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在称呼你。”
“我dbjkkxkxkdks你你你dmskskkzzls……!”
“行了行了。”佐助单手抵住正挥着拳头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的鸣人的脑门,小狐狸只能原地前冲张牙舞爪,“我们去舞殿那边吧,神乐舞要开始了。”
“神乐舞?应该是个漂亮的巫女姐姐跳的吧……等,少转移话题我和你账还没算完呢!”
佐助并没有理会鸣人的怒吼,兀自径直向舞殿的方向走去,只给鸣人撂下一句语气随意的“不跟上来小心在人群里迷路”。鸣人抓狂地揉团着自己的金发,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服软地小跑过去,有些底气不足地喊着“等等我”。
佐助依然向前走着,嘴角却心情很好地勾起。这个小狐狸真是又傻又可爱,简直完全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舞殿已经声势浩大地挂起了百盏纸灯,火苗在里面窜跃,暖色的光透过略黄的纸罩被柔化了些许刺眼而发散出来,温柔的光亮片片铺就成覆在木质地面上的轻软地毯。成百的灯笼聚在一起,把这个大殿在人们的视野中点燃,很快周围就陆续聚拢了人头。舞殿的地面是个略高的台,四面设着低低的木栏。
人们翘首等待着,终于,不知从哪荡出了一声鼓韵。敲醒时间似的,身着白衣绯的巫女扬起了手里的神乐铃。红白相间的身影缓慢而庄重地变换着动作,身上的红色长绳随着扬臂而飞舞起来。
鼓声和钹声一板一眼地敲着节奏,里面混着铃铛碰撞的脆响。巫女头上的天冠不断反射闪动着光点,和着每一 个动作看上去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神韵。
巫女的眼睛是微闭着的,像是把身心都交托给世界的样子。
——这样的话,神明就会降临吗?
鸣人踮着脚观望,红白的巫女在碧蓝的眼睛里映着,闪动着。他一向向往这些神圣的东西。佐助看着他一脸崇敬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样子,嫌弃地那胳膊肘戳他使其注意形象。 鸣人瞪他一眼,不服气一样把脚踮得更高了,脖子伸得长长的,直到身边的佐助脱离了自己的视物范围。佐助好笑得看着他这幅样子,都是老大不小的狐妖了,却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过他可不敢当面说出来,否则狐狸生气了这次又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地步。
巫女的舞蹈真的很慢。不过人们似乎都欣赏得有滋有味。鼓点韵律和起伏流畅的动作仿佛真的是能引来神明的神圣。
佐助歪着头打趣鸣人:“喂,以后你的神社也会有这样的神乐舞表演吧?你有没有期待过今后你的神职人员的表现啊?”
鸣人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我的神社肯定是要有的说!而且要很多懂礼仪又尊敬我的神官和巫女!神乐舞这种简单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配备啊!”
然后还骄傲地一叉腰:“而且因为现在要一人分饰多角,巫女的角色我也要承担,所以神乐舞我也会跳的说!……咳。”
然后突然意识到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一样捂住了嘴。
神明本人跳舞啥的真是太蠢了!虽说当年天钿女命叫天照大神走出家里蹲阴影的时候确实是跳过……不过最后被众神一顿笑话就是了。
他注意到佐助的表情变得饶有兴味起来。
“喂喂喂你可别想……”
“给我跳一下看看。”
“……”鸣人的舌头僵住,沉默了半晌,一副十分羞耻的样子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门,都,没,有!”
喂喂喂而且那种命令式的祈使句是什么意思!
鸣人怒瞪着佐助,可后者的表情毫无波澜,没有一点改变想法的意思。佐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看鸣人跳舞——没办法,谁让这只狐狸说出来了呢——而且佐助也有杀伤力足够的理由去胁迫鸣人。
“神明要满足追随自己的信徒的愿望的,不是吗?我现在可是你唯一的信徒哦。”
两手摊开,似笑非笑。宇智波认定要做到或得到的东西,可别想让他们轻易放弃。
而且……
佐助看着憋屈得满脸通红的鸣人,微微眯了眯那双漆黑的眼睛。飞扬的金发,碧蓝的双瞳,那张并不算十分帅气却也清秀甚至有点可爱的脸以及细瘦而挺拔的身形,拼凑了眼前这么一个灵动而好看的人。那么当这个人迈出这般轻缓庄重的舞步时,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