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经久不衰的问题:
“人为什么要去旅行”?
一堆老生常谈的答案:
“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去看不一样的世界/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
一句不同寻常的回答:
“我就是想去吃~”
不是吃货界翘楚,亦非驴友圈清流
我是旅途中永远饥饿永远热泪盈眶的那股泥石流。
大胸长腿的女神照早已不复往日的魅力,充满力量的重金属也不再提得起太多的兴趣,可你只要随便报一段菜名,就能让流着哈喇子满脑子乱想一阵......
没辙儿,耳朵也馋。
要说身边馋人不是很多,但爱吃者,那可就不是寥寥无几了。
我们本来就有这样的文化氛围!
古往今来,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个“吃”字。袁枚《随园食单》的序里就提到:诗人美周公而曰“笾豆有践”,恶凡伯而曰“彼疏斯稗”,古之于饮食也若是重乎?他若《易》称“鼎烹”,《书》称“盐梅”,《乡党》、《内则》琐琐言之。
虽有孟子“饮食之人,则人贱之矣,为其养小而失大矣”之论,也只是谈及专恣口腹之欲之人,何况《中庸》亦曰:“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又有《典论》曰:“一世长者知居处,三世长者知服食。”古人进离肺,皆有法焉,未尝苟且。
孟子被怼回去了。
儒家理学发展的高潮时期,出场自带“存天理、灭人欲”BGM的朱熹老先生也曾就“吃”发表自己的见解。《朱子语录》有云:“问:饮食之间,孰为天理,孰为人欲?答:饮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欲也,学者须是革尽人欲,复尽天理,方始是学”
对此梁实秋先生就有异见。先生在散文集《雅舍谈吃》中就表示“我以为要求美味固是人欲,然而何曾有背于天理?如果天理不包括美味的要求在内,上天生人,在舌头上为什么要生那么多的味蕾?”
“偶因怀乡,谈美味以寄兴;聊为快意,过屠门而大嚼”,这才是最潇洒的饮食态度。
而朱熹老先生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除了当时程朱理学对人性的桎梏已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之外,我想大概也和其没来品尝过西北美食的极致风味有着很大的关系。
毕竟,你可以拒绝干涩寡味的饭菜,但你显然无法拒绝大西北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