚代表提出保加利亚以赎买的形式交易土保之间的争议土地,而赎买的资金则与土耳其支付保加利亚的战争赔款相抵扣,虽然听起来绕口,但最终的结果与保加利亚方面提出的并无区别,保加利亚方面自然也就接受了土耳其代表的这个提议。
在解决了领土和战争赔款上的问题后,和谈也算是获得了较大的进展,当晚,保加利亚代表亚历山德罗通过电话向索菲亚方面回执会议进展,电话的另一旁在得知了土耳其方面同意保加利亚的领土需求后立刻想起了轰鸣的喝彩声。次日,索菲亚方面回绝了两天前罗马尼亚方面递交的对南多布罗加地区的领土需求,并以愤怒的口吻怒斥了罗马尼亚方面的要求,当日,罗马尼亚政府宣布进行战争动员。
在随后和谈中,围绕土耳其建立民族自治区及州政府的问题上的谈判也出乎意料的顺利,土耳其人对保加利亚人提出的这个要求一口答应。这让亚历山德罗感到吃惊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心拖久了土耳其方面会反悔,为了迅速达成和谈结果,保加利亚方面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在战争中的盟友——塞尔维亚人,保加利亚如此坚决且迅速的判断也让会议一旁摸鱼的英国代表雷加爵士咋舌。和谈会议最终在10日落下了帷幕,土、保双方在英、德、多瑙河三方见证下于维也纳签署了条约,巴尔干再一次迎来了和平和曙光。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保加利亚人的一厢情愿,事实真的如他们脑海中想象的一般吗?很快,现实给予他们答案。
次日,联邦军队履行了在和约上的内容,在博罗耶维奇指挥下,联邦军队在塞尔维亚的六个师向科索沃地区的塞尔维亚部队发起进攻,塞尔维亚人并非毫无警惕,相反,维也纳向塞尔维亚地区大幅增兵的行为已经让塞尔维亚人高度警觉,联邦军队向他们发起攻击也是预料中的事情。经过两天的激烈交火,博罗耶维奇最终击溃了普里什蒂纳附近的塞尔维亚人,位于斯科普里的塞尔维亚临时政府得知联邦军队发起进攻后,为了保存实力,下令让部队向马其顿地区逐渐后撤,并寻求保加利亚方面的支援,此时的塞尔维亚人对于保加利亚政府出卖他们的行为还浑然不知。
当晚,驻扎在斯科普里附近的第十七步兵师在塞尔维亚人毫无防备下,突袭了在斯科普里的塞尔维亚临时政府,所有的政府高层人士都在此次行动中被保加利亚人抓获。与此同时,在塞萨洛尼基附近的塞尔维亚部队则被戈舍夫·迪米塔尔·伊万诺夫中将武装缴械,次日早上,准备撤到马其顿地区的塞尔维亚第三步兵师在前往斯科普里的路上被保军第十七步兵师阻止,第十七步兵师试图让对方交出武器,但被第三步兵师的指挥官罗戈里夫拒绝,并要求联系斯科普里的临时政府。意味诡计被识破的保加利亚人一点也不含糊,直接用法国炮对着罗戈里夫的指挥所开炮,意识到保加利亚人捅刀子后,罗戈里夫下令逮捕了前来谈判的保加利亚军官,在稍作反击后,保加利亚人停止了追击,罗戈里夫下令部队向西面撤退,准备寻求阿尔巴尼亚人的庇护。之后,罗戈里夫被剩下的塞尔维亚部队推举为了临时的最高指挥,在罗戈里夫的交涉下,阿尔巴尼亚人接纳了塞尔维亚部队。
次日晚上,保加利亚军队与多瑙河联邦军队在马其顿边境会晤,第十七步兵师师长斯托扬收到博罗耶维奇邀请,前去博罗耶维奇的指挥所内做客,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博罗耶维奇让卫兵将喝醉了的斯托扬绑了起来,并下令部队对保加利亚人开火。
毫无防备的保加利亚人被突袭后溃不成军,数千名保军士兵及绝大多数的重武器在突袭中被俘虏,剩下的部队溃散一通,博罗耶维奇也没有心思去抓捕他们。次日早上,罗马尼亚、多瑙河联邦以及土耳其向保加利亚宣战,六个师的部队也踏进了马其顿,位于斯科普里附近的波特夫·基里尔·佩特科夫在得知宣战的消息后,立刻调派了手下的第四步兵师前去抵御联邦军队,并在斯科普里收拢了溃散的第十七步兵师残兵。
当三国的宣战声明公布后,欧洲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首先疯了的是各大报刊的主编,报刊不得不重新印刷一次,其次疯了的则是各国的外交大臣,在昨晚他们还被告知巴尔干和谈了,今天早上又从报纸上看到了开战的消息,就连在伦敦的格雷也对此大为困惑,致电询问了维也纳方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土耳其人疯了,还是奥地利疯了,还是说我们才是疯了的那个?”格雷对一旁的一名外交人员这么说道。
“不管是谁疯了,我觉得您还是应当先发表一份声明撇清伦敦与这件事的关联。”本来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对方却意外的提出了建议。冷静下来后的格雷立刻让外交部发表声明,撇清英国与这件事的关联,表示维也纳方面的态度不等同于伦敦方面的立场,谴责了奥地利人和土耳其人违背了四国联合声明,并拨通了柏林方面的电话方面,打算让德国出面干涉维也纳的决定,但格雷的提议没有得到柏林的确切答复,仅仅透露维也纳的决定并不代表柏林方面的意见,仅次而已,对任何柏林对维也纳方面的任何义务都没有提及。除此以外,法国、俄国、意大利以及美国也对土耳其以及多瑙河联邦进行了外交上的谴责,而当宣战的消息传回保加利亚国内时候,所有的保加利亚人都愤怒了,民族主义者在街头煽动着群众,由于分不清奥地利人和德意志人,德国在索菲亚的大使馆遭到冲击的程度还比奥地利人的更为严重,以至于保加利亚不得不派出士兵驱散了人群。
和被煽动的底层对比,保加利亚的高层则是理智许多,然而这种理智则是对局势悲观的一种体现,即使是主战的爱国党也不得不正视继续这场战争的结果很大概率会是以保加利亚战败的结果告终。
效果:保加利亚与多瑙河联邦、罗马尼亚交战,一个步兵师受重创,兵源上升,与多瑙河联邦、罗马尼亚、土耳其关系降至极点,英国与多瑙河、土耳其关系下降,法国、意大利、美国与多瑙河、土耳其关系小幅下降,俄国与多瑙河、土耳其关系大幅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