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嫔,这熟耳的名字在忻嫔口中混转一圈,又将她从深处舀出来。自上次在风龄处训诫她一番,此后蕴春斋的俗务我只照常顾应,不差池,不苛待,该如何如何。而定嫔也自是个知趣的,鲜少于我门前招摇。只今日在忻嫔这儿又听见,仿佛她还活泛,片污不沾地做起太子伴读)
(弄鸟的手一停,朱唇溢着三分笑)哦?原还有个热心肠的帮衬你。
(此事原是嘉嫔前日说起,言语间虽尽是“规矩”“体统”,但自不难看出这冠冕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杭津得帝眷宠也不是一日二日,白禅又一贯捧高附锦,这份隆恩怎么会轻易匀给旁人?何况当日小宴上刁难,如今又怎么真甘心忻嫔学画,附得几篇浮萍雅致为她添妆)
(旋身走到忻嫔面前,眼帘微垂。忻嫔原生得一副疏朗面孔,看着藏不住什么心事。可惜了,只能成为旁人手中刃)只是这热心肠,未必是雪中炭,仔细灼了自个儿的手。
(于廊边栏上斜一歇,也点了忻嫔同坐)你求得如意馆办事,总要费些银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