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在豆瓣上看了一篇关于Eason陈的数万字评论。从他九六年出道发行的第一张专辑开始说起,包括每张专辑的每一首歌皆有段落用作描述。以及屡次提及的林夕和黄伟文,想必是事业上合适不过的搭档。这里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了解自然是起了很大作用。是真的喜欢林夕的词,虽是粤语居多,香港那边俚语的用法亦与大陆不同,但改变不了它自身光泽优秀的质地。他的词具有灵魂,若是脱离曲子也能独立成为真正的文字;亦不虚浮,看似朴实无华然却有其内容。像是故事,温暖平常的,被诗化了的,令人动容。读完一本表面华丽无比的小说,却未曾真心感触;可是在偶然的时刻想到的那一句普普通通的歌词,通常会让人不自知地热泪盈眶。回忆是温暖的,哪怕当时是这般凛冽,多年后还是成了一支独特的歌。
又想到方文山这样的蹩脚作词人,还背着华语乐坛第一词作者的称号——然而在他的那些词作品里又有哪一个稍微像样过了?华丽无比。对,这是每一个人对那些词的第一印象,似乎字字斟酌,拥有天马行空般的奇美。其实这种奇美像极了现代男人对于处女这词的过分憧憬。他们认为这美超过一切,可以当做唯一衡量标准,因为它已经美到雾一般的境地——而这其实就是魅惑。人们对于处女这词的盲目崇拜便是如此,对方文山笔下那所谓的词的欣赏和追捧也便如此。其实都是虚无,是飘浮,是烂稻草塞的绣花枕头让你冲昏头脑产生绮丽的假象。但是真相藏在里面,一层薄雾的阻隔而已,若剥开了它的华丽衣裳里面无非是一些烂肠子——甚至是完全空心的。对于方文山,只要稍去“研读”一下周杰伦歌里的那些镜花水月亭台楼阁的词,就会发现它实质上没有任何挖掘价值,没有具体由心生的意境,亦没有任何感触可言;其在字里行间犯下的语法上或逻辑上的错误亦可谓是伸手能抓一大把——背着第一词人的名号提着满箩筐的虚华,另一支手还牵着用同样态度搞音乐的骨肉兄弟周某某——想一下这滑稽讽刺的画面吧!
我突然亢奋起来,其实是愤怒。有些时候我会像痛恨敌人一样痛恨世界上这一些令人反胃的现象,又因为无能为力而深深悲哀。没办法的,没办法的。只能这样说罢。有些东西只能被奢望,你也只能在奢望中度过余生,那是无论你如何翘首期待都无法到来的理想世界——渐渐地,渐渐地,这个不存在的世界便成为一个人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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