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局长抓获罪犯”阿辉上前祝贺
龙天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戏才刚刚开始——老郑、阿昌,把她给我拿下!”
两人听到命令,立即出击,老郑飞手夺走夏薇的配枪,阿昌将她的手臂反剪起来
警员们都奇怪不已,龙天羽说:“九歌,现身吧”
女子起身将头套掀起,正是林九歌,其余的“罪犯”,是乾坤武馆的弟子
夏薇挣扎着说:“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龙天羽眼神淡漠而严厉:“为什么要叛变?”
老郑说:“我来给大家解释吧——刚才,我分别向阿辉与夏薇传达了一个所谓敌人的电话号码,要求他们拨打,劝其自首”
龙天羽说:“我发现夏薇没有拨打这个号码——因为她知道敌人所在地根本不是滨江街,更不是和平路,这个号码也是假的,对面那头实际上是阿昌。我故意营造紧张气氛,诱使她认为她一旦拨打,就会露出破绽”
“根据局长的分析,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上沽只有水泷一个火车站,而我们认为敌人十分狡猾,必定不会在这种地方躲藏,再加上那里是张作霖在控制,我们不便前去,也有理由相信张作霖会抓出叛徒,因此刚开始对那里并未搜查”老郑继续说
“事实上,敌人确实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转移,火车站附近所有宾馆都没有他们的踪迹”龙天羽接话,“而我自从华莱斯一开始挑事,便怀疑警局中有卧底。试想,他们凭什么对没有被缴枪这样的细节都如此清楚,是不是有人传达消息?因此我加强了对全体警员的戒备,以期抓出卧底的破绽”
“直到第三天目击者被害,我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夏薇与阿辉两人身上,通过分析他们的通话记录,我终于发现一处问题——夏薇在华莱斯前来闹事的第二天,之前拨打的一个电话号码便再也没有拨打过,后来我又仔细看了尸检报告”
不等夏薇分辨,龙天羽依旧说个滔滔不绝“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凶手是你了——你用警察的名义骗出被害人,从背后袭击,将其割喉,这才能解释为何被害人在恐惧状态下会主动出门。证据就是——被害人颈部伤口左深右窄,而你惯用的正是左手,阿辉左手不灵活却是出了名。在那种情况下,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被害人一击毙命,所以必须选择惯用的那只手”
“因为我加强了监视,你无法使用对方的内线电话与其联络,消息也就变得不再灵通,虽然你可能收到过对方已经转移的暗号,但你与敌人之间并未有足够的默契,所以只要我稍作安排,你很便容易以为他们在转移过程中被擒,当你看到‘罪犯’的一瞬间,大家都是兴奋和释然,神情略显紧张的只有你一个”
“可是我缺少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证实你和敌人有勾结,这才可以澄清事实,还华警一个清白。可是要监听你的通话内容却难以办到,因为所采用的都是敌人的专线,电话局无法渗透。所以,我才和九歌设计了这样一个局”龙天羽推理完毕
夏薇哈哈大笑:“我竟然有这么多破绽,怪不得组织不肯正式接纳我”
租界警官雷阿让说:“龙局长,你的确足智多谋,我很佩服。请将罪犯移交给租界处置”
龙天羽说:“还是请长官交由我们华警先行审讯”他唯恐夏薇与敌人取得联系
“也好,我信任你”雷阿让同意了
“带走”龙天羽斩钉截铁地下令
夏薇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目击女子是她杀害,重要信息是她泄露出去,山洞里那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是为了加深租界怀疑,阿辉轻易找到她也是因为她趁着别人昏迷之时偷偷发出了和阿辉相约的暗号,只是阿辉报告时隐瞒了暗号的事。她与阿辉多次搭档,默契十足,有了暗号,要找到对方并不很难
阿辉喜欢她,她却利用这份感情将他一步步引入自己的陷阱,将他的兄弟们带入危险
“你的上司是谁,租界那里接头的是谁?”龙天羽问道
“等到他们的子弹射穿你胸膛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夏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