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关了灯,昏暗的房间。
对食物不再有要求。
我睁眼清醒的在脑袋盘旋一堆问题,在手机玩游戏却出声喃呢,太简单了啊。像是不耐烦。
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思绪却偏很远,一边玩麻将一边漫无目的的发呆。
我回来以后睡眠又开始差劲,却无端感觉到安全。
安全的气味,安全的温度,完全的范围。
手指偶尔会暴露出我内心汹涌的思绪,它们却蜷缩起来,在隐秘的地方发泄。
我当初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呢?我在梦里想,无端赠予他人不可控与疯狂,无端递给他人刀刃。
还是想尝试一下失控坠落与淋漓的痛?
我蜕成了另一个我吗?一半在地上扭曲,挣扎,痛苦,带着炙热与决然。一半却冷漠的看着她,清醒,冷静,眼神里连怜悯都不曾有过。
这就是…曾经被人奉行的理智与透彻吗?
你还喜欢曾经的人吗?
一日便毁去一根缠绕在我身上的枯藤。
锁链未必能扼住我的咽喉。只要我想,只要我要。
任何事都有代价。
在长久的岁月里,我也煎熬成不知名的模样。
我说过我耐心极差,尝试过一两次就好了。
我懒散的坐在一旁,眼里无悲无喜。小朋友揣揣的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提问,我轻笑,他便也跟着笑。
我没有母亲的疾言厉色。
可静静的盯着人,也会让对方害怕。
歇斯底里早已经很久了,
久字对我来说就是上一辈子的故事,那时还会气急败坏,还会同人争吵,还会试图说清一切原由。
现在只会安静。
为什么会害怕我?
害怕我诸多的模样,害怕我冷淡的声音与情绪,害怕我轻蔑的对视。
其实明明白白告诉他人我的情绪也无不可,可我觉得累。解释很累,维持很累,挑动情绪更累。
不如就任由它坍塌,
你看我这般极端,要不就成疯成魔成癫狂。要不就如泥塑的人,清心寡欲。
为什么没有呢?
我也会正常的微笑,撒娇,恼怒。
还是当初的放手一博也不过像证明我可以有正常的样子?我一眼就看清结局了,并且知晓再无更改。
我催眠自己,我放纵自己四溢的情绪,可又在暗地里一步一步逼迫结局。因为不耐烦了,猝然悔棋了,因为知道如何让故事更早结束,以受害者身份的样子,自然的,不动声色的。解脱那一刻隐蔽的欢喜与兴奋它们是骗不了人,虽然很快被随之而来的难过淹没。
但很有意思的是这个先后顺序,不习惯,巨大的心理落差,负面的情绪反馈,是人的正常心理机制。
可它们却出现在兴奋的后面。
即使我不知道做给谁看,可我的身体潜意识害怕被人知晓我的冷血,于是骗人又骗己。
把真实的我揉碎混合在不知觉的每一处。
它们虚假却又处处透露着违和。
隐瞒着我是怪物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