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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映月流苏文学社七月份月练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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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北星罗和南星罗的交界处,没有永久的和平,平静的外表下,则是汹涌的暗动』
“沙沙......沙沙......”
夜幕早已落下,唯有天上一轮明月稍在树尖,微薄的亮光不足以照亮整片绿林。
原本寂静的树林中,不时传来“咻咻”的风声,极速而又急切。
在斑驳的树影行间,穿梭着一个黑影。黑影轻巧地点滴缠绕的树枝,快速地跃动带动着叶片飞舞。
黑影利用着茂密的枝叶遮挡着身影,逐步向着空旷的地带奔去。
不过,附近并不是只有一点动静。在黑影的身后,还有另一片影子。
不同于前一个的小巧,它显得有些庞大,却又不笨重。它跃过重叠的障碍物,紧跟着前方不远的身影。
渐渐的,两个黑影愈挨愈近。
“嘿!就选这里好了。”
前一个黑影从树林中穿出,落到宽阔的地面上,在月亮的光辉下,可以辨别出,那是一位少女。
淡淡的月光下,少女神情淡然,一身黑色夜行衣,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她转过身,微微眯着双眼,看着紧跟其后的那个庞然大物,并没有立刻做接下来的动作。
眼前的是一只体型较大的墨黑色蛇形魂兽,墨影蛇,在魂兽界以坚硬的鳞片与皮肤著称。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亮光,而翡翠绿的瞳孔倒映出矮小的人影。
它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面前相较娇弱的少女。
突然,巨蟒动身了,以与身型不符的速度向少女扑过来。
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细而又锋利的獠牙,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直率粗暴的与少女对峙。
在巨蟒行动即将咬住少女身躯的那一瞬间,她的身躯立刻紧绷起来,注意力集中到了极致,突然向后方猛地一撤。
后退,翻转,腾空,落地,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而这一个退步使得巨蟒的攻击扑了个空。未有捕捉到猎物,反而吃了一身灰。
它现在有些恼怒,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狡猾的猎物,它凭借体型的优势,本能的驱使,再度张开血腥大嘴,准备接下来的攻击。
不过,少女也没有傻傻的愣着,闲着等待巨蟒的下一轮进攻。
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后,她脚尖点地,用力一蹬,身躯看似轻盈,腾空而起。与此同时,微微用力,腰间皮质挎包的中的短小匕首“哐啷”一声,旋转至少女的手中。
在确定好着陆点后,少女身侧显现出一轮淡淡的黄色光圈,借助魂力的推动,她一下子跃到了巨蟒的额头之上。
把握住时机,少女右手反转着匕首,用劲将其刺进巨蟒的左眼中。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入,引起了对方一阵颤动。
急促的滑动之声传了过来,眼睛的刺痛使得巨蟒不停摆动,在树林中四处乱撞,极怒的魂兽疯狂地甩动脑袋。
而其头顶上的少女稳住身体,紧贴着巨蟒的头部,毫不犹豫抽出匕首狠狠地插进巨蟒的头部,朝着它的头顶向下移动着。
这变故让巨蟒更加暴躁。要知道它的鳞片与皮肤硬度绝对堪比坚硬的金属,论起坚硬程度来整个斗罗大陆上也能也能排进号。如今,怎会轻易被少女破开一个大口子?
没有在意巨蟒的变化,少女只是继续自己向下划开的力量。猩红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引起少女有些皱眉,不过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待巨蟒挣扎有些缓慢后,少女以最快速度平衡身体后立即跃上临近的枝丫,在巨蟒混乱中用匕首狠力的在其身躯上一刮。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树林中传播的血腥味必定会引来更多的捕食者。
“那,就这样结束吧。”少女冷冷地说道。她踏上树干枝桠,一个轻巧翻转,趴落在巨蟒的头顶上,抓住它的鳞片以维持用力的姿态。
感觉到头顶上的重量,连挣扎都来不及,强大的痛楚让巨蟒越发暴躁。它随后猛地摇晃脑袋,就连身上那不停流血的伤口不断被撕扯加重也毫不在乎。
匕首,是用于切割的。更何况,这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暗影匕首!
少女反手拿起匕首,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杀机内敛。
传言暗影匕首锋利无比,沿着之前留在巨蟒头上的伤口,少女自然毫不费力将巨蟒的身躯从头顶向下快速的划开。直直划开坚硬的身躯,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整齐的刀痕边绽出一朵朵红艳的血花之舞。
顺着切割成两半的巨蟒往下,少女落在中间的地面上。
少女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只是擦拭了匕首身上的血渍,整个人犹如鬼魅般在树林之中跳跃穿行,无声无息,踏着枝丫消失在黑夜之中。
没有带走其他的事物,唯有手中的几片如同黑曜石般闪烁的鳞片。
夜色微凉,微风吹佛,翻过树林的上空,唯有淡淡的血腥味在林中扩散。


21楼2019-08-2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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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铸剑师》文/观伯 封/雪心 底图/网络
    架空/玄幻/言情


    22楼2019-08-2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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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很想对何如续说这种只出现在传说中的树很可能就不存在,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当一个听众。
      “一年前,北齐扰境,我领命出征,可笑我在前线浴血奋战,未婚妻子竟被人欺凌得触柱而死。罪魁祸首却因着亲姐是当朝宠妃得以逍遥法外。我归来时,她已经,走了三日。”
      谢渊心下微叹,这是个拒绝不了的请求。
      何如续的未婚妻他还记得,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谢渊是家中幼子,少时出入何家,承她唤过一声兄长,当时还觉得甚是新奇。
      何章两家本是世交,何如续与其未婚妻章小鸾是指腹为婚。章家本就人丁单薄,章小鸾亲缘又浅,至亲先后辞世,五服之内竟无一人可以托孤。
      章小鸾自四岁起便在何家长大,与何如续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说何如续待她如珠如宝都不为过。
      可怜,将军归来褪甲胄,不见玉人起相迎。
      谢渊见他面色凄怆,情知不好冒昧安抚,只好直入正题:“你知道的,每逢大卦,我都要准备三月,那章家姑娘……”也是他多此一问,到底不能置身事外。
      何如续打断他:“我归时正值隆冬,气候格外地冷,大雪下满了整个皇州……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那么厚的冰棺,她一个人该多怕呀。
      ……
      相顾无言中,那习戏的姑娘收了动作,向二人跑来。
      准确的说,是朝谢渊跑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双颊潮红,神采奕奕。小姑娘兀自在一旁坐下,取过茶杯牛饮,一看便是累极了。
      “让刔之见笑了,乡野丫头,没有规矩。”谢渊脸色沉下来。
      小姑娘见状顿时机灵地收回另一只伸向糕点的手,微微偏头,朝何如续讪笑道:“郎君安好呀,可曾用朝食?”
      何如续透过她恍然看到了那个在他出征前拦住他,送他护身符的女孩子,她也是微微偏着头,嘱咐他:“兄长可要早日凯旋,不然可要错过小鸾的及笄礼啦。”
      他赶在她及笄当日回来,到底是晚了。
      迟了三日,就隔着生死。
      “郎君,郎君?郎君还好?”少女的呼唤声将他拉回现实。小鸾还在等他回去,还有很多苦厄,要他一个人去尝。
      “是某失仪了,这里向姑娘赔个不是,还望见谅则个。”
      “无碍,郎君既是我家先生挚友,可一并唤我阿榕,不知郎君姓名?”
      “何如续,因家中行六,唤我六郎便可。”
      “今早朝食是胡麻饼和小馄饨,郎君可要一起?和先生吃饭规矩太过繁琐,没甚意思。”
      ……
      作为条件,夕食罢,何如续还从谢渊那接过一藤箱东西里面除了谢渊写的许多策论,还有一张详略的四海舆图。
      这些东西,远远超过了一个武将应该了解的范围,谢渊不说,何如续不问。心照不宣。
      簟纹灯影,画屏清冷,夜深横笛,独念卿卿。


      24楼2019-08-2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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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树下长谈后,谢渊除了每日清晨如常坐在树下督促阿榕习戏外,其余时间皆闭门不出,连斋食也由童子送入门。
        到第十日,何如续常年习武,为阳旺之躯,加上天热,不知怎的今夜蚊子又比往日里多,声音扰人,委实难眠。
        他又想起他的小鸾来,每每夏日,身上总顶着被蚊子咬出来的一身包,便是整日熏香,几个婆子轮番捕蚊都不管用。
        分明是她跑来向他撒娇,末了见他心疼得不行,还反倒安慰他:“其实还好的,城外的流民可比小鸾要惨得多,可他们不像小鸾这般幸运,还有一个刔之哥哥。”
        被蚊子咬都要哭给他看的人,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呢。
        夜深花睡去,斯人苦相思。
        次日晨起,何如续才发现外间有个窗子坏了,难怪昨夜里闹蚊子。
        日影西斜,何如续至外间消食回房。
        耳力灵敏如何如续,距房门三丈远便已听见房内响动,这个时辰他的房里不该有人,疾步入内,逮住的竟是阿榕。
        夕食便不见她,现今出现在他房内,行迹鬼祟,再联想到这几日她给他甩的脸色,这小姑娘多半不会干什么好事。
        何如续扫了眼屋内,得,刚修好的窗户又破了个口子,再看她紧紧抓着的棉布袋子,就差写着作案工具了。
        啧,手指也不知怎么弄的,划了好几个口子,连着几个被蚊子咬出来的小包,看着就触目惊心。
        “手里的袋子是什么?给我。”何如续提着阿榕的衣领子,就跟拎小鸡崽似的,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向她。
        “不要。”小姑娘还挺有骨气。
        何如续捏住她的脸,往外一扯,阿榕痛得挥手去打他,嘴里含糊地说着骂人的话。
        何如续松开抢过来的袋子,看见里面飞出来的乌泱泱的蚊子脸色就是一黑。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是想用蚊子放干他的血么。
        “都是你,你一来,先生成天就躲在房间里,都没空陪我玩了,呜呜呜,咬死你,呃,才好呢……”眼泪吧嗒的,倒是先委屈上了。
        “……”何如续叹了口气,算了,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结果第二日一早,何如续就阴着一张脸去找谢渊。
        谢渊在树下拨弄他的蕉尾琴,阿榕看见何如续五禽戏也不练了,手足无措地、眼巴巴地望着他。
        何如续直接忽略了阿榕祈求的小眼神。
        何如续把昨日原委一五一十全说给了谢渊,末了,还道:“这棠溪的蚊子毒得很,昨日又修了窗子,熏了半时辰的艾草都没用,夜里睡时成群的蚊子往我身上凑,别是我的血尝起来更鲜吧。”这小丫头不知在哪又动了手脚。
        谢渊停下手中动作,瞥了阿榕一眼,对何如续道:“是阿榕的血。”怕他不理解,又解释道,“听过西域僧带到金陵的猫薄荷么?猫闻到那股味道跟用了五石散似的,阿榕的血对蚊子有着类似的作用。”
        何如续:“……”生平仅见。
        谢渊看向何如续,指着他耳朵道:“刔之,把耳朵上的血迹擦一擦吧。”
        何如续这才想起,估计是当时跟阿榕抢袋子的时候被蹭上去的。
        何如续的脸更黑了,小丫头手上的口子,不会是钓蚊子弄的吧。
        辰时三刻,已到谢渊斋沐时间,阿榕仍没能躲过每日多加十张大字的惩罚。
        又二十日过去。午后日头正烈,书看得又些倦了,何如续踱步到阶前纳凉。
        却见阿榕在庭中晒太阳,她整个人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串刚从轱辘井取上来的荔枝在吃。不远处石桌上散乱放着几张没写完的宣纸。
        何如续走过去,从她旁边的果盘里取了一颗荔枝剥进嘴里,汁水饱满。
        阿榕鼓着腮瞪了他一眼,把地上的果盘揽在怀里,护食得很。
        何如续本也不是为了和个小姑娘抢几颗荔枝吃。他只是有些闲,想找个人说说话。
        “姑娘家都爱俏,你这么晒不怕黑么?”何如续问她。
        阿榕又剥了颗荔枝进嘴里,接着吐出攒在嘴里的几颗核,才悠悠回道:“做人不能白活一辈子。”
        何如续:“……”
        何如续站的位置恰好挡了阿榕的光,她抬起头待要让他起来,就看见了何如续腰间别的剑。
        阿榕问他:“你怎的在家里也随身带着剑?难道还怕我们欺你不曾?”
        何如续只道习惯了,剑不离身。
        “这把剑跟你很久了么?”阿榕又问。
        何如续把剑解下来,掀袍坐下,看着手里的剑,回她:“并不很久,也是近来寻得的。”
        阿榕对何如续的剑不感兴趣,却十分乐意打击他:“当世最有名的剑是雁山八剑,你这把剑可在名器录上留有名字么?”
        何如续笑了笑,告诉她:“那巧了,我这把剑名唤朱霄。”
        阿榕闻言惊得睁圆了眼睛,讶异地张着嘴。
        雁山八剑可以不必悉知,朱霄剑却是妇孺皆晓的。
        朱霄剑是名匠鉴冰最后一把传世之剑,由其以身祭剑而成。剑身暗红红如锈,故名朱霄。
        《海内名器录》:“朱霄之剑,鉴冰所营。铸以雁山火,淬以日月精。剑气所过,中人即死,天下利器也。”
        在冠剑成林的大雍,这样一把传世名剑,也不知何如续费了多少功夫才寻到手里。
        “谢渊和我说过那个游侠刺杀藩王的故事,用的就是鉴冰为他铸的朱霄剑。”阿榕说道。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何如续取笑道。
        阿榕耳尖微红,小脸骄傲道:“久入芝兰之室嘛。”
        “在泾还和你说了什么?”何如续配合她的表现欲。
        “他说,鉴冰是个笨蛋,自己铸剑赔了性命,还找人行刺赵怀王,注定悲剧。”阿榕卖弄道。
        就不该指望她能说出花来……
        “我猜在泾是说,鉴冰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刺杀只能算泄私愤,伴随着局面混乱,会损害更多百姓的利益。对么?”何如续道。
        “是呀,你怎么知道?”
        何如续心想,因为少时一起谈过啊。
        那年他15岁,小鸾才8岁,特别黏他。他哄她睡着后就去找谢渊喝酒。
        那天晚上夜风微凉,星辰灿烂。
        谢渊对他说,这世上有三种剑,分别是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
        庶人剑,纵然出鞘能十步杀一人,不过沧海一粟,不能撼动山河。为下。
        诸侯剑,效法于天地,顺应日月星辰、四时序列,中和民意而安定四方,用之如雷霆。为中。
        天子剑,以山河为锋刃,上劈浮云,下斩地纪,用之可匡正诸侯,使四方来朝,天下顺服。为上。
        “若我为铸剑人,当铸天子剑。”当时的谢渊还有几分少年意气,眼里是万丈山河。
        “因为我和在泾神交已久,你羡慕不来的。”何如续偏生了捉弄阿榕的心思。
        阿榕果然一点就炸,有意思极了。
        至两月已过,谢渊越发地忙,连督促阿榕习戏都交给了何如续。


        25楼2019-08-2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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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清晨,阿榕三套五禽戏下来依旧神清气爽,想是近来勤练的结果。
          “在泾为何让你每日早起习戏,可是我来之前犯了什么错?”何如续问阿榕。
          “才不是,先生刚捡到我的时候我昏迷了数日之久,修养一个月有余才能下床呢。后来他就让我每日习几遍五禽戏强健筋骨。”
          何如续讶异道:“我竟不知他有捡人的习惯。”别是惹了桃花债才好,啧。
          “捡来的怎么了,定是我和先生有缘,才正好被他捡到呢。”阿榕得意道。
          “莫不是你见他模样生的好,故意碰的瓷吧?”何如续觉得可能性很大。
          “你嘴这么欠,心里一定很苦吧?”阿榕怒而起身,决定把何如续的那份朝食也给吃了。
          三月期过,谢渊打开房门。
          何如续观他整个人清减了一圈。阿榕眼眶通红,淌了一脸的泪,冲过去抱住他。
          谢渊安慰地拍着她的背。二人相偎着,容不下第三个人。
          良久,谢渊看向在阶下等他的何如续,额首道:“刔之,去书房吧。”
          卦算出来了。何如续反倒生了怯意,他怕自己满怀希望等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谢渊对他说:“在东南方,邻镜湖,泾水相环。”
          他说,他信。
          良久,何如续深揖道:“多谢。”转身出门。
          “刔之,”谢渊叫住他,挽留道:“用过夕食再走吧。”
          何如续闻言身形微顿,回道:“不了,小鸾还在等我。”
          何如续看向谢渊,有些羡慕他的清心寡欲,他对谢渊说:“金戈铁马走过,近来才知,纵有山河万朵,小鸾不在,也是饮恨了残生。在泾,如果你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务要珍惜啊,不要像我一样。”
          都说谢渊温润雅正,却不稽凡尘,何如续看了眼门外的阿榕,神色莫名。
          那个小姑娘,明明不喜翰墨,却早早地准备起一个人的生辰贺礼,何如续前两日看到的那个笔洗,上面的海晏河清图就是她私下里描摹了无数遍的结果。
          她懂谢渊。
          妾心欲结丹青,何忧君心中倾。
          何如续心下低叹,言尽于此。他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
          谁谓河广,一苇以杭。
          三个月后,棠溪周边山上的枫林连绵成片,入目皆是通红,像在边境血战时淌在地上的血。
          领路的童子和何如续熟稔地说着近来的变化,比如他看见的后院那棵老榕树月前遭了雷劈,死了,比如他不知道的,阿榕走了。
          何如续再次看到谢渊,发现他整个人更瘦了,房中是经久不散的药味。
          谢渊房里的博古架上多了一个笔洗,何如续没有问他阿榕去哪了。各人心事,各人知。
          “我在小鸾的棺前手刃了张家的那纨绔,返生香点起后,他又活了过来,在我手下又死了一次。”何如续兀自说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可是我的小鸾没有活过来,这世道就是这么不讲理……”
          他费心找到朱霄剑,砍下返魂树又怎样。他要救的人,到底是回不来了。
          小鸾从未入梦,他有时想着,她迷糊惯了,梦中迷路也是有的,现在他怕,她已经丢下他早早去了轮回。
          而他,却不能死。答应过她,带她去看北地的雪,看九州繁盛。
          何如续如今才二十三岁,额角却已经生了白发,余生不会再爱人。
          千万恨,鲜血平。


          26楼2019-08-2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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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启十五年,何如续发动徐州兵变,何家故旧多响应之,势如破竹,直逼京师。
            谢渊策应江湖名士,庙堂清流,投奔何如续。
            文武相济,仅一年,雍灭国,长达六百多年的刘氏时代结束。
            何如续建立政权周,号隆顺。
            隆顺七年春,丞相谢渊于金陵代摄政务,周帝何如续亲征北伐。
            四月,鏖战卫州,收复建安以北三郡。
            同年八月,突击陈城,连破四州。班师回朝。
            长亭远道风又起,羌笛声乱血沾衣。
            隆顺九年夏,何如续率兵西征。
            七月初,何如续于瓜州击溃魏兵四万,更名为凉魏府。
            十一月中旬,十二万左右西征军奉命兵分两路驰行夹击。
            何如续亲率精兵五千,深入西魏腹地,奇袭西魏上都西宁府,三路分消,全歼魏军。
            旧雍丢掉的燕云十二州全部收复,陇上百年内再难有大乱。
            隆顺九年末,大周收复旧雍所有失地,正式实现四海一统。
            这样大的壮举,何如续只用了不到十年。
            他终于从时人口里‘身壮美姿容’的少年将军,成长为天下百姓眼里‘御容儒俊,独冠诸帝’的君王。
            当年的除夕夜,谢渊进宫对他说:“我该走了。”
            何如续知道,他留不住。
            人总是会变的,他也怕,知交莫逆,终成陌路。
            孤家寡人,君王如是。
            据野史载,隆顺九年上元夜,见宰相谢渊携一盆景,驾驴车往西边去,自隆顺二十五年周帝驾崩,杳无音信。


            27楼2019-08-2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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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你醒了。”他想说我很想你,我记起来了,我等了你很久,有太多的话,至开口也只是平常地说一句你醒了。真好。
              “这是哪?你又是谁?”周遭环境陌生得让女子极度不安,待看到谢渊,整个人又出奇地安定下来。尽管她对谢渊也同样感到很陌生。
              谢渊脸色有些白,阿榕把过往全都忘了。
              “这是玉山,我是你的夫君谢渊。”阿榕能醒过来他已经很知足了,谢渊勉强笑道。
              “夫君。”阿榕唤他。
              “这么信我?”谢渊只是笑。
              “你生得这么好看,我一见你便满心欢喜,想是来你是我夫君没错了。”阿榕脸红道。
              谢渊和她说了一个故事。
              黑水之前,赤水之后,有昆仑虚,高万仞,为天下龙脉之宗,主六界生息,万物浮沉。
              昆仑虚有结界,精怪不得出,凡人不得入。
              昆仑之水,东流入海,滋养九州。
              其中有一条很特别的支流,名泾川,经越地,过镜湖,一分为二,环绕返魂树。
              积聚灵气,木水相生,自成一体。
              越地有放河灯许愿的风俗,集百家愿力,日久便生河灵,默默护佑一方百姓。
              太康十二年,西北藩王赵怀侯兵临王都,向雍惠公问九鼎之事。
              为了送走这尊瘟神,金银财宝,粮草牛羊,所赔者巨。
              沉苛起,酷政兴。富无饥寒忧,匹夫多饿死。
              河灵自化身起,便守着那棵返魂树,守望扶持近六百余载。不出三十年那棵返魂树也能修得正道,从此名山大川,天高海阔,他们都能一起。
              那天晚上,河灵靠在树下,泾水映星河,流萤飞复息。
              河灵对返魂树说,小树苗,我不食五谷,不涉凡尘,可是到底知道,有恩必报的道理。
              我生之初,民尚安乐,不过百年,逢此百罹。
              乖乖等我回来,我要去证道了,带着你的那份。
              精怪是不能干扰人界的,河灵虽是昆仑虚外的异物,也不能悖离天道,擅改国运。
              入轮回,封锁法力、记忆是唯一途径。
              河灵在树上下了同心结,若有变数,封印自破。
              他第一世是一个铸剑师,造了八把传世名剑。
              最后一把他以身祭剑,制成了当世大杀器,妄图用刺杀的手段平了诸侯之乱。
              剑庐在雁山,铸剑佳地。
              雁山原为水草丰沛,绿林如涛之所,雁群常旅,故名。
              后有流星破空来,磨拂竹木,坠于雁山,自此业火不熄,飞鸟绝迹。旅雁不在,旧称却未改。
              业火非凡火,极易损修为。
              河灵在元神离绝之际听见有人对他说,你护佑苍生,我护佑你。
              他的小树苗真傻啊。
              再入轮回已是二百年后。
              他成了高门世家子,道心天成,智多近妖。
              彼时大雍已是日薄西山。沧海横流,乱世将至。
              他九岁,她降生,却是他人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他二十岁出金陵,二十二岁蛰居棠溪。
              在他二十四岁那年冬天,她来到他身边。
              初见她时,命悬一线,脉微欲绝。再醒来纯若稚子,宛如新生。
              她没有名字,他看着窗外繁茂的榕树,缓缓道,以后,你就叫阿榕吧。
              《韶兴杂俎集》载:榕树者,傍水而生,根在上,又名倒生木。
              实是一种很顽强的树。见卿如此树。
              他相中一人,那人与他相识于年少,为刎颈之交。斯人帝王气盛,为天命所归。
              那人找他求卦。寻返生香,救心上人。
              谁曾想,彼之心上人,是吾眼前人。
              寒蝉凄切,秋雨如刀。
              她倒在他怀里,眼波沉浮,想笑,血却从嘴里涌出来,末了,她眷恋道:“你挂在我枝头的宝牒我知道了,宜言饮酒,琴瑟在御。你要有耐心,等着我呀……”
              封印破除,代价却是他最承受不起的那种。
              他造了最好的利器,去伤他最爱的人。
              他用十年,还给泾川百姓一个四夷平定,政通人和的新朝。
              恩债偿,拂衣去。
              从此卿卿长在侧,一任浮云苍犬。
              “你就是河灵,我是那棵树,对吗?”阿榕看向谢渊。
              “对。你会怪我当初没有认出你么?”
              “唔,这有什么呀,我现在不也把你忘了么。”阿榕不好意思道。
              阿榕觉得她的夫君笑起来实在是太犯规了。
              “对啦,我们现在在哪呀?”
              “昆仑虚。”
              昆仑虚?!
              “那我们不是出不去啦?”那以后不是要面对很多妖怪?
              “可以出去。”谢渊摸摸她的头。
              “为什么呢?”阿榕呆呆的。
              “因为你的夫君是老妖怪啊。”


              28楼2019-08-2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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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商店》文/笑一夜 封/雪心
                灵异/都市/奇幻


                29楼2019-08-2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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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以前的老人那里就听说过,在小镇的某条巷子的深处,开着一家不知道名字的商店。
                    和普通的商店不一样,卖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连老人们也不知道卖的什么东西,平常也只把这个当做小故事用来吓唬小孩,让他们别往幽暗的小巷子里去。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当你需要的时候,它就会来到你的面前。
                  “无名商店。”
                    漆黑的小巷里,唯独只有这家门口挂着两个大大的红色灯笼,灯笼照射出微量的烛光,让中间的门匾略带着一丝朦胧感。虽然门匾看起来就很老旧,但还是能清楚地看见这四个字。
                    大门虽然紧闭,但却感觉不到一丝尘埃感,仿佛经常有人进出。
                    少年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附近经常听到的狗叫也没再响起。周围异常的安静,仿佛这里就不存在一般。
                    该离开吗?还是进去看一看?
                    少年的心情有些奇怪,自己应该早点离开才对,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引导自己来到了这里。
                    轻轻推了推木门,发现并没有上锁,于是也不再犹豫,稍一使力,只听见门框与门扇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门内的门沿上挂着一个青铜的铃铛被碰到响起,提醒着门内的人客人到了。
                    刚踏进房间,一股清神的檀香飘荡在鼻尖。
                    屋子并不是很大,还摆放着很多杂物,但却并没显得凌乱,看得出经常有人整理。
                    柜台上摆着一些用布盖着的箱子,不知道是商店的货物还是什么。
                    整个房间只有几个摆放在桌子上的青铜灯照明,灯内的火苗明明没有被风吹到,却开始微微摆动,仿佛是在欢迎,显得异常诡异。
                  “有人吗?”
                    少年四处望了望,没人回应,于是胆子也大了一点,仔细观察着这间商店。
                    很有古建筑风韵,从门窗到桌椅,无一不是用古木雕琢而成。
                    鼻子闻到很香的味道应该就是桌子上的一个香炉散发的香味。
                    少年觉得这个香炉长得很奇特,像一朵盛开的花,可是少年却不认识这种花。正想靠近一点仔细看看。
                  “你好,欢迎光临。”
                    背后突然传来打招呼的声音,吓了少年一跳,回头看去,只见穿着一件黑色长袍,长相清秀的男子一脸微笑地看少年。
                    少年才发现,自己好像算是私闯民宅了,于是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是不小心迷路了,想到这里面问个路的。只是刚才一直没看见人。”
                  “没事。”男子微笑着表示并不在意,而是走到柜台内,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火柴,接着点燃了屋子内唯一一盏没有点亮的灯。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客人了。”男子如此说道。
                  “不,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再说了我身上也没有钱。”少年连忙解释道。
                  “我从来都不用钱来交易的。”男子眯着眼,感兴趣的看了看少年。“你一直抱着这个盒子不累吗。”
                  “什么盒子?我手上没东西啊。”少年刚说完,突然感到手里一沉,就好像男子说的一样,手上抱着什么东西一样。
                    少年惊愕的低下头去,看见自己双手抱着一个用黑色乌木做的木盒子,盒子中央还有一个人的黑白照片。
                  “为,为什么这个东西在这里。”少年有些失控,拿住盒子的手略微颤抖,但却不敢松手。
                  “原来如此。”男子走到少年面前,敲了敲少年手中的盒子,“你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妈的骨灰突然在我手上!”少年显得有些疯狂地质问,用自己的双眼狠狠地盯着男子,觉得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这个世界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男子走到那个像花一样的香炉,取开盖子后,放入盘香。
                  “只有当你有事情想要去做但却无法做到的时候,你才能来到这里。”
                  “想做的事情,这里难道是老人说的那个商店?”少年低语道,内心无比激荡。
                  “你说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当然!”
                  “我想,我想让我妈妈复活,”少年有些激动地问道,“行吗?”
                    男子摇摇头,脸上的微笑一直没有变过:“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吗!”
                  “这件事虽然不行,但我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男子如此说道。看着少年的神色,然后询问道:“你想要做这个交易吗?”
                  “你说你不用钱交易,那你想要什么?”
                  “一个困扰你的东西。”
                  “困扰我的东西?是什么?”少年询问道。
                  “抱歉,不能告诉你。”男子回答道。
                    少年沉默了许久,呆呆了看了一会自己手中的骨灰盒,脑内思考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成交!”
                    男子笑意更浓,接着说道:“交易成立,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出门后一直沿着这条巷子跑,记住,别回头。”
                    少年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往小巷深处跑去,手中的盒子也不知不觉地在消失。
                    安静,少年只能听到自己跑步时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好累,可是不能停下。
                    不知道跑了多久,少年终于坚持不住,停了下来,双手撑着双膝,半蹲着喘着大气。
                    无意间抬头看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回到自己的家门口了。
                    屋内大厅还亮着黄色的灯,少年有些紧张地靠近大门,往里面探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灯前,正织着毛衣,模糊的灯光让那人的脸显得有些不清楚,可是少年却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他缓缓地靠近,不敢太快,他怕这一切突然之间就消失掉。
                  “臭小子,又这么晚回来?”
                    亲切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年已经快忍不住掉眼泪。
                  “也不体谅体谅我,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好好学习才是好的,你知道吗。”
                  “嗯!”
                  “每次都是这样忽悠我,也不知道你听进去了没有。”
                  “嗯,我听着呢。”少年走到那人的背后,双臂环抱着那人的脖子。
                  “怎么哭了?被人欺负了?”
                  “没有,”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泪,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那人好像知道了什么,只是用手不停地抚摩着少年的头发,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记得早点回家,别让爸爸担心。”
                  “要学会坚强,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别动不动就哭。”
                  “再过一个月天气也快变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那人的话仿佛重锤击打在少年心里,让他忍不住抽泣回答着。
                  “你该走了,”妈妈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少年,“好好活着!”
                    黑袍男子站在一处,看着所有事情的经过,手里拿着一团灰白色像雾一般的东西。这就是从少年那里换来的东西,这是少年对妈妈的思念所形成的东西,而现在已经归男子所有了。
                    男子回到店内,掀开被布遮住的盒子,慢慢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了进去。
                   接着把盒子抬起,走到内室的一个木架旁,把这个盒子放在了上面,而在这个木架上,摆放着一排一模一样的盒子。
                    这时门外响起青铜铃铛的声音,男子拍了拍黑袍,微笑着走出门,说道:“你好,欢迎光临。”


                  30楼2019-08-2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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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象四伏》文/余侍 封/雪心 底图来源网络
                    @町屋的酒窝钉º
                    奇幻/魔幻现实主义/现代


                    31楼2019-08-2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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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楼2019-08-2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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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时分》文/墨卿
                        @黎宛央i
                        微小说/意识流/BE


                        33楼2019-08-2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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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随着汽笛声的响起,火车慢慢停了一下,终于到站了。林晓缓缓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一抹清泪划过眼睫,在脸颊留下温热的触感。火车上的人们争前恐后地拿着行李走向车门,车门外也站满了人。一扇门,好似隔着两个世界,车门打开,把两个世界连接在了一起。可是,车门外,另一个世界,却再也没了他。


                          34楼2019-08-2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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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修》文/夏五微凉 封/雪心 底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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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楼2019-08-28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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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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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小李从大学毕业,放弃了父母在老家给他安排的安稳工作,独自一人跑到大城市去打拼,没过多久,小李的同乡女友可儿变向小李提出了分手,之后可儿便嫁给了村里一个暴发户,暴发户在高中的时候跟小李可儿两个人是同学,可是后来没有考上大学就留在家乡发展,谁知道家里承包下了村里的河沟,在河沟里挖出了一车又一车的石子,一下子成为了村里的暴发户,在城里买了房,还把村里的房好好的装修了一遍。
                              小李还是回来参加婚礼了,看着台上身穿大红嫁衣,小腹微微隆起的可儿,小李什么话也没有说,连喝了三杯酒,在父母的百般劝留下毅然的又再次回到了工作的大城市。
                              大城市什么都好,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但前提是你要有钱,小李显然没有钱,但这阻挡不了小李拥有一颗消费的心。
                              小李从一条深静谧的小巷子里走出来,表情还在回味刚刚那个女人的滋味。从他的表情来看,刚刚的感觉一定是十分曼妙。
                              小李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五年了,五年来通过他的努力,在工作上已经有了不俗的成绩,但对于在这个城市定居来说还远远不够。
                              小李每个月都会来这儿放松一次,这也是小李可以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这个城市活下来的重要缘由,每当完事后小李都会油然而然的想起可儿。想起大学时候的美好时光,可儿那曼妙的身体可是自己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的。
                              小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打开冰箱开了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间房子,五年来,小李就是把这里当做家的,每当陪领导应酬喝醉后,回到出租屋睡上一觉,便是一种大大的满足。
                              “花姐,这是这个月的房租,还有钥匙,您收好,我今天就要搬出去住了”小李一大早便将花姐叫了起来。
                              “小李,你啊,俗根未尽,将来还有很多苦难在等着你呢,”花姐在接过东西的时候说到。
                              花姐是一名信佛的人,平时好说些古怪的话,做些古怪的事,就比如生吃茄子,大米等等,还喜欢在家里放一些枯燥单调的佛经歌曲,很像是神经有问题,但由于房租便宜,也还是有大把的人来租花姐的房子去,小李就是一个。
                              小李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小李下来楼,搬家公司还没有来。
                              小李轻声咒骂了一声,无奈,自己上楼一件件的往外搬着东西。
                              在小李累的大汗淋漓的时候,搬家公司终于来了。
                              一辆小货车停在了小李面前,接着从车上下来了三个小伙子,一下来也不干活,先是递给小李一根烟,给小李点着。
                              小李有点不耐烦,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说道“快点干活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三个小伙子有点儿悻悻然,向楼上走去。


                              36楼2019-08-2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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