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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恋】绝美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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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很少啊
话说早就想发了——  


1楼2009-07-31 20:11回复

         是癌。已经扩散到全身。原来她一直说的胃病就是癌,只是没人知道。医生说,医生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她姐姐在终于失声的痛哭里挂断了电话。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再打过去,质问她姐姐:怎么可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汗黏黏地去抓话筒,却“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电话亭的壁上。
         他去看她,是第二天的下午,怀里抱了大束的红玫瑰。从病房门口一直到她的床边,仿佛漫漫长路,玫瑰的香恍恍惚惚地在他身侧,隔着玫瑰的香雾,看见她的脸,苍白削瘦。他心如刀绞,却只是向她一挑肩,笑得很明亮。
         两个月,六十天,一千四百四十小时,她只剩下这么多时间了。他与她在生命里的结缘也只剩下这么多了。一直的一直,他以为他是拥有她的,却不知道,原来只是向命运银行借的一点光阴,现在银行的提款单沉甸甸地压在他面前,逼他还本付息。
         而他一定要陪她这两个月,照顾她,安慰她,给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即使要付出一切。不要让她的临去,也像母亲一样的寂寞;不要让他的心里,再留下一个终生的负疚。
         他一来就大声笑,大声说话,存心要吵得天翻地覆:“怎么又病了?吃坏了吧?……”然后乱七八糟地跟她说学校里的事、报纸上看来的趣闻,也告诉她,罗大佑出了新专辑,等她病好了他们一起去买;校园背后的小山学校准备铲平,等她病好了他们要赶快去爬……“等你病好……”“等你病好……”他自己也没留意他到底重复了多少遍。他是决心要瞒她,瞒到死。
         他的声音,比千军万马都热闹,而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握紧她的手,俯身问她:“好不好,今年暑假我们去庐山,好不好?”
         好一会儿,她静静地说:“我已经都知道了。”
         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忽然听懂了,刹时间五雷轰顶,“哗”的一声,泪流满面。
         她不作声,只是轻轻地,像好久以前在秋深的夜行车上一样,抱一抱他。然后说:“你回去吧,你还要准备考试。”
         “不——”他撕心裂肺地叫,“我要陪在你身边,我要照顾你——”
         她打断他:“我不要你陪。你又能怎么照顾我?而且你还要考试。阿蒙,各人的十字架各人自己背。”
         他几乎不讲理了:“我不管,我要留下来。”


    5楼2009-07-3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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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2: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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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有人问起,他只是嘻笑:“断了。”若无其事。年少岁月,本来就是别离的季节,只是到那时他才懂得什么叫内伤,原来就是外表一无异样和内里持久的剧痛。
           那时离考研已不足两个月了,一个周末的下午,他在门外点起一堆火,把复习资料一本本丢了进去。火焰噼噼啪啪,他听见自己身体深处燃烧的声音。有什么用呢?就像很多年前,考上最好的高中也不能挽救母亲的生命,今天,考上研究生又能挽救他的爱情吗?他明明早就该知道的。火舌舔他的脸,汗水一滴滴打在火堆里,仿佛是他唯一的泪。
           忽然有人冲来,拼命地扑那火,是她。火灭了,她才转过身来,大声地质问:“你干什么?”他淡淡地答:“我不考了。”重新划着一根火柴,“考上又怎么样?还不都是身外之物!”
           她冷冷地说:“就因为失恋,你就连研究生都不考?爱情难道不是身外之物!”她的话利薄如刀,刺中了他的要害,他霍然起立,一时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懂得什么!”
           顿时,她的脸色死灰,世界忽然静寂得整个向后退了一步。话还没完全出口,他便已经开始后悔,却倔强地只是死死闭着嘴。
           “半晌,她开了口,声音里有一种深深的疲倦:“是,你没说错,我没有爱过,我不懂得。”她低下头:“我要回家了。”
           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始终没说话,但是到下了车,她还是转过身,笑着向车上的他挥手,脸孔罩在夕阳里,发出金色的光芒,仿佛她本身就是生光的透明体。长裙拂摆,笑容恬静,那一刻,她焕发出他从未见过的最动人的、他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美。
           他在顷刻间完全震住。车开动了,周围又是摇摇晃晃的街市,他方缓缓抬起头,觉得眼睛湿了。变幻的时代,变幻的城市,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知的,都是不能掌握的,可是到底他还有她,也就足够了,她是他唯一的温暖与美丽。他想冲下车,跑到她身边,求她原谅,而她当然会原谅他,像从前一样,带点责备的笑意,摇着头,叫他:“阿蒙”“阿蒙”……
           他安慰自己,星期一,星期一她就会到学校来,那时再说也来得及。
           那个星期一,她没有到学校。她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他只当是她家中有事,不以为意,见她长久不来,打电话过去想要探询,却总是没人接,猜测是不是电话坏了,也有些心慌,却又暗笑自己的无端。九天后,电话终于通了,接电话的是她姐姐:“你问她?你想知道她怎么了?”她姐姐的声音突然间,哽咽起来。
           是癌。已经扩散到全身。原来她一直说的胃病就是癌,只是没人知道。医生说,医生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她姐姐在终于失声的痛哭里挂断了电话。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再打过去,质问她姐姐:怎么可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汗黏黏地去抓话筒,却“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电话亭的壁上。
           他去看她,是第二天的下午,怀里抱了大束的红玫瑰。从病房门口一直到她的床边,仿佛漫漫长路,玫瑰的香恍恍惚惚地在他身侧,隔着玫瑰的香雾,看见她的脸,苍白削瘦。他心如刀绞,却只是向她一挑肩,笑得很明亮。
           两个月,六十天,一千四百四十小时,她只剩下这么多时间了。他与她在生命里的结缘也只剩下这么多了。一直的一直,他以为他是拥有她的,却不知道,原来只是向命运银行借的一点光阴,现在银行的提款单沉甸甸地压在他面前,逼他还本付息。
           而他一定要陪她这两个月,照顾她,安慰她,给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即使要付出一切。不要让她的临去,也像母亲一样的寂寞;不要让他的心里,再留下一个终生的负疚。
      


      9楼2009-08-01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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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重复?!
        我昨天明明没上的说~!


        11楼2009-08-02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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