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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和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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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都颐献-


1楼2019-09-10 15:10回复
    刷沈初赢
    1.(萱堂南下,父走广深,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沉于闺阁之事,日渐生厌,自入秋后,常于府外行走,时而上访书局,以诗会友,时而登蕉园雅社,空坐一整日,直至兴致索然,方切切肯归)
    (这日闲暇,整理阁中旧物时偶然发现一把白玉琵琶,可惜弦已断,不由惭愧,暴殄天物,自责之余遣了人备好车马,稍作打理,乘车往城南行去,九湾胡同里的琴乐坊,时人皆谓一句雅,若想重修,此处无疑是最佳,只恐惹人笑话——)
    请帮我换一副琵琶弦儿,一弦多配一副,有劳。
    3.(午阴嘉树清圆,小馆中,急管繁弦,年复年年,兴旺不衰。抱琴而入,将怀中物交由柜上之人仔细查看,方匹配最佳,正静静等待,泠音入耳,身侧女子绰约多姿,笑若春风,该是比我稍长的年纪,她攀在台前看掌柜细修琴弦,似是生趣,见以虚礼,含笑)
    说唐白玉,也不知真假——(以平和温声作答)放在箱子里许久,连弦都断了,若是上品,便是我白白浪费了。
    (虽室外喧闹,而馆中焚香一盏安宁静好,放心将琴让人修补,回身与她一块儿上席子坐下,闲话小叙)不知您是来买琴的,还是来修缮?
    5.想来是同道中人了——(步履而上,向内阁雅间走去,只听一句侄女入耳,不由停下脚步,眼中满是错愕)您…您居然是…是婶婶?!
    (乐馆雀静,而我上扬的语调自是惹来风雅之人侧目,当下有愧,却不得不将他人目光抛诸脑后,只感好奇,偌大一个京畿,出门便遇着自个儿家人,真是好巧不巧——)
    (虽与叔叔来往不密,稍微迟疑,将人打量一番,半晌,推手推揖,稍作弥补)婶婶莫怪,是初赢眼拙了。


    2楼2019-09-1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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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得缘相见,好在施朱淡薄,不犯忌讳,倒是婶婶体贴,人前尽善尽美一笑了之,未曾怪罪,她的话甫一入耳,心中方是落定,遂上前双手搀上,颇感亲切)
      久居府中,总觉得无趣,翻箱倒柜整理了一番,才发觉原来不知何时糟蹋了一把好琴——
      (眉目尽显芙蓉色,扬手撂开身前一面帘,邀长辈先入,于其身后含笑答道)若非如此,未必能与婶婶相遇。
      9.原来婶婶也是风雅之人——(闻言掩唇调笑,横波顾去,才觉婶婶其人并非寻常家中长辈那般严肃寡言)
      (此刻,两人端坐雅间,身前一张紫檀木案,桌上两杯清茶代酒,相逢一笑,纵是不算能言善道,倒也能与之谈笑风生,畅谈无阻。茶过三巡,方是听闻琴已修缮完毕,拢袖起身,与此同时递去一声轻叹)
      竟不知时间过得这样快啊…(拉着婶婶的手不愿撒开)许久未见叔叔,也是想念叔叔,望婶婶回府代为转达,赢儿改日定登门给叔叔婶婶请安。今日赢儿孤身一人出府,不便再外逗留,便先行告退了。


      3楼2019-09-10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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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手来了
        2.
        (京畿错综的街巷构建了一座无所不通的铁城,交错的胡同深巷间更有令人心向往之的好去处。而今,香车宝马载我至了九湾胡同,其间所驻乃琴乐之坊,器乐皆存,余音绕梁而不绝,为我幼闺所喜,今时亦然。)
        (踏尘,绣鞋轻粉,金线绘之娇花。裙翩跹,过槛而雅香,紫檀清幽,渐次入衣襟裳怀,风雅至极。攀台,只因其师者正修琴弦,从琴乃乐天所绘琵琶行间所奏之月,弦断难修,然周身似白玉华光,令我不由侧目以询)
        “这把琴看着甚好的模样,周身光洁,似是——白玉所铸?”
        4.
        “弦断何妨?我闻,此间的修琴之时大多都是那'妙手回春'的华佗。再者,白玉有灵,定不会令你白白的糟蹋她。”
        (抱琴者,大抵京中雅士,名门之后。闺秀多有琴女,奏音时可惊落沉鱼。她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尤是双眸桃花,明眸善睐,仪静体闲。其柔情绰态,皆媚于言语,更漾眉间秋波。如此神态,似是畴昔所见故人。一时难辨,然双眸视过她数回,终于那双眼中寻得端倪。笑漾微波,葱指轻翻,声惊,余音皆入她耳)
        “初赢——你竟将我认作个陌生人,你忘了,若按辈分,你这个侄女儿,可需得唤我一声婶婶。”
        6.
        “怎的?同道中人就不能是婶婶了?你呀,竟识不得我,可好叫人伤心”(佯作嗔怪,见其恍然大悟,玉指轻点她眉心,沁凉之指偶遇温热,竟感怀温存片刻。血脉之亲,纵偶识于城,亦可一语道破。她遂惊我言,大抵当年年少,不识来人真面目。)
        (万籁俱寂,唯弦音可入耳轻闻。她俯礼为拜,我亦扶她藕臂,玉肌生凉,皓腕玉镯剔透,似与玉蟾共争辉)“何必怪你?婶婶难不成,是这般不通情理的?”
        (光华流转,珥瑶碧畔)“只我不知,你也是有这般的'佳品'的,今个儿正巧令我瞧见,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8.
        (丹唇外朗轻启,情悦淑美,碧波漾眸,甚温也)“所幸是发觉了,令着巧手的师父瞧瞧,说不准病树回春。那时,你便不能再辜负了。”
        (步楼阁,寂静无声,唯我二人笑谈。檀香更深,渐次引我入于内室,她亲为卷上青帘,邀人入室。登堂入室,翩跹锦裙敛拢案下,锦缎微凉,绣纹映重光。笑柔,似亘古未变)
        “今儿,我便是听了风声,晓得这处得了名贵古琴,便来一观。未想遇着你,这便是无巧不成书。一人风雅,自不如两人一道来的欢悦。”
        10.
        (风雅——我许久未闻旁人如是道来,今闻诸她口,或因血缘至亲,更生浅笑入眸。雅间轻坐,釉盏盛嫩芽清茶,饮之清喉,甘甜有余,我甚喜之。再伴清风如怀,畅谈时有笑萦三尺,开怀不已。半晌,那琴师抱琴而来,完璧归赵,身遂起,抚人皓腕,笑与人应)
        “去罢——记得下回,要令婶婶听听,你的琴音如何。你的关切,婶婶定会转达,你且安心。”
        (遂行,步离此地,车摇归府,不复叙添。)


        4楼2019-09-1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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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9-09-1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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