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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予你刺刀古风be,ooc皇攻X将受你可知这匕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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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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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予你刺刀
古风be,ooc
皇攻X将受
你可知这匕首是何寓意?
你可知那红头绳现如今在哪儿?
你可知他当日后悔未传的话?
你什么都不知道。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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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21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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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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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大家转场了
我不吃花生先干三瓶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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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
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
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后方传来一阵嬉笑声,肖战回头望去,就听见一众将士欢腾的驾着马越过他奔向前方。随在末尾的唐玉安微微降了速度:
“将军,这哪里有边草!莫要感叹伤怀了,大伙们都急着回去呢!”
肖战笑了起来,驾着马随上去:
“告诉他们城门前都集合排好队。现在撒丫子跑去吧。”
得令之后将士们显得更加精神百倍,马蹄掠过扬起阵阵尘土,看着众人归心似箭的模样,肖战紧了紧腰间的扇子,心头泛起名为想念的情愫,于是也加入一同奔腾的队伍之中。
宫墙内
紫檀木桌上放着消暑的冰,缕缕烟雾蔓延在殿内,甚是凉爽。案前人神情专注似乎在做什么,仔细看去只能发现他在静坐。他衣着金黄龙袍,简单的将长发箍成一髻,眉眼隽美带着些许倦意,眼下略微发青的乌黑更是印证了他的疲惫。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抬眼便见王廉立在他的身侧:
“皇上,将军在殿外求见。”
“快宣!”
王廉眼见着皇帝神色由萎靡而变得神采奕奕,心下暗叹。
肖战一身戎装踏入大殿,若不是宫人都低垂着头,便能了然的看见将军看见皇帝时,眼底漾出的情意。
虽说二人情分甚深,可君臣礼数确是少不了的。
肖战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微微颔首,连忙拉住王廉:
“带着他们出去,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进来。”
王廉微微躬身:“奴才知道。”
走到肖战身边时同样躬身行礼,肖战微笑道:
“有劳王公公。”
大殿霎时只剩下二人,许是许久不见二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肖战食指蹭蹭鼻梁:
“皇上过的可好?”
皇帝未曾言语,而是走过将他拥进怀中。身上像卸了重担一样放松下来,压在肖战身上。
肖战虽心喜,却还是开口:
“我奔波多日,还没沐浴呢。”
皇帝将他搂的更紧,把脸埋入肖战的侧颈,开口声音闷闷的:
“传回来的都是节节败退,你叫朕如何不担心,朕险些以为..”
肖战有意戏弄他,脸色瞬间变得委屈起来:
“什么?你以为我死了啊?”
皇帝瞬间放开他,咬着牙瞪他:“住嘴!”
肖战嘴角荡起明媚的笑意,眼底满是眼前的这个人:“皇上可是挂心于我?”
皇帝低敛眼眸,似以沉默作答。
良久开口:“朕担心你守不住朕的江山。”
肖战黯然,他爱惨了这位温润儒雅的皇上,但,可念不可说。
皇帝轻靠在肖战的身上阖眼休憩,肖战想说什么,却听靠身于自己的人开口:“朕这几日都未曾合眼,就借朕靠一下吧。”
肖战自然不会再多言语,何况,他心甘情愿。
初见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诏安王年少便温雅沉稳,与其他学生甚是不同,其中首当其冲与之成为另一个极端的便是肖战。爬树打架,偷逃顶撞样样无师自通。
二人本无交集,倒是当朝皇帝着急的很,奇葩的觉得自己的儿子没有小孩儿该有的天真烂漫,硬是把肖战从将军府请到了宫内。
肖战本就不是个受得住拘束的人,来到皇宫的当晚就翻上了墙,可皇宫大的离谱,放眼望去一片片红砖绿瓦,肖战无奈之下,挑了个顺眼的溜进去了。
彼时诏安王正在院内树下贪凉,眼睁睁看着一个身影跃进了墙内,他没做声。倒是肖战一回头被立于自己身边的人吓个半死。
“你谁啊?”
肖战拍拍身上的土,瞧着面前的小白脸。
肖战就是这么给他定义的,衣服素雅,脸蛋儿光滑如玉,白白嫩嫩的,不是小白脸儿是什么?
眼前的人也不说话,肖战无聊的撇嘴:“会不会说话啊?”
还是没有回答,肖战绕过他意欲离开,就被他伸出的白白嫩嫩的手拦住了。
“干嘛?”肖战无奈,料他也不会回话,眼睛却瞥见他白皙的手,倏然想起自家常出入的外族人的礼仪,心下一动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人,拽住诏安王的手就亲了一口。
皇上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把将军府的儿子按在地上打哭了,不上前拉架,反而看见自家儿子不同于平日的情绪乐开了怀。
“你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肖战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控诉道。
“夜半三更闯人庭院意欲不轨,该打!”诏安王义正言辞道。
他声音低沉语速极快,肖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最后两个字儿,更气了,转头就向皇帝开口:
“我要回家。”
皇帝怎么会放他离开,他好容易在自家儿子身上看到些烟火气儿,连忙开口:“一博快跟肖战道歉,论年纪他可算你兄长。”
肖战一听才知道,自己刚刚被个比自己年纪小的打哭了,觉得自己丢人的很,又听皇帝老儿让他道歉,才骄傲的抬起下巴看着王一博。
“阿玛可知他做了什么?”王一博眼神犀利,要用眼神给肖战捅上几个窟窿。肖战心虚的看了看他。
皇帝可不知个中缘由,以为说肖战夜半翻墙惹得他不快,帮腔道:
“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该动手,所以该是你道歉。”
肖战本来还害怕皇帝老儿仔细盘问最后怪罪自己,谁知他这么马虎,面对王一博就更得意了。
王一博拗不过,也不好意思说肖战亲了他手一口,只得盯着肖战恶狠狠的说道:“对不起!”
肖战一乐呵,食指蹭蹭鼻梁:“你说什么?”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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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肖战到的时候,这盛朝皇帝立于月下,清冷月色勾勒出他的身形,挺直瘦削的脊背让人产生拥入怀中的想法,负手而立故作成熟的模样更是勾得肖战心痒痒,背在身后的手都是那样好看,应了那句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到底是傍晚,连滚烫的风都削弱了力气,卷过那人鬓角发丝,滚过细腻如瓷的脖颈。像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王一博轻轻侧转回头。
肖战唇角微扬:
“暑日热炎,不知皇上宣臣觐见,所谓何事?”
肖战的眼睛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带着撩人深情的婉转笑意,如清晨凝结在叶瓣上的露一般透亮润泽,王一博很多次回想起他年少时所看到的那双眼,眼角带红像是天边的晚霞烧红的云,神色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连圆润的鼻尖都微微泛红,每每想到这里,心就像梅雨季节被雨水轻拨的枝叶一般,颤动不已。
“王一博,你该不会,找我来陪你发呆吧?”
一旁侍候的宫女可是吓破了胆,连膝盖都因为这一句话微微颤抖起来。世人皆传皇上与将军自幼便交好,亲密无间。可从未听闻将军可直呼皇上名讳,甚至以平位自居。
“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关于选妃立后之事。”
王一博淡然的模样刺痛了肖战,酸涩在心底四下漫散,攀上他的鼻尖眉眼,捆得他心脏快透不过气,快渗出水的眼低垂下,深呼吸吐出胸腔的苦楚,微笑道:
“女子自然是要温良贤淑,身后家族也能辅佐皇上守卫江山湖海..但不能手握实权与皇上兵刃相接,若皇上意欲选妃,那皇后之人的心性...”
“你可记得,湘江水岸,凉亭之下?”
王一博的话说的突然,肖战被打断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压低了身形的风从二人之间的缝隙窜走,留下闷热窒息的空间供二人撕扯。肖战仔细回想他的话,眼底是被惊诧斥满的光。
王一博侧头对他人吩咐道:
“都下去。”
宫女微微福身,踱步退出这修罗之地。
那是诏康四九年。
空前绝后的盛世,国泰民安。越是临近兰夜此等佳节,繁华街道就越红火。
湘江边上甚是凉爽,肖战同这当今太子一同到此处,虽说是游山玩水,身边侍从却一点也不见少。这可愁坏了肖战,他只想和王一博走走停停,吃喝玩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是个犯人,从北押送到南。
想甩开吧,没别的办法,得王一博点头同意。
肖战不太抱希望的跟他提起的,却见王一博点了头。肖战兴奋不已,拽着王一博的衣袍不停追问:“此话当真?”
王一博眉眼微垂,淡淡回应:“嗯。”
肖战顾着高兴,却不见他温柔的神色,不见他眼眸内夏夜蝉鸣微风拂面过的宠溺,不见那悄然勾起的唇角。
凉亭之下,尽是携手并肩的青年男女,借着乞巧兰夜羞涩的吐露自己的爱意,仿佛夜晚能带走攀脸而上的炙热温度,能遮掩自己情不自禁露出的甜蜜。
香桥会正热闹,肖战拉着王一博就钻进了人群。走到跟前,裹头香正燃了一半,肖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王一博,双手交汇阖眸,以祈遇福祥。
王一博忽觉衣袖被拽了拽,朝着方向看去,是个双发髻的小姑娘。姑娘糯糯的开口:“哥哥,你要红头绳吗?”
王一博蹲下来:“什么意思?”
“红头绳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哥哥你喜欢的人,可保一生平安顺遂。若有缘的话,二人定可喜结连理。”
不知是哪句触动了王一博,他笑了起来。兰夜的风不大,撩过脸颊还有些微微的发痒。青衣白袍更衬他气质的浑然天成,像神话里的仙人,那般好看。
“我要这个。”
王一博的话惊醒了沉溺在自己世界的小姑娘,可这小姑娘也是精明得很:
“哥哥你笑的真甜!不过我不讲价,半文钱。”
王一博笑着摇摇头,从腰间囊袋取出半锭银子塞进小姑娘的手里:
“多的,就当借你吉言。”
等到香烧尽了的钟声响起,肖战才回头看向离自己两步远的王一博,瞧见他手中多了的那一抹鲜艳的红。他常年在外游历自然知道不少民风习俗,看见他手中的红,心上有些不是滋味。
“拿的什么呀,打算送给谁啊?”
王一博嘴张了一半,被肖战抬手打断,他边走边摇头,嘴里还嘟囔着:
“别别别,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将红头绳放进自己的衣袖当中,才动身跟上去。肖战立足于摊前,丢了银子给小贩,就伸手撩了些水来,抹在了眼睛上。
“你在干嘛?”
肖战轻笑:“这你就不懂了,这水可是今儿清晨的露水,作用嘛—哎呀,讨个吉利就是了!”
说完就抬眼看向王一博,看着他挺拔俊逸的模样不由得想笑,叹古人诚不欺我。接露水可是传统,传说是牛郎织女无法相会时因想念而落的眼泪。抹在眼睛上,便使得眼眸敞亮,于人群中辨别自己的爱人。
他抹了,可看到的还是他。
肖战睫毛上还悬挂着不肯坠落于脸颊的水珠,看向王一博时眨眼微颤间就藏匿进他的眼睛,惹得肖战眨了好几次眼,惹得王一博心尖颤动。
江边的夜透着微凉的意,就连窸窣聒噪的虫鸣都渐渐寂静了下去。凉亭之下,竟是无人问津了。他二人便在这里坐下,王一博顿了顿,还是从衣袖中拿出那根红头绳,递在肖战眼前。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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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近来皇上心情极佳,大臣们递进的册妃立后之事皇上照办不误,只是,总有理由搪塞住大臣。倒是将军与皇上愈发的感情深厚,这不,今天退朝就又被留下了。
将军在的内殿总不需要人侍候,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退下,各忙各的去了。
只有肖战苦不堪言,大热的天还要穿戴齐全,比平常还多一层内衬。王一博不耐道:“怎么这么难脱!”
肖战将头别过一边,只有微红的脸暴露在王一博的视线之下。王一博看着眼前的人的身上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又瞧着他害羞的模样,格外勾人。尤其是他唇角下的那颗痣,生的极好。似他人一般,不欲惹眼,含羞带怯。
王一博忍不住俯身下去亲了亲他那颗在唇角的痣,探唇勾着他的耳廓,非惹得人轻颤:“你怎么像猫一样?”
“王一博你住嘴啊!”肖战又羞又恼的抬手捂上自己的脸,引得王一博轻笑,又吻了吻他满是细口伤痕的手。
那双手也是生得极美,上面却布满了或训练或征战造成的伤口,手心是饱经风霜后自我保护的厚茧。王一博摸上那双手,粗粝的感觉像把他的心磨在石头上一般血肉模糊。
“朕早就想说了,朕不想你远赴战场边疆,朕不想每日每日茶饭不思的记挂你,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以后你能不能..”王一博越说越能回想起他无数担忧,辗转难眠的日子。
肖战坐起身来投进王一博的怀里,发丝都亲昵的紧贴住他脖颈的肌肤:“我想守护你的江山,也想守护你。”
王一博抿唇,仍是不愿他再上战场。肖战见状,撩了衣摆拿出什么来,王一博定睛看去,他手心上横躺着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
那匕首极为精致,柄处雕镂着的花纹错综复杂,像极了彼时肖战手心深浅不一的掌纹。刀刃泛着冷意,锋利的样子可以看得出主人甚是爱护。
王一博看向肖战:“何意?为何放在内衬?”
肖战眼底是夜晚与月色交融缓慢波动流转的水,微微闪着亮光。给王一博解释道:“是我极其重要之物,我把它交予你。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出事!一定一定!”
我舍不得你。
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来见你。
哪怕丢盔卸甲,哪怕受尽唾骂。
王一博似乎感受到了手中匕首的重量,插回刀鞘,挂在了腰间。
肖战挑着眉眼翻了个身趴了下来,眼中是狡黠的笑意:“那皇上赏我什么?”
王一博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想要什么你说便是,我给得起。”
肖战定定的看了他好久,良久后深呼吸道:“现在皇上还给不起,暂时保留。”
“.....好。”
好景不长,短短数月,边境竟传来蛮人攻破城池大肆屠戮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寝食难安。
肖战将头盔夹在左臂与腰眼间,望向那高耸而立却孤独万千的红墙,不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只得作罢。转身,战袍在悲戚的狂风中呼呼作响,像是为战士奔赴战场悲壮的景象讴歌。
随着城门大开,凌乱嘈杂的马蹄声响起,红墙上才现了身影。
王一博一眼就瞧见肖战的位置,他向来如此,整个人生动得让人无法忽视,一眼就瞧得见。
他摸着刀柄,光滑的触感让王一博了然,这真的是他珍视的东西,才会抹平了木的粗糙。
你定要平安归来。
他们驻扎三月有余,粮草已经少了大半。可敌人却只守不攻,肖战心下疑惑却也只能咬牙坚持,一点点将失守的土地收复回来。
照这样的势头,再有不过半月,蛮人只能灰溜溜的回退到自己的地盘儿上了。
肖战这么一想,心上明朗了些。下一秒又怅然起来。
走之前,他和王一博吵架了。
“朕说了不立。”王一博拂袖坐于龙椅,睥睨着跪立于殿上的重臣,愤怒隐隐有攀上心头的错觉。
在下跪着的老臣伸手撺掇着肖战:“将军,您与皇上一同长大,自是亲密。还请将军劝劝皇上啊。”
肖战微行了个礼,望向高座上的王一博。
王一博不是没有听到大臣的话,只是想他荒谬得很,想来肖战定会委屈的看向自己,连眼睛都水雾朦胧的在说“都怨你”。
但他没有。
肖战俯下身的模样让王一博预感不妙,就听他那温柔纯粹的声音道:“国不可无母,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
怒火攻心而上,王一博恨不得立刻起身下去质问他。明明他不希望自己立后,明明昨日他还被自己抱在怀里逗得脸红躲避不得..
“既如此,将军便留下,与朕一同商议好了。其他人,无事便退朝吧。”
王一博这样说着,眼睛一瞬不动道盯着肖战,仿佛如此便能窥探得他心之所想。
他拽着肖战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肖战被抓得有些痛微微皱眉,王一博瞥见便松了些力道。可声音还是很生气:“为何叫朕迎娶她人!”
他眉眼竖立气得像肖战在山林中发现的刺猬,带着刺扎人去保护自己柔软的身体。却愈发让肖战产生揽进怀中的欲望。
王一博性子最是顽固执拗,可面对肖战不忍心生气,一副软乎乎的样子,眼下依旧如此。放缓了语气:“到底是为什么..”
肖战有些恍然,才想起眼前这皇帝不过弱冠之年,比自己小了六岁。
“如我所说,你若不立后,世人会怎么想?大臣连连上奏,没准你看似稳固的江山背后伏着一条龌龊恶心的毒蛇,若拿捏了你的把柄,你叫我如何?”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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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没吭声,把肖战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肖战却是突然想起自己身为长辈的身份,滔滔不绝的念叨起来:
“我年长你六岁,好歹是多活了些年的人..”
“那又如何?”
王一博声音较平时更冷些,肖战才发现他好像生气了,而且似乎不同于平日小打小闹就能解决的样子。
肖战探手去抓他,却只触到衣袖摆过时晃荡的微风。心道不妙,这回真把他惹恼了。
“我问你,你我所做颠鸾倒凤之事可是出于自愿?”王一博声音骤亮,这一句,估计殿内的人都听到了。
肖战还是下意识的去捂王一博的嘴,殊不知这一举动在王一博眼中的含义,彻底惹恼了他。
“我何德何能,还要将军陪睡。”
肖战的性子平日最听不得阴阳怪气的话语,一时没忍住回嘴:“王一博你发什么神经?”
到此为止,二人再没说过一句话,直到现在。
现在想来,是两人太过熟识,吵起来就会刻意激怒对方向自己证明有多了解对方。应了那句生人礼数周,亲人痛踩仇。
何必呢。
肖战想着可要好好哄哄他,可这方圆百里早已荒无人烟,该寻个什么新奇玩意儿哄他开心呢..没想出个所以然,肖战无奈的甩了甩脑袋,红穗就安抚的贴在脸上。
肖战得承认,想到王一博,他的心情都能瞬间好些。就好像喝完中药后及时递进嘴里的糖块儿,齁甜齁甜的。
就比如,这映入眼帘的红头绳吧。
不知是那卖头绳的人的手艺好,还是因为是王一博送的,肖战看它特别顺眼,特别喜欢。
常见的股绳编法绕成富裕的两圈,两边各串了三颗喜珠意寓吉祥,然后是通红的流穗,像地上未干涸的血一样。肖战手还没伸在跟前,它就被迎面而来的狂风猛拍向了后方,在风中翻着滚儿,肖战却触不到了。
蛮人的攻击来得又急又猛,全然不像之前落荒而逃的模样。这波骑兵似乎养精蓄锐已久早想着奔赴沙场痛痛快快的干上一场。可军队虽每日整顿休憩,仍是身心俱疲,便渐渐落了下风。
而肖战骁勇善战的英名早已传开,骑兵便寻着战袍与之交战。从骑兵的状态来看,肖战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此次征战,怕是早有预谋。
肖战奔向唐玉安的方向:“玉安,速回京城。这城怕是保不住了。”
“将军,那你呢!”唐玉安挥枪刺穿了正面来人的盔甲,拔枪带出一阵血注。
“我断后。”肖战回答的干脆,唐玉安看着他轻身而过的模样,与发间若隐若现的红,竟生出了些许悲壮的心痛。
“将军,您的吩咐我告诉他了。”唐玉安护着一人来到肖战身旁。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唐玉安愿与将军共进退!”
肖战痛快的将枪尖捅进那嚣张蛮人的喉咙,笑道:“混小子!”
唐玉安知道这是同意了的意思,连忙开口问:“将军可还有其他话要传?”
“有,让皇上务必小心身边人,恐有内奸。”肖战说完还想加句什么,又忍住了。
可看着传信儿的人越奔越远,肖战又后悔起来。于是他瞬间看清了王一博的怒气从何而来,他太瞻前顾后了。
就连这不一定回得去的恶战,他还在想若是被他人听了去的后果。可人若真死在这里,为何不将心里话都说了。
就这一瞬,肖战突然特别想念他。他好想回到他身边,像是此生最后见面。
唐玉安替肖战抵住几次攻击,发现他心不在焉,开口攀问:“将军可是有话忘了说?”
不说,恐世界再无人知晓他的心意。
“还真有一句。”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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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京城的雨延绵不绝,明明不是梅雨季节却连日不见日光,只能受着那灰蒙压抑的沉云。
虽然皇上不说,可王廉瞧得出来,他心中,是念着那征战中的将军的。光是那握在手中不肯放置一旁的精致匕首,皇上已经擦拭十多遍了。
雨声掩过了长廊上匆乱的脚步声,还是王廉反应过来去瞧了瞧,立刻快步返回,也顾不得鞋上沾了些泥水,还未走到王一博身边便开口:“皇上..肖将军..”
王一博大喜过望,又想起自己和肖战吵了架硬是连书信也未曾互通过,生生把笑容藏了回去,可嘴角还是挂了温柔的弧度:“宣。”
王廉惊觉失言引得皇上误会,紧张得冷汗都要滴下,躬身将头埋得更低:“肖将军..队中的赵子凡求见。”
王一博的表情微不可闻得冷了下来,王廉头就快要贴到地上:“皇上,那赵子凡受了不轻的伤,恐有要事啊。”
“宣。”
王一博听到赵子凡受伤,下意识笃定肖战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了,心难免又被牵住了。
听到公公宣见时,赵子凡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进殿,接着便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
他满脸血污,盔甲都被划得残缺不全,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晕染了大殿的地毯。
“微臣..参见皇上!”
王一博见他这样子更加心急,顾不得君臣礼仪,拍案高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率兵边城退敌千万,眼看失地收复..蛮人忽现戎装骑兵,个个银装长矛凶残无比。众将士抵御不得,恐鄄城即将失守沦陷。”
王一博倒吸一口凉气,血液凝固一般令他呼吸不畅。他勉强伸手撑在桌上,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肖战呢?”
赵子凡眼中闪光:“将军死守边城,命我速回通报战况。还有..”
王一博生怕错漏了什么消息,蹲立于赵子凡身边:“还有什么?”
只见赵子凡别扭的用颤颤巍巍的右手从右衣襟的胸口掏出了一件物什,王一博才发现他左臂受伤严重。再看向他递过的东西,喉间隐隐发苦。
兵符。
“将军说请皇上小心身边人,恐有内奸。”
他何尝不懂。
暗卫军一手为肖战训练,认符不认人。
他将兵符送回,一来是担心自己会遭到身在暗处的人的迫害而无兵权自卫,二来..他怕自己九死一生再无力护住他的江山。
他始终想着自己,而他却只想着自己。
“他..可还说了什么?”
赵子凡很肯定的摇摇头:“没有了。”
王廉敛眸,眼睛发酸。
他看着二人一同长大,深深明白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宁愿怀揣着这苦楚的秘密赴死,也不愿透露给一人而落下他人话柄。
王一博受到的打击更甚,他几欲站不稳,双眼失神:“..朕..知道了,退下吧。”
待到赵子凡退出殿内,王一博才像失去支撑一样坐倒在地,王廉连忙援手搀扶:“皇上。
”
王一博双眼失焦,眼圈越来越红,声音不稳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朕..为何不写信给他..为何置气..为何..不送他出征..为何..不与之同行!”
王廉看他这副模样,心痛之余开口劝慰:“皇上,将军面相富贵长寿,断然不会出事。”
兵符脱了手,落在王一博的脚边。他看着那兵符,笑出了声。
“朕知道..他的担忧顾虑,知道他怕朕与他之事捅破会遭人嗤笑说当今皇帝是个断袖!可我..当真..不在乎啊..”
他只想倾诉衷肠表明爱意,他只想将那喷薄而出难以藏匿的感情尽数馈于他....
他哭得眼肿,自先皇逝去后,王廉再没见过他这般无助,像个年幼的娃娃似的放声大哭。想来那时有将军,哽咽着承诺自己会伴在身边尽心辅佐,他才像溺水之人寻得浮木一般抱得死紧。可现如今,大浪卷走了他最后依托,不过二十岁的人,这绝望来的太猛烈了些。
王一博也只敢在王廉的面前如此,皇帝的位子于他来说并不值得艳羡,他甚至不愿去做这个皇帝,于是总是使性子说不做皇帝,要继位给其他哥哥,皆被肖战与他阻了回来。可眼下,他是真的厌恶。
若非如此,好歹还能与他,一起。
肖战是被疼醒的,他自诩忍耐力一流,可眼下竟疼的想要流泪。双手被铁铐吊着,上衣尽数被褪去,这些地方都算不得疼,疼得是他的腰腹与胯骨。
钻心刺骨的疼,好像下一秒就又会把他疼晕过去。肖战半吊着眼皮,努力回想着昏迷前最后发生的事。
唐玉安一个踉跄险些迎上肖战的枪尖,满脸的难以置信:“将军..莫不是在开玩笑。”
肖战不语,便在他心里增长了可信度。唐玉安有些不知所措,若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恐怕会当场晕厥过去。
可在厮杀的过程中,唐玉安好像知道为何将军会突然对自己说那句话,那句..深情却痛心的话。
寡不敌众,他们到底是败下阵来,一众将士早已有了赴死的决心,肖战手探向内衬时才想起,他早将匕首赠与他了。
他看着将士们疑惑迷茫的一双双眼,慢慢的将手抽出来垂在了身侧。对着唐玉安说道:“若到最后关头,你便带着大家去吧。”
唐玉安眼睛瞪得浑圆:“将军..你...”
肖战再说不出他将匕首送人的话,只得解释:“恐怕是丢了。”
这才让唐玉安冷静下来。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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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战斗时间太久导致体力不支,加上一时不察腰腹挨了刀,现在火辣辣的疼,接着便烧晕了过去。
肖战咬着舌尖强打起精神来,腰腹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过往他受过比这更加严重的伤。可真正锥心的,是胯骨处。
他挣扎的动弹了下腿,胯骨传来似要扭曲灵魂的疼痛,疼得肖战汗流不止,眼角也渗出些液体。
他定睛看去,左右胯骨旁连接着两块儿木板,那木板上钉着一指粗的钉子,连就着他的胯骨两边,钉进了骨头。
真他娘的疼。
唐玉安被吊挂在他的对面,半昏迷半清醒的样子,好在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
“将军可好?”
寂静空旷的牢内突兀的响起这一声,着实让肖战惊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扯得骨头生疼。但他调整的也快,竟将要闷哼出声的疼痛化成喘息,他咬着牙轻笑:“阁下为何不出面,大胜我军,不光彩吗?”
“肖将军,你很聪明。”
肖战不屑的扯扯嘴角:“但我很好奇,朝中是谁与你有所勾结?”
那人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所到之处似乎连空气都变得阴毒。他的脸生的阴柔俊美,却带着毒蛇吐着舌信子的危险,他缓缓的靠近肖战的脸侧:“我听说你手下有一批亲自提拔出来的暗卫,而能动用他们的兵符..我搜遍了你浑身上下都未寻得,肖将军,可否将所在之处告知啊?”
肖战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儿:“**。”
那人也不恼,甚至在嘴边挂起了轻微弧度。只是缓缓的伸手于他的腰侧,将木板转了个角度,钉进胯骨处的铁钉挣开血肉的禁锢,伴随着惨叫声,铁锈味瞬间蔓延在整个地牢间。
那人伸手去触摸肖战下摆的衣服,不出所料的沾满了暗色的红,他低头轻捻:“不知将军的血,够嘴硬几次啊?”
“我说..我说..”
肖战牙关都打着颤,话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哦?将军果然是明白人。”
肖战轻佻应和似的笑了笑,开口:“在***祖坟里呢,你去刨啊。”看着那人骤变的神情肖战更是报复性的笑出声,那人气极又要动刑。
“报——!!”
从外面进来一小卒,抱拳跪立在那人脚边:“殿下,去追那士兵的人回来了..他身边的人全部身殒,那士兵也受了重伤..可还是让他一人逃回城内了...”
被称作殿下的人语气一冷:“其他人身上可找过?”
“找过,未曾发现兵符。”
他扭转脖子看着脚边的人:“回来的士兵皆给我处死,我不养无用之人。”
那小卒连连点头称是,麻溜儿的起身告退。肖战心下松了口气,随即讥讽:“殿下做事,真是果决狠戾啊。”
那人若有所思,转过身来倾下身来:“将军该是庆幸,押对了人去送回兵符。”
肖战挑衅的笑,眼中笑意更甚,意气风发的样子竟让人有些着迷,可吐出的话却不太让人高兴:“殿下说笑了,我自是庆幸得很。”
那人舔舔唇角,左右手皆握住木板扳了下,满意的听到骨头开裂清脆的声响和面前人凄厉的惨叫:“将军,我突然不想杀你了。我们来日方长。”
肖战疼的意识模糊,脑子只有一句话。
去***来日方长。
“殿下莫要生气,灭诏,还有第二种办法。”
..........
“你是说,放虎归山?”
那看不清面容的人摇摇头:“殿下可说错了,虎已不是虎,到时,就是弃暗投明的叛徒了。”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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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也新鲜出炉了,但还是白天再放,因为我想多攒点儿,不然我就一滴都没有了
温未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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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个小短篇也要出炉,请大家多多关注我这个透明,谢谢谢谢!
卡戎
平凡之路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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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问一句,结局是be还是he?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怕不是be哦
小浣熊起司
告白气球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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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卿空蓝
齐天大圣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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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很多形容词和句都写的特别生动,文笔超棒哒
温未BK
红疾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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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已有十多日了,伴着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以及那血腥铁锈的气息。
肖战了无生气的任凭手腕上的镣铐揪着他将他半拖挂在墙上,鲜血已染红了大半块地面,钉着铁钉的木板被旋出,螺旋状的铁钉上挂着些许白色渣滓与猩红的血混杂。他的双腿已然失去了气力,就连勉强支撑站立..也做不到了。
肖战好似感受不到痛觉一般,脸色煞白,却在梦呓。
他梦见年少江南雨后,莲坞船上,那素色衣襟清冽的怀抱;梦见年关人海,锣鼓长巷,那滚烫的握紧再不肯松开的手;梦见心意互通时颤动的眉眼,和那清甜湿漉的吻。
然后他醒了,醒在灰暗腥臭的牢房。
唐玉安见他醒过来,把早藏在衣袖中的匕首丢了过去:“将军!”
他每日看着肖战吃苦本就受不住了,岂料两三天前蛮族殿下像是恋上肖战一般,凑到肖战跟前去探他的唇,被肖战用脑袋顶开后硬是扯着他的脖颈咬了一大口,留下了血淋淋的牙印儿。
肖战瞧着落在脚边的匕首,晦暗无光的眼竟生出些许热意。
“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出事!一定一定!”
昔日承诺下的话在耳畔响起,肖战的心脏竟隐隐抽痛起来,他怕是要食言了。可..至少不用那刺刀,不想用与他赠出的相似物什去了断自己。他..被当作战俘也好,受尽折磨也好,他都不愿就这样留他一个人。
“玉安,我们逃吧。”
肖战无厘头的一句惊傻了唐玉安,他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将军?”
连日来可以笃定的是每日不变的杀戮,将被俘的战士逐一杀掉,亦或是战士为了不因受刑吐露军中机密而自尽。眼下,就只剩他们二人了。
不知何时起,王一博便成了他人生的信条。
今天的夜比往常更加寂寥,唐玉安装作不适的样子低声的喊狱卒:“大哥,您行个方便,让我出去透透气儿。我腰间内衬袋儿的银两就都归您成吗?”
落在手里还被镣铐锁住的兔子跟大灰狼提起条件还这么理直气壮,那狱卒冷笑:“出去是别想了,但这钱嘛,就归我了。”
说罢便开了门走到唐玉安跟前摸索他腰间的钱袋,唐玉安本来愤怒无措的样子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伸手就扯住狱卒挂在手臂上的钥匙串儿。
“诶你干什..”
刀刃精准的没入他的后脖颈,血液大肆喷溅张扬宣告着死亡的瑰丽万千。
唐玉安眼明手快的将镣铐取下,失去了镣铐桎梏的肖战差点跪倒在地,还是唐玉安反应过来给予了支撑。
肖战忍着剧痛强撑着站起,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半倚着唐玉安一瘸一拐的走出牢房。
唐玉安拿着钥匙,心上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般,呼吸间尽是颤抖。
明明十天前还填满牢房的士兵,如今只剩下他二人。
来得及拖走扔去尸堆的,或者是还未来得及处理掉的,受尽折磨痛苦而死的,不堪受辱自尽的,伤痕累累死不瞑目的,甚至是没有头的,没有四肢的,做成人彘的...
肖战对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的记忆是很少的,他时常因钉进骨头的铁钉痛得死去活来,失去意识。可他看着自己手下的兵..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肖战红着眼眶,颤抖质问:“我是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属下都护不住...”
唐玉安忍住泪摇了摇头:“将军,我们大家会一起回家的。”
发锈的铁质栏杆终究是禁锢不住思乡澎湃的灵魂,他们会乘风而去,轻柔的去吻爱人脸颊上的泪滴,抹平亲人心头的伤痛。
路很长。
或者说是,他走了很久。
离开的太过顺利,肖战直觉不对劲,下一秒牢房内传来囚犯越狱的呼声,他这才放心的跟随唐玉安离开。
曾想两人一人一匹马奔回京城,可眼下肖战却连马匹都上不去了。
只得弃了此法,改用两条腿硬生生走。二人不敢耽搁,精神高度紧绷的走了一夜一天,才入了边城。
心下放松整个人都疲惫起来,肖战自是再撑不住,唐玉安唯恐他身落残疾,找了城中的郎中为肖战看患处。
“公子..怕是再不能恢复了,伤及筋骨且未及时医治,骨头还未坏死便是万幸了。”
郎中本想问因何而伤,可瞧着两位公子眉目英飒衣装虽染污但依稀能辨别衣料的金贵,定是来头不小,便不言语了。
肖战沉默良久,深呼吸一口气才问道:“敢问我这腿,最大限度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他不抱有期待,可还是难过了一下。那郎中说:“日二十四时,公子唯行一时,也是上天恩赐了。”
送走了郎中,唐玉安想安慰安慰他,却见他卧在床上,嘴角带笑:“不怕,人家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偷得整日,赚了。”
唐玉安抿唇,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王一博第七次派出暗卫去寻肖战的下落,可他收到的回答皆是一句:“下落不明。”
明明是最普通的四个字,可王一博却觉得冰冷异常。
他无从得知战场的局势是如何被逆转的,赵子凡身在后备,自是不得参与在最前面。
他的爱人九死一生,他不再流泪,只是不停的擦拭着肖战留给他的匕首。然后垂挂在腰间,似乎这样,肖战便在他身边护着他。
可总是瞧着瞧着,眼中液体就脱了控制,啪嗒啪嗒的落于案上。他怕他早在哪里一个人推动生命的流逝,怕他只能瞧见无尽的孤独与绝望而自己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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