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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吧原创】之烈焰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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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叔


1楼2009-08-03 19:24回复
    原贴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173147011
    PS:这篇的水跟四方有得一拼,各方面都有拼,精彩程度当然也一样,还有长度,OMG,。慢慢BAN吧


    2楼2009-08-0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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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浪/秦浩然——林峰 饰(秦少谦之子,云进之徒。) 
      靳泠阑——叶璇 饰(端王长女,自小被端王当男子养大。) 
      靳无双——李彩桦 饰(端王幼女。) 
      李佚/李延佚——吴卓羲 饰(西夷国二王子。) 
      龙绮舒——杨怡 饰(兴龙邦邦主龙三平独女。) 
      展御青——胡杏儿 饰(展信之女,展御轩异母妹。) 
      云进——古天乐 饰(秦少谦师弟,秦浪的师傅。) 
      冷若冰——宣萱 饰(花间派大弟子。) 
      周汀兰——郭羡妮 饰(缥缈斋掌门。) 
      奕如风——马德钟 饰(逍遥楼楼主。) 
      封迟——郑嘉颖 饰(玄阴宫左护法。) 
      骆晴——佘诗曼 饰(阮青竹小徒。) 
      温怡宁——张可颐 饰(玄阴宫宫主。) 
      展御轩——黄宗泽 饰(展信之子。) 
      赵暮雪——唐宁 饰(周汀兰小师妹。) 
      马文彬——陈建锋 饰(万剑山庄马清扬之子。)


      3楼2009-08-04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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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当空,在将军府别苑的一池秋水中投下妩媚倩影,微风抚过,光华随波纹伏动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池边石亭内,对坐二人,正是秦少谦与他口中的那位师弟——云进。 
        秦少谦道:“不知师父他身体可安好?” 
        云进脸色微微一沉道:“多年的顽疾近日又严重了,师父不想让我担心,我也只好顺着他的心意装作不知道。但是看着他老人家一天天消瘦下去,我真的很担心。” 
        秦少谦沉声自责道:“我真是个不孝的弟子,这么多年也没能去看他老人家。” 
        云进道:“师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师父是以你为傲的,师兄勿需自责。何况……”他淡淡一笑,续道,“师父他现在可开心着呢!” 
        秦少谦双眼放光,喜道:“师叔终于肯见他了吗?” 
        云进举杯遥指明月,道:“也许他们师兄妹二人此刻也正像我们一样月下交酌呢!” 
        秦少谦爽朗一笑,道:“无论如何,师父多年的心愿总算是了了。”说罢,拿起亭心石桌上一杯酒,仰首倒入口中,道:“果然好酒!” 
        云进陪饮一杯,道:“酒自是好酒,但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秦少谦不料云进竟一眼洞穿他的心事,苦笑一声,继而又轻叹道:“近日总是心神不宁,总觉会有大事发生。” 
        云进道:“听闻师兄明日要出兵边关抵御西夷,但此事似乎不足以令师兄如此心神不宁。” 
        秦少谦道:“当然不是为此。” 
        云进道:“那定是逍遥楼突现江湖一事。” 
        秦少谦紧锁双眉,道:“如今朝中奸臣当道,官民关系日趋恶化,西夷又屡犯边境,内忧外患,大裔江山岌岌可危。逍遥楼偏偏在这多事之秋出现,从此江湖必然多事,受苦的还不是平民老百姓?” 
        云进道:“师兄忧国忧民之心令人佩服,但以师兄一人之力又岂能扭转乾坤?师兄还是放宽心吧。”这是云进的肺腑之言,他年少轻狂,淡薄名利,只求如闲云野鹤般,远离官场的明争暗斗与江湖的血雨腥风。 
        秦少谦微笑道:“云师弟的洒脱师兄真是可欲而不可求呀!想我秦少谦戎马半生,虽不敢自诩精忠报国,但总算得上为国尽心尽力,江湖上的朋友也不吝给我这个莽夫几分薄面,如今可算是‘功成名就’了。”他站起身来,负手对月而立,接着道:“但荣华富贵皆过眼烟云,功成名就犹如镜花水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苦短,若能与家人共聚天人伦,即便每日粗茶淡饭又何足道栽?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无法脱离苦海,只能随波逐流。然则……” 
        秦少谦停下来,将目光投向明月,八月十五即将来临,月亮已比前几日圆了许多。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是不知明月或圆或缺之时是否也知人之悲欢? 
        云进道:“看来师兄是在为妻儿担忧。” 
        秦少谦长笑一声道:“除了佩珊,云师弟是最深知我心之人!”说着,单手拎起酒坛,道:“来!你我师兄弟二人今日不醉不归!”说罢仰头倒酒,不去理会被酒溅湿的衣衫,继而将酒坛递于云进。 
        云进起身接过酒坛,痛饮一番。 
        两人饮罢,相对开怀而笑。 
        秦少谦与云进一同坐下,平复一阵,道:“既然师弟深知我心,可否帮师兄一个忙?” 
        云进坐直身子,道:“云进自小无父无母,除了师傅,师兄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也早把嫂嫂与浩然当成自家人看待。师兄走后,我定当不时来府中探望。” 
        秦少谦一脸感激,道:“那我就放心了!”


        7楼2009-08-04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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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离了望海楼,闲步走在这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置身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中。一想到摆脱了那三个“跟屁虫”他就像刚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心情快慰非常。 
          他心中正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忽而发现离望海楼不远的街对面围了一大群人。他好奇心大起,也挤进人群中看热闹。 
          大家围着的是一个面摊子,桌子露天摆在外面,桌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一看便知是本地人,这面摊想必也是他的。另一个是个年约二十、面貌黝黑、发丝凌乱的小伙子,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却用褐色的粗布包裹着,见他衣裳单薄,显然不是本地人。 
          那中年男子紧紧拽着小伙子的衣裳,对着围观的人群嚷道:“大家快来评评理呀,这小子吃了东西不给钱啊!” 
          小伙子一脸尴尬地道:“大叔,不是我不给钱,我身上唯一的几个铜钱不知道在哪儿掉了。” 
          中年男子道:“少装了,想白吃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这个说法。” 
          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声,显然是和那中年男子的想法一样。 
          小伙子露出为难的表情,继而又眉头舒展,似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道:“这样吧,我在这里帮你做工,我不收工钱,就当是抵债吧。” 
          中年男子道:“我这可是小本经营,一大家子人等着我赚的这点钱回去吃饭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吃了多少碗?做工?那我一家人今天岂不是要饿肚子?早知道不做你生意,我们还能用你吃的十几碗面当晚饭呢!”他越说越激动。 
          围观人群的情绪迅速被煽动起来,大家不自觉地与中年男子连成一线。 
          有人道:“年纪轻轻就骗吃骗喝,真是世风日下啊。” 
          有人道:“你一个人倒是吃饱了,难为人家一家要饿肚子,太没良心了。” 
          有人道:“外地人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今天你不拿出钱来就甭想走了。” 
          议论声不断,少年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小伙子为难不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时,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自人群中传出,道:“大家不要吵了!” 
          这声音盖过了嘈杂的哄闹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发声者正是那华衣少年,他缓步从人群中步出,走到中年男子跟前,塞了一锭银子进他手中,道:“这么多够了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道:“够,够了。”当然够了,买下他这摊子也绰绰有余啊。 
          众人未料事情竟如此轻易就解决了,皆自行无趣地散去了。


          15楼2009-08-04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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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见众人散去心下松了口气,走到那少年身边,一脸感激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我现在身无分文,一时间还不了兄台那么多钱,但若兄台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直管开口,我愿孝犬马之劳。” 
            那少年好像并未听他说话,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从上到下由左至右地打量了他一遍又遍,不时捏捏他的臂膀、拍拍他的胸脯,好像找到了什么宝贝。然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答反问道:“你武功很厉害吧?” 
            小伙子微一错愕,哪里料到这初次见面的少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劈头盖脸的一问,心中不自觉地谨慎起来。他僵了半晌,深深望入少年眼中,却觉察不出半点诡异,那少年毫不避讳地迎着他的探望,反而令他大生好感,道:“我确实学了十年拳脚功夫,但‘厉害’二字实在愧不敢当。” 
            少年得意道:“我就知道没猜错。天气如此寒冷,你只着单衣,不但未冻得发抖,反且全身散发热量,定是内功修为相当高。” 
            小伙子面容一整,正要说话。 
            少年一抬手,阻止了他,道:“你不用掩示了,我的武功也许只算三脚猫,但眼光却是一流,至今为止,我还从未看走眼过。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对武艺高强者特别好奇而已。” 
            小伙子坦然道:“我也知道兄台并无恶意,只是家师曾再三嘱咐不可轻易在人前施展武艺,师命难违,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兄台见谅。” 
            少年笑道:“好,就凭你如此坦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展御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小伙子回敬道:“秦浪。” 
            二人对望了一阵,即而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这是天真的笑,这是爽朗的笑,这是心意相通的笑。很奇怪,二人前后总共只聊了几句,却已相当投缘,就像是深交多年的好友,这大概就是一见如故吧。 
            展御轩道:“秦兄如无重要的事,不如跟我一起去缥缈斋。” 
            秦浪道:“我也听闻缥缈斋明日要举行传位大典,各方武林人士都将在此露面,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世,去见识见识也好。” 
            展御轩喜道:“好极了!我正愁一人上山会闷,况且我武功低微,有秦兄这个高手在身边正好给我壮壮胆。不过……” 
            见展御轩又递来打量自己的眼神,秦浪奇道:“又怎么了?你又看出什么了?” 
            展御轩道:“秦兄该换件衣服了,你这样是进不去缥缈斋的。走,我们先去逛逛衣饰店。”说着,一把拉起秦浪的胳膊。


            16楼2009-08-04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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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磬钹声起,吉时已到。 
              卢景廷招呼马清扬至右边虚空的一位坐下后,站到场中,躬身抱拳,向众人行礼,朗声道:“我缥缈斋今日传位大典,承蒙众位武林同道好友赏脸,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卢某不胜感激。诸般供应简慢,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缥缈斋群弟子排成男、女两列,自大殿正门鱼贯而出,走到卢景廷与周汀兰面前,躬身行礼。领头的男、女弟子手中各捧一托盘,分别是一枚镂空雕花白玉和两本精装的册子。 
              卢景廷道:“缥缈斋三宝——白玉掌门令、风凝掌录、绝尘术集,乃我派开山祖师孟盈所传,由本派掌门人接管,一经接手,宝在人在,宝毁人亡。周汀兰上前收领!” 
              周汀兰应道:“是。”上前一步,双膝跪下,由卢景廷手中依次接过三宝。 
              卢景廷上前将右手轻按在周汀兰的头顶,朗声道:“我,卢景廷,以缥缈斋第二代传人的名义,在各位武林同道的见证之下,将缥缈斋掌门之位传于你,周汀兰。从今以后,你便是一派之主,众弟子之表率,当谨遵先师遗训,不得同门相残,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急功近利,不得结交奸邪。” 
              周汀兰应声道:“是。” 
              卢景廷郑重道:“礼成。”双手扶起周汀兰。 
              众弟子皆跪拜下去,扬声道:“拜见掌门!” 
              众人欢呼声、赞叹声轰然四起。 
              忽听得人群外一人高声道:“恭喜周女侠荣登缥缈斋掌门之位!恭祝缥缈斋发扬光大,周斋主威震武林!” 
              众人一齐愕然,随之裂开一条通道。 
              通道那头,一白衣年轻公子轻摇折扇而立,掩不住的雍容华贵之气。他双目放光,炯炯有神,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肤色白晳,俊美异常。身后两名高大男子傲然而立,手中各捧一赭红色木盒。 
              展御轩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心道:他怎么来了? 
              (缥缈卷 第二章完)


              20楼2009-08-04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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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公子转身瞧去,那人正是卞凉飞刀门门主上官晓,她一脸不屑,正斜眼盯着他,那“小王爷”三字并非对他的尊称,而是带着讥讽。 
                上官晓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龙三平也发话了:“端王为人我夫妇二人自是钦佩,但钦佩是一回事,若要我等做朝廷的鹰犬,那是万万不能。” 
                众人都是面容严肃地点头,以表赞同。 
                靳公子正容道:“上官门主、龙邦主,二位这是何出此言啊?如今天下的形势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西夷觊觎我裔朝之心十年前就已昭然若揭,如今西夷兵强马壮,更欲与南离结盟,两国铁骑随时会踏上我裔朝国土。那陆攸与品申二国虽年年向我朝进贡,但进几年亦蠢蠢欲动起来,不可不防。我裔朝可谓已四面楚歌。”他的声音越说越响亮,越说越激动。 
                众人出人意料地静静地听着,无人去打断他,因为大家心里明白,他所说的都是事实,裔朝的确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 
                他平静了一会,继续道:“我也知道,如今朝廷腐败之风日盛,大家心中都不痛快。但是请大家放心,家父已经在全力扼止这股不良之风。如今当务之急是集合江湖中各门各派的力量,与朝廷一起共御外敌啊!”他言辞诚恳。 
                楚元奇突然站起身来,傲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听闻黑道四大派之一天绝教已然拜入端王府门下,难道小王爷要我们与这等奸邪之徒称兄道弟不成?” 
                靳公子道:“国都要亡了,还分什么黑白?明门正派也好,邪魔外道也罢,都是我大裔朝的子民,都应为国效力,不分你我。连诸位眼中的邪魔外道都肯为了国家尽弃前嫌,难道你们这些明门正派竟无半点怜悯之心?” 
                周汀兰秀眉一皱,道:“小王爷这么说有失公允了吧?”她上前一步,续道,“在座诸位正派人士皆是行事光明磊落之辈,岂可与那邪魔外道相提并论?那天绝教投靠朝廷的真正目的我不敢妄加猜测,但我敢说,我等若真与你成了朋友,定然不会陷你于不忠不义之境地。只是我等认为,不论何时何地,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断然不能混为一谈。” 
                靳公子愣了半晌,见众人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辞过于激烈,继续下去,怕是要激怒群雄了。故立即调整心态,微微一笑,抱拳躬身向众人道:“各位抱歉,在下失言了。不过我的诚意各位勿需怀疑。” 
                马清扬眯起眼睛看了靳公子一眼,站起身,捋须扬声道:“我正派武林人士的大聚会,小王爷竟只带两名随从轻身而来,这份诚意是有目共睹的,小王爷来此的目的我等也已非常明了。但是做人有做人的原则,既然我们的原则是你无法接受的,那么再谈下去也只是白费唇舌。朝纲混乱、外敌入侵,百姓所受的苦相信我们比你看得更多、更清楚,因为我们中间的许许多多人都曾是那些饥寒交迫的可怜人。我们有激情,有实力,更比任何人都有理由站出来保家卫国,根本无需倚仗朝廷的力量。” 
                马清扬不愧为江湖上一掷千金的人物,一语过后,赞同声四起。 
                靳公子淡淡一笑,道:“素闻马庄主高风亮节、钢强不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马庄主竟也是这般目光短浅之辈,只怕这高风亮节和钢强不屈用错了地方。” 
                秦浪初见马清扬之时就已被其全身散发的正气所折服,故料想他必是武林白道中的大人物,见那靳公子如此措词造句,不由得心下一惊,想不到他对马清扬也这般不留面子,马清扬会作何反应呢? 
                不料未等马清扬答话,马文彬倒先冲了出来。


                22楼2009-08-04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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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公子刚一露面,他便已觉来者不善。后又见他捧出那两件价值连城的礼物,以马文彬那种心高气傲、不屑攀龙附凤的性格,更是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刚才靳公子对正派武林有意无意地一番溪落已然点燃了他胸中怒火,只是碍于客人身份未动声色。此刻那靳公子竟然公然数落到他父亲的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他再不出声,岂不成了缩头乌龟?一团怒火直冲脑门,马文彬发话了:“爹,不必跟他废话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不成?” 
                  靳公子的一名随从也快速上前几步,挡在主子身前,厉声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跟小王爷说话?” 
                  靳公子在他身后喝道:“一南,休得无礼!” 
                  那被唤作一南的随从闻言,硬生生地吞下那口怨气,即使心中万般不愿,还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马文彬用眼角扫了一眼一南,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得意道:“看门狗就是看门狗。” 
                  这一句可不得了,同时激怒了一南和另一名随从,二人异口同声地喝道:“你说什么?”说着就要冲上前去。 
                  靳公子双手一展,将二人拦在身后,厉声道:“你们干什么?我们来这儿不是闹事的!” 
                  二人已是怒火焚心,却无论如何不敢逆主子的意思,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同声急道:“小王爷!”然后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神情窘迫。 
                  马文彬冷哼一声,道:“你们主仆三人不用在此演双簧了,分明是你等上门挑衅,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如此奸诈狡猾之徒,说你们和天绝教不是一丘之貉也没人信了。” 
                  话音未落,马清扬就喝止道:“彬儿,不要再说了!” 
                  马文彬道:“爹,我有说错吗?他们根本就是来者不善。什么送礼道贺,什么交朋友,朝廷的那点鬼把戏我们还见得少吗?他们无非是想把我们当棋子一样利用来壮大他们自己的力量。”他转身走到靳公子跟前,指着他们的鼻子,续道,“说就说得冠冕堂皇,做得却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朝廷中人不都是这样吗?‘保家卫国’?别笑死人了!” 
                  话音刚落,马文彬只觉胸口一阵闷疼,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瞧见那一南已冲破了靳公子的阻拦立在眼前,气势汹汹。 
                  马文彬脸色铁青,一南刚才那一掌令他颜面大失。 
                  一南道:“你这小子,实在太狂妄了。你爹没空教你,今日我便代他教训教训你!”说罢,拔剑相向。 
                  马文彬心高气傲,那容得这般羞辱,不由地握紧手中的剑。 
                  只听“锵”的一声,寒剑出鞘,众人眼前一花,马文彬已如一缕轻烟般移至一南身前,顿时剑影重生,一个人影顿时变为几个,从不同方向向一南袭去,不留半点余地。 
                  众人一阵骚动,惊呼声不断,却并不是赞叹马文彬出神入化的剑法,而是惊叹于一南化解这出神入化剑法的轻而易举。 
                  只见他的身体微妙地动了几下,面不改色地避开了马文彬的凶猛攻势。但在外人看来,那是不可察觉的轻微动作,一南似是全然无视于马文彬的攻势,负手卓然而立剑影之中,那剑影却无法近他的身。 
                  一轮攻势过后,马文彬闪回原地。他首次变脸,心中忍不住的震撼。 
                  以不变应万变,秦浪在心中暗暗叫绝。随从的武功已有如此修为,想必那靳公子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吧。 
                  一南淡淡一笑,道:“轮到我了。” 
                  这“了”字一出,他便像离弦的箭般,“嗖”的一声向马文彬“射”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站在了马文彬身后,“锵”的一声,剑回鞘中。 
                  未来得及反应的马文彬只觉一阵劲风自右侧刮过,眼前寒光一闪,锥心的疼痛自右臂传来,手一软,青云剑跌落地上。


                  23楼2009-08-0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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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暮雪心下一紧,不禁“啊”地叫出声来,连忙跑过去察看马文彬的伤势,急切地问道:“文彬哥哥,你怎么样?” 
                    马文彬咬咬嘴唇,沉声道:“轻伤,不碍事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背对着他的一南,放射出强烈的仇恨。 
                    展御轩一见到赵暮雪的身影,便双眼一亮,连刚才精彩的打斗也忘记了。又见她对马文彬的关切,荡漾的心旋即沉了下去,没好气地自言自语道:“那么一点小伤,死不了的,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秦浪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道:“展兄在跟我说话吗?” 
                    展御轩若无其事地转过头,道:“我有说话吗?” 
                    秦浪顿时傻了眼,抬手搔了搔脑袋,道:“没有吗?我明明听到你说……” 
                    未等他说完,展御轩就掰正了秦浪的脑袋,道:“看戏吧!” 
                    一南缓缓转过身,嘴角扬起,道:“下次我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说罢,向靳公子走去,看也不看在一旁气急败坏的马文彬。


                    24楼2009-08-04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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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清扬心中也是大吃一惊。马文彬的武功尽得他的真传,虽然是火候未到,但这么多年来的悉心调教也未必徒然,这样半点便宜都没讨到地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随从手上,委实始料不及。不过不论怎么说,儿子的这种争强好胜的做法是他不赞同的。他眉头一皱,对马文彬喝道:“彬儿,你何时才能改掉你这争强好胜个性?这是你耍威风的时候吗?”


                      27楼2009-08-04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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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彬原本就一肚子的羞辱感无从发泄,哪知父亲不仅不帮他,反而在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胸中一团怨气“嘭”地燃烧起来,本想反驳几句,却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赵暮雪大惊,想扶住马文彬却又没有那么大的气力,于是跟他一起倒下去,跌坐在地上,同时失声喊道:“文彬哥哥,你怎么了?!” 
                        马清扬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急忙蹲下察看马文彬的伤势。只见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乌青,伤口处血色淤黑,分明是中毒的迹象。马清扬立即封住马文彬的血道,阻止毒气攻心,然后猛地抬头,向靳公子主仆三人射去凛冽的目光,厉声喝道:“卑鄙小人,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交出解药来!” 
                        众人一片哗然。 
                        如果说周汀兰对礼物的受领、马清扬对靳公子的客气已消除了几分群豪对那三人的敌意的话,此刻,这种敌意不但完整无缺地回来了,而且还升华到了另一个高度。如果他们真的向马文彬下毒,那么靳公子之前表示出来的诚意就都是骗人的了,甚至连他说的话都不能尽信,天知道他是不是嘴上说着只有三人前来,暗地里却已在山下埋伏了重兵,等着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众人心胆俱寒,不自觉提高了警惕。 
                        靳公子三人竟也是大吃一惊。 
                        一南前一瞬得意的神情全消,慌张地望向靳公子,道:“小王爷,我没有下毒啊!” 
                        靳公子当然明白,没有他的指令,向一南是断然不敢这么做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暗中陷害他们,目的是挑起朝廷与正派武林的仇恨,若然朝廷与正派武林的结盟失败,那么真正的下毒者就能坐享渔人之利。由此说来,凶手便呼之欲出了。 
                        这些想法在靳公子的脑中只是电光一闪,他明白,以此刻的情形,不论他说什么,群豪都不会相信。以群豪此时一触即发的情绪,他就算解释得头头是道,他们也会认为他是在砌词狡辩。 
                        他“唰”地一声合起折扇,静静地朝马文彬走去。 
                        众人皆屏住呼吸,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 
                        靳公子将折扇插于腰间,弯腰拾起马文彬的青云剑,左手轻抚剑刃,白晰的手掌上登时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渗出,滴往地上。他蹲下,轻轻放下手中的剑,流血的左手伸向马文彬。 
                        马清扬和赵暮雪看呆了,在场的各位也都看呆了,竟忘了出手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左手印在了马文彬的伤口上。 
                        所有人这才明白了,他是在主动染毒!


                        28楼2009-08-0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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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展御轩从一开始就明白他的用意,光靠嘴巴喊冤是不行的,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只有和那马文彬中了一样的毒,才能洗清下毒的嫌疑。但是这种做法傻呀,万一找不到凶手得不到解药,岂不是白白赔上一条性命?泠阑啊泠阑,一向心思缜密的你怎么也会冒这种险呢?展御轩心中禁不住为这个好朋友捏了一把冷汗。 
                          秦浪却早已目瞪口呆了,他和众人一样,万万没有想到靳泠阑会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禁暗暗钦佩他的胆量和气魄。 
                          半晌过后,靳泠阑站起身,朗声向众人道:“我们没下毒。”面不改色。 
                          只听一人道:“岂知你不是事先服下了解药?” 
                          靳泠阑嘴角微扬,淡淡道:“那就请各位耐心点,等我毒发。” 
                          众人又是一片悄然无声,显然是被他此时此刻的从容所震慑。 
                          靳泠阑的两名随从匆匆步上前来,左右搀扶住他。见他面色渐渐苍白,嘴唇变乌,二人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小王爷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这时,不知是谁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静,那人道:“大家别相信他们!” 
                          又一人接着道:“世上哪有如斯傻瓜,明知会死还主动染毒?” 
                          先发话的那人又道:“休要被他们的诡计骗了,毒定是他们所下!” 
                          秦浪和展御轩心中大骇,这分明是挑拨离间! 
                          但是在场群雄完全被与朝廷的对立立场冲晕了头脑,更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模糊了视线,那二人的几句话就像导火索,又引得群情激愤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此时此刻,也只有秦浪与展御轩是冷静明白的了。 
                          秦浪低声对展御轩道:“你左侧一丈远处的穿褐色衣服的男子。你呢?” 
                          展御轩道:“你右前方对面那群人中最后一排的那个高个子。看你的了。” 
                          只见秦浪一个飞身出去,人已落到那高个子的身后。 
                          还未等高个子反应过来,便被秦浪抓住肩头,硬生生扯出了人群,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正欲爬起,一个身着褐色衣服的人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移地砸在他身上,两人摔作一团。 
                          此刻的靳泠阑已是头晕目眩、意识渐微了,一绿色的身影闪入眼帘,他隐约感到来人封住了他的穴道,虽极力想看清面前这人的模样,眼皮却犹如千斤,无奈彻底晕厥过去。 
                          众人的讶异之声代替了前一刻的激愤之情,目光不由得集中在秦浪与那二人身上。 
                          秦浪对众人道:“大家不要被煽动了,毒根本是此二人所下。”说着,指向摔在地上的二人。 
                          议论声、惊讶声轰然四起。 
                          众人自然是被秦浪所下的下毒者令有他人的结论所震惊,但更多的震惊却来自于秦浪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这是怎样的场合?白道第一大派缥缈斋的传位大典,武林白道五大派掌门齐齐在场,江湖各路英雄好汉济济一堂。这是怎样的局面?正派武林与朝廷的矛盾正激烈到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平常人在此种情况下,只会下意识地与多数人站在一起,或者保持沉默,以免一个不小心,惹火上身。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不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他来头不小。 
                          周汀兰不由地细细打量起秦浪,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却是徒劳,问道:“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敢问高姓大名、师承何派?” 
                          秦浪淡淡道:“在下秦浪,只是江湖游侠一名,无门无派。” 
                          周汀兰虽心下怀疑,但身为主人,理应顾全大局,不可不分轻重,眼下让事情水落石出才是当务之急,故问道:“秦公子说他二人才是下毒的凶手,不知有何证据?” 
                          不等秦浪回答,展御轩从人群中站出来,抢先一步道:“我们两个就是最好的人证!我们亲眼看到、亲耳听道他们故意煽动大家的情绪。” 
                          周汀兰道:“这位是?” 
                          展御轩嘿然道:“我是他的朋友,展……我姓展。”展御轩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爹,淌江湖事的混水已是犯了大忌,他还毫无忌惮若此,若让爹爹知道他必定大难临头。想到这里,他立即改口,只道出姓氏。 
                          安坐一旁的楚元奇不耐烦地扫了二人一眼,微嗔道:“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在座各位英雄好汉都是饭桶了?竟无法察觉有人从中挑拨?!两个无门无派的江湖小混混,凭什么在这儿为朝廷走狗强出头?” 
                          展御轩笑笑,从容道:“楚堂主此言差矣。正因为我们无门无派,与各位都扯不上干系,才能冷眼旁观,看见各位看不见的东西。” 
                          楚元奇道:“那你有何高见啊?” 
                          展御轩不答,将头偏向秦浪,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精芒。


                          29楼2009-08-0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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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浪十分默契,接过话茬儿,道:“嘴唇乌青,经脉含冰。我若没猜错,他们中的是‘火蛇毒’。” 
                            马清扬见儿子汗如雨下、混身滚烫,奇道:“既是经脉含冰,为何彬儿浑身像火烧一样烫?” 
                            秦浪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又立即恢复平静。此前确定是火蛇毒其实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借着封住靳泠阑血道那短暂的一刻,他匆匆断了个症,那时他已猜到是火蛇毒,却因靳泠阑并未现出发热的症状而不敢肯定,此刻所有症状皆一一吻合,他立刻自信满满地道:“这就对了。火蛇毒的特别之处正在于此。中毒者会受到极冷极热两种折磨,若运功逼毒,阳刚的内功虽能压抑寒毒,但热毒必更甚,阴柔的内功则反之。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将导致中毒者毒发攻心而亡。” 
                            展御轩只知秦浪有证据证明靳泠阑主仆三人的清白,却不知他身藏不露,对毒物也有如此之深的了解,这看似入世未深的小子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展御轩心中对秦浪的兴趣不由地大增,更令他自己也纳闷的是,之前的惺惺相惜之感也随之增加,他越来越觉得,交了秦浪这个朋友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话音刚落,马清扬、赵暮雪、向一南和慕啸北急急不约而同地道:“那该如何是好?” 
                            展御轩瞪大一双眼睛,装出一个被这不期然的不约而同吓了一跳的表情,目光一扫,碰触到赵暮雪直直望过来的美目,心中一荡,立即收捡起之前顽疲的表情,道:“那得问他们俩儿啦!”语毕,又向赵暮雪望去,岂知后者动人心魄的目光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失望。 
                            秦浪点点头道:“只有独门解药才解得了这西夷最毒的火蛇毒。” 
                            众人齐齐一怔。 
                            周汀兰愕然道:“他们是西夷人?” 
                            展御轩道:“靳公子的来意很明显,他是想与各派结盟,这个时候下毒岂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不可能。如果朝廷与武林正派人士结不了盟,最得意的自然是西夷。而这两个人,必然是西夷派来的,目的是从中挑拨离间,让朝廷与正派武林鹬蚌相争,他们则坐享渔人之利。” 
                            楚元奇首次肃容,却还是不能尽信,沉吟片刻后道:“但文彬贤侄确是被他的剑刺伤后中的毒,若真如你说真凶是此二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是如何下的毒?” 
                            秦浪道:“这就是火蛇毒的第二个特点。它是无色无味的气体,且只会从外伤伤口侵入体内,一般人闻到则无异样。我想,他们定是瞅准了马公子中剑这一时机下的手。” 
                            眼见楚元奇就要被说服,飞刀门门主上官晓却依然波澜不惊,缓缓道:“说了这么多,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证据何在?”上官晓虽然是那种妄自尊大、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但心思相当缜密。秦浪和展御轩的话,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信,因为正如她说的,她要看到证据,而她根本就不信他们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哪知秦浪早知她会有此一问,得意一笑,道:“我当然有证据。”当下扯破那高个子右臂的衣袖,一个奇怪的黑色图腾赫然显现于他的右臂外侧。 
                            议论声四起,众人都认出了这西夷国特有的图腾。 
                            上官晓登时哑口无言。 
                            秦浪接着道:“刀剑无眼,为了以防万一,我相信他们身上也一定备有解药。” 
                            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到褐衣男子和高个子身上。 
                            (缥缈卷 第三章完)


                            30楼2009-08-0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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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出场人物(按出场顺序排列): 
                              云进——古天乐 饰 
                              冷若冰——宣萱 饰(花间派大弟子,即文中的紫衣女子) 
                              李延跋(西夷国大王子) 
                              李延佚/李佚——吴卓羲 饰(西夷国二王子) 
                              展御轩——黄宗泽 饰 
                              秦浪——林峰 饰 
                              靳泠阑——叶璇 饰 
                              第四章 落日无痕夜未央,徒手凝风止寒芒 
                              云进步入树影斑驳的林中。 
                              青河谷四季如春,此时虽是隆冬时节,却让人寻不见冬的影子。满目皆是葱绿,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有种说不出的生命力。 
                              美景当前,他竟有些恍惚,微闭双目,脑中浮现了“无尘岛”上异曲同工的另一番景致,一时间竟混淆了自己所处的真实时空。 
                              十年了! 
                              云进削瘦英俊的面容没有丝毫改变,十年的时光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反而使他洗尽铅华的悠然神采更加底蕴十足了,眉宇间的豪气却未减半分,十年前未有的成熟稳重此刻也与他几乎与生俱来的悠然豪气结合得天衣无缝,浑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魅力。 
                              若不是为了秦少谦,刀架在脖子上,他云进也绝不愿离开那与世隔绝、桃源般的无尘岛而重新踏入中土,尽管他明知前路会是一番腥风血雨,明知一旦选择这条路就要毫不眷恋地告别他终其一生所追求的逍遥自在。 
                              但他是云进,重情重义的他,怎会让他平生最敬重的师兄死得不明不白?怎会让师兄的灭门惨案任时间轻描淡写地一代而过? 
                              泉下亡灵不安,他的心便永不会安。 
                              云进睁开双目,目中精芒闪现,显是从回忆往事的悲痛中抽身出来,恢复了神采,不由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只是身影稍晃几下,两边树影已飞速向后倒去。 
                              “沙沙”的响声自前方几丈远处传来,云进本能地提高警惕,心念一动,疾步朝声音传自处奔去。 
                              他的身法如此之迅速,竟未在林间发出半点声响,足见其轻功之卓绝。十年悠闲自得、与世无争的生活,他的武功修为不但没有荒废,反而更加精进了。 
                              越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惊心动魄的一幕展现在他眼前。 
                              一紫衣女子手中明晃晃的尖刀正朝着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老妇人身上刺去,眼看老妇人就要命丧于刀下,说时迟那时快,云进不暇多想,隔空一掌就朝那紫衣女子劈去。 
                              那紫衣女子没有任何防备,硬生生受了云进这一掌,顿时失去重心,身子一歪,向右侧倒去。 
                              与之同时,老妇人左侧草地上猛地一动,只见一条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林中,刹时不见踪影。 
                              云进恍然大悟,这才发现紫衣女子的尖刀瞄准的不是老妇人,而是潜伏在老妇人身边的毒蛇。 
                              再看那女子,竟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31楼2009-08-0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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