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鸣人的泪水流得更狂了。
他突然抱住了鸣人。
被陌生人抱住了,但鸣人没有挣扎,反而把自己深深埋在他的怀中,享受他的温暖。
雨中互不相识的二人,却深深的抱在一起。
没有预期中陌生的感觉,反而有著安心的温暖。
鸣人没忘记那天的事。
他很想从窗口望出去,很想跑出医院,去望望那个黑发少年在不在。
奈何被阳光曨多一会,他便会晕眩,不得回到阴凉处休息。
他不知道为什麼自己会想著一个见了一面、还未算认识过的人。
但他只知自己很想再次感受他的温暖,还有那个听似冰冷却是很窝心的话语。
他知道这样的念头被人知道自己一定会被笑得颜面不全了。
不过很奇怪。自从见过那个少年后,隔天起床时便见到床边的花瓶里插著一朵小波斯菊。
波斯菊的黄色就像鸣人的头发一样,那麼灿烂。
他还以为是伊鲁卡送给他的。但伊鲁卡不会天天都来,因为他的工作实在太忙碌了,他只能一个星期来一次。
不过他见到花瓶里的水每天都被人换过。而且那人把波斯菊照顾得很好。
他问过护士。但护士都说不知道。咦,难道那是鬼吗?鸣人笑了笑。
不过那人是什麼人?难道是那个少年吗?
鸣人甩甩头。真是奇怪的念头。
但那个人是何时来的?鸣人整天都呆在房里的啊。是了,鸣人因为虚弱的体质,每天大概八时便会睡的了。他大概在自己睡了后便来吧。
想到这点,鸣人在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写上有点歪歪斜斜的字:
『 是你送我波斯菊的吗?你是谁?你叫什麼名字? 等待回覆的漩涡鸣人。 』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傻,但他仍是把纸放在花瓶旁。
翌日,他发觉纸上多了一行字:
『 我觉得波斯菊很像你的金发,很灿烂。 』
他没留下名字。鸣人於是又写字上去:
『 你认识我? 』
而每天就是这样,利用纸来跟那个神秘人说话:
『 不。 』
『 我还未知你叫什麼名字。 』
『 你不必要知道。 』
只是一两句简短的话,却带给鸣人平淡的生活不少的冲击。他的生活开始变得有点色彩来。
『 呐,我很快便不能再跟你说话了。 』
一个星期后,鸣人写下这句话。不过连续几天他都收不到话来。
鸣人开始焦急了。他是发生了什麼事吗?他望向床边的波斯菊。
几天没换过水了,波斯菊枯了。
鸣人突然哽咽起来。自己竟然会为一个未曾见过面的人而哭,但他很想他。
他不停在纸上写:
『 你在哪儿啊?干麼几天都收不到你的话? 』
『 波斯菊枯了,水都没有换。你快回来吧。 』
『 我很想你…… 』
很惊讶自己会写了最后那句话,但没了那个人,他觉得自己重新被枯燥和孤独包裹。
他哭了一整天,最后他哭累了,躺在床上。
他累得很,迷迷糊糊的。但在他合上眼睡觉的一刻,他听到开门声。
有人进来了。
鸣人顿时兴奋起来,他半眯起眼,偷看那个人。
那个黑发少年走进来,换了波斯菊和花瓶里的水。他望向花瓶旁的纸。
鸣人像是看到他一阵微笑。他的手轻轻抚摸鸣人的金发和脸蛋。最后修长的手指画过粉唇的轮廓。
他蹲下,唇叠上鸣人的唇。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带给鸣人不少震撼。
他惊讶…还有欢喜……
他承认自己不厌恶这吻,反而渴望他再次吻著自己。
他像是感应到鸣人的想法,他再次吻著鸣人。
这次不是轻吻。他的舌头窜进鸣人的口中,卷起鸣人的香丁,温柔的略过鸣人每一颗贝齿,在鸣人口中翻搞著。
这个吻缠绵、带点霸道的温柔。他轻轻抱起鸣人,贪婪的吻著他。
鸣人脸颊绯红,发出唔唔的声音,回抱著少年。香丁开始回应著少年的舌头,生涩的加深这个吻。
少年初时有点惊讶,但最后把鸣人抱得更紧。二人吻在一起,拥在一起。
开始受不了太激烈的吻,鸣人蹙眉。少年察觉到鸣人的反应,便放开鸣人被吻得有点红肿的唇。
「嗄…嗄……」鸣人喘著气,抹走口角暧昧的银丝。
「……鸣人……」磁性的声音唤著自己。
虽然自己听得不多,但却是十分熟悉的声音。「是你啊……」
是那个唤了自己一声『笨蛋』的黑发少年。
他点头。「是我。」
鸣人伏在少年的肩上。「……我很想你。」想也不想便诉说著这几天的忧心。少年也轻轻抚摸著自己的金发。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却觉得自己很想依赖他,他眷恋他的怀抱……
我…我是爱上了他吗?
「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从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沾湿了少年的衣服。
「佐助,宇智波佐助。」佐助抬起鸣人的头,抹去鸣人的泪水。
「佐助…佐助……」很好听的名字啊。鸣人一笑。
「你这几天去了哪儿?我收不到你的话…我很……」话未说完,鸣人就闭起了眼,重新伏在佐助肩上。
鸣人这麼毫无预料便睡了,佐助不禁笑了起来。
他轻轻把鸣人放在床上,然后便也挤上床。他轻轻抱著鸣人,就像保护比玻璃还要容易打碎的宝物一般。
「鸣人……」轻唤著人儿的名字,佐助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