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雪声中，天地鸿飞朗彻，西北角楼俯瞰百里城池，巍峨入巅，鳞次栉比。
庭院风卷枯叶，吹扯覆身薄衫，袍角飞曳。我讶于此刻竟轻身站在这里，微微皱眉，贪赏这一刻棠红棣雪的光景，果真是，一切曝于眼底，无处躲藏。身后步履衣料摩挲声响起，直到停在三步远外。不必回头，也猜到来人。
“好看吗？”
呵叹出的每一口气，都化作白雾。尖削下颚微扬起，最叫人厌恶咒骂过无数次的笑浮上眼眸，噙于嘴角，似蔑似嘲。饶有兴趣地向前一步，眸中狭光，一时尽显。
“成王败寇，是你喜欢看的吗？”
攥紧的指尖洇出白痕，咬牙，一字一句。
“为什么，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