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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富豪的纯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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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百度


1楼2009-08-10 21:08回复
    莫兰我转的,大家看看吧


    2楼2009-08-10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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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豪的纯真新娘
      海蓝
      天底下有比这更疯狂的事吗?
      她与他见面的第一天,
      他,莫名奇妙地向她求了婚;
      她,莫名奇妙地答应了——
      她想,他们俩一定是疯了!
      不过,被这么多金又温柔的老公宠着,
      感觉似乎还不错!哈哈哈!
      可能是她上辈子烧好香,
      老天爷才会赐给她这个完美老公……
      但,可能她过得太幸福,
      让老天爷看不过去吧?
      竟然派出了老公的初恋情人来搅局,
      怎么办?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
      她好像对自己越来越失去信心了……
      楔子
      她的未来注定是一场悲剧。
        这是她二十四岁时的想法。
        或许因为从小看惯了爱情小说,所以,她对爱情所抱持的唯一信念便是——捉一匹风度翩翩的白马,成为生活中真实版的幸福灰姑娘。
        可,现实终究不是童话中的仙境。
        她不是无忧无虑的美丽公主,更不是有著神仙教母的灰姑娘。她,充其量不过是一只不起眼的麻雀,一只小小的、飞不高的灰麻雀。
        她有著一流的爱情幻想。
        她有著二流的写作文笔。
        她有著第三流的红颜容貌。
        所以,她成了一名第三流的爱情小说作者,居住在第四流的水泥楼阁里,用她第二流的文笔,去描绘她心目中第一流的爱情故事。
        在她用心编织的爱情故事里,每一对恋人都过著神仙眷侣般的幸福生活,无一例外,个个都是英俊的翩翩白马,深情地驮走他们挚爱的公主。


      3楼2009-08-1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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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同时,刘小编快手捧来一捆书,往她怀里—丢。
          “然后你乘电梯,直达二十七楼便可。快去快去,就当顺便减减肥好了。”刘小编双手用力将她推出门外,便笑著向她拜拜了。
          好吧,既然广告公司离此不远,就当散散步,顺便减减肥好了。
          於是,毛利兰搂著打包好的书册,举步前行。
          原以为到了广告公司,她只要乘电梯直达二十七楼。将书交与美术小编即可,哪知人家广告公司的所有电梯,都在进行每周例行维修,无一可搭乘。
          “不能先启动一架吗?”毛利兰可怜兮兮地恳求,包梯维修人员,希望他们看在她怀抱一捆书的可怜样子上,善心大发地网开一面。
          “很抱歉,小姐。电梯中央控制系统已关闭,下午四点以前是无法开启的。”
          维修人员也是一脸为难。
          “那上班的人员怎麽上去的?”三十层耶,不会是用飞的吧?
          “哦,他们上午九点前上去的。九点以后,电梯便无法使用了。”
          毛利兰看一下表,时针正大刺刺地停在“十一”上方,似乎对著她恶意地嘲笑。
          天哪——
          她望望手中已稍显沉重的书,有些想哭,但只得咬咬牙——
          好啦,不就是二十几层楼嘛!减减肥好了!於是,她鼓起勇气,摆好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式,开始顺著楼梯勇敢地攀楼山!
          一梯,二梯,三梯……
          一楼,二楼,三楼……
          她边爬边暗中咒骂这座高厦的设计师,将楼梯设计的这麽高干什麽?吃饱了撑著呀!每一层楼的上下楼梯,竟足足有二十几梯!甚至愈往上爬,每一层的阶梯还有渐增的趋势耶!
          人家不都是楼层越高,楼间高度会越低吗?
          真真真是活见鬼了!
          等她喘吁吁地爬到十七层时,几乎要挥舞白旗投降了。
          她腿抖得厉害,几乎要站不住,气喘得吓人,粗粗的呼吸应接不暇地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怀中那原先并不沉重的书捆,此时却犹如千斤巨石般,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四周静悄悄的,甭说人,连苍蝇也休假度周末去了。
          呼,她决定休息一下。
          瘫在台阶上,她几乎要破口大骂美术小编。
          拜托!好好的周末不去缠男朋友,拚命工作干什麽?还有这个广告公司,没事做呀?开在二十七楼!
          抱怨完毕,她重新搂起书,开始再攀高峰。
          楼中维持著寂静的高贵品质,四周不见半丝人影,她便开始边爬楼梯,边摇头晃脑地大声嚷嚷,给自己打打气。
          “我爬,我上,我大步上——”气喘得厉害,听起来声音很惨。


        7楼2009-08-10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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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步,再一步啊——”抖抖的腿,怎麽也显不出大步前进的英姿。
            “哇——又一层了耶!”大声欢唱,庆祝离二十七层天堂又进了一步。
            “我上,我上,我大步地上——我爬,我爬,我使劲地爬——加油、加油、再加油——”她愈嚷愈兴奋,虽说脚步依旧迈不开,气依旧粗喘得吓人,但她心里却舒服多了。
            哼!不就是二十几层楼嘛,能挡得住她毛利兰?
            “哇哈哈,毛利兰天下第一!”她给自己竖起大拇指,“东方不败也要一边凉快去吧!”
            没错,就算东方不败再厉害,轻功再独步天下——来爬楼试试,一样会哇哇吐血!
            “我上呀,上——我使劲地上——”搂著书,毛利兰大声喊,一面是替自己打气加油,一面也是想让二十七楼的小编能神奇地听到,进而好奇地下楼一探究竟,救她於水火之中。
            突然,她发现到,二十楼往上,楼梯旁不再是狭小的走道,而是开放式的办公厅,透过敞开的玻璃窗,里面办公桌椅摆放整齐,可是,照旧不见一个人影。
            “当然了,都去度周末了嘛!谁像我毛利兰一样呆,做个义务快递员,我这麽有爱心,不会这麽快上天堂吧?”她咬牙切齿说个不停。
            平日很是沉默寡言的她,今日竟为电梯所逼,成为多舌婆。
            “我上,我上,我使劲上呀——”
            “我爬,我爬,我用力爬哟——”却是想趴地不起。
            “天哪,可恶的美术小编!平日里耳朵那麽那麽长,今日怎变成聋哑人了?可恶可恨可恼!”
            “上帝,让我爬快一些吧!啊?!才到二十四楼吗?!还有三层要爬?天要亡我哟——”她几乎要痛哭流涕,她真的真的——
            “毛利兰!给我闭嘴!”突然,美术小编气极败坏的尖细嗓音悠悠地传来。
            “从你一上二十楼,我就听到你大声嚷嚷。烦不烦人啊?!”一面数落,美术小编一面跑下楼来,接过她怀里的书,“有劲儿大声叫,没劲爬上楼?”
            “小编,天地良心,我毛利兰这麽辛苦,是为了什麽?既然听到我的鬼叫了,干嘛不早点下楼接我?天啊,竟然直到我上了二十六楼,你才现身!”控诉呀!
            “好了好了,毛利兰!我狠心不接你,也是想让你多锻链一下嘛!减减肥啦!”
            美术小编开始对著她谄笑,“难道你不想同我一般,穿上美美的裙子去逛街钓钓白马吗?”
            “免!姑娘我一人过得好好的,没那个心情。”其实心里还是会作作春梦啊!
            不过,用笔写下来便是美梦,亲身去体验?还是算了吧!
            一来,自己懒,懒得浪费自己的感情;二来,她灰姑娘的美梦早已飞走了!
            “哈,说得那麽斩钉截铁,敢说心里真没小鹿乱撞过?嗯,奸啦,上楼休息一下,等下午电梯启动,咱们再一起走。”
            “有没有吃的?”毛利兰抚抚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时间早已过正午,她从今日早上就滴水未进耶!
            “哪来吃的?这里是公司,不是餐厅,饿一下吧!”
            “饿一下?”她逼小编看表,“十二点多了耶!等到四点,我会去见如来佛祖的!”她忍不住哀号。
            “那怎麽办?”小编被她逗得直笑。没想到平日少言寡语、信奉“沉默是金”的毛利兰,能有今天这麽话多的时候,真是难得!
            “小编,难道你就不会饿?”不会吧?!
            “我正在节食呢!”说话的同时,还顺便扭一扭纤细的腰肢。
            “啊!”瘦伶伶的小编还要节食?那像她这等丰满之人,该如何?绝食吗?
            “可我好饿!”早知如此,她早上就不该贪懒,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不然,先喝杯水充充饥吧?”小编好心地提供建议。
            “会更饿——”她猛然打住话,因为楼上广告公司人员,己开始唤小编上去继续研讨公事了。
            “你歇一歇,等一下再说。”美术小编转身,款款上楼去也!
            我咧——怎麽办?就这麽饿著?
            她才不要!
            好,咬咬牙,跺跺脚,不就是二十几层楼嘛!既然她上得来,自然也下得去!
            深吸一口气,转身举步,她开始另一项伟大行动——
            下楼!
            “我—下,我下,我又开始下——”下楼比上楼轻松多了,转眼已是一层楼,只是心跳得厉害。
            “我下,我——”不行了,头开始昏,眼前也开始长出数朵金花。
            她扶著楼梯扶手,试著闭目而下,等到实在忍不住头晕眼花,便一屁股蹲坐在台阶上喘息,顺便睁眼一瞥。
            才二十一楼而已!
            “天要亡我——”她哀号不断,实在无力站起身来。
            算了!她泄气地顺势一躺,如死尸般瘫在楼梯口。
            反正地上铺著厚厚的毛毯,怕什麽?
            不管了,休息休息再说。毛利兰又合上双眼,不知不觉睡著了……


          8楼2009-08-10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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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犹未尽地舔舔竹筷,打一个小小的饱嗝,她心满意足地缩进真皮沙发中,等待著救她於水火中的大善人做完公事,好让她诚心道谢一番。
              总不能贸贸然打断人家办公,只为道一声谢吧?
              在等待的时间里,毛利兰开始思索这半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一思索,便浮出一个很有疑点的问题来——
              睡梦中,他好似有唤她的名字——他是如何知晓她名字的?
              他又为什麽对一个陌生人这般——好?
              等她终於将这两个问题问出口时,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因为她在吃饱喝足后,又丢脸得昏昏睡了过去,而且一觉直到晚上九点才醒来!
              若非是那男人好人做到底的耐心等她睡醒,恐怕她就会一个人被丢在那空旷大楼里了。
              此时此刻,她和那个大好人正坐在路边的小吃摊里,边吃消夜边解疑释惑。
              “你一边爬楼梯,一边大声喊著给自己打气,‘毛利兰’两字不知被你重复了多少次,要记不住才怪!”工藤新一边帮她夹菜,边笑著回答她的第一个疑问。
              “呵呵——”毛利兰乾笑,想起上午时的模样,脸又是一片花红柳绿。
              紧接著她又问出第二个问题。
              “对陌生人好?”他笑睨她一眼,摇摇头,“通常我很少去注意与我无关的人或事,这次对你伸出援手,只因为我欣赏你。”
              “欣、欣赏?”今日,结巴似乎与她形影不离。
              “是啊,一位年轻的女孩子,明知会累坏自己,却还是去帮别人义务送东西,更别提是爬近三十层楼的楼梯了!这样是不是很值得让我敬佩?”
              毛利兰低下头拚命吃菜,脸像块红布。
              “上楼时,一点也不抱怨苦累,还能乐观地大声给自己打气加油,是不是值得我欣赏?”他直直盯著她,说得很是认真。
              “哪、哪里……”毛利兰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让他夸得脸红心跳,忙转移话题,“我不是年轻的‘女孩子’啦!我已经二十五岁喽!”
              “哦?有这麽‘老’吗?”语气里逗弄成分居多。
              “当、当然!”她点头保证,反正年岁就摆在哪儿,她也从不费力遮掩什麽。
              “这年头,像你这麽坦白的女孩子不多了!”
              “像你这麽乐於助人的先生也不多啦!”
              两人相视一笑,初次见面的陌生疏离由此渐渐消失。
              更劲爆的是,第二天,她嫁给了他——
              “晚上想吃什麽?”从超市购物回来,工藤新一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他的太太——毛利兰的意见。
              “随便啦!”其实她心里早已挤满了一大堆的山珍毛利味。
              “随便?”他笑睨她一眼,识破她的心口不一,“那就吃凉面喽!”
              “才不要!”毛利兰厌恶地皱皱眉,“明知道我最讨厌吃凉面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狠狠地替他“捶”几下腰,惹得他低笑连连。
              “那吃饭配菜呢?让我想想,最好是酸甜俱全,再稍稍有点辣……”他腾出右手,拧拧她耳朵,忍住笑猛逗她。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晚上就吃糖醋里脊、红烧排骨……”闻言,她内心雀跃不己,赶忙报出一道道百吃不厌、爱死了的菜名。
              “啧,吃了多少次了,就不能换点儿新鲜菜色吃吃?”他摇头,对她无能为力。
              “好啊,换就换一换你做,好不好?老公……”她忍不住凑过头去,抓起他大掌狠狠咬上一口。
              哼!也不想想,他老婆毛利兰姑娘,只会做这几道菜,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剔?哼!再狠狠啃上一口。
              “行啦,老婆,算我失言好不好?”他任由她拿他右手出气,算是赔罪,“今晚我来下厨,OK?”
              “你说的哟!”她顿时眉开眼笑。不是吹牛,他做菜的手艺实在是顶呱呱。结婚两年多来,她只尝过三次他煮的菜!
              而三次,已够她回味一辈子了!
              想她平日无论怎样好话说尽,他却总是摇头,大男人一个,总说什麽“君子远庖厨”,硬是不肯移驾,顶多被她逼烦了,他大爷翘著二郎腿,坐在门外手捧报纸,不经意间给一些指点,就算不错了!
              今天,哇哈哈——有口福!光想著,她便禁不住口水垂千尺。
              “好吃鬼!”他忍不住赏她一个爆粟子。
              虽然至今她仍弄不明白,在上流社会呼风唤雨的他,为何会娶一个毫无名气可言、毫无姿色可讲的平凡小女子——她。
              可他俩结婚两年多来,生活得和和善善,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宠她、怜她,她很清楚、很明白;而她依赖他、处处黏著他,他从无一丝不耐,她更是清楚明白。
              可是,在某一个角落里,她的心中总是不踏实,总以为她生活在梦中,生活在一个自编自演的爱情幻影里。
              毕竟,他们婚姻的基石无关“爱情”。
              没有谈情说爱,没有“我爱你”的宣告,但他们却平静地、幸福地畅游在婚姻的毛利洋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幸福是否会长存下去。
              她认为,只要抓住现在,便已满足了。
              但,她心里总会在幸福的时刻里,偷偷感到一丝丝的不确定……
              因为,总会有那麽一点点的“自卑”,摆荡在她的心……
              “怎麽了?”发现她不再笑闹,他关切地问。
              “没什麽,只是想起下一本小说的构思而已。”她摇摇头,将那一点点的见鬼“自卑”感、将那一丝丝的不确定抛到脑后,重新打起精神。
              “才完成一本出关,好好玩一阵再说。”他拨拨她半长的发,“那麽拚命做什麽?怕我养不起你吗?”
              “对呀!若是有一天,你对我相看两相厌了,我该怎麽办?”她对著他扮一个鬼脸。
              “下辈子你再去烦这件事吧!”他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我还怕你嫌弃我呢!”


            15楼2009-08-10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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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6楼2009-08-10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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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睡,听到没有?”他不满地拍拍她的脸。
                  “听到——呵——了。”她眼一闭,才不理会他呢!
                  今天闹得还不够呀?什麽不满她两个星期不理他,什麽一定要吃个够本,以慰多日“独守空闺”……害她累得要死。
                  奸啦!他老兄终於吃得尽兴,却把许诺给她的大餐,残忍地挪到了明天!
                  可怜的她,直到晚上十点,才啃到一盘蛋炒饭,水还没喝一口,便又被他老兄兴匆匆地扯至电视前,陪他看他想了好久的“鬼来电”!
                  鬼怪加恐怖,休怪她不赏脸!身子一摊,眼一闭,不给他面子地哈欠连连。
                  “毛利兰,不准睡——”他咬牙切齿,一脸的兴致被她气得涓滴不剩。
                  “好啦!”不耐烦地拍掉拧她鼻子的怪手,“我不睡,我只闭闭眼,OK?”
                  她才不上当哩!若睁著眼,不小心瞄到电视中恐怖的镜头,今夜就别想睡了!
                  “毛利兰,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几乎要暴跳如雷,怪她不给他面子。
                  “是——我故意的又怎样?明知我最怕、最讨厌这种恶心加恐怖的东西了,偏要我瞪大眼睛仔细地看!到底谁才是故意的?”她猛地坐起身,拒绝再给他当免费抱枕。
                  “你想吵架是不是?”他老大冷冷一笑,双手环胸,一脸狰狞。
                  “到底是谁想挑起战火的?”她冷嗤一声。
                  “毛利——兰——”紧闭的唇中硬生生地挤出她的名字,配合影片中令人恐怖的音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令人颤抖的——
                  “不理你了!”毛利兰猛地立起,拖鞋也不穿,猛跑回卧室,将门砰地一甩,抱头钻入被中,不再理会身外事物。
                  啧,她怎会一时冲动嫁给他呢?一个可恶可恨可恼的暴徒!
                  她脑中不停地咒骂著,却也很快地睡著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一天。
                  那天,绝对是她的出糗日……
                “别吃得太急。”
                  “习惯了。”毛利兰继续埋头狼吞虎咽,将饭菜一筷筷地扫进嘴巴,几乎不用咀嚼便吞下了肚子。
                  “怪不得你不像时下的女孩子那样苗条。”他笑著看她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相,不觉摇头。
                  “有什麽办法?”她咕噜噜地灌下一大口温温的茶水,“也不知为什麽,我的肚子总是叫饿,总不能委屈它吧?”
                  “那也不用吃得那麽快。”说快还客气了点儿,应该是“抢”饭吃才对。
                  “不吃快一点,万一你抢我的去吃怎麽办?”她打趣他。
                  “啊,被你瞧出来啦?看你吃得那麽香,我真的想抢你的饭吃吃看!”夸张的语调,帅气的脸上挂著轻松的笑,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那麽那麽的……
                  毛利兰差一点看痴了,甩甩头,回回神,继续埋头大吃。
                  “怎麽想走创作小说这条路?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整日忙著谈恋爱才对。”见她不语,工藤新一笑逗她开口。
                  “整日忙著谈恋爱?”她噗哧一笑,“那前提是,要有男子肯追我才成啊,老兄!”
                  “会没人追你?”他瞪著她,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会有人追我?!”她反问。
                  “你也见识到我吃饭的粗鲁样子了,而我讲话太直,嘴又很利,从不吃亏。
                  我不喜欢穿衣打扮,自认舒服就好,却因此总是一副邋遢的模样。
                  我不爱逛街,总是整天闷在屋里;我行事很冲动,说话总是不肯欠考虑,特别容易得罪人。
                  我一点儿也不温柔,比男孩子还男孩子,力气又很大……”
                  她一一数落自己的特“长”,惹得工藤新一摇头叹笑。


                27楼2009-08-10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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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没有白做苦工,不但赚得了一个好故事,还有一个好主角。想起她的荷包又将大一些,她眉也开眼也笑。
                    “我?”他也笑,却笑得神秘莫测,似乎带著某种算计。
                    她不由得心生警戒。
                    “对呀!”她咽咽口水,头皮微微发麻,却又不得不往下讲,“你长得这麽帅,又好像很有才华、能力很强的样子,多金是一定的!”
                    她愈讲愈兴奋,忘了刚才一闪而过的警戒,“你人又很随和,待女孩子一定很温柔,不是白马王子是什麽?”
                    她朝他招招手,两个人隔著不大的桌子,脑袋凑到了一块儿,神神秘秘地问他:“老实招来,追你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吧?”
                    “错,一个也没有。”他笑,回答得很斩钉截铁。
                    “呃,你已结婚了吗?”不无可能。
                    “哪,自己看。”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证件,让她审查。
                    工藤新一,男,生於一九七三年六月十七日,未婚。
                    “没结婚?”不可置信,“哈,那就是已有了要好的女朋友,对吧?”这么好条件的男子,没有女人追,会遭天谴的!
                    “也错。”他学她晃晃手指头,“到目前为止,我独身一人,既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什麽女人追,更没有结婚。我从不滥情。同你一样,我也认为爱情是虚幻的水中花、镜中月,是高不可攀的。”
                    他性感的方唇一张一合,说出让她不由得张大嘴巴的话语。
                    “有没有搞错?!”她直直瞪著他,“再怎样也该有女人喜欢你呀!若是我呀,就算死,也要将你这等稀有白马牵回家!”
                    “好啊,既然如此,嫁给我吧,毛利兰。”
                    她呆住,脑中是一片空白。
                    他在开玩笑!两人不过相识了十来个小时,有谈及婚嫁的可能性吗?!
                    “呵呵,老兄,开什麽国际玩笑!”她努力地撑起乾笑,拒绝承认刚刚真的心动了一下下,“我是一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灰麻雀耶!哪能入得了你的眼呢?”
                    “我不符合你白马王子的标准?”他挑眉,对她的呆样视而不见。
                    “当然符合。”而且该死的符合极了!
                    “我不够资格成为你小说中的男主角?”
                    “怎麽会!”可是、可是……“可是,现实与梦幻毕竟是存在差距的!”
                    还是云泥的差距啊!
                    你能对漫画中的英俊王子表露爱意吗?
                    你能与幻想中的白马王子结婚度日吗?
                    不——可——能——嘛!


                  29楼2009-08-10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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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寻找爱情的存在?”他咄咄逼人。
                      “早讲过了,我早对爱情不抱任何希望了嘛!”她渐渐退缩,毕竟那可笑的童话故事,梦梦就好。
                      “你想一个人过完一辈子?”他步步进逼。
                      “有、有什麽不可以?”真的可以吗?其实她也想有人陪、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宠她……
                      “难道你不想孤独的时候,有人可以陪著你?难道你不希望伤心无助的时候,有人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胸膛,让你可以依靠?难道你不想体会一下,被一个人宠的幸福?”
                      他怎麽知道她内心在想什麽?!
                      “你爱你的家、你的亲人,可他们不能陪你一辈子!”他直盯著她的眼,“人生路漫漫,你不可能独自一人走下去!”
                      是啊,每次回老家,爸妈总是殷殷叮嘱,要她早日完成人生大事,不要总是单身一个人在外辛苦打拚,他们不舍啊!
                      “所以,嫁给我。”工藤新一握住她的手,稳稳的心跳由他暖暖的大掌中缓缓传递,似是吐露无语的承诺。
                      她再也讲不出一字反驳,心,悄悄掉了。
                      第二天,她嫁给了他——


                    30楼2009-08-10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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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两个互不了解的人,两个一辈子或许也不会产生瓜葛的人,经过了短短十个小时,竟然结了婚,成为了一个整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天下有比这更疯狂的事吗?
                        有吗?
                        有吗?!
                        “毛利兰?毛利兰?醒一醒,”耳边,有人温柔地低喊。
                        毛利兰呢喃两声,用手揉揉发涩的眼,“干什麽?”
                        “作恶梦了?”头上,是工藤老兄关切的俯视。
                        “没有,正作春梦哩!”她瞄一眼床头闹钟,才早上五点。今天是周末,可以拖著他,陪她一起赖赖床。
                        “你呀!”他低笑连连,又躺下,将她稳稳地榄在胸前。大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著她的背。
                        “工藤老大。”她试探地唤他。
                        “嗯?”他吻吻她的额头,热热地气息扑在她脸上,她不由得轻颤,惹来他的轻笑。
                        “我又梦到咱们相识的那一天了。”她伏在他胸前,有意无意地瞄著他的表情。
                        “哦。”平平淡淡的回答,寻不出丝毫波动。
                        “你到底为什麽娶我?”她不死心地再问,却早知得不到答案。
                        “可怜你没人要,顺便满足一下你女孩子的青春幻梦呀!”他低头咬咬她不算挺的鼻。
                        她皱眉抗议,惹得他又是低笑连连。
                        哼,又是这个敷衍的回答。
                        “不理你!”她扭转身子,气他的逃避,更气自己的——陷落。
                        她——爱上他了!爱上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子!
                        其实,她当初会答应嫁给他,嫁给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并不只是一时的冲动。
                        在他站在面前,高高地俯视著她的那一刻,心,早已微微悸动。
                        一见倾情。
                        晚上敞开心扉地对他坦白无人知的内心世界,不由自主地以真面目对他,是她的情不自禁。
                        再见倾心。
                        即使知道他是童话中才有的影子,是她所编织的浪漫小说里才存在的幻影,是她梦中的一丝微风……
                        她还是答应嫁给他。
                        因为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想试试有没有梦想实现的奇迹出现。
                        就算是放松自己,让自己暂时生活在想像中的仙境吧!
                        就算梦想总有破灭的那一刻。
                        就算会陷进去,再拚命地用笔发泄内心的渴望,也换不回原先的快乐,换回一个人的自由日子,就算失了灵魂——
                        她也要不顾一切地跳进他的生命里——
                        爱他。
                        而两年多以后,现今的爱,是一个女子捧著真心,以生命起誓——爱他!
                        尽管,他不爱她。
                        他做到了那晚他所承诺的一切:将他工作之馀的时光全给了她,陪著她,让她可以随时靠入他敞开的胸膛,用尽一切方式宠著她、怜著她。
                        除了爱,他将一切全都给了她。
                        可是,他的身世背景、他过去的一切、他工作的性质,她却一概不知。
                        而且,他们们结婚两年多了,可,除了她的家人,谁又知道她结婚了?
                        就连她的朋友也只是认为她有一个同居男友。
                        编辑部的小编们都笑她,是不是因为对爱情幻想的太过执著,所以假想了一位亲密爱人。
                        两年多来的共同生活,她认识了他现在的一切,她深深地为他著迷,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完美地扮演了一位称职“丈夫”的角色。
                        七、八百个时日,他们有了深深的默契,知道哪些可以随意说,哪些却不能讲,知道什麽可以问,什麽却是不能碰触的话题。
                        她一直深深地明了……却总不自觉得伤心、悲哀。
                        但,路是她自己挑选的,无论对或错,坎坷、泥泞,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她要好好地度过现在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好地享受现在的幸福。
                        直到——
                      


                      31楼2009-08-1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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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半晌,丢下筷子,委屈自己暂别饭桌,她去瞅瞅外面。
                          会是谁呢?
                          来收管理费的?
                          随即摇头否决。这栋住宅大厦,探取的是全权物业管理,只要每年交上一笔可观的费用,其他,别无款项需要入住者平日支付。
                          敲错了门?
                          可,这一层住户只有他们一家,再者,若真是如此,也不需耗掉工藤老兄五、六分钟时问呀!
                          朋友来访?
                          不对,他们的住址并没知会过任何人。
                          短短的二十来步路,她想了又想,猜了又猜,也寻不出是谁可能来敲门。
                          直到她转出饭厅,步过大客厅,走到了用一幅木雕屏风同客厅隔开的玄关入口,她才猛地止住脚步,心顿时紧紧揪成一团,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工藤老大,正静静地拥著一个人,从圈在工藤老大脖颈上的纤细玉手看,那是个女人!
                          女子被工藤老大的高大身材完全遮住,她只能从玄关一侧的穿衣镜里,窥得女子的半遮容颜。
                          柔顺的青丝倾泄在腰背,合身的雪白长裙裹住婀娜娇躯,柔柔的蛮腰不盈一握,清丽的完美脸庞上,翦翦水瞳闪著秋桐颜色,螓首微偏,轻倚在她所熟悉的宽阔胸膛上……
                          时间,一下子停在这一刻。
                          他们紧拥著一动不动。
                          她站在一旁,想说些什麽,却又恐惊扰了紧拥的两人。
                          终究,她清清嗓子,试著用平时的轻快语调说道:“工藤老大,请客人进来呀!”
                          工藤新一回头望了她一眼,平静地点点头,拥著女子从她身边绕过,转进客厅。
                          毛利兰又呆立了一会儿,耸耸肩,上前两步,轻轻地合拢了大门,手握著门柄又呆立了一下,再耸耸肩,慢慢地踱回客厅。
                          沙发上,俊朗的男子,清丽的女子,交握的十指,紧贴的身躯,静静地拥抱——两个人的空间,似乎没有一锥之地可让她容身。
                          她又耸耸肩,慢慢地踱回饭厅,照旧坐回原处,照旧执起竹筷,依旧吃得狼吞虎咽。
                          只是,菜肴似乎稍稍难咽了那麽一点点,让她不再有食指大动的渴望。
                          心里,隐隐约约明了一件事:许是她梦该醒的时候了。
                          只是,有些想笑——
                          幸福,她幸福过……只是,有些想哭。
                          幸福……可曾真的来临过?
                          她依旧吃得狼吞虎咽,拒绝去体会心受伤的感觉。
                          拒绝去安抚躲在暗暗一角偷偷哭泣的——自己。
                          心,在偷偷妄想——
                          或许,他会给她一个解释……
                        你到底为什麽娶我?
                          工藤新一沉思著他与毛利兰之间的一切。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喜欢上她平平凡凡的快快乐乐。
                          他渴望自己也能够如她一般真实地生活,不用戴著令人窒息的面具……
                          他欣赏她、羡慕她,更喜欢她,却不能明明白白地大声告诉她。因为,早在认识她之前,他便发过誓:这辈子,除了“她”,绝不对任何一个女人说一句“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
                          因为,这是他欠“她”的,且注定一生一世都欠“她”的债。
                          三十多年前,他的出生是不受欢迎的,因为他的存在,使已经疯了的年轻女子更是疯癫:他的出生,更是夺走了孕育他的母亲的性命!
                          而他所承受的怨恨、咒骂,一切只因——他是一个不知父亲为何人的杂种,他是一位年轻的、美丽的、受尽宠爱的豪门娇娇女被轮奸后的产物!
                          上苍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而他的外公虽恨死了他的存在,却也不得不抚育他长大,因为他身上毕竟流有他女儿的一半血脉,毕竟是他现存的唯一的——“亲人”。
                          一个恨不得一把掐死的“亲人”!
                          从小,他没有一丝的自由,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自由,渴望总会冷冰冰待他的人,能给他一点点温暖的、友好的目光,哪怕是在梦中也好!
                          可,冷冷的视线从未消失过,恨恨的咒骂从未削减过,铺天盖地的寒意使他一动也不能动,直到,“她”的出现——
                          “嗨,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一日,当他坐在空旷无人的花园中努力背书时,如天使一般,“她”出现了。
                          一直记得“她”给他的那朵微笑,那朵甜甜的笑,好似在荒漠中,给予濒死之人的一滴救命之水。
                          一滴,已足够。


                        33楼2009-08-1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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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感动,不是言语所能表达。
                            他当时就发誓:这辈子,如果他会对一位女子说“我喜欢你”,那一定是“她”,如果他会对一位女子讲一句“我爱你”,那一定也是“她”。
                            因为,“她”给了他生命中第一朵“微笑”,“她”教会了他生命中的美好。可是,他还是失去了“她”。
                            那天,他就站在滂沱大雨中,看著鲜花礼车载走了美丽的“她”,载走了他的新娘……
                            於是,他不再相信爱情,不再去积极地寻求幸福。
                            直到,遇到了毛利兰。
                            其实,早在毛利兰“出糗日”的一年前,他便偷偷注意到她了。
                            那年夏天,一个中午,他抽空去拜会一位资深学者,向他请教经济问题时。作为一个忘年之交的朋友,他又一次劝告他——用真心去对待别人,不要再虚度光阴,要面对现实,不要再消极地避世……
                            在他对他的语重心长几乎再次嗤之以鼻时,他突然要他从他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向外看,看外面的大办公室,堆满书的角落中,一个正埋头读书、正埋头哈哈笑的不起眼女人。
                            老学者告诉他,关於那个小女人不切实际的浪漫向往,以及她为此所做出的行动。
                            “不要放弃,换一种方式,去寻你想要的。”老学者语重心长的说。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可从那时起,他便悄悄注意起了那个满头热汗,却依旧读书读得入迷、笑得快乐,又傻乎乎的小女人——毛利兰。
                            在身兼某出版社主编的老学者无意帮助下,他几乎掌握了她所有的作息行程。
                            也让他开始了不由自主地偷偷跟随她、观察她……
                            渐渐地,他发现这个平凡的、一无是处的小女人,让他著迷、让他偷偷地渴望!
                            每日他都会刻意从她房下驾车驶过,只为能偶尔看她一眼。
                            每到周末,他会早早地隐在她家楼下,静静地等她出门,远远地尾随在她身后,偷偷地同她一起去分享高兴、快乐。
                            但,他却始终鼓不起勇气上前去与她交谈、与她相交。
                            因为,他怕自己的满身诅咒,怕惊扰了她,怕她也会如“她”一般,飞出他的生命,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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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兰累得呼呼大睡的楼梯口,正巧是在工藤新一办公室外。
                            工藤新一—走出办公室外,看到她,心一动,他终於有了认识她的理由。
                            於是,他费尽心思、找尽藉口,请她到他的办公室、请她去吃消夜、请她畅所欲言,接著绞尽脑汁,绕到了向她请求——
                            “嫁给我吧,毛利兰!”
                            似乎等了一世纪那麽久,终於,毛利兰点了点头,
                            “好。”
                            她答应了!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他不敢置信,他几乎要跳起来,向全世界大声宣告:他终於得到了毛利兰,得到了他渴望的平凡!
                            但,狂喜,却淹没不了他的理智——
                            “好,那我们现在马上回你家,打包行李,你马上搬过来。”他冷静又迅速地决定一切。
                            “需要这麽急吗?”毛利兰一脸错愕。
                            “迟早要做,那不如早点做。”
                            二话不说,他将她的所有物品运到他的住所,帮她连夜退租,连夜带她去选戒指,动用一切手段,第二日一大早,便同她公证结婚。
                            甚至,在她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不顾一切地占有了她,让她真的成了他的人。
                            因为他深怕她会反悔,深怕这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可,如今,两年多了。
                            她,依旧在他身边,
                            感谢上苍。
                            感谢她给了他一个渴望了一世的平凡。
                            感谢她给了他,他想要的女子!
                            你到底为什麽娶我?
                            每次,面对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十年前,他便发下誓言,这一生,永不言爱。所以,他不能告诉毛利兰,他是因为爱她。
                            十年前,他也起誓,这一生,再不让除“她”之外的第二名女子,唤她“新一”,因此,他从未允许过毛利兰唤他“新一”。
                            而她,也从不问原因,只善解人意地喊他“工藤老大”,称他“工藤老兄”。
                            十年前……他的爱情,全封印在十年前。
                            这辈子,他注定要辜负毛利兰了……
                            知道“她”终有一天会来找他,只是从没料到“她”会来得如此之快。
                            快得让他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厘清自己几年来的感情归依,措手不及让毛利兰明白——他会和她过一辈子。
                            十年前的情爱,早已封印。
                            十年后同毛利兰的幸福平凡,是他这一辈子的唯一渴求。
                            他和她这辈子绝不会分开,
                            只要,她能一直信任他!
                            可,当她慢慢地耸耸肩,慢慢地踱回饭厅,继续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菜时,他便隐约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她!
                            不!不会!
                            她不会这麽容易就被打倒!
                            她绝不会轻易地说放弃!
                            她一定会挺起肩膀,昂首跨过前面的一切艰难险阻!
                            因为,她爱他!
                            毛利兰,求求你,努力地撑过这一切吧!
                            毛利兰,不要轻言放弃!
                            爱他,便信任他!
                            毛利兰……


                          34楼2009-08-10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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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毛利兰。”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谧。工藤新一瞅一眼整齐的床铺,叹一口气,转身步向书房。
                              每遇烦心事,毛利兰总会躲在被窝中或书房里,埋头大写她的爱情故事。
                              轻轻推开门,果然,他的平凡小女人正在猛爬格子,头垂压在左臂上,全身瘫倚著书桌,如往日一般,慵慵懒懒地动著笔,在纸上画著鬼符。
                              他慢慢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她身后,静静地望著埋头写书的她,静静地——
                              如同平常一般,他端坐一侧埋头公事,她斜瘫一边懒洋洋地画符。
                              一切一切,如同往日一般模样。
                              只是,那壁上的挂钟如同以往般滴滴答答,此刻听来却让人心烦,嫌它扰了一室的静。
                              嘶——不留情面地再扯烂一页上好的稿纸,毛利兰将头枕在手上,将笔甩到一旁,发呆。
                              明明没什麽嘛!
                              一个大美女而已,许是工藤老大的妹妹呀!值得怀疑东又怀疑西吗?没用的笨猪!
                              嘴一抿,嘶——再丢掉一张纸,头又枕在臂上,发呆。
                              真的没什麽嘛!
                              朋友久不见面,抱抱又有什麽?平平常常一小事嘛!该死的猪脑袋!
                              嘴一抿,抬起头,手扯住一页纸——
                              “别再撕了好不好?”熟悉的气息笼住她全身,暖暖的大掌覆住她扯纸的手。
                              “呃,工藤老大,谈完啦?”一回头,依旧是一脸灿烂的笑,如同往日一般。
                              “嗯,我安排她在客房休息。”他小心而仔细地审视她,“介意吗?”
                              “什麽话,工藤老大!”她一掌猛地拍在他左胸口,引他咬牙一抽气。
                              这小女人,报复的成分一定是有的!
                              “毛利兰,不早了,回卧室睡去了。”他揽腰一搂,稳稳地将她抱起,动作如同往日。
                              “可我今天还没玩过你的电脑耶!工藤老大!”她扬起一脸谄媚的笑,一如往日般同他好商量。
                              “不准!又想偷溜进网站是不是?”他俯首轻咬她的鼻,引她不满地皱眉抗议。
                              他低低一笑,抱著她往卧室步去。
                              “喂,老兄,本姑娘已经二十有七,为什麽不准进网站?”抡拳敲敲他的胸,不满他眼高看人低。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才芳龄七岁!看看你,哪里像二十有七的‘大人’了?”他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恶意地嘲笑她的“一片平坦”。
                              “工藤——工藤——”她如同往日般红了眼珠子,双手抱住他颈项往下拉,狠狠地亲向他的鼻。
                              “呵呵,你不是小孩子吗?”他大掌制止她乱动的丰躯,“那就证明给我看!”
                              一时间,满室的旖旎。
                              春罗帐,挡住了外界的一切风雨……
                            “我是私生子。”
                              静静拥著一生珍惜的小女人,工藤新一第一次向毛利兰提到了他的身世。
                              “我母亲——工藤有希子,三十几年前,是香港有名的豪门闺秀,出身高贵,艳绝天下,一举一动莫不是世家弟子注目的焦点,身为香港房地产大王的独生爱女,身后有庞大的家业——骄傲,傲慢,她有资格如此。”
                              毛利兰轻倚在她所爱的男子怀里,静静倾听他低诉他母亲的一切——
                              她眼高於顶,惹恼了一些追求她的富家子弟,在一次豪宴中,有人设计轮奸了她!
                              说话间,他微颤,她紧紧反拥著他,给他所有温暖。
                              “我母亲体弱多病,本是温室中娇柔的花朵,可任凭再怎样娇艳的花,也不堪风雨侵袭。她被轮奸后,精神便失常,疯疯地在家中喧闹了数月后,才意外地发现竟怀了孕!”
                              体弱,怀胎已数月,做不得堕胎手术,只得含恨生下倍受诅咒的他!
                              毛利兰想哭,却只依旧紧紧拥著他,听他低诉。原本他一生下来便注定要被抛弃的,但意外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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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承受不住一切,在生产完后便扯断呼吸罩——自杀加上难产,一条二十来岁的生命便这麽消失了……”
                                几番争议,他幸运地被留了下来,因为,他身上至少还流有一半的工藤家血脉!
                                “知道了吧?我姓工藤,香港房地产大亨工藤进九的……但是我……”他没说下去,因为那个老人—直恨他,是他,让他失去了唯一的女儿!
                                “可我一点儿也不了解香港商界啊!”她吐吐舌,“你明知我志不在商嘛!”
                                “是,你志在作梦!”狠狠啃一口她柔柔的脸颊,感激她的体贴。
                                “我虽活了下来,但依旧背负了无数的嘲讽,一个没爹的杂种、一个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贱种!”
                                “不要再讲了。”她捂住他的唇,不愿再一次让他受到伤害。
                                他吻吻她暖暖的手,笑了。
                                “我咬著牙,努力撑过来了。在年少的岁月里,唯一给我温暖的,是工藤家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小我三岁的内田麻美。”
                                “然后,你们就——”拒绝去想他和那位性感大美女的恋爱史。
                                “哪有你想的那麽顺利。”敲敲她乱摇的脑袋,工藤新一笑得苦涩。
                                不错,在内田麻美十六岁借住工藤家后,他们确是相恋了。在他为学业所逼,超负荷地努力吸收一切知识时,内田麻美的出现,带给了他一丝自由呼吸的机会。
                                当他终於在二十一岁超前地拿到经济系硕士学位之后,他向内田麻美求婚了。可面对他的,却是内田氏父母的反对,因为他的身世。
                                工藤进九更是大发雷霆,指著他的鼻头咒骂他,不知是谁的贱种,竟然想染指内田麻美纯洁的心灵!
                                他不配!
                                一番翻天地覆之后,内田麻美含泪听从父母安排,嫁入香港另一豪门,成为上流社会中为数不多的幸运少奶奶。
                                他,则被一脚踢到了这座大都市,给他的,是刚被工藤氏集团收购的一间已临破产边缘的小广告公司。
                                工藤进九告诉他,除非他有本事将公司搞好,否则,工藤家绝不会为他敞开大门!
                                “哇,你的奋斗史——”
                                “蛮艰辛的,是不是?”工藤新一涩涩一笑。
                                “不是啦,你把鸣远搞大,花了几年?”
                                “搞大?”佩服她的说词,“今年是第十三年。”
                                “佩服!商业天才!”爬到他身上,同他眼对眼,“那麽,我给你十万块,帮我搞一间公司好不好?”眼里,星光在闪烁,她,抓住了一棵摇钱树!
                                “不好!”扭一扭她耳垂,低低一笑,“你从我这里A走的钱还少呀!”认识她愈久,才愈发现她对钱有不同一般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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