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该说一下，CP卡和。

如果被吞就随缘吧。

卡卡西抹掉对方脸上伤口渗出的血珠，“嗯。”天藏直接勾住卡卡西的脖子跳到卡卡西身上，由着卡卡西抱着他回宿舍，他趴在前辈的怀里，感受着让人忍不住颤抖的前辈的心跳声，嘴角含笑，眼里流出的光芒没有一丝醉意。幸而天色已晚，幸而深巷无光，幸而世人都只看得到表面，他们才能将自己身后的黑暗藏在这宽宏的夜色中。

展现，也是自己给了对方不珍惜自己的机会。放眼满目沙石的战场，远处的人还在向这边投出目光。他只好半跪在地上，拾起佩刀，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将刀收回刀鞘。“失礼了，队长。我先回村交卷轴。”说完便瞬身消失于此地。卡卡西也不难察觉，对方没叫自己前辈转而叫了个从来没叫过的称谓的事。但他也只是集合大伙，迅速将战场清理。

3
往后的日子也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辗转于战场与床榻，除去任务的时间几乎都只是在睡觉而已。唯一变化的就只有他和卡卡西的关系，他们不再有私下往来了。
一起出任务是避免不了的，而且几乎次次如此，卡卡西依然处处照顾着他，也常常在战场上搭救他。
战场上的惨象依然触目惊心，天藏在折磨敌人时也越发放肆，他拼命想忘记对方无惧无畏又无欲无求的样子，但那是徒劳的，对方的影子时时刻刻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只是虚像，但那些已不再让他觉得有什么冲动，也不再有所希冀。
可是真正让人绝望的地方不在于此，而是即使识破了对方伪装下的肮脏真面，他也依旧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自己，还是喜欢他。
继而他开始幻想曾经冒出过无数次但都被自己的理智无情掐灭的那些片段——将卡卡西捆在树上，沉入水底，抛向高空，扔向深渊。看他会不会神色紧张，跪地求饶，或是哀嚎哭喊。
缓过神时已来不及避开敌人的攻击，天藏反射性地闭上眼睛，手臂交叉护在胸前，试图让自己受到的波及小一点。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天藏睁开眼睛，看到卡卡西捂着肚子站在自己身前，而刚刚攻击他的敌人已经倒地不起，很显然，是卡卡西帮他挡下了攻击。
“任务中开小差可不行啊，天藏。”卡卡西转过身对他说，那点伤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
天藏轻哼一声，对方因自己而负伤这件事没让他有什么不安，只是飘忽的眼神总不由自主落在卡卡西的伤口上。幻想中的卡卡西不只这一点点伤痕，但现实中只有这一点点伤的卡卡西就已经足够刺激到他。
他觉得心脏发疼，又很想在对方身上补上几刀。他咽咽吐沫，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手臂的青筋根根凸起，像在忍耐什么一样；垂眸良久，才低低道了声谢，转身飞速离开。
回到村子的时候是下午，天藏直接到宿舍补觉，但是长期任务使得他没能睡好，夜幕刚降临不久他就醒了。
望着沉静的天幕，他想起一件事，便起身到了街上。
其实无他，只是那摆也摆不正的心又在作祟了。时间正值九月半，秋风微凉，街市依然人来人往，喧嚣的夜色点染着几许霓虹灯光，照得每个人身上都盖着一层暖意。
卡卡西伤得不算严重，但是会不会感染？他有没有到病院去看看？还是又只是自己随随便便处理了？
算了，担心这些做什么，那都是卡卡西自愿的。
熙攘的人声中忽然传来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定定神，筛掉过路行人的声音后，天藏发现那是自来也大人的声音。
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他看见自来也和卡卡西正在一个居酒屋里面坐着。便找了个隐蔽处藏了起来，他对于偷听什么的不感兴趣，但关于卡卡西的一切他都很有好奇心。
“生日快乐，卡卡西。”卡卡西只以碰杯来回应自来也。
今天是卡卡西的生日，是的，他也是因为想起这个才从宿舍跑出来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来做什么。
“我说，最近怎么都不见小天藏一起来了？平时在村子也看不到他。”
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话题，他分外集中，可笑地期盼着对方的答案。
“哦，他最近任务挺多的，我们不怎么见面。”卡卡西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诶——”自来也失望道，“我可是很想小天藏呢，你们不是一个班的来着吗？”
呵，没想到卡卡西扯起谎来丝毫没有破绽，也对，自己也是被骗了那么长时间。
“最近没有被安排到一起做任务。”卡卡西依然平静地撒着谎。
“好吧，我还以为你作为班长是可以决定这些的。小天藏多好啊，时时刻刻都围着你转，他在的时候你笑容也多些。”
天藏瞬间红了脸，原来自己曾经是这样的吗，竟然自来也大人都发觉了。
卡卡西沉浸在对方的那句话里。
——他在的时候你笑容也多些。
伤口在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他这是为了谁受的伤。卡卡西抬手按按眉心，将表情放缓了些。
受了伤不怎么想吃东西，酒倒是已经喝了不少，指腹摩挲着杯沿，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知道琳吧。”卡卡西说。
“知道。”自来也敛去了笑容，这是卡卡西从不会主动提起的人。
“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卡卡西的语气中不无惋惜。
“我知道，她很漂亮，当时有很多人追她。”这是水门曾经告诉自来也的八卦，没想到多年前的故人的八卦，还有一天能接上人的话，自来也有些感慨。
“但是她却喜欢我。”卡卡西喝了口酒，“很傻吧，喜欢我这样的人。”
“嗯，你又冷漠又无趣，”自来也继续回忆着水门曾共享的关于这几个可爱学生们的八卦，“我每次和你说话你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一点都不尊重长辈；反而小天藏在的时候，你一次能说平时一年的话。”
“……我就是这样，不怎么爱说。”卡卡西有点语塞。
“那继续，琳怎么了？”
“她真的很好，很好，很温柔，很善良，也很漂亮，”卡卡西猛灌了一杯酒，“她十分用心地和我相处，小心翼翼藏着她的喜欢，只是我当时太傻了，在带土告诉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她喜欢我。”
自来也给卡卡西满上酒。
“可是我对她也像对别人一样，甚至对她比对带土还要冷淡，我辜负了她的喜欢，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在我还没来得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她就死了。我即使日后懂了，也来不及做什么了。我再也没有机会补救了，我真的很对不起她。”自来也沉默地听着卡卡西的诉说，他想，这个难得打开话匣子的人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听众，更何况除了自己，眼下另一个人才是最该听到这番话的，他早已注意到了角落里偷听的天藏。“她就这样死了，我时常在想，她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看着我的那个时候，会在想什么。”“是不是一点回忆起来可以自认值得的事都没有，只有一个只会摆着臭脸不理她的我而已。虽然她有很多人喜欢，但是她会想到那些吗？即使那些人能给她一点点慰藉，我的冷漠是不是又会让她觉得难过呢？”“我真的很对不起她。”“但我已经没有机会补救了，所以，如果还有人，还有人愿意喜欢这样的我的话……”“我希望我能对对方好些，让对方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能够舒心一些。”“我不想再伤害谁了，但是我好像又伤到了别人。”“是不是不回应才是最好呢，冷漠最好呢。可是对方又会因为我的冷漠而受伤吧，就像琳，将死之时竟不能回忆起半点我的好来，那我作为她喜欢的人，究竟带给她什么了呢？”角落里的天藏早已沉默着泪流满面，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自己没能看到前辈的良苦用心，真的太差劲了。回忆起来，前辈对凯前辈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唯独面对自己，才会一直说话，一直尽量展现笑容。虽然不喜欢自己，还是依然照顾着自己。天藏觉得好开心，又好难过；开心之于自己，难过之于卡卡西前辈。害怕自己再次失控而去做些傻事，天藏走了，其实不是卡卡西前辈伤到了自己，而是自己伤到了对方。察觉到偷听的人离开后，自来也喝下杯中的酒，用杯底敲击桌面，“卡卡西，我听到一些八卦。”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讲完自己的事情便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我跟夕颜的小男友挺熟的，他告诉我点事儿。”自来也神秘道，“听说，有次任务的时候小天藏强吻了你，啧啧，真是勇敢啊。”卡卡西终于抬起了头，并在自来也接下来的话中，握着杯子的手不停颤抖。“即使你要对喜欢你的人尽可能展现你所谓的‘温柔’，但是说到底也没必要做到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强吻都不躲开，是吧。”自来也向对方投去视线。卡卡西垂下眼睛，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若不是也喜欢他，就是想要对方和你一样痛苦罢了。”被戳穿的卡卡西变得急躁起来，他连着喝下两杯酒，“我没有。”“试想一下，一个人面对着自己所爱之人，所爱之人从不拒绝自己，做什么都配合自己，却永远不会喜欢自己，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受骗的欺侮感，更是比痛苦更深的无力的绝望。”回想起几年前的卡卡西在书中苦苦寻找死的方法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我又能救得了谁呢？”

4
想来自己对前辈的感情，并不是前辈该承担的事情。可是前辈却总想着承担，却还说自己对不起琳。这样会为他人考虑的卡卡西前辈，相信琳那个女孩子也会知道的，或者可能那便是她喜欢前辈的原因呢。
他忽然发现触目所及的破败，流淌成河的鲜血已不再让他有任何触动了，他满心所想的，就只有那个每次都和他并肩作战的人。
杀伐更加果断，天藏成长地飞快，三代火影说这次提拔他做班长，还有就是卡卡西前辈很快就要离开暗部了。所以这也许也是他们为数不多能够在一起战斗的机会了。天藏的眼神飘忽着，就没从卡卡西身上离开过，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行，自己应该专注于任务，但是一想到卡卡西要离开暗部，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注意力。
天藏没能及时避开敌人的奇袭，还是卡卡西反应快，将他救了下来，之后便是一番苦战。等到敌人被天藏弄死的时候，他们也都受了伤挂了彩，尤其是卡卡西，已经奄奄一息了。
随队的医疗忍者给卡卡西治疗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看前辈那张即使受了如此重伤也没有一点神色变化的脸。任由自己心中的两种力量对抗着，一种想要狠狠刺伤对方，就像刚刚明明知道敌人来了但偏偏不报告硬要装作不知道将自己和前辈都置于死地；一种心疼到颤抖窒息，只想对方的伤全伤在自己身上才算好。
这样的状态卡卡西是无法前行的，他艰难吐着字说：“我没什么大事，但……还需要休整一下，时间不等人，你们现在启程才赶得上晚上回到木叶，留下一个人跟我就行，虽然我看敌人已经被全灭了，大体不会再有人来偷袭。”
“我留下来。”天藏实在放心不下将这样状态的卡卡西留在这里，即使有其他队友的看护也不放心，“我的伤最轻，有保护前辈的能力。”
他将最迫切的心尽量平静地讲出来。面色苍白的卡卡西淡淡地笑了，“好，就天藏留下来吧，其他人，回村复命！”
“是！”其他人领了命令就消失在原地。
双手结印，天藏瞬间起了个房子，虽然查克拉所剩不多，但是估计到后面暂时不会有人偷袭，他还是想给卡卡西一个好点的休息场所。
天藏将卡卡西放平在木地板上，跪在卡卡西身边，给他探体温。
虽说是房子，但也只是能遮风的大方盒子罢了。
“我没事，”卡卡西说，“你不用这样，去休息吧。”
“不行，我就要在这看着。”
卡卡西只是笑，良久，才又开口，久到天藏以为卡卡西睡着了。
“你不生气了吗？”
被问到的天藏感觉很羞愧，“我没有生气。”
“来的路上，我看到你分了木分身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奇袭，你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而你不报告这个，不就是因为生气吗。”
天藏惊愕地看向卡卡西，原来对方什么都知道了，“那，那你怎么还要救我？”
“天藏，”卡卡西终于敛去了笑容，“因为，喜欢我这件事，是一场灾难。”
“上一个喜欢我的人，就是这灾难的第一个牺牲者，她选择了能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方式，她让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
“你知道吗，她自杀在我的忍术上面了，你一定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每晚都会做噩梦，直到现在也是，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是我的错。”
“如果我也能给她温暖就好了。所以当你出现的时候，当你对我的喜欢实在太过明显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善待你，让你即使将来回忆起来，也不会太难过。”
“而且，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在我面前了。”
……
卡卡西可能一下子已经说了一辈子那么多的话，天藏看着卡卡西，情绪快要失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啊。”
卡卡西又挤出难看的笑，“我不是在救你，我是救我自己。再看着喜欢我的人死去，为这场灾难增添受害者的话，我的人生也将变得不正当，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了。”
天藏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添乱的份。
那笑容让他觉得痛苦，“你别笑了，前辈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我吗？”
卡卡西沉默了，沉默之后的回答也没什么改变。
“我不喜欢你。”
天藏一横心，借着卡卡西此时正是受伤的状态，跨坐在卡卡西的身上，控制着力量按着卡卡西的伤口，低下头吻上了对方的唇。
卡卡西依旧没有任何反抗，甚至像上次一样，主动张开了嘴。
可能这就是他所理解的温柔吧。
被攻城略地的卡卡西喊着天藏的名字，声音几经肉体的传导变得模模糊糊，天藏离开卡卡西的嘴，等待着他的下文。
“天藏，很……很疼。”卡卡西还是笑着的，只是那个笑特别难看。
他指的是天藏将手按在他伤口上这件事。
但是天藏显然不想听这句话，甚至手上更加用力，也又一次深深吻下去；或许称为吻是不恰当的，那大概是在撕咬，啃咬才更准确。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即使再一千一万次，不喜欢依旧变不成喜欢，只是痛苦自己还是喜欢，只是生气自己没法医治对方心中的伤痛。
再看看那道背影吧，他是你所向往的，又是无尽温柔的存在。但当那双眼看向你时，你的心却被刺痛了。虽然用温柔严丝合缝地包好了，你还是看得见那其中的伤痕，但你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抚平它们。
他在痛苦，你的心因此留下疤痕。
你们永远都不会被疗愈。

【完】

啊，真不知道是在虐卡还是虐和 以及你这个被吞的还没吐出来，我还是看文档去吧。

这里也要顶一下

忙到生无可恋没空帮庆生的小音来頂个